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按照孟亦凡的說法,實事求是的為人民群眾作出報道,那麼換來的只有一種結果,推翻了他們以前的言論,這種做法無異於是在自說自唱,自己打自己的臉。
可反之,如果選擇添油加醋的報道,很多記者都相信,按照趙三斤這犀利的話語,估計能夠說得他們抬不起頭來,再加上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這樣的消息一旦在人群之中流傳開來,等待記者的也一樣只能是社會的輿論。
前有狼後有虎,有的記者甚至已經在開始後悔來參加這場發佈會了。
「請問你陷害『寰宇集團』的目的是什麼呢?」場下,有人開始提問了,而且一開口,還就是一個關鍵的問題。
「目的?」孟亦凡愣了愣神,遲疑了一下子,才冷笑道:「陷害『寰宇集團』僅僅因為這集團的老闆是趙三斤,再無其他理由。」
「你與趙三斤先生之間,有仇恨嗎?」那個記者繼續追問道,刨根問底的勁頭倒是完全有八卦的常態。
好在孟亦凡也不傻,就算是受到了鼓惑,但還是清楚哪些能說哪些不能說,面對這個提問,孟亦凡只是淡淡的回應道:「這個問題,與澄清會沒有任何關係,我拒絕回答。」
「嘖嘖!」趙三斤一臉唏噓感慨,不得不說啊,這白小狸的鼓惑能力真的很牛-逼啊,簡直就跟開掛了一般,不僅能夠讓人說出實話,還能夠讓人只說某些實話。
這樣的能力,要是能夠用外力來實現的話,趙三斤相信,這個社會會變得和諧不少,至少騙子是沒有了,只是估計趙三斤也會被亂刀砍死的。
這尼瑪誰的心裏還沒有點秘密了不是?動不動的就讓人全部說實話,這怎麼可能呢?萬一是善意的謊言呢?那一旦被拆穿,豈不是有了謀財害命的嫌疑?
擺了擺腦袋,趙三斤很快的就將這個想法給拋之腦後了,賺錢可以,但是社會還是得保持原樣才行,這樣的損人也不利己的事情,趙三斤覺得還是算了。
「可是僅僅憑藉你們兩人的一口之詞,我們怎麼能夠完全相信你們不是竄通好的呢?」另外一個記者站到舞台的下方,利用公用的話筒,問出了一個更犀利的問題來。
這倒是讓趙三斤忍不住有些哭笑,是啊,從始至終,都是趙三斤和孟亦凡兩人在這裏自說自唱,知道兩人矛盾巨大的人,或許還不會多想,可要是不知道的呢?自編自導自演這樣的事情也不奇怪吧?
「試問,如果我和你關係很好,你會願意冒着將下半輩子都交代在班房之中的風險來幫我澄清嗎?」趙三斤臉上的笑意盎然,看着這個問些問題很是刁鑽的記者回擊道。
「額……」對於趙三斤這種不按套路出牌的人,記者只能認栽了,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有說出個名堂來,直接退回到自己的位置去。
「如果對『柳氏中藥』一個月前的新品還有印象的記者會發現,我就是當時那巨型人參的培育者,孟亦凡也是被我罵得狗血淋頭,『寰宇集團』的新品發佈會上,孟亦凡更是被我直接送進了班房。」
趙三斤不急不緩的給所有人解釋着,他要做的,就是要讓所有人都相信孟亦凡絕對不是收到自己指使來幫助趙三斤澄清問題的,不然的話,以孟亦凡的能折騰程度,趙三斤還真有些擔心,就算孟亦凡被送進了班房,到時候胡攪蠻就非得搞些事情出來的話。
趙三斤可是不想在把『寰宇集團』推到風尖浪口了,一次可以,兩次可以,但是第三次,絕對不行。
確實,在趙三斤的話語落下之後,很多的記者都有了連鎖的反應,正如趙三斤所說的,他就是那個巨型人參的培育者。
如果不是因為所有人一開始都將趙三斤給定義成為一個集團的老總去了,估計心細的人一定能發現,趙三斤在鏡頭上出現的次數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單單是巨型人參培育者的這個名頭,就已經足以為趙三斤在加上一個耀眼的光環了,所以說,趙三斤的這一番解釋,倒也算是在為自己加分。
「不知道孟亦凡先生,還有什麼想說的嗎?」這個問題,不是趙三斤的問題,而是另外一個記者開的口。
「沒有。」然而回應記者的,卻只有簡單的兩個人,讓這記者忍不住稍微的皺了一下眉頭。
就算是知錯認罪,也不可能會認得這麼徹底吧?真的就是連一點意見都沒有嗎?
「孟亦凡存在的問題,警-察-局會給出一個完美的報告出來,至於他到底有沒有同夥這些,一切還是等到警-察-局那邊審查完畢之後,我會給所有人一份完美的消息。」
打人一巴掌,那也還是要塞一顆糖給對方的不是,趙三斤先前給了所有記者一巴掌,估計到現在都還是火辣辣的疼呢,這不,趙三斤又給他們塞了一顆糖豆。
趙三斤得意的目光順着夏靈墨所在位置看去,卻是忍不住輕皺了一下眉頭,夏靈墨在什麼時候,竟然已經悄悄地離開了?
不知道為什麼,趙三斤的內心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預感。
將旁邊的警車召喚了一下,車內快速的下來了三個警察,很有禮貌的同趙三斤打了一聲趙三斤,直接將孟亦凡給帶着走了,這情形,不用問,一看就是火龍那廝叫來的了。
至于澄清會嘛,也就這樣差不多了,反正孟亦凡的罪狀已經被所有人的記者收入囊中,更還有國家級頻道的記者坐鎮,到時候任由孟亦凡怎麼去辯駁,估計也都沒有什麼迴旋的餘地了。
眼下,趙三斤更關心的,反而是夏靈墨突然離開的原因了,在孟亦凡被帶走之後,所有的記者和業界人士陸陸續續的散場,這場澄清會呢,總得來說,還是比較成功的,只是因為夏靈墨的原因,讓趙三斤不得不將後續的問題全部都給推掉了。
在趙三斤看來,如果夏靈墨出現了什麼意外,那絕對不是區區一個公司能夠比擬的。
寧負天下不負卿!趙三斤已經讓林青青出事了,自然就是不能夠在看着夏靈墨出事。
在舞台的周圍,趙三斤一遍又一遍的給夏靈墨撥打着電話,然而傳來的都是都是提示關機的聲音,舞台前前後後都被趙三斤給找了一個遍,可就是沒有人。
趙三斤內心的焦急一點也沒有保留的露在臉上,額頭上的汗水大顆大顆的滾落,找不到夏靈墨的這麼一瞬間,趙三斤有一種心房被狠狠扎了一刀的感覺。
「怎麼了,你在找什麼?」柳盈盈將如同蠻牛一般的趙三斤拉住,不解的問道。
「夏靈墨呢?靈兒呢?你不是跟她坐在一起的嗎?」趙三斤抱着柳盈盈的兩邊肩頭,一個勁的搖晃着,心中那份擔憂,不言而喻。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趙三斤這幅模樣,柳盈盈的內心沒來由的一抽,怔怔的望着趙三斤有些出神,卻還是木納的說道:「我不知道!」
「邪風者,還不會傻到對夏靈墨出手吧?」趙三斤在心中做各種排除法,將所有有問題的沒問題各列一邊,然後再逐一選擇,卻發現趙三斤樹立的仇人太多,國內不少,國外的就更不用說了,這樣排除,天知道是哪一個啊。
「你先別急,說不定她有點事情出去了呢?」柳盈盈看着焦躁不安的趙三斤,最終還是輕聲的安慰道。
「但願吧。」趙三斤的臉上露出一絲苦笑,在大門口的邊上順着一級台階做了下來,說實話,他內心的那份感知在告訴趙三斤,夏靈墨一定不會是有事情離開了。
將電話打到火龍的手機上,這一次趙三斤沒有等到對方率先開口,而是直接就咆哮開了:「給我查清楚江海市內,所有邪風者的窩點。」
「你這又是吃了哪門子炸藥啊?」火龍內心一陣罵娘,他就納悶了,趙三斤這貨為什麼每次都要在自己正尋歡作樂的時候打電話過來呢?而且一開口很兇殘,讓火龍都有幾分畏懼。
「夏靈墨,失蹤了。」趙三斤沮喪的說道。
「失蹤了?」火龍停止了扭動的屁股,眉頭微微的深皺了幾分,向趙三斤囑咐了一句:「這件事器我先查看一下,如果確實有邪風者的蹤跡,你我不予餘力也要將夏靈墨救出來,不然的話,眼睛夏氏的怒火,不是你我能承受的。」
「那還用你說?」趙三斤沒好氣的反問道,這種事情,根本就不是責任問題,不管趙三斤能不能承受住夏氏的怒火,夏靈墨他都是必須要救的。
這是身為一個男人,保護女人最基本的條件。
家不保何以保國家?這句話,趙三斤在這短短三天時間內,說過了兩次,可以見得對於趙三斤來說,家和國一樣重要。
「好,我馬上安排。」火龍答應了下來,急匆匆的掛斷了電話。
另外一捻,趙三斤也同時通知了張虎一行人,將夏靈墨平日裏最喜歡去的幾個地方發到他們的手機上,讓他們全力尋找夏靈墨。
一時之間,趙三斤和火龍都搞得雞飛狗跳。
就現目前而言,趙三斤還搞不清夏靈墨究竟是屬於失蹤還是離開了,只是心中的那份惴惴不安,卻是愈發的嚴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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