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氏傑不以為意的笑了一笑,說:「這個你放心了,我還是會對他保持一定的警惕之心的。」
傅華看倪氏傑這麼不在乎,還想說些什麼,但這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看看號碼,是羅茜男的,就接通了電話,笑着說:「羅總啊,找我有事啊?」
聽傅華叫她羅總,羅茜男笑了笑說:「你不在自己辦公室啊?」
傅華說:「不在,我在中衡建工倪董這兒呢,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是有點事情,」羅茜男說,「我不是跟你說要幫你查一下張輝這個人的下落嗎,陸叔幫我去查了一下,結果發現這個張輝已經失蹤了兩天了,他的家人和單位都已經報了警。」
「失蹤了,怎麼回事啊?」傅華有些驚訝的說,「看來他的擔心還真是應驗了,張輝果然是遇到什麼事情了。」
羅茜男說:「具體怎麼回事我這邊也沒有進一步的消息,只是據說你這個朋友接了一個陌生的電話,好像是一個人要跟他爆料一些事情,約他見面,他就一個人去跟那個人見面了。結果這一去之後,他就再沒回來。」
傅華說:「他這是應該被人設圈套引出了的。」
羅茜男說:「陸叔猜也是這個樣子,不過這件事情警方已經立案了,陸叔他們就不太敢過多的去調查這件事情,避免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傅華知道羅茜男手下的這些人出身基本都是一些社會人士,他們都是不太敢過多的參與警方已經插手的事情,他就說:「既然警方已經插手了這件事情了,陸叔就不要再管這件事情了,回頭我問一下我警方的朋友,看看警察調查有沒有什麼進展。」
「那行,」羅茜男說,「你先去問你警方的朋友吧,如果在有什麼地方需要我幫忙的,你再找我吧。」
羅茜男結束了跟傅華的通話,傅華這時就再也沒心思去跟倪氏傑講要警惕金正群之類的話了,他急切地想要知道張輝的進一步的消息。便對倪氏傑說:「倪董啊,我朋友出了點事情,我急着要去警方問一下情況,先走了。」
倪氏傑點了點頭,說:「行啊,我這邊沒什麼事情了,你走吧。」
傅華就離開了中衡建工,去找了萬博,萬博看到他,笑了一下,說:「傅董啊,我正想找你聊聊呢,李凱中死了的事情你應該已經知道了,但是段勇新和那個無名人的雙屍的案子卻是至今沒破的,你那邊最近有沒有別的什麼線索?」
傅華搖了搖頭說:「萬隊啊,這件事情我真的幫不了你什麼。我今天來找你是有別的急事,我有一個朋友失蹤了,他的家人和單位報了警,我想找你幫我了解一下相關的進程。」
「朋友失蹤了,」萬博說,「誰啊,叫什麼名字啊?」
傅華說:「張輝,英華時報的記者。」
聽傅華說是張輝,萬博的眉頭皺了起來,苦笑着說:「我就知道你沾上的事情沒有不麻煩的,這個張輝失蹤案也是我們警方這兩天最為頭疼的一件案子,你也知道你這位朋友是一位揭弊文章的著名記者,我查了一下,他雖然不能說是仇人滿天下,但是經他的手揭露的事情,即使不能上百,起碼也有幾十,這麼大範圍的嫌疑人,讓我們警方真是有點無處下手的感覺。」
萬博說到這裏,看了一眼傅華說:「這件事情社會上對我們警方的壓力也是很大的,英華時報的領導跟我們講,張輝肯定是遭到了他揭發的不法分子的打擊報復的,對這樣一位著名的記者,希望我們警方能及時將他救回來,不能讓張輝這種社會的正義人士被謀害了。」
傅華說:「是啊,萬隊,我這位朋友確實是很正直的,骨頭很硬的一個人,你一定要盡全力把他給救回來。」
「這我知道啊,」萬博苦笑着說,「我看了你這位朋友的一些事跡,很多案子都是赫赫有名的,說實話我也很佩服他的,他是這個社會的正能量,警方也是很想把他救回來的。但這個案子跟段勇新雙屍案一樣,也是一件線索很少的案子,警方至今還沒查到那個打電話說要爆料的人究竟是誰。」
傅華看了萬博一眼,苦笑着說:「萬隊啊,你可不要怪我嘴快啊,我怎麼覺得你們警方在這些案子上這麼無力呢?」
「你不用說的那麼婉轉了,你就直說我們警方無能得了。」萬博苦笑着說,「實話說我也很迫切的想要破案的,不過沒有線索,我們警方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誒,傅董啊,這一次你就沒個什麼想法了嗎?」
傅華苦笑着說:「想法倒是有的,不過我擔心你們警方不敢去查啊。」
「我們警方不敢去查,」萬博看了傅華一眼,苦笑着說,「聽你這麼說,我心中就有一種特別不妙的感覺,看來你這朋友惹得一定是大麻煩。不過,既然你說了,還是說來聽聽吧,看看能不能對我們警方破案有所幫助。」
傅華說:「那好,我說了,在張輝出事之前,他在查一件事情,查一個叫做杜靜濤的人。」
「杜靜濤,」萬博看了傅華一眼,他雖然不知道這個杜靜濤是何方神聖,但傅華既然說怕警方不敢查這個人,就知道這個杜靜濤的來歷肯定不簡單,便問道,「這個杜靜濤究竟什麼人啊?」
傅華苦笑着說:「據說是董某某婚前的一個私生子。」
「這個董某某又是什麼人啊?」萬博開始還沒明白過來,隨口就問了一句。
這倒是把傅華給問愣了,他看着萬博說:「不會吧,你連董某某都不知道?」
萬博這才意識到董某某究竟是哪一個了,他苦笑了一下,說:「我說傅董啊,你不帶這樣的,你能不能找個稍微官小一點的人跟我說事啊?牽涉到了這個傢伙,我就是有兩個膽子,也是不敢招惹的。」
傅華苦笑了一下,說:「我倒是想找一個官小的人跟你說事,但是據我所知,這個張輝最近一段時間最有可能在查的就是杜靜濤這件事情。而且他好像還找到了一些很關鍵的東西。如果他真出事了,很可能就是與這個杜靜濤有關的。」
萬博苦笑着搖了搖頭,說:「別說我不敢去查他,就算是我壯着膽子敢去查他,我的上級領導也不會同意的。你可要知道這個董某某在政法部門可是經營過多年的,雖然退休了,可是還有不少老部下在關鍵的崗位上呢。」
「你這麼一說,就讓我更佩服張輝了,」傅華苦笑着說,「連你都這麼怕董某某,可見這傢伙的權威有多大。當初我是勸過張輝不要去碰這個杜靜濤的,但是他根本就不聽,反而堅持要查下去。」
「瓦罐不離井口破,將軍難免馬上亡,」萬博苦笑着說,「他們這些搞揭弊文章的記者,難免也會被那些被他威脅到的人報復的。」
傅華心說話雖這麼說,但是這件事情是我先在張輝面前提起了個頭的,如果張輝因此遭遇不測,那我就是一個最直接的責任人,如果不為張輝盡點力,恐怕這輩子都會良心不安的。
傅華就想到了徐冰冰說起的徐悅朋去見了董某某之後的情形,按照常理推測,一定是在董某某和徐悅朋見面的時候發生了什麼變故了。張輝的失蹤會不會跟這件事情有關呢?
傅華就看了一眼萬博,說:「誒,萬隊,最近北京地面上有沒有發生過什麼不同尋常的事情啊?」
萬博有些困惑的說:「什麼不同尋常的事情啊?你起碼也該給我一個範圍,讓我知道是哪一種類型的,這樣我也好想想究竟有沒有。」
傅華沉吟了一下,他是根本就不知道董某某和徐悅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的,但是一件能讓徐悅朋都憂心忡忡的事情,肯定不會是杜靜濤利用董某某權威謀利那種事情,那種事情雖然也是不合法的,但徐悅朋對這樣的事情肯定是見慣不怪的了。
能讓徐悅朋這種久經商場的人都變色的,一定是很突然,很出乎一般人意料之外的突發事件,可能還是必須受到很嚴厲的懲罰的,因此常規來說:「」這件事情應該是牽涉到了刑事方面,而發生在北京地面上的刑事案件,萬博一個負責星真的官員,多少是應該能聽到些什麼的。
傅華就看了看萬博,說:「據我估計,這件事情應該是涉及到刑事方面的,而且就發生在北京地面上,不過可能責任人並沒有因此受到過什麼處罰,有人出面庇護了他,你印象中最近有沒有發生過比較符合我所說的這些條件的事情?」
「這個還真沒有,」萬博想了一下,說,「按照你說的這些條件,肯定應該是一件刑事案件,而且如果需要人出面庇護他的程度的話,肯定不是一件小的案件,我多少也算是北京警方刑事方面的一個有點影響的官員了,如果真有這樣的事情,我多少也是應該聽到些風聲的。除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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