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空見勢不妙趕緊的遁去,唐飛生怕慧嫻受傷,與她也不糾纏,放任她的離去,走進石屋就見慧嫻暈倒在角落裏。
這是一個冰寒的石屋,面積雖然不小,卻只有一座鐵窗面向懸崖,房間裏寒風料峭,冰屑順着鐵窗刮進屋子,如同冰窟一般陰冷。
唐飛不願用惡意去揣測一個人何等惡毒,可是,這次玄空做的事明顯就過份了,慧嫻一路與她相互扶持,才能僥倖回到門派,可是,回到門派中玄空竟如此虐待慧嫻,唐飛真是出離的憤怒。
慧嫻嘴角帶着血漬,倒在冰涼的地面上,白皙的臉蛋凍的通紅,手中緊握着長劍,她到暈倒的一剎那,還在奮力拼殺。
唐飛忙脫下風衣將她裹起,試探了一下脈搏,尚有微弱的跳動,懸着的心落了下來,她傷得並不重,隨後,將真氣源源不斷地輸入進去,又取出一枚藥丸含在嘴裏餵她服下。
真氣源源不斷的輸入,昏倒的慧嫻漸漸的甦醒了過來,玄空的一掌還是將她打得內傷,還沒張口就咯出血來,唐飛生怕她會留下後遺症傷了筋脈,從儲物空間裏取出了雪蓮,將兩瓣蓮花放入她的嘴裏,蓮花入口即化,化作汩汩津液滋潤着慧嫻脆弱的經脈。
「唐……唐大哥,是你嗎?我不是在做夢吧?」慧嫻淚水迷濛的美眸中閃出了一抹光彩,帶着些許的欣喜,些許的迷離。
唐飛笑了,笑得很開心,只要慧嫻平安無事,就是他最大的心愿,摟着慧嫻的大手換了個姿勢,讓她更舒服一些,道:「慧嫻,我帶你離開這個無情無義的地方。」
玄空的行為固然可惡,但掌門玄難連句公道話都不敢說,也未必太過於軟弱,唐飛雖說對玄難的印象還不錯,但欺負慧嫻就是等打他的臉。
私底下,唐飛一直認為慧嫻就是那個失蹤以久的梁冰冰,不然,這世界上絕對不會有性格,長相都相同的人。
「或許,她只是失了憶,一切都記不清楚,等到恢復了,她一定會認出我來。」唐飛摟着慧嫻,受了傷的慧嫻服下雪蓮花瓣,身體也慢慢的恢復。
慧嫻一激靈坐了起來,恢復過來神一雙大眼睛驚恐地盯着唐飛:「唐大哥,你怎麼來了?還有……」
她驚恐的四處張望,外面已經平靜如水,看不到任何異常,回想剛才的打鬥,她就不寒而慄,畢竟,要不是唐飛來救她,她的小命早就報銷了。
「唐大哥,謝謝你救了我。」慧嫻發自肺腑的感激道。
唐飛摩挲着她冰冷的臉龐,笑道:「傻丫頭,有我在這裏,誰也不能傷害你,我會保護你一生一世,不,是永遠!」
慧嫻內心很溫暖,心中生了異樣的感覺,冥冥之中,她與唐飛就有宿命的淵源,唐飛是上天派給她的守護神,美眸噙着淚花道:「謝謝你,唐大哥。」
唐飛剛要與她關照幾句,這時,慧明,慧心手持長劍堵在石屋的門口,慧明雙手抱拳道:「唐施主,我們奉師父掌門之命,特來請慧嫻到大殿過話。」
「胡說,你們明明是玄空師叔的弟子,怎麼會是掌門的弟子呢?」慧嫻立刻反駁,門派里弟子眾多,屬於誰的弟子就是誰的弟子,這是門派的規矩,是絕不能逾越的。
「慧嫻你犯了門規還敢胡言亂語,難道你不知道,前掌門玄難大師已經暴斃身亡,新掌門玄空已經繼任了嗎?」
一席話猶如五雷轟頂,慧嫻頓時傻了眼,玄難大師雖說走火入魔傷了筋脈,但身體尚可,還不至於會暴斃身亡。
慧嫻腦海浮現出了曾經與玄難相處的畫面,她的性子柔弱,總被同門和師叔欺負,也只有掌門玄難對她愛護有加,現在唯一一個愛護她的人竟然死了,這樣的打擊對她實在太大了。
「你們騙人,掌門是不會死的。」慧嫻情緒有些失控,對着慧明大吼大叫道。
慧明和慧心相互看了一眼,眸子裏流露出一絲驚慌,她們到底還是嫩了點兒,不如玄空來得老辣,但是,玄空大師已經對她們下達的死命令,如果不能將慧嫻帶到,她們就提頭來見。
她們調整了一下情緒,抽出長劍上來要制服慧嫻,喝道:「你犯了門規,就應該服從我們,否則,我們將把你拿下。」
她們還沒動手,唐飛已經站了出來,在他看來,這兩個人分明就是無理取鬧,性格柔弱的慧嫻都被這些無恥之徒欺負成這樣,她們還在不依不撓的趕盡殺絕。
唐飛實力高出她們可不是一星半點,強風將她們掀翻在地,當場受場,出離憤怒的唐飛可沒打算放過她們,站了出來道:「你們都該死。」
眸子寒芒一閃,唐飛已經動了殺意,慧嫻還是及時的阻止了他道:「唐大哥,她們是我的師姐,你不要傷害她們,再說,她們也是奉命行事,千錯萬錯都是我一個人的錯,與她們無關。」
玄難的死對慧嫻的打擊絕對是致命的,讓身體本就虛弱的她,變得連說話都顯得氣力不足,而且為了息事寧人,更把所有的過錯都攬了下來。
唐飛很憤怒,但看到楚楚可憐的慧嫻將全部的錯都攬了下來,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傻丫頭,你就是太善良了,就是因為你的縱容,才使她們有恃無恐的欺負你。」
受傷的慧明,慧心從地上爬了起來,也正是有唐飛這個大煞神在,她們再也不敢胡言亂語,生怕激怒了唐飛,為了保護虛弱的慧嫻。
也沒經過慧嫻同意,一把將她攔腰抱了起來,大步流往石室的外面走,被他攔腰抱了起來,慧嫻嚇了一跳,卻沒有掙扎道:「唐大哥,你要帶我去哪?」
「我要帶你離開這個無情無義的地方。」唐飛已經對青蓮派某些人的做法已經厭煩透頂,他覺得有必要離開這裏,而且是帶着慧嫻一起離開。
一聽要離門派,安靜的慧嫻掙紮起來道:「放開我,放開我。」
慧嫻的反應很激動,這讓唐飛也很意外,將她放了下來,情緒激動的慧嫻還是很虛弱道:「我生是青蓮派的人,死是青蓮派的鬼,我不能離開這裏。」
慧嫻的執拗讓唐飛無話可說,對於一個善良天真的小女孩,唐飛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勸她改變心意,只能是默默的在背後保護着她,讓她儘量遠離傷害。
「師姐,掌門要找我,我就隨你們一起去吧!」慧嫻很有禮貌朝着慧明,慧心兩位師姐躬了躬身子,向她們表示歉意。
有唐飛在,她們也不敢再張狂,只好暫時按下心中不快請慧嫻一起到大殿,玄空已經繼任了掌門之位,很快就對青蓮派全盤的接管。
為了取得門派里大多數人的支持,她甚至說服了早已經在門中不管多事師叔祖,這位近有百歲的老人,再次被她請了出來,替她搖旗吶喊。
慧明,慧心將慧嫻請了過來,玄空早已經將一身夜行服換去,換上了掌門所穿的青灰色的玄服,慧嫻看了一陣恍然,她以為是玄難掌門又活了過來,神色悽然。
「師……」來到大殿的慧嫻剛要喚玄空師叔,但話剛一出口就意識到了錯誤,忙改口道:「掌門,不知深夜召我前來,有何要事?」
「我師姐已經去世了,你是她最疼愛的弟子,所以,我們商量了一下,讓你陪她一起殉葬。」玄空輕描淡寫說了讓慧嫻無比震驚的事情。
慧嫻的身體猶如狂風中的枯葉抖落個不停,她聽說過殉葬的事,但這事已經很久沒發生過了,沒想到,竟發生在她的身上。
玄空冷漠的望着孤苦無依的慧嫻,冷哼道:「你到底是願意,還是不願意?」
其實,玄空這一招歹毒的狠,她逼着慧嫻說願意,如果她要是不願意,玄空就給她安一個對新任掌門不滿,懷有大不敬的罪名。
慧嫻還沒答話,唐飛就已經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喝道:「玄空,你如此欺負一個小女孩,不覺得太過無恥了嗎?」
玄空一見唐飛,臉色大變,但有師叔祖坐陣,師叔祖好歹也先天初期,有這位強手坐陣,她心裏多少有些底,為了掌門的威儀,她還是穩了穩神道:「唐飛,你是個外人,不要在我們這裏胡鬧,來人啊!將他趕出去。」
玄空話音剛落,就有幾位道姑,手持長劍向唐飛發難,唐飛眼皮連抬起不抬,大手一拂,就將她們掀翻了幾個跟頭。
在場的人連同那個老眼昏花的師叔祖都是為之色變,她們沒想到,唐飛的實力會強悍到這般地步,竟能夠一招將幾名在玄級巔峰的道姑給干翻在地,而且還是不顯不露水。
師叔祖那昏黃的眸子,閃動的精光,意識到眼前這個年輕人是一位絕頂的高手,於是開口道:「年輕人,你出來頂撞本門掌門,到底是何居心?」
唐飛臉色一寒道:「我所為的正是公平正義,還有的就是一個人的良知。」
說到到良知,玄空內心一顫,她也正是泯滅了人性,殺掉了玄難才坐上了掌門之位,為了平息風波鞏固寶座,她不惜大開殺戒,剷除異已,沒想到會冒出唐飛這個大魔頭來,這下子情況不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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