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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剛過的陽光正是一天之最為毒辣的時候,即便是已經進入了十一月份的紐市,也一樣不例外!
別墅的大門緩緩打開,強強烈刺眼的陽光透過門縫將大廳內照耀得明晃晃的,習慣了溫和白熾燈的趙三斤幾人,被眼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扎得真不開眼。
站在別墅大門口的,是一個彪形大漢,五十歲不到的年齡,棕黃色的頭髮下是寬厚的方形臉,唯一與他牧羊不太匹配的,是鑲嵌在臉的那一對眯縫着的雙眼了。
當然了,這些都是趙三斤的想法,如果說這要是讓皮爾威廉知道了,估計還指不定要怎麼臭罵趙三斤呢,誰讓這會兒站在別墅大門口的人是皮爾威廉的父親,皮爾約翰呢?
「約翰?」倒是司雀最先回過神來,定了定眼,看着站在大門口的魁梧男人,驚訝的叫了一聲急忙迎去了。
「好久不見啊!老兄。」伸手握住司雀伸來的手掌,皮爾約翰也是相當大氣的笑了起來,拍着司雀的肩頭,笑着打趣道:「突然來訪,你不會覺得唐突吧?」
「約翰兄這是什麼話,我司雀的別墅,你還不是想來能來?」司雀拉扯着皮爾約翰在自己身邊的位置坐下,笑道「想體味一下華夏的茶水還是米國的咖啡呢?」
「如果我告訴你來一杯咖啡的話,你肯定會不高興,那你覺得我還有的選擇嗎?」皮爾約翰一臉苦惱的笑道,沒好氣的伸手指着司雀,笑罵道:「你還真是只老狐狸啊!」
「好久沒在約翰兄面前小露一手茶藝了,你自己送門來的,這可怨不得誰啊!」司雀手臂搭在皮爾約翰的肩頭,開懷大笑之餘,將目光落到趙三斤的身,笑道:「臭小子,走出去品品茶?聊聊人生?」
一臉黑線的趙三斤真心是想拒絕的,不過看到司雀那眨巴兩下的眼睛,也沒多說什麼,跟在司雀和皮爾約翰的身後,拉着司樂一起向着別墅外走去。
品茶的人品的是心境,喝茶的人喝得是人生,因此,即便別墅外這會兒正艷陽高照,毒辣的太陽一點面子都不給的將大地照耀得滾燙,依舊不能影響到司雀他們品茶的興趣。
還是司雀專用的茶桌,還是青花瓷杯一套的煮茶工具,找了一個位置坐下的趙三斤準備安心的享受司雀煮好的茶水之時,卻是看到了司雀那『奸笑』的目光。
「臭小子,這茶你來煮!」司雀一點商量餘地都不給趙三斤,算是直接吩咐了吧。
一臉懵-逼的趙三斤根本不知道司雀這葫蘆之賣的什麼藥,剛想要開口問下為什麼是自己呢,卻是有一道渾厚的聲音率先響起了:「茶道不是華夏千年的化傳承嗎?算是司雀兄你恐怕都不能盡數了解,現在讓一個臭小子來煮茶,你這是不是不歡迎我啊?」
說話的人是皮爾約翰無疑,鋒利的餘光瞥着司樂落在趙三斤手臂的玉手,面色一陣陰寒,算是不問都知道這人應該是威廉口的趙三斤了。
面對皮爾約翰一點面子都不給的回應,司雀只是淡淡的笑了笑,玩味的道:「約翰兄,這臭小子的煮茶手藝,絕不是我等能夠擬的,另外,他的名字叫趙三斤!」
趙三斤不傻,從皮爾約翰和司雀短短兩三句話,趙三斤已經能夠清楚的聞到濃烈的火藥味了,算是他也忍不住輕皺了一下眉頭。
「趙三斤?」皮爾約翰哈哈大笑了兩聲,突然嘴角一撇,無趣的道:「名字而已,一個代號罷了,叫阿貓阿狗都無所謂,只不過趙三斤這個名字,還真是夠隨意的啊?」
皮爾約翰在說這話的時候,餘光時不時的在趙三斤的臉輕瞟了幾眼,卻是沒有發現後者有任何異常的反響,依舊靜靜的等待着茶壺的清水燒開。
那種無視感,仿佛皮爾約翰所說的這一切都跟趙三斤沒有任何關係一般?這讓他很是惱火!
趙三斤的無視,可不代表司雀也會跟着一併不管不問,從皮爾約翰一句話落下之後,面色明顯的拉了幾分,有些不滿的道:「我想約翰兄這是不了解這臭小子罷了,不然的話,我保證約翰兄不會這麼說了。」
「哦?這臭小子還有什麼過人之處不成?」皮爾約翰借着這個問題仔細的打量了趙三斤一番,但是趙三斤那波瀾不驚的面色,實在是不能給皮爾約翰什麼有用的消息。
「來日方長,你會見到的!」司雀意味深長的笑了笑,並沒有過多的解釋。
趙三斤將水杯利用滾燙的熱水清洗了一下之後,這才認真的開始煮茶,直到最後出湯的那一刻,司雀才笑着端起了一杯茶水放到了皮爾約翰的身前,笑道:「試一試?」
「好!」皮爾約翰沒有任何猶豫的接過茶水。
「你也試一試?」趙三斤倒出一杯茶水,盛在青花瓷杯,端到了司樂的身前,笑道:「這一次的茶水味道可不同於之前哦,專門為你量身定製的!」
「為我?」司樂覺得自己的腦子有些轉不過彎,呆呆的看着面前的茶水,木納的問道:「真的好喝嗎?」
「我餵你?」趙三斤將茶杯端進了幾分,放到司樂的兩瓣粉唇前,笑道:「張嘴,輕泯一口試試!」
根本沒有回過神來的司樂只覺得幸福來得太突然了,好像一塊從天而降的巨大餡餅突然砸了司樂的腦袋一般,然她連啃兩口的關鍵一茬都給忘了。
要不是邊還有趙三斤願意親自餵她的話,非得被自己幸福死……
然而,在趙三斤手的茶杯剛觸碰到司樂嘴唇的時候,皮爾約翰卻是猛地將茶杯往茶桌拍去,沒好氣的說道:「這茶水連一點茶味都沒有,算是什麼好茶?」
茶杯在觸碰在茶桌的那一刻,茶水四處飛濺出來,眼疾手快的趙三斤立馬身子一轉,將司樂摟入懷轉了一圈,那些飛濺出來的茶水,全部飛濺到趙三斤的後背。
「沒事,喝茶!」趙三斤嘴角處勾勒起淡淡的笑意,也沒有要放開司樂的意思,輕揉的將其摟在懷,兩人近在咫尺的嘴唇,好像下一刻隨時都會親吻到一般似的。
司樂的俏臉的突然變得緋紅起來,嬌羞的模樣更是楚楚動人,尤其是那輕嗔一笑,更是勝過星華,算是趙三斤都忍不住有幾分着迷了。
司樂的美麗,趙三斤從來都不否定,不管是站在華夏的角度還是站在米國的角度來說,司樂都算得是一個妖孽級別的人物。
看着沒有阻斷兩人的曖昧關係反而還讓他們更進了一步的皮爾約翰,心的怒意真是不打一處來,想要出言制止,卻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墨跡了半天,皮爾約翰琢磨了好久,才沒好氣的看着依舊靜心品茶的司雀問道:「司雀兄,你這女兒和這臭小子大庭廣眾之下摟摟抱抱,卿卿我我,不太妥當吧?」
「年輕人嘛,喜歡玩讓他們玩玩唄!」司雀放下茶杯笑着說道,不過話一出口,又覺得似乎哪裏有點歧義,算是皮爾約翰的嘴角也忍不住抽了抽。
別的皮爾約翰不敢說,但是有一點,皮爾約翰還是能夠保證的,要是他膝下是一女兒的話,肯定不會允許她在自己面前和男人摟摟抱抱。
「司雀兄看得真開!」人家做父母都這麼說了,皮爾約翰還能夠說什麼呢?只能把嘴巴閉着,看戲……
「司樂,送你一首詩要不要聽?」趙三斤眨巴了一下眼睛,給司樂拋出一個媚眼,逗得司樂一陣笑意,花枝亂顫的模樣,實在是讓人喜愛。
「要,要,當然要了!」司樂連忙開口,不過話以出口,俏臉羞紅得好像那猴子的屁股了。
這話怎麼總感覺怪怪的呢?算是趙三斤都忍不住愣了愣神。
「我我……我說的是要聽你那首詩!」好像是覺得趙三斤誤會了那般,司樂連忙改口說道。
「我……」一臉黑線的趙三斤有一句『廢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這他娘誰不知道你是要聽那首詩啊?但關鍵是你不要着重強調一下啊,不然的話,本來沒問題的話都要生出歧義了。
趙三斤沒敢繼續在這個問題糾纏下去,不然的話,以司樂這會兒已經被幸福沖昏了頭腦的樣子,指不定還會說出什麼語不驚人的話來呢。
「靨笑春桃兮,雲堆翠髻;唇綻櫻顆兮,榴齒含香!」趙三斤感情豐富的念叨出來,讓司樂聽得一陣入迷。
然而,好景不長,趙三斤話音落下之後,司樂連忙問了一句:「好深奧啊?是什麼意思啊?」
趙三斤的嘴角抽了抽,心道司雀難道只知道教司樂識斷字卻不知道教導一下華夏傳承千年的明嗎?
「這句話的意思呢……」趙三斤故意的賣了一個關子,將司樂擺正之後才緩緩說道:「這是說你臉的笑好像春天的桃花,那猶如瀑布的秀髮盤在髮髻,兩瓣粉唇微動好像櫻桃一般,石榴籽一般的牙齒留着甜香之味。」
趙三斤給出的解釋聲情並茂,配一杯真正被趙三斤煮出了香甜之味的茶水,司雀都恍惚間有一種錯覺,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女人還安在的時候,那副傾國傾城容貌,忍不住一陣唏噓感慨。
古司樂聽不懂,但是翻譯成為白話之後,司樂是絕對能夠理解的,本羞紅的俏臉更是猶如猴子的屁-股一般,將腦袋埋在趙三斤的胸前,嬌嗔道:「謝謝你,趙三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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