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飛笑眯眯的模樣很是奸詐,看得中年女人一陣狐疑,扭頭就衝着出來的小屋裏喚道:「二虎子,給老娘滾出來,來人了。」
一個穿着粗布棉衣,剃板寸頭的長相稍帶着忠厚的中年壯漢從屋子走了出來,唐飛一看就知道這位是那女人的老公,這女人看似兇巴巴的,實際上關鍵事情還得她老公拿主意。
二虎子打量了唐飛半晌,瞧他斯斯文文,身上並沒太多的江湖氣,疑惑道:「你這次來真的是奉了嘉盛集團老總的命令來的?」
「當然!」唐飛還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樣。
二虎子看似忠厚本份,可是做起事來一點也不含糊,一路小跑回屋子,衝着屋裏正在吞雲吐霧打着麻將的哥幾個道:「嘉盛集團派人來了,我們是不是要出去一趟。」
為首是二虎子的族叔,也是個混不吝的老混蛋,人家都管他叫達叔,這老混蛋一聽嘉盛集團又派人來,眼裏閃動金光,仿佛又聞到了人民幣的味道。
把摸得一把爛牌往桌里一推道:「不打了,跟我去瞧瞧熱鬧。」
達叔手底下豢養幾個打手也都殺了出去,一幫人大約七八人隔着一道大鐵門,與唐飛面對面的對質,這幫人都是混江湖的,自是很清楚,人多勢眾,先從氣勢上壓倒對方,後面的賠償才好談。
唐飛知道這幫人的用意,也不着急自顧自的抽着煙,瞧着這幫人領頭就是達叔,笑道:「怎麼稱呼?」
「你可以叫我達叔。」達叔老氣橫秋的賣着老資格,上下打量着兩手空空的唐飛道:「你特麼的,什麼都沒帶,就想與我們談?」達叔嘴着叼煙,披着一件廉價的西裝,叉着腰痞氣十足道。
「你們就不是想要錢嘛,一切都好說,先把門打開!」唐飛笑眯眯的還不忘刺激一回道:「你們這麼多人還怕我一個嗎?」
「到我的地盤,你是龍也得盤着,是虎也得給我臥着,你要是敢騙我?沒帶錢來,那你身上不少個零件,估計你也走不出這個門。」達叔蠻橫的說道。
話雖說這麼說,鐵門還是打開,唐飛走進門,看着空蕩蕩服裝廠區,就問道:「是誰讓你們停工的?」
「是我!怎麼?你有意見?」唐飛遲遲沒有掏錢談判的意思,這讓達叔很不爽,這年頭,肥羊也敢跟他叫板,當真是活膩歪了。
唐飛始終是笑眯眯的抽着煙,脫口而出道:「一看就知道你只是一隻看門狗,除了瞎汪汪以外,啥也做不了,還是把真正當家人喊來吧!」
這下子徹底炸了鍋,感覺良好的達叔,敢有人這麼跟他說話,氣得七竅生煙,指着唐飛罵道:「臭小子,你敢跟老子這麼說話,我看你不想活了。」
身後幾名身強力壯的打手,抄起鐵揪,扁擔,就像惡虎般撲了過來,唐飛雲淡風輕的從口袋取出asp折棍,照着離得最近的壯漢的腿就是一下。
挨了一棍的壯漢倒地,還沒有叫出聲,唐飛照着他面門就是一腳,徹底把壯漢踢暈過去,前後不過眨眼的功夫。
其他壯漢自是不會跟唐飛客氣,手裏的傢伙什都朝着唐飛招呼,唐飛壓根就不把這些貨當回事,揮舞着手裏的asp折棍,左衝右突的把這幫人給打倒在地。
地上倒了一片,唐飛雲淡風輕的抽着煙,不急不慢道:「達叔,現在你可以把那個當家人喊來吧?」
達叔沒想到眼前這位斯斯文文的年輕人會如此兇悍,眨眼的功夫就把他豢養的打手全部放倒,頭上連點汗都沒有,意識到來了高人,自己有可能罩不住了。
立刻就換了副嘴臉,賠着笑臉道:「有話好好說,打打殺殺的成何體統。」
唐飛甩手就給他一個耳光道:「誰拳頭硬就聽誰的,給你五分鐘,如果你不把喊來,後果自負。」
伸手就抓着達叔的食指用力一撇,達叔疼得冷汗直冒,呲牙咧嘴的直叫喚,等唐飛鬆手時,他的食指已經呈一百八十度的曲面彎折。
二虎子和他婆娘都被唐飛給嚇得面如土色,他們沒想到這斯斯文文的年輕人,一言不合就動手,雲淡風輕的就把達叔這幫惡人給收拾了。
唐飛臉上始終掛着笑容,但這樣的笑容,再也沒有讓他們感到好欺負,而是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被撇斷一根手指的達叔,疼得面目猙獰,衝着還在發傻的二虎子罵道:「你是死人啊!還不打電話給村長李保國。」
一聽要打電話給村長,唐飛知道這下子才是真正找准了對象,笑眯眯的說道:「把你的人都拉起來,我們到屋裏邊聊邊等!」
達叔知道唐飛這次事情不解決,肯定是不會走的,挨了頓打不說,極可能連根毛都撈不着,達叔恨恨的嘆了口氣直道霉氣。
唐飛也不管他們,自己進了屋,看着一桌了散放的麻將,滿地煙蒂,找了塊乾淨的地上坐了下來,翹着二郎腿等着,也不擔心他們玩什麼陰謀詭計。
在絕對強悍的實力面前,一切陰謀詭計都是浮雲,達叔並不明白這個道理,他還給村長打了電話,讓他多帶些人來,最好能把他縣裏當警察的同族兄弟也叫來。
大約過一刻鐘,李保國帶着本家外加豢養打手百十口子,氣勢洶洶的來了,他領着頭,後面黑壓壓的一片,就衝着屋裏喊:「從江東來的小子給老子滾出來!」
唐飛一聽外面的嗓子挺大,知道當家作主的來了,也就叼着煙不緊不慢的走出了屋,瞧着李保國帶着百十口子正站廠大門等着他,既不着急也不慌,來到李保國的面前道:「你就是村長!」
村長李保國以前就是個流氓,靠着人多勢眾當上了村長,在村里也橫行鄉里,魚肉百姓,沒人誰在他面前說三道四,唐飛連正眼都不看他,這讓他很不爽,啐了口道:「你個養的,敢跟老子這麼說話,你他媽的是找死吶!」
「你嘴巴真臭!」唐飛捂着鼻子,手還直扇風道。
這下李保國可火了,眼瞧着這小子真的不上道,好歹也是百十口子的弟兄,怎麼着也打得這小子生活不能自理。
「少廢話,你打算這事怎麼了吧?」李保國胸中充滿着怒火,瞪着眼睛道。
「打斷一條腿可以嗎?」唐飛說道。
「就你這操性打斷一條腿,我願意,我手底下的兄弟也不願意!」唐飛的懂事還是讓李保國心中暗爽的。
唐飛又想了想道:「那就再加條腿一隻手總可以了吧?」
「媽的,你還討價還價,打斷你四肢,讓你變成人棍,都是對你客氣的,少跟我討價還價,我現在脾氣可不大好……」李保國喋喋不休道。
唐飛笑了,張着嘴露出一口白牙,衝着李保國做了個ok的手勢道:「我們成交!」
「什麼?!」李保國覺得唐飛話說得奇怪,隱隱的覺得上了當,但他手底下好歹百十來口子,難道還怕唐飛一人不成?
剛想揮手,就衝着手下的兄弟道:「把這小子削成人棍,出了什麼事我負責。」
有人撐腰,打手們那個還跟唐飛客氣,百十來口子就像一道黑色的潮水湧向了唐飛,想把唐飛給吞噬,唐飛不躲也不逃,望着眼前這幫打手們,還是一臉的平靜。
也正在這時,李保國的身後來了二十多輛麵包,其中帶頭一輛帕薩特,從車上下了幾位大漢,阿豹,李大壯,黑熊,鐵頭。
麵包車的車門也紛紛打開,從車上也下來一撥接着一撥的手持鐵棒短棍的打手,阿豹瞧着唐飛被人圍在了中間,頓時急了,大叫道:「老大被人圍了,快跟我去救老大。」
阿豹也是着急了,生怕唐飛會吃虧,其實以唐飛的實力,就這百十來口子,還真沒放在眼裏,阿豹,李大壯,鐵頭,黑熊四人領着帶來大約有二百多號朝着李保國撲了過去。
李保國也着急了,顧不得再去找唐飛的麻煩,先自保再說,急命那百十人與阿豹帶來人的決戰,兩撥人馬撞在了一起,阿豹,鐵頭,李大壯都是有過人的實力。
操起鐵棍就如秋風掃落葉般先干倒十來個,剩下的就交給青幫幫眾,他們都是極有打鬥經驗的漢子,比起李保國豢養的壯漢要強上不上,以一敵二都是綽綽有餘。
打鬥從一開始就分出了勝負,剩下的就是掃尾工作,掃清那些還有膽子反抗的人,很快那李保國的漢子都被打倒在地,也幸虧阿豹他們手下留情才沒有出人命,只是大部分的人都受了重傷,少部分人受了輕傷。
故意留下了李保國一人,達叔和二虎子就早嚇得尿了一褲襠躲在屋子裏門窗關得緊緊的不敢出來,唐飛從阿豹手裏接過鐵棒笑眯眯的來到面如土色的李保國面前。
「剛才的話你沒有聽懂,我現在給翻譯一下。」唐飛笑眯眯的拿着鐵棍在李保國面前揮來揮去,道:「起初,我說打斷一條腿,意思是問,我只打斷你的一條腿,而不是我的。」
「你聽不懂也就算了,還逐級加碼,最後要打斷我四肢,讓我成為人棍。」唐飛笑容一凝,眸子露出了殺氣道:「我也只好滿足你的要求。」
李保國這才反應過,為什麼總覺得先前的對話有些奇怪,原來是唐飛給他挖得坑,明白過來卻已經晚了,大聲哭嚎道:「你特麼的就是個坑王啊!」
e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12s 3.9291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