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三斤的目光順着前方的舞台看去,才發現自己一會兒的功夫沒有抬頭而已,竟然已經不知不覺的匯聚了這麼多人,大廳內將近半數的客人都圍到最前方,一副好戲登場的樣子。
「你是趙三斤?」舞台的孟天一臉玩味的看着趙三斤,冷笑一聲。
「我靠,你他娘的誰啊,知道我名字又不認識我,你還叫我做什麼?神經病啊臥槽……」趙三斤一臉無趣的說道,一邊說着一邊要坐下了。
因為趙三斤已經人出來了,這尼瑪舞台的孟天不是趙三斤剛才看到走進來的年人嗎,那一臉殺氣的樣子,一看知道是一個狠角,再配這麼囂張的樣子,不用問趙三斤都知道是來找自己麻煩的了。
「我讓你坐下了嗎?」大廳內很安靜,孟天從舞台緩緩走下,邊走邊厲聲質問道,甚至於連腳下的步子都在無形之加快了幾分。
「靠,我坐不坐,跟你有個屁關係啊?狗拿耗子,多管閒事?」趙三斤這麼一屁股坐回到了凳子,看着僅僅幾個眨眼功夫到自己面前的孟天,一臉不服你咬我的樣子。
「哼,真是黃口小兒不知所謂。」孟天根本不和趙三斤過多的廢話,直接一言不合手。
一拳探出,孟天那布了幾條褶皺的老臉,一臉怒然,拳頭轟出,帶着拳風,狠狠的向着趙三斤的腦袋攻擊去。
「這尼瑪,一言不合動手啊,老-子一枚你的女兒,二沒問候你的老婆,三也沒殺你全家啊,至於這麼拼命嗎?」
趙三斤一個勁的喃喃自語着,一邊順手將旁邊的凳子給舉起來,擋在自己的腦袋前,另一隻手竟然還繼續往嘴裏送着東西。
這知道孟天厲害的人,無疑都覺得趙三斤如此輕敵狂妄自帶,簡直是不知死活,至於那些不認識孟天的人呢,則完全是一副想笑的心態。
這趙三斤簡直是不論什麼情況,都不忘了要填飽自己的肚子啊,實在是讓所有人有些無語。
「嘭。」孟天的拳頭直接將座椅給硬生生的穿了一個大洞,也是這麼一瞬間,趙三斤將抬起凳子的手鬆開了,同樣是一拳轟出,與孟天探出來的拳頭,來了一個面對面的碰撞。
一聲低沉聲響幾乎為不可察,趙三斤的連續出手,讓嗎,孟天竟然小小的被震退了兩步,臉的駭然之色相當明顯。
「凳子送給你了,拿好,慢走,不送……」趙三斤嘴裏正啃着雞骨頭呢,說話也顯得有些含糊不清,那連看都沒有看孟天一眼的目光,對於孟天來說,完全是一種恥辱。
「你會功夫?」孟天一臉震驚的看着趙三斤,忍不住開口問道。
「恩。」趙三斤依舊沒有抬頭,卻還是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將嘴裏的肉給咽了下去,才笑道:「多少還是會一點的,不然的話,豈不是被你一拳頭給打死了啊?」
「確實。」孟天也是一副深信不疑的意思,只不過話語卻依舊是不依不饒的輕哼道:「不過,你認為憑你這一點三腳貓功夫,能夠保住你的性命了嗎?」
「這個,我覺得應該是可以的吧?」趙三斤沉思了一下,也順便仔細打量了一下孟天,還是點了點頭,一臉的自信。
「順便問一句,你他娘的到底誰啊,還能不能讓我好好的吃飯了,有什麼事情不能吃完飯再說嗎?」趙三斤也算是沒轍了,面對孟天這樣的急性子,趙三斤真的感覺很無奈啊。
「孟天。」孟天冷冷一笑,輕哼道:「趙三斤是吧,不知道有沒有什麼想法,或者感觸呢?說來聽聽?」
「孟天?」趙三斤輕聲呢喃,玩世不恭的臉色和態度,終於有了幾分轉變,臉眉頭微皺,眯縫着雙眼看向孟天,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珠寶世家孟家?孟天?」
「正是。」孟天一臉高傲的說道。
「還是孟家的老匹夫啊?」趙三斤頓時算是瞭然了,他本來還是糾結這孟天又是哪裏冒出來的敵人,卻真的是一點都沒有想到,眼前的人,竟然會是來自於孟家。
「你和孟亦凡什麼關係?」趙三斤看着孟天,仔細的盯着孟天的眼神,卻也只聽到孟天的嘴裏輕輕地突出兩個字來:「父子。」
「靠……」趙三斤頓時有一種想要撞牆的衝動,這尼瑪運氣也太好了吧,竟然連這樣都能夠被孟家的人再次找門來。
趙三斤有一種打死不死反被蛇咬的感覺。
「很意外?還是說預料之?」看着趙三斤那副吃了屎一般的表情,孟天臉寫滿了自鳴得意。
「卻是意外。」趙三斤無奈的苦笑了一聲,笑道:「早知道會有今天這件事情,我應該將整個孟家都給覆滅了的,只將孟亦凡一個人弄進去,說起來,實在是虧大了。」
周圍的人聽着趙三斤和孟天的對話,無疑不是有一種怪異的感覺,尤其是很多熟悉孟家的人來說,趙三斤一個根本沒有聽說過的後生,竟然有膽子當着孟天的面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甚至於,連之前和趙三斤合作告催的韓東城都忍不住向一旁的火龍詢問道:「這個孟亦凡現在怎麼樣了?」
「也沒怎麼樣,是被關押了三四十年而已。」火龍一臉不以為然的笑道,卻是讓韓東城莫名的震驚了一下。
孟亦凡這個人呢,在江海市的大少圈子並排不怎麼名氣,但是,要說能力的話,卻還是有的,尤其是孟家有一個孟天,這可是一個武學才啊。
根據家裏老一輩的說法,孟天當初和柳淨天到江海市的時候,都是憑藉自己的實力,一手打下屬於這幾的江山來,所以才會讓柳家和孟家,這排不名號的兩個家族受到各大家族的尊敬了。
這一點,並不是沒有理由的。
也正是因為如此,孟亦凡的名頭,才能夠因為孟天的原因,而在大少的圈子時不時的被議論道。
這一次孟亦凡入獄的消息他們很多人都是知道的,但是卻並不知道被判刑三四十年,可想而知,三四十年之後的孟亦凡在出來了,這一輩子,也這麼完了。
而造成這一切的原因,竟然全都是眼前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趙三斤。
這一刻,韓東城不得不對趙三斤的看法提升了幾分,原本覺得趙三斤只是一個一無是處的老農民這樣的想法,也在頃刻之間蕩然無存了。
開玩笑,能夠將孟亦凡送到監獄三四十年的人,如果真的沒有一點能力,或者說沒有高人幫助的話,單憑趙三斤這個老農民,那又怎麼可能做到呢?
也許,韓東城這一次也做錯了,趙三斤都主動找到自己提出要求合作解決葉小青的問題,韓東城應該答應下來,說不定能夠在最小的矛盾下,完美的解決這件事情也說不定呢。
只可惜,自己之前說的那一番話,恐怕任誰,也不會在露出一個好臉色來了。
一念至此,韓東城有一種深深的挫敗感,沒想到以他一個江海市的第一大少,竟然也有看走眼的時候。
從思緒之回過神來,韓東城的目光依舊落到趙三斤和孟天的身,他很好,趙三斤和孟家顯然是已經到了不死不曉的地步了,趙三斤斷了孟家唯一的希望,兩者之間的這一場博弈,誰又能笑道最後呢?
「看樣子,你本領不大,口氣倒是不小啊,這一身的武功給了你幾分自信是吧?」趙三斤一言不合要嗆孟天幾句的態度,讓孟天怒極反笑,看着趙三斤的目光,儼然是憐憫和憤怒。
「我覺得有可能。」趙三斤琢磨了一會兒,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那讓我領教一下你的高招。」孟天擺出一副要戰鬥意思來,然而趙三斤卻是全然沒有興趣的樣子,甚至於還冷笑道:「這裏是柳叔叔壽宴的大廳,我不想和你打架,而且,你也不行。」
「嘶……」此話一出,全場近乎倒吸了一口涼氣,能說孟天不行的,江海市恐怕還真沒有幾個人呢。
「哈哈哈哈……有趣啊,真是有趣,你要是真出手,我也不強迫你,我告訴你一個消息好了。」孟天站在趙三斤的一旁,看了身後的柳淨天一眼,玩味的目光再次落到趙三斤的身。
「我忘了告訴你了,將孟亦凡逼得走投無路的孫飛虎,已經被我在醫院給廢了,我卸了他的四肢,戳斷了他的背脊骨,估計這會兒,醫院還在全力搶救吧,如果幸運的話,這輩子還能夠做一個植物人,如果不行的話,可能你又該去吃一頓飯,送送行了。」
孟天的臉掛着淡淡的笑意,說起這件事情的時候,好像是在開玩笑一般,讓人捉摸不透他這話的真假。
然而,在趙三斤看來,卻是很有可能的,以孟天都能夠在柳淨天壽宴大鬧的性格來說,還真有敢在醫院廢了孫飛虎的膽量。
一想到這裏,趙三斤的面色也不由得慢慢的變得陰沉起來,雙目泛着寒光,看向孟天的眼神仿佛來自九幽煉獄一般,萬分可怕。
「先生,大廳內不允許打鬥,樓下設有搏擊場所,如果有私人恩怨,可在擂台解決。」在趙三斤緩緩向着孟天靠近的時候,一個穿着西裝的人員卻是先一步站到兩人間,好心提醒道。
「還有這要求?」趙三斤微微一怔,不過隨即也釋然了,大廳內的每一樣東西都昂貴至極,如果因為打鬥損壞了話,很多人都不一定能夠全額賠償,算能,也會讓家族傷筋動骨。
「既然如此,我們擂台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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