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個江湖痞子 第二十七章 奪門

    四個人的身影在偌大的落馬客棧里游竄着,打吃過早飯的過後,他們就沒有停下來過。偌大的落馬客棧,前庭過後是正廳,正廳一側是飯廳,繞過之後是後院即客房,客房之後還有荷塘花苑,亭台樓閣。在這其中找到八個隱秘的入口本就如同大海撈針,何況這八個入口還尚未開啟,即便無意中找到了,一時不慎錯過也是很有可能的事。

    虞小樓和蕭書祺等人,一路從前庭開始,一路尋找到了這荷塘花苑,卻沒有找到絲毫的線索,眼看已經到了晌午,蕭書祺的心裏比誰都着急,那杜岑和青衣大漢還未動手尋找,如此震驚,只怕是已經胸有成竹,這倒是讓蕭書祺更加着急了,卻又不好表露出來,只能強做鎮靜的接着尋找。

    這荷塘與那白家大宅的荷塘卻又不同了,放眼看去這荷塘恰恰好是個正圓形,荷塘附近錯落亭台樓閣,石橋假山的佈置乍看去似乎沒有白家大宅那般佈置的有致有景,但卻另有風味,這石橋彎曲綿延整個荷塘,如龍蜿蜒過江;只是這一座荷塘,兩座假山以石橋為界,錯落對稱在橋的兩邊。

    荷塘周圍還佈置着頗有風趣的小建築,或是小亭或是花壇,讓人眼花繚亂,不可盡收眼底,還得這一路走着一路細看,才能看個明白。

    虞小樓一路上雖然也沒少動手尋找,可是已經日上三竿晌午了,他的肚子早就開始抗議,虞小樓此時的腦子裏只剩下飯廳里滿桌子的美食,他咂了咂口水,又看了看蕭書祺、病蟲兒和一丈青,他們三人似乎沒有一點休息的意思,至今一個出口都沒找到,着實讓他們着急。

    可是虞小樓則大大相反,他本就是想着墨水摸魚過了得了,過不了若是能放了他,豈不是更好,不過也不好表現出來,只能出工不出力的跟着他們三人隨意尋找着。

    「我就不信你們不累!」虞小樓低聲暗罵了一句,然後低下頭接着翻動着亭下的草叢,看能不能找出個什麼暗道來。

    「蕭公子,這個樣子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噻,無頭蒼蠅似的找,那一輩子都不一定找得到,倒不如好好想想,其中有啥子玄機。」病蟲兒終於意識到了其中的不對,杜岑和青衣人動也不動,他們已經找了一個上午,卻什麼入口都沒找到,他覺得不對,其中一定是有玄機的。

    蕭書祺也點了點頭,他的額頭也掛着汗珠,原本純白的衣襟,也被汗沾染的浸透了一小片,他揉了揉眼睛,歪着腦袋看着這荷塘花苑,這看着看着,他也覺得這其中恐怕是有問題的。蕭書祺望了望附近,他的目光停留在了那三層的樓閣之上,也不說話,拔腿便跑去。

    不一會兒蕭書祺便出現在了樓閣頂層,他雙手扶在憑欄上,放眼望去,竟放聲大笑起來。

    「各位,快上來!」蕭書祺朝着虞小樓三人喊着。

    「蕭三公子,你要是發現了什麼,就直說呀!」一丈青與蕭書祺隔空對喊着,蕭書祺擺了擺手。

    「三位上來一看便知,無需在下多言。」

    這蕭書祺賣弄着關子,怎麼都不肯說,硬是要讓他們三人上來這樓閣,虞小樓倒是無所謂,反正與他而言,在哪裏浪費時間不是個浪費呢。

    三人站上了樓閣頂層,到了這蕭書祺的身旁,蕭書祺朝着那荷塘一指,三人望去,連連發出驚呼來。印在眼底的荷塘,配上周圍錯了的景致,不恰好恰好正是一副太極八卦圖,那圓形的荷塘,被彎曲的石橋陰陽一分割,一白岩假山,一黑岩假山對稱與兩邊,周圍的花壇、樓閣、亭台、茶桌、棋台等物,正是乾、震、坎、艮、坤、巽、離、兌八門方位。虞小樓卻是只認得八卦太極圖,卻不知其中有什麼好深究的了。

    「這裏一定有暗門,至少有一扇暗門!」蕭書祺斬釘截鐵的說着,一丈青和病蟲兒都認可的點點頭,虞小樓沒吭聲,他想了想倒也是這個道理,若不是有點什麼玄機,何必把荷塘花苑佈置成這樣呢。

    蕭書祺手摸在下巴上,一個勁兒的想着什麼,他目光凌厲,在樓閣上觀這太極八卦圖,此時正是九月初九,九九重陽,正是八卦里至陽之象,正是那陽四卦里的乾卦。蕭書祺驚覺之後,邁出右腿,蹬憑欄而起,一下躍入空中,雙臂張開,好似大鵬展翅,將身體保持着微妙的平衡,左腿收齊,右腿緊繃,整個人成了『丁』字型,朝着那乾卦位置,緩緩落去。

    這閣樓有三層,蕭書祺從此一躍而下震驚了虞小樓,這才發現自己一向傲人的輕功如今卻是個三腳貓功夫,和蕭書祺怎麼比得了。

    那一丈青和病蟲兒二人看蕭書祺這般炫技,也一時技癢,各自使出看家的輕功,從那閣樓躍下,虞小樓看傻了眼,卻不知該如何,自個兒僅有的絕活,到了這兒卻成了人人都會的本事。

    他們三人都使出了輕功,虞小樓若是老老實實從這樓梯跑下去,自己也覺得有些丟人,虞小樓想了想,若不使出個三招兩式,豈不是又要被病蟲兒恥笑了。虞小樓也蹬憑欄而起,使出的是什麼招式,他自己也不清楚,只覺得記憶里,那本《神行百變》上有這麼一招罷了。

    可是虞小樓忘了,他一向是起身容易,卻不會落地。越是靠近地面,虞小樓越難以保持身體平衡,到了離地約有一人之高的時候,虞小樓徹底控制不住身子,沉沉的砸在了地上。

    「喲!虞小弟弟這招狗吃屎,師承哪一家呀?」一丈青捂着嘴調笑着虞小樓,虞小樓紅着臉趕緊站起身來,連身上的土都沒來及拍去,只是假裝聽不到,跟上了蕭書祺。

    病蟲兒和一丈青看不出,可是蕭書祺卻看得出來,虞小樓這一招和失傳的梯雲縱有幾分相似,不過這梯雲縱早已失傳,只有那《神行百變》上才有僅有的記載。蕭書祺心裏暗暗吃驚,虞小樓打從第一關開始,便屢出奇招,如今又會這《神行百變》上才有的招式,這人也絕不可以小覷。

    四人走到這乾卦位上,此處擺放的正是個棋台,這棋台上擺着一棋局,在場的四人里,除了那蕭書祺,無一人會下棋。蕭書祺看着這棋局,竟然面露出難色來,他緩緩坐下,手執白子,那棋子在指間來迴旋轉,卻遲遲沒有下子。

    「這個世上,還有蕭公子都破不了的棋局?」病蟲兒試探般的問道。

    「這棋局乍看之下不難解,可是裏面卻藏着一個四劫,若是察覺不到便滿盤皆輸,解這棋,若是執白子用我中華棋術不行,非得用那日本國日蓮和尚所創的『十厄勢』方可能解,若是執黑子,又需要用我中話古譜『演武圖』方可,在下略通『十厄勢』,所以執這白子,但畢竟是日本棋術,在下一時半會兒也回憶不起罷了。」蕭書祺微微笑道,其餘的三人哪裏懂這些東西,只能等着蕭書祺解開棋局。

    蕭書祺只是稍稍想了片刻,便白子落定,那白子才落定片刻,卻如嵌在了棋盤之上似的,發出一聲機關的悶響,棋台竟然分開成了兩半,露出個黑色的鐵門來,任憑蕭書祺怎麼鼓搗,這鐵門都紋絲不動。

    「看樣子的確是時間不到,暗門不會開。」蕭書祺點點頭。

    「總不能把暗門跟這兒暴露着吧,萬一讓人撿了便宜呢!」虞小樓開了口,蕭書祺也覺得這虞小樓說的有理,他們費力找的,總不能讓杜岑和青衣人撿了現成。他撤回那枚白子,這棋台卻又合攏在一起,蓋住了那扇暗門。

    「好!既然有了開始,自然就好找了,我們再找三扇!」蕭書祺信心滿滿,顯然解開這棋局和荷塘之謎讓他十分得意。


    虞小樓倒是也吃驚這蕭書祺竟當真是個正人君子,這荷塘是他破解,棋局也是他破解,這暗門也算得他一個人找到,自己已經有了進地宮的路,卻還賣力為其餘三人找暗門,虞小樓對這蕭書祺的敬意,倒是平添了三分。

    「列為,這棋局其實還暗含了一個信息,便是這四劫。四劫即四凶,乃猙、獰、檮杌、窮奇四獸,四凶之首便是凶星白虎,便是西面的坎卦。很有可能也是個暗門!」

    虞小樓聽得雲裏霧裏,心裏暗自慶幸跟着蕭書祺等人,若是憑他自己,十個百個虞小樓也是破解不了的。

    西面的坎卦位佈置着花壇,裏面花草叢生,虞小樓乍一眼看去實在看不出有什麼大分別,反正這花花草草的在他眼裏本就都是一物。蕭書祺望着這一花壇,攤了攤手,搖搖頭,這倒也不是他的強項,不過他倒看向了病蟲兒。

    藥毒本就一家,識百草自然是病蟲兒的絕活了。

    病蟲兒當機立斷,也不假思索,只是一眼掃去,便伸手拔下一株不起眼的草,握在了手中。倒也奇怪,這株草一被拔起,那周圍的花也開始凋謝了,不出片刻,便花瓣凋零,成了枯枝爛葉。少了茂盛的花草掩飾,這花壇才露出真面目來,花草之下竟然藏着與那棋台下一般的一扇鐵門,若不是花草凋零,是絕對不可能察覺到的。

    「這一株叫活佛草,長得像雜草,但實際卻是天下最神奇的草,這草貌不驚人,但卻能養活周圍的花花草草,有起死回生的功效。但是拔了它,周圍的花草也就會枯萎敗落。」

    說着話病蟲兒就把這草插回了土裏,那原先枯萎的花草竟然重新煥發出生機來。既然已經找到了第二扇門,還是不要將它暴露出來的好。

    如今已經找到了兩扇暗門,只剩下一丈青和虞小樓尚未找到,一丈青的臉上已經逐漸浮現出焦急的神色,可是她心裏也清楚,這荷塘花苑已經有了兩扇暗門,還有一扇的機會實在是太過渺茫。

    「再找兩扇門就好了!」蕭書祺的勁頭卻越來越足。

    「蕭公子這份心力小女子心領了,不過晌午已過,這太陽也開始西沉了。小女子還是靠着自己找暗門吧!」一丈青的話好像讓蕭書祺有些不悅,但他還是極力勸說着。

    「先前可是說好了結盟一事。」

    「結盟自然是結盟的,不過要是在這樣找,這位虞小弟弟可就不一定能進地宮了,你們二位還是幫這位虞小弟弟找到暗門吧,小女子自有辦法,咱們地宮見。」

    一丈青說完便走,也不顧着蕭書祺怎麼說了。蕭書祺和病蟲兒心裏都有數,這一丈青是怕時間不夠,自己去了。照她的手段,與其說是找暗門,倒是不如說是靠她的魅惑術,從杜岑或是青衣人那裏撿個漏罷了。

    夕陽西沉,眼看着離地宮開門的時間越發接近,卻也是皇天不負有心人,虞小樓的那扇暗門,卻也是在蕭書祺和病蟲兒的合力下找到了。三人一看天色已經接近傍晚,未免夜長夢多,既然各自都找到了暗門,便回去守着暗門,時間一到便進入地宮,在地宮再會。

    虞小樓坐在那暗門前,肚子一個勁兒的響着,也算的他這扇暗門位置絕佳,竟然在那廚房的旁邊,他聞着廚房飄出來的香氣兒,口水都要滴到了鞋上。實在是難以忍受這種誘惑的虞小樓,不由自主的就走進了廚房。

    廚房裏熱菜涼菜、湯羹主食、美酒好茶早就擺在一旁等着端上桌,虞小樓顧不得別的,奔着吃的就撲了上去,大快朵頤,好不痛快。等他酒足飯飽,這天色也差不多要黑了,他打了個飽嗝,揉了揉肚子,晃晃悠悠的走出了廚房。

    虞小樓的臉上寫滿了滿足,吃飽的幸福溢於言表,正當着這時候,他聽着整個落馬客棧,各處都發出一聲短暫而急促的悶響,他這才緩過神來,地宮開門了。他趕忙跑到自己那扇地宮門前,門卻沒有開。

    鐵門沒有開,虞小樓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使勁的拍着鐵門怒吼着,又拍又踹,可是鐵門紋絲不動。虞小樓的吵鬧聲招來了店小二,店小二攔下了虞小樓,才向他說明白他到底遇到了什麼情況。

    「暗門會開啟半個時辰,如果是關着的話,就說明這扇暗門已經進了人了,您吶,就不能再用這扇暗門了。這不還有半個時辰,您再找一扇去吧。」

    「那要是沒找到呢?」虞小樓微弱的問着。

    「那您就淘汰了,先前那幾位淘汰了什麼樣,您還不知道嘛!」

    功敗垂成一刻間,虞小樓倒是切身體會到了這句話。他愣在了原地,他還不想死,他只有半個時辰,他一定要找到一扇暗門。他的腦子裏一團亂麻,只不過一刻間,到底是誰能進入這扇門,蕭書祺?病蟲兒?都不可能,他們有自己的暗門了。

    虞小樓蹲在地上,一個勁兒的撓着頭,突然從他身上掉下個個東西來,他扭頭撿起來,是一塊磁石,他從不記得自己有這種東西,正擺弄着,地上一隻木頭的蛐蛐就被這磁石吸引過來,還在地上留下了一條淡紅色的線條。

    忽然間他什麼都明白了,是那個青衣人,他把磁石仍在了他身上,然後用這個小玩意跟着自己,等找到了暗門,他只需要用東西引開虞小樓片刻,就可以不勞而獲,直接從暗門進去進入地宮。

    虞小樓又氣又恨,他蹲在地上,從未舉得如此無助,這裏的每一關都太難了,對他來說都太難了,虞小樓緊閉着眼,一個勁兒的搖着頭,好讓自己別哭出來。偌大的落馬客棧,除了他其餘的人恐怕都進地宮了,只有還有半個時辰的性命。

    他努力不掉落的淚水,終於滑落了,他聽得呼呼的風聲,似乎讓自己覺得自己更加悲涼愚蠢。可是他很快停下了,他站起身來,伸開五指,壓根沒有風。

    哪裏來的呼呼風聲?虞小樓四下望去,他只看到了院中的那口井,虞小樓望了一眼井底,深不見底,他縱身一躍,跳進了井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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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奪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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