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個江湖痞子 第二十章 領火盤口

    焰形洞口的後面,是條直通地下的暗道,流動的空氣撞擊着暗道的石壁,發出呼呼的動靜,原來先前虞小樓聽到的聲音確確實實存在,並不是觀那火焰壁畫生出的幻覺,這呼呼的聲響藏在哪火焰壁畫的後面,倒是如真似幻,讓人難以分辨。

    白靖走在前面,高舉着手中的燈,照亮了暗道。這是他白家的暗道,即將了解到白家秘密他心裏又驚又好奇,卻又平添出一絲的悲傷,也許正是因為這個秘密,他們白家才會遭此劫難,或許離這個秘密越來越近,白靖的內心也就越發的惶恐。虞小樓跟在白靖的後面,每一步都格外小心,燈光照亮了兩邊的石壁,抬眼望去這石壁上也是精心處理過,先鐫刻之後塗上顏料,形成一幅幅生動的壁畫。

    「喂!你看石壁上的畫!」虞小樓喊住了白靖,他這才駐足四望,兩邊的石壁之上的壁畫,似乎在講述着什麼故事一般,從人物到場景,一幕幕的變化着。

    白靖停下了步伐,仔細的看起壁畫上的內容,這個暗道既然被藏在他們白家這麼多年,其中的一草一木,哪怕是一塊石頭,都難免和他們白家滅門的秘密有關,他沒辦法無視這些壁畫,換言之,他覺得這些壁畫,值得研究一番。

    白靖手中的燈舉得更高了一些,二人抬頭開始從第一幅壁畫開始看去。

    畫中的男子一席素衣,穿着古樸,當是古代的人物了,他怪模怪樣的好似一個大頭娃娃,露出個西校的表情,身子正一躍而起,當空向下,身後的城牆漆金帶銀,奢華輝煌,一副金碧輝煌之象,城牆之上畫着密密麻麻的士兵,也穿着古裝,披甲執弓,那空白處畫上的跳跳黑線,恐怕就是射出的利箭,可是全部與這大頭娃娃擦身而過,大頭娃娃毫髮無傷,難怪露出個嬉笑的表情來。

    虞小樓自然看不懂這畫中的大頭娃娃是何許人也,也看不出這第一幅畫到底講了個什麼故事。

    「這畫裏畫的是個什麼玩意兒?」虞小樓問道白靖,白靖望着那壁畫,這故事他再清楚不過了,小時候他爹也不知道跟他講過多少次。

    畫中童顏大頭的怪人,就是外八行盜門的祖師爺,妙手空空兒。畫中的這一幕正是空空兒皇宮盜寶,這也是空空名聲大造的一趟。

    唐玄宗曾送給楊貴妃兩劍她愛不釋手的寶物,一是金雀釵,二是玉搔頭。這金雀釵上有一顆夜明珠,舉世無雙,凡天色昏暗的時候,這顆夜明珠則淡放光澤,遇上月明星稀的時候,夜明珠則與月同光,交相輝映似的,至於到了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時,這顆寶貝就會大放光芒,如同明月降在頭頂。

    若是只是把它偷出來,絕算不得的天下第一等的神偷,那時候單是這一門偷,就不知有多少高手,三手神丐之類也不在少數。而空空兒不但要偷這夜明珠,還要把它毫髮無損的從金雀釵上摘下來;不但要取珠不拿釵,還要在這楊貴妃帶着它的時候,從楊貴妃的頭頂取走。

    這需要多大的能耐誰也想不到,空空兒趁着唐玄宗宴請群臣的時候,倒懸在那大殿的橫樑上,這也正是虞小樓和白靖二人的一份奇緣,白靖的祖師爺自然是那空空兒,而空空倒懸在橫樑上使得正是神行百變中的那一招蠍子倒爬牆。

    空空兒望着唐玄宗,又望望群臣,皆已有醉意,趁着這功夫,使出一招彈指神通,打滅了這大殿裏所有的燭火,大殿裏上百盞燈,竟然頃刻間就熄滅,殿中一下就亂作一團,侍衛拔刀的動靜,群臣驚叫的聲音揉在一起,就趁着這個功夫,空空旋空而下,頭朝下,腳向上,伸出右手兩指夾住那楊貴妃頭頂金雀釵上的夜明珠,稍稍使力,便收入手中,緊緊握住。

    他那雙腳還未落地便使力一絞,整個人在空中翻了個身子,他左腳踩着右腳一掂,使出的是那武當梯雲縱,整個人向上一竄便沒了蹤影。

    等大殿裏再點上燈的時候,空空兒早已逃出了大殿,這蠟燭一滅一亮之間,不過片刻,就是這麼個功夫,那夜明珠已經從金雀釵上,變到了空空兒的手裏。

    可就是如此,空空兒還覺得不過癮,他還要在這殿中群臣面前現個身,任那禁軍追趕,卻是怎麼也抓不住他,放佛是個遊戲一般,這才有了壁畫上的這一幕。

    「你小子說的這麼神,真的假的誰知道。」玉簫不服的回了一句,心中卻是揮之不去的震撼,這一本神行百變若是他能學透了,他豈不是也能有這般的本事,虞小樓心裏想着,和白靖一起走到了下一副壁畫前。

    就是這一幅畫的距離,二人便向下走了不少的路,這暗道是向下修,想看壁畫自然也得往下走,等到第二幅壁畫前,再抬頭已經看不見進來的焰形洞口了。

    第二幅畫上仍是那空空兒,這不過這幅畫上,這空空兒被畫的身形巨大,頭上是一輪彎月,月下是連綿的山脈,山上錯落着黑色的房屋,房子三五聚成一塊,年月久了就在在壁畫上形成一塊又一塊的小黑塊,一直綿延到了山腳下的湖邊,那湖上也分佈着這樣的小黑塊,虞小樓數了數,足足有十八個這樣的黑塊,他轉頭問向白靖。

    「這又畫的是什麼?」

    「這是祖師爺空空兒一夜之間連劫三山一湖十八寨,沒傷一條性命,也沒取一分錢財,只是在他們每個人的臉上,都塗上了一筆墨,十八個大寨,如入無人之境。」

    虞小樓默默的點點頭,這空空兒的事跡已經到了他都無法相信的地步,一夜之間能夠走三山一湖都是天方夜譚的事情了,何況還要一寨一寨的劫過去。虞小樓心中的震撼尚未平復反而復加起來,但是他和白靖的步子卻為停下。

    二人走過一段向下的階梯之後,好像在沒有向下的路,他們能感覺到是在平地上行走,而且絕不是泥土路,是鋪好了石磚平平整整的道路。二人的目光也隨着步子轉移到第三幅壁畫上。

    第三幅壁畫上還是那大頭娃娃空空兒,不過在他的臉上卻添上了幾筆鬍子,身形也略顯老態,他坐在椅子上,面前是跪着的四個背影,這四人背上分別刺着刺青,分辨是連綿的十萬大川;呼嘯的波濤驚浪;成堆的金銀元寶;還有這一片滔天的烈焰。

    這幅畫不用白靖解釋虞小樓也明白了,這是那空空兒立下盜門,統一四堂的場景。他口中不由的嘖嘖感嘆,好一個厲害的空空兒,大內皇宮盜明珠,一夜連劫十八寨,這天下眾盜,哪個敢不服。

    白靖把燈晃了晃,前路還是一片漆黑,看不到個盡頭,二人繼續注視着壁畫,可是壁畫到了這兒,也就沒有了,變成了堅硬的石頭和泥土。白靖手中的燈的光芒變的暗淡下來,一晚上也燒的太久了,他的步子也放緩下來,他和虞小樓在黑暗裏憑着一點點的光芒,慢慢的向前摸索着。

    二人一路走着,虞小樓看着前方的白靖停下了腳步,他上前想看個究竟,卻發現這是一條死路,他和白靖都被一堵石牆擋住了去路。走到了這裏,路中間卻橫着一道石牆,任憑是誰也知道這石牆必定連着機關。

    白靖蹲下身摸去,雙手按在地上,一點點的向前摸去,這裏的青石板嚴絲合縫的連在一起,沒有一點點的縫隙,到了石牆地下,白靖能夠感覺到雙手指間還有輕微的空氣流動,這石牆背後必定還有路,只是要打開這石牆,卻不知從何下手。

    虞小樓撿起燈,照在石牆前,石牆上畫着的一個方方正正的格子,格子裏面的東西虞小樓卻看不懂了。

    「你起來起來,看看這什麼玩意兒?」虞小樓拍了拍白靖。


    白靖站起身朝着虞小樓指的石牆看去,方正的格子的正中間是一片彎彎曲曲連接成的曲形,中間一條橫線截斷這個曲形,曲形中間錯落着三角形的圖形。曲形的附近有各式各樣的圖形,其中線條交錯,像極了一個迷宮。

    白靖歪着腦袋,細細的看着這石牆上的圖形,極為眼熟卻又說不出是個什麼來,他舉起一隻手慢慢的比劃着,食指停在了圖案的正上方,開始比劃着什麼,他的手指緩緩的從這圖形開始往下走,似乎十分熟悉。白靖的表情開始出現了微妙的變化,他比起眼睛,手指在圖形上遊走着。

    他想起了他爹小時候經常在學藝之後,帶着他在後花園中玩耍,要他記住假山亭台,橋樑遊廊的佈置,他爹常說。

    「我們白家這後院的佈置都是有講究的,風水眼就在那荷塘的那朵和花上,那朵荷花在,我們白家就風調雨順。你可要記住啦記住啦」

    小時候,白靖經常一個人蹲在池邊望着那朵荷花,一朵荷花為什麼能影響一家的好壞呢,他經常這樣想,可是他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白靖緩緩睜開眼,他的思緒全部都飄了回來,他看着眼前石壁上的圖形。

    這正是他們白家後院的俯瞰圖!

    那曲形不正是荷塘,那條攔腰截斷的橫線也是荷塘之上的石橋,上面錯了的三角形都是假山,他在這圖形之上尋找着,尋找着那個風水眼。

    「這是我白家後院的地圖,快找一朵荷花。」

    虞小樓經這麼一提醒此案恍然大悟,這麼一看的確是一路上過來,經過的那後院荷塘的樣子,他開始聽着白靖的話在這面石牆上找一個荷花樣的圖形。

    二人在微弱的燈光下,一點點的在這一面碩大的石牆上尋找着一朵荷花,虞小樓一寸一寸的摸過去,臉貼在牆前仔細的看着,生怕錯過了一點點。他看着那荷塘靠左上角的一側,有一個紅色的花瓣拼成的圖形。

    虞小樓順手朝着那個圖形摸去,他用力一按,暗道里發出了轟隆隆的聲響來,白靖和虞小樓緩緩向後退了幾步,那面石牆上開始掉下泥土和石灰,在轟隆的動靜中,那面石牆開始逐漸上升,露出一條出來來。

    等石牆徹底上升上去,灰塵和泥土全部都落定的時候,白靖高舉起手中的燈,照亮了前路。二人穿過石牆原本所在的地方,眼前竟然顯現出了光亮。

    二人加快了步子,甚至是有些小跑的朝着光亮跑去,隨之止步在了這個大廳前,這裏支着數十艮鐵杆,鐵杆的頂端都點着長明燈,整個大廳都在長明燈散發的光亮之中。

    這虞小樓倒是聽人說起,長明燈里放着特殊的燃料,在地宮裏點燃,隨之封閉起地宮,等着長明燈燃滅,會留下一種極易燃燒的東西,等下次開啟 地宮的時候,空氣與這東西接觸,長明燈自動燃起,並非是這千年不滅那般玄乎。

    大廳在長明燈的光芒下,虞小樓和白靖才看的清清楚楚其中的樣子。大廳背牆的正中央,放着一把龐大的長椅,椅子看不出是用什麼木頭做的,上面精雕細琢,椅背背雕刻成了一團火焰的樣子,漆上金邊,金碧輝煌,這正是領火堂密不外傳的領火堂盤口!

    擺在椅子旁的是兩尊白玉獅子,哪怕不是行家也知道這兩尊白玉獅子價值連城,再向前去字畫古董擁擠的擺在一起,數不勝數。大廳的另一邊放着幾個大箱子,虞小樓看這架勢,想也不想就知道箱子裏也肯定是好玩意兒。

    他打開箱蓋,裏面的黃金幾乎要閃瞎了他的眼,各式各樣的物件,卻都是純金的,熠熠生輝,虞小樓的口水都要滴進去了,他活十輩子怕也是見不了這麼多的錢。

    「你們家,偷了這麼多寶貝!難怪招別人恨,這他媽換成銀元得是多少錢啊,就這、就這兩尊白玉獅子!」

    「白大哥!白大哥!打這一出完事兒起,我就跟您混了,也不求什麼,您就能分我這屋裏的十成之一,我做牛做馬都聽您的!」虞小樓看見這白家的家底立馬就變了臉,白靖也哭笑不得,他此刻才沒有心情應付虞小樓。

    白靖的心裏反而更加犯難,如果說他們白家是因為一件神秘的寶物就慘遭滅門,那這地下的寶物也太多了,是哪一件他哪裏能猜得到,又或者哪一件都不是呢。

    虞小樓可到了這兒可算是控制不住自己了,躺在這黃金的海洋里,來回翻滾,像個小孩子一般,他腦子裏滿是這麼多的錢,怎麼才裝的完。

    十個虞小樓,怕是百個虞小樓也裝不走。

    「你有什麼好開心的,這都是我白家的,即便我白家滅門了,這些也是失主的,於你虞小樓何干?」

    白靖的一句把把虞小樓從美妙的幻想里扯回了現實,他掃興的看着白靖,暗罵了一句。

    「看不慣人家富少,合着你丫也是個富家少爺。家門都沒了還他媽這麼多錢!無恥!呸!」

    虞小樓的嘴皮子動着卻沒發出聲來,白靖也懶得理他。

    「你們家不是有個特厲害的鎖叫一線天嗎?鎖在哪寶貝不就在哪!蠢!」虞小樓還擊着白靖。

    若是照虞小樓所說,那麼這裏的東西都不是招致滅門的寶貝,真正的寶貝還在後面呢。虞小樓和白靖的目光都朝着那把大椅後的側門看去,那側門只有一人寬窄,一片漆黑,即便長明燈也照不亮,二人朝着那扇門,一步一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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