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才獨吞的寶物,讓玄空拿出來,真比殺了她還難受,可是,他們進來的方向,早在棺槨被打開時,厚厚的石門就關閉,他們已經被活活的悶死在封閉的墓室中。
「你可以不拿出來,也可以與讓這寶物與你一起陪葬,但是……」唐飛愈發瞧不起這些所謂的隱門,表面上名門正派,實際上都是些自私無恥之徒,繼續道:「你不應該拉着我們一起跟你陪葬。」
這話一出口,玄空臉紅如雞血,負氣將夜明珠拿了出來道:「我什麼時候說過不拿出來的?拿去,拿去……」
把夜明珠一丟,唐飛也靈巧接住,心裏覺得好笑,激將法還真管用,拿着夜明珠往凹槽上一放,夜明珠剛剛放好,這面牆壁就發出了咯噔咯噔的響聲,想必石門要開啟了。
石門也慢慢的打開,露出一個寬有兩米,高有一米半的洞口,裏面黑洞洞的不知通往哪裏,瞧見石門打開,玄空也就想着夜明珠收回。
她剛動這個念頭,唐飛就在一旁提醒道:「千萬不要再動夜明珠,否則,這裏會倒塌的。」
這小子像是會讀心術,自己稍有個念頭,他就看得清清楚楚,如果是想要殺他,那還不會被他提醒察覺?玄空腦海中突然有了個奇怪的想法。
眾人也就鼓起勇氣往洞裏走,這次唐飛主動在前面帶路,否則,玄空這個臭道姑還是會讓可憐的慧嫻來趟雷。
唐飛從慧嫻的手裏接過火褶子,找個粗壯的木棍做了個簡易的火把,用火褶子點燃,舉起火把在進前,有了火把走道並不是黑暗,而且通風也相當的好,絲毫不見有渾濁的空氣。
兩邊的石壁上,都刻着古代樓蘭時期的浮雕壁畫,大多是與他們日常生活祭祀相關的人物畫,還畫了他們所崇拜的象神,而象神也正是他們剛才與之搏殺的象頭人身的怪物。
畫面里也充斥着大量的宗教的活動,不僅殺牛羊祭祀,甚至於殺活人祭祀,以求象神保佑他們這一年裏風調雨順里平平安安。
但奇怪的是,象神中畫着一個女人,這個女人讓唐飛覺得非常的眼熟,仔細一看,咦,怎麼如此與靜嫻相像,這一點兒,連靜嫻都覺得很神奇。
而這個女人卻是用祭祀象神的祭品,大家一路看完,才明白牆壁上的畫卷用連環畫的形式,描述了樓蘭人祭禮的過程,其中還包括着殘忍的用活人來祭祀。
也是長相相似的緣故,慧嫻臉色蒼白,嬌軀微微顫抖,她顯然是因牆壁那個用來祭祀的女人而聯想到了自己,不禁是同命相憐的自怨自哀來。
唐飛輕輕摟着了她肩膀,給予她一個堅定的眼神道:「不管發生什麼,我都在你的身邊。」
慧嫻芳心一暖,感受到了來自於唐飛的關懷,看了片刻的壁畫,大家繼續前行,又走了一段,壁畫消失,石洞也到了盡頭,眼前的一幕更是讓大家覺得震感。
眼前的場景像極了壁畫的場景,一個巨大的石廳,四周是一圈明亮如豆的長明燈,長明燈里裝滿了油脂,歷經了千年仍然沒有熄滅,場景相似但卻似人非。
這裏已經沒有人山人海的祭禮盛大的場景,取而代之的一排排成方形排列的棺槨,遠處朦朦朧朧,望不到盡頭。
如此多的棺槨看得真讓人毛骨悚然,更讓人毛骨悚然的是,萬一如先前那個棺槨中跳出大粽子,恐怕誰也不想活着從這裏走出去。
穿過大廳的排列眾多棺槨,對面就大廳的出口,可是在他們的前方是一排通往下方大廳的石階,在石階出口的兩側各有一名石俑,其形狀和兵馬俑一般無二,每人手裏拿着一把鉞,仿佛金甲衛士一般守着大廳的出口。
幸好的是,棺槨的蓋子裏蓋住的,鑑於先前的經驗,只要不去打開蓋子,那麼,裏面的骷髏也就不會詐屍,不過,這又誰能保證?
這會兒功夫,就連唐飛也是手心裏全是汗,都說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大家都明白吃盡了苦頭走到了現在都是為了寶藏,如果就此放棄實在太可惜。
即便是不為財,那麼,以現在的情況想回去也不可能,只能是硬着頭皮走下去,這回,一向遇事往後縮的焦陽師兄弟打前陣。
一副慷慨從容之勢,着實讓人摸不着頭腦,不過,他們的心思不難揣摩,無非就是前面入口有寶藏,他們斷後,萬一驚擾了棺槨里的大粽子,恐怕想走都難,打前的話,相對來說要安全一些。
焦陽師兄弟二人當先走下石梯,唐飛和慧嫻隨其後,兩人親密這回也引得玄空的反感,這老女人最見不得別人恩愛,只不過,現在不是談論此事的時候,陰沉着臉跟在後面,慧宜還一旁不忘煽風點火,極盡挑撥之能事。
一行人不敢大聲,生怕驚擾棺槨里的大粽子,走得很快,他們幾人下了石階,穿過排列整齊的棺槨,來到兩名石俑面前,剛準備拾級而上,進入石室的洞口。
打頭的焦陽感覺頭頂一涼,感覺情況十分的不妙,本能的抬頭一瞧,看到正分列兩邊的石俑,正拿眼瞧着他們,石刻的眼珠也突然活了過來,正隨着他們的行動在移動。
這一嚇,可不得了,焦陽自問也是個殺人越貨無惡不作的壞人,屬於天生不怕死,但還是被這詭異的一幕嚇得失聲叫了出來,可是還沒出聲,分列兩邊的石俑突然動了。
迅捷的轉過身體,巨大的鉞帶着勁風向焦陽當頭砸了下來,動作迅速而乾脆,絲毫沒有拖泥帶水,要不是焦陽反應神速,說不定就中招了。
也幸虧焦陽在躲之前,提醒了他的師弟,師弟才能夠僥倖逃生,不然肯定是被巨大的鉞給砸死。
「轟隆!」
兩把鉞砸在地面上,火星四射,而兩名石俑根本沒有停頓,居然如行隨行跟了上來,巨大的鉞再次攔腰掃到。
這兩個石俑身形巨大,足有四米之高,眾人在他們的面前就如小矮人一般,他們突然發難,這也讓大家神經繃緊,雙目圓瞪準備應戰。
石俑身形雖說巨大,但他們動作卻不緩慢,可以說相當的迅速,唐飛已經騰空而起,舉槍便刺,向左邊的石俑刺了過去,石俑也不含糊居然抬起鉞封了上來,其動作和真人一般無二。
當的一聲,兵刃相交,唐飛只覺得雙臂酸麻,虎口充血,寒鐵槍幾乎都快脫了手,右邊的石俑一反手鉞再次向他砸了下來。
「當心!」慧嫻感唐飛一路的照顧,脫口而出的提醒道。
唐飛也覺得後腦久勺呼呼生風,心知石俑也殺了過來,一個閃身讓了開來,還不忘感激的看了慧嫻一眼,兩人隔空撒了一把狗糧,惹得玄空也是氣哼哼,這個長期缺愛導致內分泌失調的老道姑,心理簡直就快變了態。
「小盪貨,當着我的面也敢跟男人打情罵俏,看我回去以後不好好的收拾你。」
玄空也不打算插手在靜觀其變,她不插手,徒弟們也不好管閒事,慧嫻沒有師叔的命,也曉自己的斤兩,也只能幹着急。
唐飛身手不俗,身在空中,身子硬生生一折,借彈震之力倒翻回來,堪堪躲過一擊。這次焦陽並沒有坐壁上觀,而是與另一名石俑廝殺,他的師弟也在一旁幫忙,兩人戰石俑不下,殺得也是難解難分。
焦陽實在氣不過,退到一旁,指着還在冷眼旁觀老道姑道:「玄空,你現在不幫忙,我們要是死了,你也不可能活着從這裏走出去。」
玄空袖手旁觀並不是什麼事也沒做,她還是觀察到了這石俑還是靠着機關來驅動,冷哼道:「你們空一身蠻力不會動腦筋,你們只要將它的頭打掉,它們也就毀了。」
這一提醒倒是身陷險境中的焦陽和唐飛二人豁然開朗,他們一旦搞明白這是什麼東西,心裏的恐懼感也就消失,唐飛和焦陽都屬於實力超卓之輩,而眼前石俑機關除了力大無窮,並沒有其他特別之處。
空有一身蠻力,對付一般人尚可,對付這幾個高手就不夠看了,他們先前之所以會慌亂,全是是被這東西的兇猛懵住了而已。
接下來的戰鬥不再是毫無意義的攻擊,而是針對石俑的頭部進行攻擊,唐飛一矛刺去,在石俑的身鑽出一孔,雙手借着矛的支點高高躍起,騰空而起的唐飛有如一隻飛翔的大鳥。
朝着石俑的腦袋就是一腳,石俑的機關命門就在腦袋上,勢大力沉的一腳下去,石俑的腦袋飛了出去,整個石俑瞬間僵住了,接下來,唐飛唰唰的幾招下來,將人偶的胳膊砍掉,又飛出幾記,直接把腿給砍掉了,還覺得不解氣,刷刷又是幾劍把人偶砍成了碎塊。
石俑就這樣被唐飛拆成了碎塊,一下子提振了士氣,玄空餘怒未消,與焦陽之間還有很大的隔閡,但大敵當前,不得不盡棄前嫌,過來幫忙。
劍光繚繞中把石俑也砍成了碎塊,危機再次解除,玄空還不忘掃了眼唐飛,剛才她與焦陽聯手才幹掉石俑,不然單憑她的力量壓根就無法幹掉石俑。
自知與唐飛還是有差距,唐飛感受到了臭道姑眼神中流露出的敵意,不過他並不在意,唐飛是一個懂的保護自己,只要玄空敢出手,他就能出其不意地擊殺對手。
唐飛也曉得玄空也感受到了他的力量,也不敢貿然出手,大家現在的關係很微妙,既相互依存才能走出地下城墓室,又相互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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