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兜轉轉,終於還是到了龍脈出土的這一天。
不過出門的劉伯溫卻現,高大全失蹤了。
這個在龍脈之爭始終領先的大人物,現在卻突然玩起了躲貓貓。
劉伯溫不認為這是高大全的行事作風,因為不管怎麼看,都沒有人能夠給高大全帶來威脅。
曾為武神的陳摶,面對一群天位,若是還要再玩黃雀在後的把戲,那也太丟人了。
所以一定是出現了問題,很大可能,是武神插手了。
劉伯溫心中凜然,知道今天很可能出現巨大的意外。
但是事已至此,他很明白自己身後有巨大的推動力量。
不管會生什麼事情,他都必須做好自己應該做好的事情。
不過意外越來越多。
本來這一次尋找龍脈,來了很多大天位絕巔的高手。
甚至不乏一些積年隱士和天榜上的存在。
但是現在,這些人也全部消失了。
一流勢力所輻射的那些人,劉伯溫目力所及,一個都沒有看到。
他是真的淡定不了了。
「先生,生什麼事情了?我感覺人少了很多啊?」就連寶玉,此刻都現了異常。
還是有很多人緊追着劉伯溫轉,但是他看的清楚,這些人都是無足輕重的小角色。
根本沒有能上的了台面的,這次他們來,最多也就是為了撿漏。
劉伯溫抓住了一個經常圍着他轉的小角色,直接問道:「生了什麼?為什麼那些要爭奪龍脈的人都不見了?」
「劉先生,你不知道?」這人神情一愣,然後回道:「魔祖通令天下,言他有一個後輩子侄需要藉助龍脈破關,不允許任何人破壞。有敢違抗者,必將遭到魔教的報復。」
劉伯溫是真的不知道這件事,他有些震驚的問道:「陳摶老祖也退了?」
「顯然是退了,畢竟那是魔祖啊。」這人聳肩笑道:「當然,對待一流勢力的人,魔祖肯定不會這麼強硬,該有的補償還是要有的。不過對於其他的那些散修,魔祖就是直接以勢壓人了。」
世人並不知道魔祖和高大全的關係,此刻還真的以為是高大全被魔祖逼退了。
在魔祖的魔焰之下,因為一個藉助龍脈的機會就得罪魔祖,確實不是一件划算的事情。
而且魔祖還曾經有言,只要武神不出手,小輩來多少,她的侄子都接着。
以魔祖的身份,當不至於作假,這就說明他這個後輩強大到不需要他擔心。
聰明人這樣一合計,願意得罪魔祖的人就更少了。
當然,還是有一些亡命之徒,或者即將坐化的大天位絕巔高手。
對這些人來說,死並不是一件可怕的事情,所以即便是得罪魔教,也顧不得了。
直覺告訴劉伯溫,這件事情必有異常。
魔祖確實強勢,但是也從來沒有這樣不講道理過。
但是他不再詢問,他只是安靜的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尋找到了出土的龍脈。
而後,靜靜退場,等待別人的表演。
他知道,在這個戲台上,他只是一個報幕員。
現在,是真正的演員上場了。
而要上場的人,也並沒有讓他等太久。
楊戩突兀的從天而降,不得不說,他的出場和打扮都足夠拉風。
昨晚見魔祖的時候,他是着的淡服,扇雲冠,水合服,腰束絲絛,腳登麻鞋,看上去只是一個年輕英俊的道士。
不過現在,他換了一身戎裝。
有詩為證:
儀容清俊貌堂堂,兩耳垂肩目有光。
頭戴三山飛鳳帽,身穿一領淡鵝黃。
縷金靴襯盤龍襪,玉帶團花八寶妝。
腰挎彈弓新月樣,手執三尖兩刃槍。
如此拉風的出場和裝扮,毫無疑問,他成為了全場的焦點。
楊戩也當仁不讓:「在下楊戩,蒙魔祖厚愛,今天的龍脈,在下搶定了。諸位兄台若有不服的,儘管上來,我留你們性命。」
端的是威風十足。
但是沒有人嘲笑他。
再蠢的人,也知道他身後有個魔祖。
不過,總有人不信邪。
或者說,必須強迫自己不信邪。
「楊小兄弟,看到你這麼年輕,就有如此修為,真是後生可畏啊。像你這樣的年輕人,應該閉關修煉才是,又何必和我等老朽爭機緣。」
人群身後,傳出一陣低咳之聲。
人群散開,閃現出的人,讓周圍的人議論紛紛。
「是張天師。」
「張天師終於還是決定行險一搏。」
「張天師加油。」
有人忍不住高呼起來。
這個人,在明州武林的傳奇,僅次於武當三豐祖師。
天師張正常,當年在魔祖手下逃得性命的絕世高手。
也是現如今天師府的府主。
天榜第三的絕巔存在。
當年張正常為救朱元璋,直面魔祖,雖然逃得性命,卻也留下了巨大的隱患,讓自己武道再無寸進。
而現如今,很多人都知道,張正常大限已至。
如果能夠得到龍脈,或可能續命一時。
他沒有任何理由放棄。
不過,這些事情都和楊戩無關。
楊戩手持三尖兩刃槍,只是皺眉問道:「你是誰?」
歡呼的人群頓時一冷,張正常眼中也閃過錯愕的神色。
「你不認識我?」張正常感覺十分不可思議。
楊戩老實承認:「不認識,你不是我的對手,年紀這麼大了,我不想欺負你。」
還沒有打,張正常就想要吐血了。
不帶這麼狂妄的。
除了魔祖,他還是第一次被人這樣輕慢。
張正常怒極反笑:「年輕人,做人不能太狂妄,須知這世間藏龍臥虎,有很多人……」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楊戩打斷了:「廢話真多,既然你執意找打,我就成全你。」
他沒有忘記昨晚母親的話。
九州武神不止魔祖一人,遲則生變,一定要儘快把握機會。
所以,他不能廢話。
張正常感覺自己已經憋出了內傷。
不過,他畢竟是一個武者。
而武者,用劍說話。
無邊的氣勢,開始從場間升起。
看熱鬧的聰明人,也開始悄悄的後退。
而這個時候,高大全正在面對一個不之客。
「不請自來,閣下是何方高人?」高大全神情凝重。
他不是主動消失的,而是被動消失。
準確的說,是被這個男人引到了這裏。
站在高大全對面的,是一個中年書生。
他彬彬有禮的回道:「在下吳承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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