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分分秒秒的流淌而過,黑衣衛給趙三斤的十分鐘已經所剩無幾,經過之前與黑衣衛的一個初步交手,趙三斤有理由相信,黑衣衛是一個絕對說話算數的人,說好的十分鐘,肯定不會多給趙三斤一秒!
如果繼續這樣僵持下去的話,局勢越發不利的,反而是趙三斤他們這邊,前有希伯來爾的天叢雲劍在手,後有整個東方郵輪的黑衣衛。
恰巧,趙三斤的手機在這個時候劇烈的震動起來,按照時間點來推送的話,應該是月蕭無疑了。
看樣子,遠赴重洋而返回的遠洋貨輪已經抵達這附近,可是趙三斤卻又突然不想走了!原因很簡單,天叢雲劍的妖邪厲害程度,讓趙三斤也起了據為己有的心思。
趙三斤實力本不是希伯來爾能夠匹敵的,如果再有天叢雲劍作為輔助的話,趙三斤相信,這一次的島國之行,整體勝算必然將翻一杯!
按下了接聽鍵,趙三斤面色凝重的盯着一樣不敢輕舉妄動的希伯來爾,呼吸聲或多或少有些沉重道:「月老大,是貨輪到了嗎?」
「沒錯,貨輪已經進入東方郵輪可視範圍內,我會在船頭揮舞一面紅旗,你們想辦法船好!」月蕭話語多少還是有幾分自豪感的,想都沒有想將最新消息告知給趙三斤。
這倒是讓趙三斤面色一喜,不過與此同時,趙三斤也是心思一沉,看着希伯來爾手的天叢雲劍,好一會兒都沒有開口說話,倒是月蕭主動問道:「怎麼了?是不是遇到什麼難題了?」
「確實遇到一點!」趙三斤苦笑連連,頗為難為情的問道:「能不能麻煩你讓貨輪的速度放緩,我這邊還有點問題沒有處理好!」
「我盡力吧!」月蕭也沒能給出一個肯定的答覆,足以說明希望並不大,這讓趙三斤的內心緩緩沉到谷底。
掛斷電話的趙三斤,看着已經解決掉餐廳內三人趕過來的朗月一行人,眉頭依舊緊皺,希伯來爾有天叢雲劍在手,絕對不是單單依靠人數能夠壓制的。
「黑豹,巴特雷給我!」趙三斤衝着在樓的黑豹叫喚了一聲,看到一把重狙扔了下來。
穩當的接在手,趙三斤遲疑了一下,緩緩道:「賭一把了,你們退後吧!」
天叢雲劍,從趙三斤見到它威力的那一刻開始,已經下定決心將其弄到手,只是在沒有趁手武器的情況下,趙三斤只能用巴特雷來頂一頂了。
作為一把享譽世界的重狙,趙三斤依舊能夠把它給玩出別的花樣來,這不,巴特雷再說,趙三斤將腳架收起,在手猶如棍棒一般靈活的舞動了起來。
「這……」所有人都是一臉目瞪口呆的看着趙三斤,這尼瑪真是玩槍界的一朵葩啊,只是,相起這個問題,所有人都更擔心另外一點,那是巴特雷雖然不錯,但是和一把真正的刀戰武器起來,也不知道能不能相提並論。
不過好在一點,那是趙三斤怎麼說也有了一件武器不是,不管趁手不趁手,能用行了。
還是老規矩,趙三斤將玄勁通過手臂在巴特雷重狙進行循環,這是趙三斤能夠想到唯一增強巴特雷防禦力的辦法。
巴特雷在手,趙三斤猶如雜技團內舞刀弄槍的表演者一般,一個箭步跨步,長槍直至希伯來爾的眉心,眼下時間緊迫,趙三斤明顯是已經下了殺心。
簡單的招式,希伯來爾無限的重複着,簡單的橫劈豎砍,趙三斤都必須要暫避其鋒芒,儘可能的減少與希伯來爾的正面交鋒。
「咔擦!」趙三斤長槍在希伯來爾的身體部位變換着,動作快到了極致,三四十斤的巴特雷在趙三斤的手好像無物一般,揮舞起來依舊是那麼的輕鬆簡單。
只不過,在長槍即將落到希伯來爾的身體時,天叢雲劍橫劈下來的一刀,直接讓趙三斤手臂傾斜不止,只是一刀,巴特雷的槍桿瞬間被砍成了兩段。
落下槍栓,扣動扳機,趙三斤在槍桿被砍斷的那一瞬間,從動手到開槍的過程全部一氣呵成,算是希伯來爾意識到自己剛才的那一刀當了,想要快速的反應過來用天叢雲劍格擋,也為時已晚。
眼下,希伯來爾唯一能做的,是挪動身為,乞求能夠幸運的保命不死。
巴特雷槍管原本正對的位置是希伯來爾的胸口處,只不過由於天叢雲劍的力道讓槍管位置發生了挪威而已,這一槍僅僅只是洞穿了希伯來爾的臂膀位置。
這樣的結果明顯不是趙三斤所願意看到的,不過有一點卻又是趙三斤所欣喜的,那是作為握刀的右臂受到了劇烈的衝擊從而導致希伯來爾將手的天叢雲劍的鬆開了。
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都焦距到天叢雲劍的身,毫無意外的,此刻天叢雲劍才是重點。
扔掉巴特雷,趙三斤一腳邁出,踹開了即將伸手撿起天叢雲劍的希伯來爾,直接一個側身踢將希伯來爾給踹飛到了一邊的欄杆。
「好劍!」天叢雲劍在手,趙三斤輕微的彈了一下劍刃,清脆的嗡鳴聲讓趙三斤一陣舒暢,尤其是在揮舞了幾下之後,愈發的喜愛不已。
「咻!」天叢雲劍劃破虛空,發出刺耳的聲音,指着已經頹廢在一旁的希伯來爾,冷聲道:「看樣子,這柄劍也歸我所有了,至於你嘛,我覺得可以去陪你那幾個手下了!」
「哼!華夏有一句古話叫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凡事可不要做得太絕了。」希伯來爾很清楚自己的大勢已去,不管是手下還是自身,在趙三斤面前都占不到一絲好處。
「哦?那想必你也應該聽說過養虎為患這個詞吧?」趙三斤笑了笑,沒有一絲要放過希伯來爾的意思。
「今天這筆賬,我遲早會討回來的,到時候你的命和我的劍,我都會照單全收了。」希伯來爾目光游離,惡狠狠的盯着趙三斤,臉雖然寫滿了不甘,但相起保命,這些都顯得不足為慮了。
東方郵輪的側邊,其他船隻的鳴笛聲音響起趙三斤也因為這件事情而恍惚了一下,趁着這個空虛,希伯來爾一腳踹開了趙三斤手的長劍,想都沒有想一下從欄杆跳了下去。
希伯來爾做夢也沒有想到,在東方郵輪他可以說是佔據了天時地利人和,可到頭來一起去的六人最後剩下他一個光杆司令不說,還落得重傷而逃的下場。
趙三斤這個名字,希伯來爾肯定會深深銘記的,直到將其除掉為止!
看着準備一起跳下去的慕辰和黑豹,趙三斤連聲制止道:「別追了,受傷那麼重,算我沒有殺他,能不能在這茫茫大海活下來,還是個未知數呢。」
「我們也走吧,貨輪來了!」趙三斤看着東方郵輪的後面緩緩靠近的一艘貨輪,開始鳴響着三長兩短的船笛,整個人總算是如釋重負的笑了笑。
只不過,貨輪要想徹底靠近,怎麼也還需要五分鐘的功夫,東方郵輪的走廊卻是傳了一陣陣的叫喊聲:「他們在這裏,快抓住他們!」
「黑衣衛來了,下樓,準備登船!」趙三斤看了一下時間,十分鐘已經過了,隨意的瞟了一眼走廊,連忙說道。
真沒有想到,剛擺平了一個希伯來爾,轉身迎來了黑衣衛,算是趙三斤都是苦笑不已。
遠洋貨輪的鳴笛聲越來越近,趙三斤一行六人從船邊的陽台逐層而下,讓得匆忙趕來的黑衣衛直接撲了個空,卻依舊沒有要停手的意思,依着趙三斤他們的做法,順層而下。
東方郵輪與緊接而來的遠洋貨輪並馳而行,給了趙三斤一種錯覺,仿佛兩條大型船隻都在同時靠近一般。
公海的一條條船隻在經過東方郵輪邊的時候,都不約而同的放緩了速度,然後才有了一個加速度,這也正好印證了趙三斤之前所猜測的東方郵輪會在公海巡航兩小時的原因。
不管是拍賣會的買主,又或者說是賭場的贏家,沒有哪一個在得到一件眾人眼紅的物品或者是贏了錢之後,還會死守着不走,那樣無異於是坐在家裏等死。
遠洋貨輪逐漸靠近,船頭處一男人手揮舞着的彩旗也是愈發的明顯,看着兩條船隻之間依舊相隔着的三五米,趙三斤可不會傻到在這個時候跳下去。
水底下巨大的漩渦,趙三斤相信,只要他敢踏出這一步,等待他的只有死亡這一條道路可走。
船隻繼續靠近,卻是讓另外一邊同步靠近的船隻越發的遠離,以往在這條道接客成為了慣性的船隻都沒有弄明白東方郵輪今天的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三米,兩米,一米……越發靠近的距離讓趙三斤大叫一聲道:「跳下去!」
三層樓位置,在加貨輪所要偏低的甲板,十來米高的樣子,一行人說跳跳下去了,與此同時在所有緊追不捨的黑衣衛耳麥也傳來了一道命令聲:「都回來吧!」
東方郵輪的駕駛艙外,一白髮老人看着腳下遠洋貨輪安穩站立起來的趙三斤,嘴角處勾勒起一抹玩味的弧度,目視遠方海天一色的景色,自言自語道:「小伙子,日後再見時,可別忘了我說話的聲音哦!」
遠洋貨輪,看着已經收手的黑衣衛以及緩緩拉開距離的東方郵輪,趙三斤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進入公海,告別東方郵輪,踏遠洋貨輪,前往島國的征程算是徹底的打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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