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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探險隊是一個國際性力量,不直接隸屬於任何國家,但憑藉和武犟鋆、鍾常偉、江一點等人良好的關係,百里良騮自問傷了駱俑荇,算不上什麼大事。筆神閣 bishenge.com
不過蒙民頌卻不這麼認為,其實他是不知道百里良騮的背景和來路,只是把他當作普通人看待,依舊苦心勸道:「小兄弟,如果這件事鬧起來,你這輩子就完蛋了。現在不是逞強的時候,你趕緊走吧。」
就在這時,包廂門砰一聲被人從外面推開,幾名官員模樣的人沖了進來。
蒙民頌的秘書面露為難之色,道:「蒙縣令,我攔不住他們。」
「你出去吧。」
蒙民頌看了眼進來的幾個人,是其他幾位縣官,以及各個部門的頭頭。
「駱縣丞!」
這幾人看到躺在地上的駱俑荇,都是面露震驚之色,連忙上前扶着駱俑荇,一陣噓寒問暖。
「你們看好了,我被這小子打傷,蒙民頌竟然想要包庇他,你們都要給我作證。」駱俑荇強忍住劇痛,狠狠地瞪着蒙民頌。
駱俑荇的幾個追隨者見此,都是有些激動起來,如此局面,對他們這些人來說,恰恰是最有利的。
照駱俑荇現在的情況,這縣丞肯定是當不下去,而若是能藉機把蒙民頌扳倒的話,就空出了兩個位置,到時候整個永城縣必將大調整,屆時在場的這些人都有機會可以競爭更高的位置。
「蒙縣令,此人如此殘暴,把駱縣丞打成這般模樣,你竟然包庇他,簡直是目無王法。」
「蒙縣令,你這是違法犯罪。」
「不行,我得立即向蘇門答臘全島最高領導匯報,讓他們了解這邊的情況。」
幾個傢伙各懷心思,先是給蒙民頌扣了個帽子,然後是想把事情擴散鬧大。
「給野市長打電話,他知道我傷成這樣,一定不會放過蒙民頌和這個混蛋的。」
駱俑荇大吼道,這時候他也顧不上那麼多了,他只想着復仇。
得到他這句話,幾個官員都是心頭一喜,他們有野市長的電話,可是不敢打過去,駱俑荇是野市長那條線上的人,現在有了駱俑荇這句話,他們就可以放心地打過去匯報情況了。
「您好,野市長,我是永城縣縣尉郝蹤行,有件事向你匯報。事情是這樣的……」
郝蹤行把這邊的事情添油加醋地匯報了一遍,反正駱俑荇已經廢了,他也就把所有的責任都往蒙民頌身上推,把蒙民頌說得是膽大包天、惡貫滿盈。
見這幾人如此行徑,蒙民頌臉上露出慍怒之色,咬牙切齒道:「這幫趨炎附勢,蠅營狗苟的傢伙!」
百里良騮皺了下眉頭,看向蒙民頌,低聲道:「他們口中的市長,是野全球?」
「對。」蒙民頌點了點頭,接着道:「駱俑荇是野全球的人,他仗着有市長撐腰,在永城縣橫行無忌,不然的話,他也不會這麼囂張了。」
百里良騮又問道:「聽說你和野全球有過節?」
蒙民頌也不隱瞞,嘆道:「野全球的執政理念是以發展市中心為要領,放棄永城縣,不改善其貧困的狀態,這點是我無法接受的。以前在一次會議上,我對他提出了反對意見,之後永城縣就更糟糕了。」
「這個野全球,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百里良騮冷哼一聲,在蒙民頌不解的目光中,他撥通了電話,先是打給百里幽玲問了野蒼峰的電話號碼,然後打給了野蒼峰。
他也沒廢話,直接開門見山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一遍,然後說道:「野老,不是我不給你面子,如果野全球這件事不處理好的話,我保證他在現在這個位置上待不過十天。」
說完,百里良騮掛斷了電話。
蒙民頌一臉疑惑地看着他,問道:「你打給誰的,怎麼稱呼對方野老?」
百里良騮淡定道:「他們打給野全球,我打給野全球的老爹。」
什麼,你剛才是和野蒼峰說話?
蒙民頌面露震驚之色,野蒼峰在蘇門答臘的地位可不一般,但是百里良騮剛才打電話的語氣,卻哪裏有半分尊敬,反而像是在威脅對方。
他看着百里良騮,越發覺得看不透這個青年。
這邊蒙民頌和百里良騮說着話,那幾個官員也已經打完了電話,那叫郝蹤行的縣尉臉上露出激動的表情,指着蒙民頌道:「蒙縣令,實在不好意思,在請示了野市長之後,他說現在暫時由我領導永城縣的工作。至於你,可能要委屈一下了。」
蒙民頌聽到郝蹤行陰陽怪氣的話,他皺了下眉頭,面色一沉:「郝縣尉,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要我委屈一下?」
郝蹤行皮笑肉不笑道:「沒什麼意思,就是可能蒙縣令你會被抓起來,至於法院會怎麼判你,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你可別怪我,這都是野市長的吩咐,我只是聽令行事。還有你旁邊這個小子,他可能就比較慘了,或許這輩子都要在牢裏度過。」
「哈哈哈,蒙民頌,你們兩個都完蛋了,野市長果然沒有忘記我。」
聽到郝蹤行的話,駱俑荇激動不已,臉上充滿了猙獰,看起來哪裏有半分上位者的氣勢,根本就是個心理扭曲的邊態。
「蒙縣令,你放心,如果你被關進監獄,我們會幫你照顧老婆孩子的。」又是一名官員開口,他說得冠冕堂皇,可是眼神中帶着的一絲邪念,卻讓人有種不祥的預感。
「老蒙,聽說你女孩長得很漂亮,她的婚事,我會幫她安排,一定給她找個好老公。」
「蒙民頌,你一心想要發展永城縣,可是這貧困落後的地方,誰都想跳出去,留在這裏有什麼用,你還帶着我們去石門洞村視察,真是冥頑不靈。」
見蒙民頌要落難,這些曾經還巴結他的人,全都翻了臉,而且稱呼從蒙縣令變成老孟,最後是直呼其名。就連某個局的小科長,也陰陽怪氣地嘲諷了他一句。
牆倒眾人推這句話,蒙民頌此刻是真的見識到了。
他瞥了眼旁邊一臉鎮定的百里良騮,面色一凜,看向眾人道:「今天的事情,我是扛定了。你們對付我可以,但希望你們能有些良心,以後能夠把永城縣發展起來,要知道你們當中,有人可是土生土長的永城縣人,難道就沒有一點為家鄉人謀福利的心思嗎?」
駱俑荇靠在沙發上,身子不能動,但他的聲音特別猙獰,嘶吼道:「蒙民頌,你真是個蠢貨,這永城縣就是個破地方,傻子才想發展這裏。野市長的策略是正確的,發展蘇門答臘轄區,才不會被永城縣拖累。也只有你,會想着幫石門洞村那些傻農民脫貧,關你屁事呀。」
聽到這話,蒙民頌心裏十分難受,不禁嘆息了一聲,他之所以沒能改變永城縣,也的確是獨木難支,得不到各方的配合。
見此,百里良騮拍了拍蒙民頌的肩膀,安撫道:「蒙縣令,放心,這幫人渣會後悔的。」
就在這時,一群巡捕呼啦啦地衝進了包廂。
郝蹤行吩咐道:「蒙縣令包庇罪犯、徇私舞弊、違反法規法紀,把他抓起來。」
聽到這話,巡捕們都是懵了,蒙縣令是永城縣的一把手,你讓我們抓他,我們哪兒敢呀。
見巡捕沒動,郝蹤行沒好氣道:「愣着幹嘛,還不快動手,這是野市長的安排,在場這麼多人,都可以作證。」
巡捕們互相看了眼,見縣裏的領導都在點頭,他們這才朝蒙民頌走了上去:「蒙縣令,得罪了。」
「哈哈哈,蒙民頌,你死定了。」
見蒙民頌就要被抓起來,駱俑荇興奮地大笑起來。
就在這時,郝蹤行的電話響了,他一看是野全球打來的,目光一亮,連忙對包廂里所有人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大家都停下了動作,看向了郝蹤行。
郝蹤行接通電話,一臉諂媚道:「您好,野市長。」
剛問了好,也不知對面說了什麼,郝建東的面色瞬間就變了,眼睛瞪得老大,臉上滿是驚駭之色,吞了口唾沫,說話都有些顫抖:「是,好的,野市長,一切按你的吩咐做,啊!扶貧改造資金也要撥下來,石門洞村作為重點示範村……好的,好,嗯。再見,野市長。」
掛了電話,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郝蹤行的身上,只見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一臉敬畏地看向蒙民頌,打了個激靈,恭敬地:「蒙……蒙縣令,對不起,剛才的事情都是誤會。」
誤會,到底怎麼回事?
一聽這話,所有人都蒙了,明明要把蒙民頌抓起來,怎麼又成了誤會。
駱俑荇皺了下眉頭,吼道:「郝蹤行,你說什麼廢話,立即把蒙民頌這個王八蛋抓起來。」
郝蹤行瞥了眼駱俑荇,面色一沉,對幾名巡捕說道:「野市長吩咐,把駱俑荇控制起來,聽候發落。」
抓駱俑荇?
眾人都懵了,這才一個電話的功夫,怎麼風向就變了。
「你……你說什麼?」駱俑荇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喊道:「郝蹤行,你給野市長打電話,我要親自和他通話。」
郝蹤行搖了搖頭:「野市長說了,他不想再和你聯繫,你的事情,一切由蒙縣令處置。」
說完,郝蹤行閉上了嘴巴,目光看向蒙民頌,既然蒙民頌沒事了,這裏的事情自然應該由他這個永城縣的一把手說了算,輪不到郝蹤行了。
蒙民頌此刻心頭也震驚不已,他瞥了眼百里良騮,心裏知道,局面會發生這樣的轉變,全都是因為旁邊這個年輕人。
調整了下心情,蒙民頌對在場的事情迅速做出了指示,受傷的人一律送往醫院,駱俑荇的事情,稍後再處置。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駱俑荇被人抬着離開,他目光望着天花板,口中不斷的呢喃着,怎麼也不敢相信,自己只是要收拾一個不識相的小年輕而已,最後居然會演變成這樣的結果。
受傷的人都被帶走後,屋子裏的官員全都一臉敬畏地看着蒙民頌,大氣都不敢出一口,背後直流冷汗。
蒙民頌沒事,他們可就有事了,想到剛才對蒙民頌冷嘲熱諷,他們就是一陣後怕。
郝蹤行剛才跳得最歡,他戰戰兢兢地對蒙民頌說道:「蒙縣令,野市長還說,您申請的資金很快就會撥付下來,到時候以石門洞村作為重點示範村,輻射整個永城縣,進行全面規劃脫貧改造。」
蒙民頌沒想到還有這麼一出,心頭更是震驚,但卻沒有表現出來,對屋子裏的人說道:「行,我知道了,你們都回各自的崗位,下午到第二會議室開會。」
開會!
一聽這話,大家都知道,永城縣要變天了。
幾名原本以為自己有機會更上一層樓的官員,垂頭喪氣地離開,一個個心裏都充滿了疑惑,駱俑荇的靠山野市長,怎麼就突然改變風向幫蒙民頌了呢?
大家都看向唯一和野市長通過電話的郝蹤行,目光充滿了疑惑。
「我哪知道怎麼回事,不過聽野市長的口氣,他好像也是被別人壓了一頭,不得不站在蒙縣令這邊。」
郝蹤行一臉無奈,此刻他心如死灰,剛才他跳得最歡,肯定死得最慘。
眾人聽到他這話,都是心頭一跳,皆是認為蒙民頌背後有人,而且地位比野市長還高,能夠穩穩壓葉市長一頭。
「蒙縣令不聲不響,原來他背後有大靠山,只是沒有張揚而已。看來以後可不能得罪他,要好好配合他進行永城縣的脫貧改造才行。」
別人都在猜測着蒙民頌的背景,此刻蒙民頌則是在猜測着百里良騮的身份,這個青年的能耐實在太大,一個電話打給野蒼峰,野全球立即就做出了安排,不僅搞定了駱俑荇,還撥款進行脫貧改造,這一切來得太快,太突然了。
蒙民頌知道,經過今天的事情,永城縣以後肯定沒人敢招惹他,他的改造計劃將得到全面的貫徹實施。
對此,他感到非常欣慰,似乎看到了永城縣脫貧致富的美好前景。
「謝謝你,百里良騮。」
蒙民頌看向百里良騮,臉上滿是感激。
對於蒙民頌這個想干實事的縣令,百里良騮還是非常敬佩的,他並不想讓蒙民頌覺得欠了自己的人情,笑了笑道:「蒙縣令客氣了,我只是解決自己的麻煩而已。」
簡單聊了幾句,百里良騮也不打算在永城縣多逗留,於是向蒙民頌告辭。
經過今天的變故,蒙民頌有很多事情要處理,他也就沒有挽留百里良騮,立即安排車,讓人把百里良騮送回了教育院。
百里良騮沒有回鴛鴦樓,而是讓司機開車去了笑劍武館,把有關仁飛天的事情告訴仁笑劍之後,仁笑劍知道仁飛天回了安全地方,他這才安心下來,連忙把這件事匯報給了家族內部。
至於在背後挑撥的人,就不是仁家有能力插手的了。
仁飛天的事情告一段落,百里良騮回到了鴛鴦樓。
剛剛走到門口,他就聽到屋內傳來銀鈴般的笑聲,幾個女孩顯然是聊得很開心。
聽到這些聲音,百里良騮心情愉悅,邁步走進了鴛鴦樓。
幾個女孩聚在客廳里,聽到腳步聲,目光都朝着百里良騮看了過來。
「百里良騮,你怎麼在這裏?」
頓時,一聲驚呼響起,一名身穿綠色長裙、體型完美的女人,騰地站了起來,滿臉驚駭地看向百里良騮。
這個女人,正是楊輕風。
楊輕風在網絡上尋找了房源,覺得這個鴛鴦樓最合適,合租的人有巡捕有護士,加上她打電話後,和氾梨花也聊得來,於是就在這裏租了一間房。
到了鴛鴦樓,她發現這裏竟然住着三個不遜色於她的美女,令她很是驚訝。
穿旗袍的優雅氾梨花,穿巡捕服的兇悍百里幽玲,穿護士服的溫柔蘊千姿。
這儼然就是一群制服秀,如果哪個男人能住在這鴛鴦樓里,那簡直是太幸福了,就算不能碰,每天看到這些美女就開心。
原本楊輕風以為這個鴛鴦樓只有女人,但聊了之後,氾梨花告訴她房東另有其人,是個男人,也是她們的合租人。
一聽這話,楊輕風不禁有些擔憂,畢竟有男人住在鴛鴦樓的話,的確有些不方便。
不過三個女人都是對房東極力誇獎,氾梨花說他懂事勤快,百里幽玲說他英勇偉岸,蘊千姿說他溫柔善良,聽到這些話,加上房東還只是個學生,不是怪蜀黍,楊輕風這才和氾梨花簽下了合同,入住了四合院。
三位美女對房東讚譽有加,這也讓楊輕風對房東產生了好奇,她很想知道,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能得到三位美女的眾口稱讚。
不過她還是很矜持,並沒有多問,只是打聽了房東的名字。
當得知房東叫百里良騮,楊輕風不禁樂了,沒想到房東竟然和那小子重名。
不過此時當她看到百里良騮出現在面前時,她先是有些驚訝,但很快反應過來,原來房東,真的就是百里良騮。
百里良騮看向一臉震驚的楊輕風,笑道:「怎麼,揚老師,不待見我呀?」
楊輕風留在蘇門答臘的原因,就是因為百里良騮,她又怎會不待見百里良騮,她此刻心裏簡直是歡呼雀躍,沒想到只是租個房而已,竟然租到了百里良騮的房子,這簡直太幸運了。
如此一來,她就可以對百里良騮更加了解,探索將軍之魂的秘密。
當然,楊輕風並不會暴露自己的真實目的,她瞥了眼百里良騮,沉聲道:「我聽梨花說,這裏的房東叫百里良騮,卻沒想到竟然是你。」
「你們認識?」
見百里良騮和楊輕風聊了起來,氾梨花、百里幽玲和蘊千姿三人,都是一臉疑惑。
「我指導百里良騮學過跳舞,算是他的老師。」楊輕風給氾梨花三人解釋後,轉頭看向百里良騮,笑道:「百里良騮,現在老師住在這裏,你是不是該對我好點?」
百里良騮點了點頭,捏着下巴,臉上露出沉思神情。
見此,楊輕風有些期待,暗想百里良騮真的打算報答自己不成?
「我知道怎麼做了。」百里良騮突然開口,看向楊輕風,一本正經道:「楊老師,我決定今晚給你暖床。」
一聽這話,氾梨花三人都是噗嗤笑出了聲。
楊輕風卻是嘴角一抽,沒好氣道:「你這小子,竟然敢耍我,看我告訴柳絮颺,讓她來收拾你。」
讓柳老師出馬,誰收拾誰還說不定呢。
百里良騮坐下來,臉上一副無所謂的表情,笑道:「怎麼收拾,如果是和我嘿嘿嘿,我一點也不介意。」
「你……」
楊輕風說不過百里良騮,氣得銀牙緊咬,狠狠地剜了眼百里良騮,心說這個沒正經的傢伙,怎麼會在跳舞的時候,表現出將軍之魂?
見百里良騮開起了玩笑,氾梨花拍了下他的手,給了個眼神,道:「百里良騮,你別和楊輕風胡說八道。」
經過幾天的相處,氾梨花和楊輕風已經很熟了,所以是直呼其名。
「百里良騮,嘿嘿嘿是什麼意思?」
這時,蘊千姿雙手撐着下巴,看向在座幾人,臉上露出好奇天真的表情。
見蘊千姿問起「嘿嘿嘿」這麼敏感的問題,百里良騮自覺不方便待在這裏,趕緊先告辭,洗澡回房休息去了。
不一會,房門被敲響,他出來一看,發現是百里幽玲。
只見百里幽玲身着絲質睡裙,相當的性感。
「看什麼看,老娘不是來引誘你犯罪的。」
見百里良騮盯着自己猛看,百里幽玲兇巴巴地說道。
不過百里良騮卻從百里幽玲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絲緊張,這小妞也就裝裝樣子罷了,其實這會心裏害羞得很。
蘊千姿太單純,百里良騮不好意思調侃,但面對百里幽玲,他則是沒有了太多顧忌,笑着說道:「大半夜的,你穿成這樣到我房間裏來,不是來引誘我犯罪,又是幹什麼?」
「是來揍你的,行不行?」
百里幽玲瞪着百里良騮,揚了揚手臂,沒好氣道:「哼,你這個流牤。」
百里良騮一臉無辜,喊冤道:「我碰都沒碰你一下,你穿得這麼性感到我房間,然後引誘我,到底誰是流牤?」
百里幽玲皺了下眉頭,發現百里良騮這話還真沒說錯。
不過她可不會認輸,冷哼一聲,道:「別廢話,和你說點正事。」
「我一直就在和你說正事,是你自己要勾引我。」百里良騮癟嘴道。
勾引,什麼叫勾引!
百里幽玲氣得一跺腳,卻沒有和百里良騮爭執,她知道自己說不過百里良騮。
沉默了下,百里幽玲沒好氣地在百里良騮的床邊坐下,開口道:「我爺爺讓我問你,永城縣的安排,你還滿意嗎?」
百里良騮沒想到百里幽玲是為這事而來,畢竟涉及到野蒼峰,他也不好在開玩笑,正色道:「永城縣的事情,謝謝野老了,這份情我會記在心裏。」
百里幽玲癟了癟嘴,嘟噥道:「又不是我爺爺安排的,是我爸出的面,你幹嘛不記我爸爸的情。」
「你是幫你爸來求情的?」
百里良騮看着有些不好意思的百里幽玲,他不禁有些感觸,雖然野全球對百里幽玲不好,甚至百里幽玲脫離了野家,但她心裏終究是向着自己的父親。
被百里良騮揭穿,百里幽玲也不饒彎子了,直言道:「我知道你對我父親有偏見,我不希望你們的關係鬧得太僵,如果可以的話,你能不能以後別和他作對了。」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和他作對,都是他招惹我好不好。」百里良騮無奈道。
百里幽玲想了想,發現的確不是百里良騮惹事,每一次都是父親不給百里良騮好臉色,這才被百里良騮打臉。
見她一臉難受,百里良騮也不想讓她為難,笑了笑,道:「放心吧,如果下次你爸找我麻煩,只要不觸及我的底線,我都會忍他。」
「真的?」百里幽玲激動道。
百里良騮看着百里幽玲,笑道:「我這個人只對敵人撒謊,如果你覺得自己是我的敵人,那你就不當真吧。」
「我們才不是敵人,你是房東,我是你的房客,愛護房客是你的職責。」
百里幽玲嘟着粉嫩的小嘴,很難得的露出了小女子的神情。
原來她也有這麼可愛的時候。
百里良騮看着百里幽玲有些撒嬌的表情,微微有些失神,發覺這小妮子也太有魅力了,能兇悍能可愛,簡直全能了。
回過神來,百里良騮露出為難的表情,道:「如果把梨花也算上,我現在已經有四個房客了,要好好愛護你們,我恐怕有些吃不消。」
百里幽玲本想反駁,隨即卻發現百里良騮話裏有話,沒好氣道:「什麼叫吃不消,你不耍流牤不行呀?」
說完,百里幽玲氣呼呼地走出了百里良騮的房間。
百里良騮走到門口,看着百里幽玲回到房間,他嘴角露出一絲笑意,這個鴛鴦樓的女人,真是每個都很有意思。
就在百里良騮打算關門休息的時候,他看到楊輕風的房間門打開了,躡手躡腳的走了出來。
「大半夜的,她偷偷摸摸的想幹什麼?」
百里良騮連忙把門關上,只剩了一道縫,偷偷朝着楊輕風看去。
只見楊輕風卻是朝着他這邊走了過來,他忙把房門關上,通過聲音判斷,楊輕風竟是走到了他的房門口。
「不會又是來找我的吧。」
百里良騮一陣無語,剛剛產生這個想法,門外就響起了楊輕風的聲音:「百里良騮,開門,找你有點事。」
楊輕風的語氣一本正經,可是她的聲音卻壓得很低,顯然是擔心被其她人發現。
百里良騮把門打開,原本以為楊輕風也會穿着或者可愛、或者性感的睡衣,可是沒料到竟是穿了一套十分普通的居家服,而且十分寬大,根本不能體現出她優美的體型。
不過由此看得出,楊輕風雖然和百里良騮認識,但並沒有鴛鴦樓其他女人那麼隨意,還是對他心存了一絲戒備。
楊輕風見百里良騮把門打開,她目不斜視地走進了房間,在椅子上坐下後,這才開口道:「百里良騮,我想和你聊聊。」
還聊,我今晚聊了兩個女人了,現在第三個,又要讓我聊,你們知不知道,這種看得見摸不着的感覺,很難受呀。
百里良騮一陣腹誹,靠在床頭,頓時有種百無聊賴的感覺,慵懶道:「楊老師,想談人生還是談理想,你講吧,我聽着。」
看着百里良騮吊兒郎當的樣子,楊輕風覺得自己當時的感覺是不是錯了,就這樣的人,會擁有將軍之魂?
皺了下眉頭,楊輕風還是說出了心裏深埋已久的疑問:「百里良騮,我想知道,你以前是不是帶過兵,上過戰場?」
百里良騮並不知道自己跳舞的時候,表現出來了將軍之魂,他此刻聽到楊輕風的話,不禁心頭咯噔一跳,心說這楊老師的眼睛也太毒了,連這也能發現。
他搖了搖頭,笑道:「楊老師,你可真是會開玩笑,我這樣子,你覺得像是帶過兵的人嗎?」
「不像。」楊輕風堅定的說了句,然後話鋒一轉,道:「不過從你上次跳舞的表現來看,我很懷疑,你曾經是個軍人,而且是將軍。」
「算了吧,如果我是將軍,我會在學校里上課?而且你覺得真正帶兵的將軍,能把舞跳得那麼好?」
百里良騮笑了笑,連續兩句反問,讓楊輕風不知該如何回答。
她看着百里良騮的眼神,想要從其中找出些蛛絲馬跡,不過百里良騮眼神一片明亮,看不到任何說謊的痕跡,這不禁讓她感到有些失望。
最後,楊輕風皺着眉頭出了百里良騮的房間。
出了門,她回頭望了眼靠在床頭的百里良騮,目光中露出堅定之色,心頭暗道:「百里良騮,我一定要弄清楚你的底細。」
一晚上三個女人進了自己的房間,可是卻沒有一個留下,這讓百里良騮小小的鬱悶了一會。
不過他也沒放在心上,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他騎着自行車打算去學校,經過蘊千姿的提醒,這才知道今天是周末,用不着上課。
想了想,反正沒事,他乾脆就騎着自行車去找淼水柔了。
雖然不知道應該以什麼理由去找淼水柔,但自己的任務不就是保護她嗎,管他的,先去了再說。
到了淼水柔的家,百里良騮理直氣壯地敲響了房門。
門打開之後,站在裏面的不是淼水柔,而是淼水柔的母親雅仙韻。
之前百里良騮見到處於病弱身軀的雅仙韻,他就發現這是個美女,這次見到,雅仙韻卻是更漂亮了。
經過治療後,雅仙韻現在已經完全康復,整個人都恢復了精神,臉上不再消瘦,漸漸豐滿了起來,整個人容光煥發,將原本自身的氣質和美貌都表現了出來。
雖然她此時身上穿着普通的汗衫牛仔褲,身上系了條圍裙,一副家庭主婦的打扮,但她依舊充滿了女人味,尤其是眼神中的那絲幽怨,儼然就是一副閨怨少婦的感覺,讓人忍不住想要去保護。
這一瞬間,百里良騮微微失神。
自從上次治療的時候被百里良騮看光了身子,雅仙韻沉寂的內心就有些蕩漾起來,但她總覺得自己年過三十,已經不是想這些的時候,而且自己和百里良騮,也不合適。
她知道以百里良騮的醫術來看,百里良騮肯定不是普通人,所以心裏想着能撮合女兒和百里良騮,就是最完美的結局。
不過今天再次見到百里良騮,她心裏卻不禁一顫,腦中浮現出治療的場景,羞得臉頰通紅。
但很快她就鎮定下來,將心裏的悸動克制,道:「百里良騮,你找柔柔嗎?她去學校圖書館了,很快就會回來,你進來等等吧。」
「好的,雅阿姨。」
百里良騮收回落在雅仙韻身上的目光,目不斜視地走進了房門。
雖然他很欣賞雅仙韻,但雅仙韻怎麼說也是淼水柔的養母,就憑這點關係,他無論如何也不能對雅仙韻產生任何的歪念頭。
朋友之妻不可欺,朋友之母,那就更不可欺了,哪怕是養母也不行。
「百里良騮,你先坐,我去做飯,待會你就留在這裏吃飯吧。」
雅仙韻招呼百里良騮坐下,轉身去了廚房,隻字不提百里良騮將她治好的事情。
倒不是她不想感謝百里良騮,而是當時的救治過程,實在讓她對此事難以啟齒。
「莫阿姨,你忙吧,不用管我,我自己看會電視。」
百里良騮和雅仙韻的差距也就十歲左右,但他並沒有因此而隨意,依舊是把對方當成長輩對待。
上次來是晚上,這次百里良騮坐在沙發上,仔細打量了下雅仙韻母女的這個小家,雖然面積不大,家具簡單,但一切都收拾得很整潔細緻,看得出雅仙韻是個很講究的人。
突然,百里良騮看到了電視櫃櫥窗里放着一串碧綠的手鐲,他走過去一看,頓時目光一亮,這串手鐲是極品冰花種,就這么小小一個鐲子,價值至少上千萬。
上千萬的手鐲,出現在淼水柔的家裏,讓百里良騮感到十分奇怪。
既然她們家這麼富裕,還用得着住在這隻有五十多平米的小房子裏嗎?光是手鐲就能換一套別墅了。
就在這時,雅仙韻走了過來,對百里良騮笑道:「這個手鐲是我在路邊攤買的,三十塊錢,假的,就是圖個好玩。」
雖然雅仙韻說得很從容,但百里良騮一看她的目光,就知道她是在說謊。
不過,百里良騮只是笑了笑,並沒有揭穿。
雅仙韻把手鐲從櫥窗里拿了出來,往房間走去,道:「這假鐲子放在那裏,徒惹人笑話,我還是收起來吧。」
一邊說着,雅仙韻已經走進了臥室,把手鐲收好後,又進了廚房。
看着雅仙韻忙前忙後,百里良騮心頭暗暗思忖:「上千萬的手鐲就這樣隨意放着,看來柔柔她媽媽以前肯定很富有。不過奇怪,華人的確有姓雅的家族,可都不是特別厲害,應該夠不上大家族那個層次才對,可是武犟鋆說了,明明是他的老友委託,他才會讓我來保護柔柔的呀?」
武犟鋆無論輩分和實力都很高,既然是他的老友,那肯定也是位高人,可是無論是姓雅的高手,或是姓雅的超級大家族,百里良騮一時半會都想不出來。
而且,既然柔柔是養女,為什麼不跟着雅仙韻姓雅,卻要姓林呢?
還有,一串手鐲,雅仙韻在掩飾着什麼?
思索了好一會,百里良騮沒有得到答案,他乾脆就不再思考,心頭暗道:「反正我的任務是保護柔柔,又不是去調查她們家的底細,管那麼多幹嘛。」
就在百里良騮等待淼水柔的時候,房門咚咚咚的敲響。
雅仙韻的腦袋從廚房裏探了出來,對百里良騮道:「柔柔這孩子肯定是忘了帶鑰匙,百里良騮你幫忙開下門,我鍋里有東西,走不開。」
「好的,雅阿姨。」
百里良騮點了點頭,走過去打開門。
當看到門外站着的人時,他不禁皺了下眉頭,門外哪裏是淼水柔,而是一個不認識的中年男人。
男人戴着金絲邊的眼鏡,身材略有些肥胖,頭髮梳得錚亮,穿着一套還算體面的西裝,一副成功人士的打扮。
他看着門內的百里良騮,鏡片下的眼睛裏透着幾分倨傲,上下打量着百里良騮,沉聲道:「這裏是雅仙韻的家嗎?」
原本以為是雅仙韻的客人,百里良騮臉上還帶着幾分微笑,可一見對方這態度,他頓時就不爽了,再一看男人手中捧着的一束紅色玫瑰花時,他立刻就明白了怎麼回事,笑道:「先生,你找誰?」
「我說了,找雅仙韻。」
男人往屋裏瞅了瞅,聲音加大了幾分,似乎是說給屋裏的人聽似的。
「不好意思,她不在。」百里良騮笑了笑,順手就要把門關上。
頂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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