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趙三斤低頭瞧了秦宛柔一眼,抱怨道:「差不多得了,我的千金大小姐,真搞不懂,既然你爹是省長,你想查辦田秋和胡主任,直接把那些證據交給他老人家不就行了?幹嘛瞎折騰,害我跟你一起在這裏演床-戲,好玩嗎?」
趙三斤的話音剛落,秦宛柔的臉都黑了。
殊不知,剛才趙三斤只是告訴秦宛柔,他已經把那些證據的備份兒遞交到了省級領導的手裏,只要秦宛柔肯配合他表演一齣好戲,拖住胡主任等人,就可以得償所願,卻並沒有向秦宛柔透露那位省級領導的具體身份。
正是因為這樣,秦宛柔才勉強答應陪着趙三斤光天化之下表演「床-戲」。
然而。
趙三斤本來是想給秦宛柔一個驚喜,可是現在,從秦宛柔的表情來看,驚是驚到了,似乎沒有一絲半點兒歡喜的意思。
「難道他們父女的關係不怎麼樣?」趙三斤眉頭一皺,下意識想道。
秦宛柔回過神,怒道:「現在安全了,你還不趕快從我身上滾開!」
說着,她伸手一推。
趙三斤撇撇嘴,暗罵一聲狗咬呂洞賓,好心沒好報,正準備順勢站起身,誰曾想,偏偏在這個時候,伴隨着咔嚓一聲輕響,辦公室的門竟是突然被人推開了。
怪只怪趙三斤和秦宛柔剛才一直處在攝像頭的監控範圍之內,沒有機會去反鎖辦公室的門。
「你,你們……」
緊接着,門口處就傳來一聲驚呼。
趙三斤暗叫不妙,抬眼一瞧,正如他所擔心的那樣,秦立本和趙三斤上午在咖啡廳碰到的那個中年男人一起,就站在門外。
看到辦公室里的場景,兩個人都是目瞪口呆。
辦公室里亂糟糟的一片,到處都是趙三斤和秦宛柔剛才「啪-啪-啪」的痕跡,辦公桌上的文件、茶杯、簽字筆……散亂如麻,地板上隨意的丟棄着幾件衣服和兩雙鞋,尤其是那件粉紅色繡着蕾-絲花邊的胸-罩,剛巧被扔到了辦公室的正中央,特別奪人眼球,惹人遐想。
牆腳處,趙三斤偉岸的身軀整個趴在秦宛柔身上,把秦宛柔裹得嚴嚴實實的,只能看到她的小腦瓜和露在外面的肩膀。
房膀處白淨而柔-嫩的皮膚露出一半兒,半遮半掩,春-光隱現。
衣服都扔到地上了,身上肯定沒有穿唄。
那個中年男人只看一眼,就沒敢再看,趕緊把臉扭向一邊,轉身背對着辦公室,並且很識趣的不讓旁人靠近。
而秦立本則是目不斜視的盯着趙三斤和秦宛柔,虎眼一瞪,煞是駭人。
靠!
這下歇菜了,俗話說拿賊拿髒,捉-奸-捉-雙,欺負人家閨女,還讓老爺子逮個正着,怕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更何況,眼前這個老爺子不是一般人,而是堂堂的省長!
「呦,秦省長?」趙三斤的老臉微微一紅,心底跟着咯噔一響,暗叫不妙,縱使他的臉皮再厚,碰到這樣的情況,也不免有些尷尬,咧嘴一笑,道:「你來的正好,如果再晚來一會兒,恐怕我兒子以後也沒有兒了。」
秦立本的臉色愈發難看,聲音幾乎是從齒縫中擠出來的:「還不快點兒起來!」
趙三斤很聰明,一句話看似沒頭沒尾,實際上卻是在提醒秦立本,其實我和你閨女沒啥,只是壓在一起摩擦摩擦,我才沒有那麼傻,上午剛詛咒你閨女往後生孩子沒兒,下午就興匆匆的跑來和她做那種事兒,那豈不是把我自己也給詛咒了?
秦立本明白趙三斤話里的意思,但這並不能打消他心頭的怒火,姥姥個熊,女人的身體是可以隨隨便便摩擦着玩兒的嗎?
「別動!」
趙三斤動了動,正要站起身,被他壓在身下的秦宛柔卻是突然喝斥一聲,然後伸出胳膊,死死抱住了他的虎腰。
趙三斤低下頭,驚訝的看着秦宛柔,疑惑道:「秦警官,你這是……」
秦宛柔不理趙三斤,扭頭看向站在門口一臉憤怒的秦立本,哼道:「我的事不用你管,你出去!」
聲音很冷,冷冰冰的,比和趙三斤說話的時候更冷。
臥-槽!
趙三斤愣了一下,頓時恍然大悟,怪不得秦宛柔身為省長千金,卻跑到江海市來當個毫不起眼的小片警,而且從來不提她那近乎高貴的身世背景,感情他們父女的關係真的不怎麼樣啊。
何止是糟糕?簡直就是糟糕透頂!
從秦宛柔看向秦立本的眼神之中,趙三斤看到了一種憤怒,一種抱怨,甚至是一種難以掩飾的濃濃的恨意。
父女連心,形同骨肉,得是多大的仇,才能換來這樣的恨……
顯然,秦立本早就料到秦宛柔不會給他好臉色,所以只是看了秦宛柔一眼,便沉聲道:「作為一個女孩子,要懂得自重。」
說完,秦立本看向趙三斤,冷道:「你出來一下。」
秦立本是秦宛柔的父親,他和秦宛柔說話是以一個父親的身份,秦宛柔可以和他倔,可以不聽他的話,但是面對趙三斤,他是以省長的身份,趙三斤可不敢不聽。
「秦警官乖乖,把手鬆開……」趙三斤淡淡一笑,哄小孩子似的說道:「看來你和你爹之間有故事呀,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改天不妨跟我說說,說不定我能幫你們牽線搭橋,冰釋前嫌。」
「閉嘴!」秦宛柔哼道:「我的事不用你管!」
趙三斤翻白眼道:「你以為我想管啊?拜託,是你死乞白賴非要拉我下水的好吧?你瞧,是誰的胳膊摟着我的腰?」
「你!」
秦宛柔咬咬牙,哼道:「我不管,反正你現在不能走!」
誰讓人家是千金大小姐呢?就是這麼的刁蠻任性,就是這麼的蠻不講理,不服?不服又能怎麼樣!
趙三斤的反應是撇撇嘴,低頭瞄了眼秦宛柔胸前的那兩個大碗,然後笑道:「秦警官,你這是明擺着引-誘我犯罪啊,如果你實在不肯鬆手的話,那麼沒辦法,我只能脫褲子了……」
話落,趙三斤就伸手去解自己的腰帶。
「滾!」
正如趙三斤所希望的那樣,秦宛柔聽了這番話頓時俏臉緋紅,火冒三丈,怒罵了一聲,不知是哪裏來的力氣,伸手就把趙三斤從她身上推了下去。
趙三斤借勢一個側翻站起身,咳嗽一聲,笑道:「秦警官,謝謝你的不啪之恩。」
「……」
秦宛柔滿臉的黑線。
不啪之恩?靠!這句話對秦宛柔而言,簡直就是赤果果的挑釁和羞辱!
看着趙三斤那一臉可憐兮兮的樣子,就像個受害人似的,秦宛柔的肺瞬間就被氣爆了,然而,這並沒有什麼卵用,她剛才為了配合趙三斤演戲,身上的外衣全都扔了出去,現在上半身只剩下一件白色的吊帶背心,衣不遮體,兩條胳膊緊緊護在胸前,根本騰不出手去教訓趙三斤。
趙三斤抓住機會,不忘挑釁似的朝秦宛柔淡淡一笑,道:「秦警官,你的眼神告訴我,你現在心裏充滿了憤怒,很想跳起來揍我一頓啊,看在你剛才那麼乖的份兒上,來吧,我今天吃點兒虧,就讓你揍一次……」
說着,趙三斤在距離秦宛柔一米開外的位置擺了個酷酷的造型,並且回眸一笑,露出一個很欠揍的壞笑。
「滾!你給我滾出去!」秦宛柔隨手抓起旁邊的掃把就砸向趙三斤。
趙三斤閃身躲開,撇嘴道:「送上門的都不揍?唉……這不符合你母-暴-龍的性格啊,你突然對我這麼溫柔,我還真有點兒不太習慣,再這麼下去,說不定我會一不小心愛上你的……」
「去死!」
「真的不揍?過了這個村兒,可就沒有這個店兒了……」
「靠!」
趙三斤的那張嘴舌燦蓮花,可蓮花也能咽死人,沒幾句話,秦宛柔愣是被氣得爆起了粗口。
趙三斤哈哈一笑,這才志得意滿,轉身走到辦公室門口,笑道:「其實秦警官可以儘管放心,我的口味沒有那麼重,不到萬不得已,我絕對不會愛上你的,那什麼,我可不想往後生了孩子沒兒。」
嘭的一聲!
說完,趙三斤關上了辦公室的門。
而趙三斤最後說的這句「不負責任」的話,恰巧被站在門外的秦立本聽到,秦立本立刻扭過頭,冷冷盯着趙三斤,沉聲道:「作為一個男人,而且是剛退役不久的軍人,我希望你能有擔當,能為自己做過的事情負責。」
趙三斤愣了一下,暗道:「次哦,只不過壓在一起摩擦了幾下而已,秦省長該不會是賴上我了,想當我的老丈人吧?」
想到這,趙三斤就正色道:「我坦坦蕩蕩做人,磊磊落落辦事,做過的事當然會負責,但是沒做過的事,跟我沒有一毛錢關係,傻瓜才會負責。」
「你!」
「秦省長剛才也看到了,聽到了,你閨女是自願的,我才是受害者。」
俗話說有理走遍天下,趙三斤問心無愧,所以,即使他現在明知道秦立本是雲川省的省長,卻依然理直氣壯,保持着那種拽到掉渣的語氣。
秦立本本來就不怎麼好看的臉色頓時變得更加沉鬱,正要答話,只見十幾個人從隔壁的辦公室里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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