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鴻烈負氣離開,司馬柔明白,等待她將是一場大風暴,但是她不會後悔,她一個人,並不是一件東西,不會隨隨便便讓人送來送去。
家族的意志她無力改變,但是她將會對自己的命運負責,唐飛就是她改變命運的第一步,美艷,柔弱只是外表,堅強與不屈才是她從小到大骨子裏流淌的血液。
她不會做過的事後悔,更不會被別人的情緒所左右,司馬柔一向獨立自主,做事果敢,可是別人往往都是被她美貌所吸引,很少去主動關心她的內心世界。
眼瞧自己戴了一頂綠油油的帽子唐一鳴,臉色慘白如紙,雙拳緊攥的指節發白,一向心高氣傲的他,還是決定在司馬柔面前讓步:「柔柔,我可以不在乎你是否跟這傢伙有過一晚,只要你能夠愛我,那就夠了,因為我也愛你。」
看着唐一鳴一副吃蒼蠅的樣子,唐飛突然很想放聲大笑,暗道:「人家司馬柔姑娘,跟你有半毛錢關係啊?還裝一副情聖的樣子,活像一個小丑。」
「我說了半天,你難道不明白嗎?我跟你沒有關係,你喜歡我,是你的事,我不喜歡,也請你不要再要來打擾我,好了,我要走了,請不要再跟着我。」司馬柔轉身就走,連看也不看面如豬肝色的唐一鳴。
打臉,赤果果的打臉,唐飛只覺得耳邊儘是啪啪的打臉響聲,這可都打在唐一鳴的臉上,他就是打醬油的,抱着膀子看着好戲。
被氣跑的司馬鴻烈去而又返,將車停在路邊,推開車門命令道:「上車。」
司馬柔並沒有理會,司馬鴻烈還是用不客氣的口吻命令道:「趁現在還收拾,最好給我上車,不要將家族的利益全毀在一個人的任性上。」
司馬柔嬌軀一顫,意識到任她如何的任性也無法擺脫家族的囚籠,美眸里充滿里淚水,含情脈脈回望了眼唐飛上了車。
司馬鴻烈很快開車離開,唐飛還抱着膀子冷笑,被司馬柔赤果果打臉的唐一鳴,準備找他麻煩了,要說他完全是個草包,頗對他不公平,身為唐家的少爺,多少都會些功夫。
他雖說不用像深山裏的古武人士苦修從而提升實力,只需要家族供應的大量的資源就可以輕鬆達到了玄級中期水平,司馬柔在,他還能忍着,司馬柔一離開,他就已經準備教訓一下唐飛。
「臭小子,跟我搶女人,你真的是活膩歪了。」唐一鳴再也無所顧忌,話音未落,飛身而起,凌空一個鞭腿向唐飛掃了過來。
唐飛對他來說是一個仇人,這年頭,殺父之仇,奪妻之恨都是不死不休的深仇大恨,唐一鳴也沒看出唐飛究竟實力有多強,滿腦子都被復仇所蒙蔽,恨不得一腳踢死他。
「就憑你?」唐飛眸光一寒,抬腳就將唐一鳴踹了回去,唐一鳴重重的摔在地上還沒喊疼,唐飛就上前一腳踹在他腿上,就聽咔嚓清脆的骨折聲音,唐一鳴的腿生生的被折斷了。
主子的腿被人打斷,那兩個保鏢也慌了,回去後都不知道該如何交待,倒是其中一人反應快些,大吼一聲道:「混蛋,你竟然敢傷我們少爺。」
這兩個保鏢體格強壯,也不過就是普通人,唐飛飛身而起,一個倒旋腿將兩個人都給踢飛了出去,唐一鳴沒想到碰到硬茬,斷腿帶來的痛苦讓他直冒冷汗。
「小子,你有種,留個姓名,我們以後也好相見。」唐一鳴雖說輸了,但嘴仍然死硬道。
唐飛嘴裏叼了根煙,點上火,不緊不慢抽了一口道:「唐飛。」
一聽唐飛,唐一鳴神色一緊,表情也變得格外的古怪,難以置信道:「你就是唐飛?沒想到,你竟然來燕京了。」
唐一鳴的反應,再加上昨晚那個福伯的態度,讓唐飛總覺得事情來得蹊蹺,也正如先前羅伯特所說,這一切與他的身世有關。
「難道,我真的就是那個福伯口中的唐家大少?」得出這個結論以後,唐飛自覺得好笑,無父無母那麼多年,一個人都習慣了,沒想到,背後竟站着如此強大的家族,這一切太讓人難以置信了吧!
深深的吸了口煙,吐出長長的煙霧,唐飛還是顯得心平氣和,對於一切並不在意,淡淡的笑道:「我與你們並無太多干係,如果你想報復,儘量來,我等着就是了。」
彈了個煙泡,大步流星的離開,絲毫不理會唐一鳴吃人的目光,唐飛看來,這傢伙不過就是寄生在大家族裏的寄生蟲而已。
唐一鳴眼睜睜的看着唐飛離去,只能打落門牙往肚裏咽,或許換個人,他還能回去找人報仇,但對手是唐飛,他也只能認栽,形勢比人強,只有認清現實才能活得更久一些,打電話叫來幾個人將他抬回了唐家。
甩掉唐一鳴,唐飛只覺得胸中怒火中燒,先是武家,又是唐家,他們一再欺人太盛,頭腦有些發熱,順着街就走,並同有辨別方向,路右側閃現出一座公園,一名金髮少女站在門前,正焦急的四處張望。
起初唐飛並沒有在意,在燕京長相可愛的外國小孩實在太多,像洋娃娃的少女雖說可愛但也不罕見,唐飛沒去理她,她倒是主動跑過來求助,用生硬的華語說道:「大哥哥,我的項鍊掉在公園湖裏了,你能幫我打撈上來嗎?那是我媽媽送給我的禮物,她現在已經不在了,我不想丟棄那個項鍊,公園裏又沒有人,求求你幫幫我。」
見這個小女孩滿臉的純真,眼淚汪汪一副期盼模樣,唐飛雖說並沒心情去理會,但面對如此可愛的女孩子又怎麼好拒絕,笑道:「好吧,你帶我去看看,如果可以的話我幫你撈上來。」
唐飛很爽快的答應下來,小女孩立刻雀躍的拍手稱快:「謝謝你大哥哥,那你跟我來,我帶你過去。」
小女孩雀躍着在前面給唐飛帶路,從大門進了公園以後,就沿着鵝卵石鋪成的小路一直向前,很快就看到了假山圍成的人工湖。
人工湖屬於鍋底湖,四周淺,中間深,人工湖的四周除了假山以外,全是鬱鬱蔥蔥的竹林,這座公園不大,但是極為幽靜,湖水周圍散落着幾座涼亭,曲徑通幽,坐落着一些假山和被人重新修繕過的古建築。
來到湖邊,望着碧波微瀾的湖水,唐飛隱隱的覺得不對,但至於哪裏不對,又一時說不上來,望了一圈道:「你的項鍊從哪掉下去的?」
那少女並沒答話,睜開她湛藍的眸子,笑道:「大哥哥,你快來看着我的眼睛,它會告訴你的。」
「你的眼睛?!」唐飛不由一愣,下意識地向少女的眼睛望去。金髮少女的眼睛很靈動,如天空般的湛藍的眸子,轉眼就變成了一抹幽深碧綠的湖水,靈動清澈的大眼睛,仿佛會說話一般讓人着迷。
唐飛意識到不妙,想去不看但突然發現身體已經不受控制,心道了一聲不妙,剛想說幾句,就發現眼前的少女眸子又變了,變成一眼望不到底的黑洞,仿佛要把人的靈魂吸進去,一種可怕的能量波動自黑洞中涌了出來,要侵入他的識海,將他的神魂徹底禁錮住。
意識漸漸模糊起來,唐飛終於明白,這分明就是針對他的陷阱,眼前的小女孩就是一個關於控制人心靈的幻術師。
唐飛的身體不受控制的那一剎那,轟得一聲,從湖底沖天而起四個身影,掀起無數的水花,四把長劍映着朝陽寒光閃爍,湧起漫天的殺氣刺向唐飛。
他們似乎並沒有想隱瞞身份,隨風翻飛的衣襟都繡大大的武字,唐飛一見,心道:「陰魂不散的武家終於還是出手了。」
這四人都是武元甲精心挑選的青年才俊,已經具備了玄級後期境界的古武高手,這是衛家的中堅力量,合力一擊風雲變色,快若閃電同時指向一點。
他們靜如處子,動若脫免,在水裏隱藏了許多就是為了等合擊這一刻,他們動作很快,不用時間長,只需愛爾莎將唐飛給禁錮住,他們就足以將其斬殺。
也就在他們以為事情快成之際,唐飛一抬頭露出詭異的笑容,這笑容讓人心顫,這四人心中暗生不好的念頭,眼前的唐飛並沒有那麼簡單。
「雕蟲小技就想殺我?」唐飛冷哼一聲道。
他這一聲,讓愛爾莎也是大吃一驚,從小到大,她的魅惑之術從來沒失過手,難道會在唐飛的面前栽了跟頭。
她很快又想到了武生風長老,追殺至大漠,結果還不落得個機毀人亡的下場,而他追殺的目標,完好無損站在這裏。
唯有實力可以證明一切,唐飛能活着就足以證明,他絕不是泛泛之輩,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暗殺四人組,已經長身而起,劍化長虹破空而至。
四人組合擊這一招,已經練得無比純熟,威力更是驚人,別說你是血肉之軀,就是石頭也要斬裂,除非是你金鐵所鑄。
他們意在速戰速決,唐飛也不禁露出凜凜的戰意,傲然道:「來吧!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一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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