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楊父楊母是越發的驚訝,百里良騮到底是什麼身份,身家幾十億的老闆,居然對他如此恭敬。伏魔府 m.fumofu.com
王豪顏面大失,很不情願地坐了下來,面色十分陰沉,一言不發,再也不敢裝了。
喜歡裝的人就是這樣,在真牛面前,裝出來的需要退避三舍。
張壯笑着對百里良騮道:「百里少爺,實在不好意思,我的手下沒認出你。如果他知道你隨隨便便就捐贈兩億的孔雀脂,他肯定不會認為你拿不出一百億。」
什麼,兩億的孔雀脂?!
眾人面色一變,雖然不知道孔雀脂是什麼,但百里良騮能捐贈兩億,這手筆也太大了。
剛才楊父楊母還不相信百里良騮能拿出一百億,但一聽張壯這話,他們這才知道原來百里良騮是個大土豪。
難道,阿帕奇直升機也是真的?
楊母忍不住問道:「百里良騮,剛才你說你有一架阿帕奇直升機,這是真的?」
百里良騮笑了笑,淡然道:「之前買了一架,不過已經很久沒開過了。」
如果是剛才聽到這話,楊父楊母肯定會認為百里良騮裝逼,但現在他們卻覺得百里良騮的氣質太淡定了,阿帕奇直升機在他眼裏,似乎什麼都不是。
楊母愣了下,拿出了剛才百里良騮送的珠子,道:「百里良騮,這東西,不會也價值不菲吧?」
就在這時,房門被推開,一名老者走了進來:「我老塗不請自來,希望百里少爺不要介意。」
百里良騮轉頭一看,只見進來的人是專門經營玉器珠寶的鳳朝凰老闆,土弘微。
見到土弘微出現,百里良騮不禁有些意外,心說這也太巧了,張壯和土弘微都是大忙人,居然正好今天都碰到了。
「土老賞光,我當然不介意,請坐。」
百里良騮招呼土弘微坐下後,楊父狐疑地看着土弘微,恭敬道:「老先生,您是鳳朝凰的鑒石專家土弘微先生?」
土弘微謙遜道:「正是在下,不過專家這個稱呼,我卻是不敢當。」
得知對方就是土弘微,楊父臉上閃過驚訝之色,他以前在上京見過土弘微,那可是玉器界的大人物。
當時他只是遠遠瞅了眼土弘微,根本夠不上跟別人說話。
沒想到今天居然能和土弘微同桌吃飯,而且土弘微的態度還這麼好,楊父頓時覺得心裏太爽了。
土弘微看了眼楊父楊母,向百里良騮問道:「百里少爺,這幾位是?」
百里良騮介紹道:「我女朋友楊輕風,這位是伯父,這位是伯母。」
「你女朋友可真漂亮。」
張壯贊了一句,心裏卻是在說,百里良騮的女朋友是一個比一個漂亮,因為他上次見到百里良騮的時候,百里良騮的女朋友還是遙琪。
他卻不知,這兩次,百里良騮都是假扮情侶。
再定睛一看,張壯這才發現,眼前這位楊輕風,不就是華人圈最火的美女舞蹈家嗎?
頓時,他對百里良騮是佩服之極,無論遙琪還是楊輕風,絕對是女神級別的存在,而且自身的事業也十分成功,都屬於女強人,可這樣的女強人,卻都青睞於百里良騮,他的魅力未免也太大了。
土弘微卻是沒注意到楊輕風的身份,他的目光看向了楊母面前的桌上,那裏放着一顆看起來很普通的珠子。
見到這顆珠子,土弘微眼睛直冒光,沉住氣對楊母道:「尊貴的女士,這珠子,可否讓我看看?」
楊母狐疑地把珠子遞給土弘微,土弘微放在手中仔細地觀察着,臉上的表情越來越精彩。
過了半晌,他倒吸一口涼氣,把珠子遞還給楊母,苦笑道:「你可真是富有,價值數億的琅琊珠,就被你這麼隨意放在餐桌上,實在大氣。」
什麼,價值數億!
楊母手腕一抖,剛剛接過來的珠子,差點就掉下來。
她連忙小心翼翼地把珠子捏在手裏,臉上滿是震驚之色,道:「土老,你說這珠子價值數億?」
「對呀,難道你不知道?」土弘微疑惑道。
「這顆珠子,是百里良騮送我的,他並沒有告訴我價值多少。」
楊母瞥了眼百里良騮,臉上露出尷尬之色,剛才她還嫌別人送的禮物太輕,這會兒才知道,這一顆小小的珠子居然價值數億,百里良騮這份見面禮也太貴重了。
更重要的是,百里良騮並沒有明說,足見這孩子的一份心意。
此刻楊母看着百里良騮,是越看越覺得這個未來女婿滿意,有錢、帥氣、低調,簡直完美了。
旁邊留下來的王豪,此時已經懵了。
他本來還心存報復的心思,但一知道百里良騮隨便出手就是幾億的禮物,他知道,自己和別人根本不是一個量級,完全不是對手。如果還想招惹百里良騮,肯定後果無比悽慘。
楊母沉默了下,把琅琊珠遞向百里良騮,一臉鄭重道:「百里良騮,你送的禮物太貴重了,我們不能要。」
楊父也把琅琊珠拿出來,對百里良騮道:「對,價值幾億的東西,你也不說一聲,不然我絕不會收下。」
看着兩顆琅琊珠,土弘微眼睛直冒光,多麼想說,你們不要,我要。
其實送這兩顆珠子,百里良騮也是沒辦法,因為他身上只有這麼兩件拿得出手的東西。
畢竟這琅琊珠有特殊的功效,對他也是大有用處,不然的話,也值不了幾億了。
不過東西已經送出去,百里良騮也就不在意了。
他笑了笑,對楊父楊母道:「伯父伯母,我的就是輕風的,這兩顆琅琊珠是我們的心意,難道女兒女婿送的東西,你們還見外嗎?」
聽到女婿二字,楊父楊母臉上都是露出笑容,心裏十分高興。
楊輕風此刻也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瞥了眼百里良騮,心頭暗道:「好你個百里良騮,居然這麼有錢,也不給我透露一下,我還以為你一直吹牛。」
如此一想,楊輕風對父母道:「爸爸媽媽,反正百里良騮有錢,你們就收下吧。」
「瞧你說得,難道錢是水衝來的,以後你可得給百里良騮節約點。」
「既然如此,這琅琊珠我們就收下來,不過以後等你們結婚,要作為輕風的嫁妝。」
楊父楊母嬉笑嫣然,此刻完全把百里良騮當成了未來女婿。
有了張壯和土弘微的襯托,這頓飯百里良騮成為了絕對的主角,楊父楊母吃得那叫一個開心。
中途的時候,王豪實在待不下去,藉機上廁所走了。
吃完飯後,張壯和土弘微識趣的先走了,把時間留給了百里良騮和柳家的人獨處。
楊父楊母明天一早就要坐飛機離開,他們本來住在別的酒店,但張壯非常熱情地重新給他們在君臨酒店安排了總統套房。
百里良騮把楊父楊母送到了房門口,楊母一改之前的冷臉,主動向百里良騮示好:「百里良騮呀,你做人也太低調了,弄得我們都以為你就是個普通的學生,以後可不能再這樣瞞着我們了。」
我可沒瞞着你們,是你們自己不相信而已。
百里良騮心頭腹誹了句,表面上卻乖巧地笑道:「伯父伯母,咱們都是一家人,我覺得那些東西,沒必要在你們面前顯擺出來,不然的話,就顯得太膚淺了。」
「瞧你這思想境界,果然不一般。」楊父贊了一句,打開房門道:「百里良騮,你和輕風也回去,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
雙方道了別,楊輕風挽着百里良騮的手,朝着電梯走去。
剛剛走了沒幾步,楊母突然叫道:「輕風,你過來一下,媽媽有幾句話對你說。」
百里良騮知道母女倆要密談,主動走到了拐角處等着。
楊輕風走回房門口,楊母低聲道:「輕風,你可得努力,一定要把這個好女婿拿下,必要的時候,得和他那個。」
「媽,你說什麼呢。」
楊輕風俏臉一紅,轉身就走,心裏暗暗鬆了口氣,看來媽媽這關,總算是過了。
百里良騮和楊輕風出了酒店,楊輕風左看看百里良騮,右看看百里良騮,眼中滿是狐疑。
「看什麼看,我假扮了你一天的男朋友,你該報答我了吧。」
百里良騮看着楊輕風的胸口,臉上故意露出色眯眯的微笑。
楊輕風不理他的差,請他去路邊吃燒烤。
楊輕風請百里良騮在路邊攤吃了一頓飯,算是作為對百里良騮的報答,期間她向百里良騮問了很多問題,全都被百里良騮敷衍了過去。
最後見問不出什麼來,楊輕風只得放棄,但她心裏的好奇心卻是越來越重,百里良騮在她眼裏充滿了神秘感。
一個女人,對男人產生了這種感覺之後,往往會演變成另外一種情感。
而楊輕風的情感,正在慢慢的轉化,她自己卻並沒有發覺。
也許是因為解決了父母逼婚的問題,楊輕風的心情很好,叫了幾瓶啤酒,和百里良騮喝了起來。
百里良騮本以為她的酒量還不錯,不料只喝了一瓶,竟然就趴在了桌上。
最後楊輕風請客,變成了百里良騮付錢。
不過百里良騮也沒在意,付了錢後,打了輛出租車和楊輕風回了鴛鴦樓。
他背着楊輕風進了房間,楊輕風緊緊地扒拉着他,硬是不從他身上下來,嘴裏嗚咽着:「別……百里良騮……你別走,陪我……」
感受着楊輕風雙手的力量,百里良騮看了眼她嫣紅絕美的臉蛋,如果說沒有感覺,那百里良騮就不是男人了。
不過,百里良騮有自己的原則。
他點了楊輕風身上一個穴位,楊輕風立刻就安睡起來,他把楊輕風抱在床上躺好,轉身出了房間。
「百里良騮,你……你怎麼在輕風的房間裏?」
百里良騮剛把楊輕風的房門關上,就聽到耳邊傳來聲音,轉頭一看,赫然是穿着睡衣的氾梨花。
如果是其她人碰見,百里良騮或許會開兩句玩笑,但一見是氾梨花,他忙解釋道:「梨花,你別誤會,我只是送她進房。」
「噢。」
氾梨花點了點頭,眼神中卻滿是懷疑,但沒有多說什麼,朝着自己的房間走去。
百里良騮頓時就鬱悶了,自己什麼都沒幹,卻還被梨花誤會,簡直太划不來了,早知道至少在楊輕風臉上親一下呀。
第二天起床,很難得的是,今天早餐時間竟然所有人都在。
楊輕風看到百里良騮,想起昨天晚上自己喝醉的事情,她臉上露出不自然的表情,低聲道:「下次我再請你吃飯。」
百里良騮眨了眨眼,道:「咱倆這關係,誰跟誰呀,你別放在心上。」
就在大家聊着天的時候,院子裏突然傳來一道女人的聲音:「請問,這裏是百里良騮的家嗎?」
眾人循聲看去,只見一名身着軍裝的女子,筆直地站在院子裏,腳邊放着一個大大的行李箱,像是剛從軍隊回家一樣。
女子約有十七八歲,長得十分漂亮,五官標緻,身材十分傲嬌,筆挺的軍裝穿在身上,氣質凌厲,充滿了英武之氣。
不過女子的年齡終究還小,眼神深處,還藏着幾分稚嫩。
百里幽玲挑了挑眉毛,看向百里良騮道:「找你的,你認識?」
「不認識。」
百里良騮搖了搖頭,心裏也是一陣狐疑,自己什麼時候招惹了這麼漂亮的女軍人?
他起身走到院子裏,朝女孩揚了揚腦袋,喊道:「美女,我就是百里良騮,你找我有什麼事?」
軍裝美女轉頭看向百里良騮,見後者一臉慵懶的靠在門框上,身上穿着一件寬鬆的半開圓領衫,軍裝美女不禁皺了下眉頭,臉上滿是不敢相信的表情,道:「你是百里良騮?」
「如假包換。」百里良騮轉了一圈,笑了笑道:「不過美女,我得問問,你是誰呀?」
軍裝美女上下打量着百里良騮,開口道:「我是燕姿嫻。」
啊!燕姿嫻!
一聽燕姿嫻這個名字,百里良騮目光一愣,臉上滿是震驚之色,驚呼道:「什麼,你就是小時候跟在我屁股後面,鼻涕從來沒擦乾淨過的花臉兔,小嫻嫻!」
聽到這句話,燕姿嫻終於斷定,站在眼前這個吊兒郎當的年輕人,就是百里良騮。
因為只有百里良騮,才會叫她花臉兔和小嫻嫻。
不過和記憶中那個男孩子有些不同,百里良騮如今長得更高、更瘦、更帥,但卻少了男人的陽剛和威猛,沒有軍人的氣質。
但話說回來,他也不是軍人。
燕姿嫻目光一冷,對百里良騮道:「以前的事情,不准再提,我不是花臉兔,也不是小嫻嫻,你可以叫我燕少校,或者是燕姿嫻。」
看着充滿了英武之氣的美女,百里良騮臉上露出一絲微笑,除了氾梨花之外,燕姿嫻算是他記憶中為數不多的兒時夥伴。
當年燕姿嫻喜歡跟在他後面,看着他干各種壞事,然後在大人發現的時候,被他拉着逃跑,總是嚇得哭成小花臉。
而現在,那個膽小的花臉兔小嫻嫻,居然變成了英姿颯爽的軍人,而且還是少校,倒是讓百里良騮刮目相看,同時也感嘆,女大十八變。
尤其是現在這身材,完全想不到,會是哪個小身板長成的。
百里良騮嘿嘿一笑,對面色冷峻的燕姿嫻道:「我們是青梅竹馬,如果叫你燕少校,豈不是太見外了,還是叫你小嫻嫻吧。」
燕姿嫻皺了下眉頭,不悅道:「不行,你……」
話沒說完,氾梨花從餐廳迎了出來,一臉欣喜地看着燕姿嫻道:「姿嫻,真的是你?聽你電話里的聲音,還以為你是一個小姑娘,沒有想到,你原來是一位大姑娘,而且還這麼漂亮。」
燕姿嫻見到氾梨花,冷峻的表情立即變成了笑臉,上前拉着氾梨花的手道:「梨花姐,你才是真漂亮,自從上次給你大了電話,就一直想儘快見到你,我好想你呀。」
說着,燕姿嫻上下打量着氾梨花,由衷地贊道:「梨花姐,我見過這麼多人,還是你穿旗袍最有味道。」
氾梨花盈盈一笑,拉着燕姿嫻的手,心裏很是歡喜,滿滿的都是故人重逢的激動之情。
就在這時,餐廳里吃飯的百里幽玲、蘊千姿、楊輕風也走了出來。
突然出現這麼多女人,而且全是美女,都擁有不比燕姿嫻遜色的美貌,各有千秋,百花爭艷一般在燕姿嫻面前開放。
見此,燕姿嫻是面色一變,眼中閃過一絲緊張之色。
氾梨花對眾女笑了笑,道:「來,我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是……」
沒等氾梨花把話說完,燕姿嫻對百里幽玲、楊輕風、蘊千姿微微一笑,道:「大家好,我是百里良騮的未婚妻,燕姿嫻。」
什麼,未婚妻,我什麼時候有了未婚妻,我自己怎麼都不知道?
百里良騮面色一變,目瞪口呆地看向了燕姿嫻,這個丫頭說的事情我怎麼沒有任何印象?
百里良騮自己有個自我評價,別的不行,對美女有關的事情,記憶力驚人,簡直就是過目不忘,過耳不漏!
不止是他,其她幾女也驚訝不已,這不是真的吧?
隨即皆是心頭咯噔一跳,這樣理直氣壯地找上門來,多半不假!
頓時,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在每一個人心中升騰,就像是自己可能得到的東西,突然落入了別人的手裏一般,永遠失去了機會。
百里良騮上前看着燕姿嫻,問道:「小嫻嫻,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是我的未婚妻,我怎麼不知道?」
燕姿嫻癟了癟嘴,故作嫌棄地看了眼百里良騮,道:「百里良騮,你以為我想當你的未婚妻?如果不是我爺爺和你爺爺當年給我們倆許下了婚約,我才不想嫁給你。」
聽到這話,百里良騮心頭一陣鬱悶,心說爺爺未免也太坑孫子了,自己可是有大片的森林還沒收割,怎麼你就悄悄的給我種了棵樹,這樹雖好,但也比不上森林呀。
他看向燕姿嫻,質疑道:「兩位老爺子許下的婚約,我怎麼不知情?」
燕姿嫻道:「你當然不知情,那時還沒有你呢!而且當時許下婚約的時候,我也不知情,直到最近我爺爺把婚約拿出來,我才知道的。」
百里良騮耍賴道:「這都什麼年代了,居然還有這種事?這完全就是包辦婚姻,是違反法律,違反我本人意志的,我絕不承認。」
「百里良騮,難道你覺得我配不上你嗎?」燕姿嫻一跺腳,氣急道:「哼,你不承認也得承認。」
見雙方鬧了起來,還有些沒搞清情況的氾梨花安撫道:「你們倆都別急,坐下來慢慢談。」
當即兩人朝着客廳走去,楊輕風、百里幽玲和蘊千姿雖然都想知道結果,但她們三人嚴格說起來畢竟只是鴛鴦樓的房客,實在不好意思過問此事,都只得避嫌離開。
最後,客廳里坐在百里良騮、燕姿嫻和氾梨花三人。
百里良騮看着坐得筆挺的燕姿嫻,笑了笑道:「小嫻嫻,來,咱們談一談,怎麼解除婚約吧。」
「不行,不能解除婚約。」
燕姿嫻一口就否決了百里良騮的請求。
氾梨花見局面有些僵,於是問道:「姿嫻,你先說說,婚約到底是怎麼回事?」
燕姿嫻冷冷地瞥了眼百里良騮,隨即眼神中卻露出哀傷的神色,沉聲道:
「我爺爺最近病危,他才把婚約拿出來,告訴了我當年百里爺爺和他訂下我和百里良騮婚約的事情;恰逢百里爺爺的忌日將至,於是我就來找百里良騮,想讓他和我一起回去見我爺爺,也到百里爺爺的墳前祭奠,讓兩位老人知道,我們完成了他們的心愿。」
聽到這話,剛才還嘴硬的百里良騮,頓時就心軟了。
爺爺忌日的日子他知道就要到來,而且也準備好了去上京祭奠,但他並不知道,爺爺的至交好友燕爺爺,居然病危。
百里家和燕家都是上京的大族,兩個家族的實力可說不相上下,互相之間也十分友好,一直相互扶持。
尤其是兩位老爺子的私交,更是好得沒話說。
不過自從百里家老爺子去世後,百里家就略遜了燕家一籌,但燕老爺子一直對百里家後輩有所照顧,百里家又慢慢地恢復了鼎盛。
現在如果燕老爺子去世,燕家必將陷入一個敏感的時期,屆時百里家會不會相助,就不得而知了,畢竟現在百里家和燕家,並沒有了兩位老人當年的那種私交,百里家處事,更多的是以利益為重。
但對百里良騮來說,他並不關心兩大家族的事情,他只是從私人感情出發,並不希望燕老爺子去世。
他看着燕姿嫻,確認道:「小嫻嫻,你說的是真的,燕爺爺病危了?」
「當然是真的,這種事情,我怎麼可能拿來開玩笑,而且如果不是因為這件事,我才不會嫁給你這種人。」
燕姿嫻一臉沒好氣的樣子,對百里良騮吊兒郎當的樣子非常不喜歡,在她眼裏,只有英勇殺敵的軍人,才是真正的男子漢。
可她看百里良騮瘦弱的樣子,別說英勇殺敵,只怕連她這個女人都打不過。
在她看來,百里良騮可以是好朋友,但不是她理想中的夫君,她一想到爺爺竟然把自己許配給百里良騮,她就是一陣鬱悶。
百里良騮卻是不知燕姿嫻所想,沉聲問道:「燕爺爺現在是什麼情況?」
「情況非常不妙,已經到了癌症末期,現在完全靠藥物維持生命,醫生說他活不過五天,所以我才會急匆匆來找你,希望你跟我一起回上京,見爺爺一面。」
燕姿嫻說到這裏,心裏發酸,眼眶中閃着晶瑩的淚花,但她努力克制住了哭泣,不斷告訴自己,作為軍人,要堅強。
「還有五天的時間了嗎?」
百里良騮面色有些凝重,如果僅剩五天的時間,他不知道憑藉自己的醫術,能不能救活燕爺爺。
畢竟他懂的是醫術,而不是復活術,如果燕老爺子的生機消失,他也無能為力。
當然,他還有靈犀一動,有那個作後盾,他就百無一失了。
情況緊急,他當即起身對燕姿嫻道:「小嫻嫻,走,立刻出發去上京,我要見燕爺爺。」
百里良騮態度的突然轉變,令氾梨花和燕姿嫻都是一愣。
燕姿嫻皺眉道:「你不是要解除婚約嗎?」
「這件事以後再說,燕爺爺的性命更重要,走吧。」
百里良騮一把拉起燕姿嫻,不由分說就朝着鴛鴦樓外面走去。
到了門外,燕姿嫻掙開百里良騮的手掌,臉上露出不自然的表情,道:「你拉我幹嘛,我自己會走。」
「你不是我未婚妻嗎?拉一下怎麼了,還可以更親密一些,你不會連這個都不知道吧?」
百里良騮說完笑了笑,看向停在鴛鴦樓外一輛軍牌的奔馳豪華越野車,道:「小嫻嫻,這是你的車嗎?倒是挺霸氣的。」
燕姿嫻上了奔馳的主駕,朝百里良騮招了招手:「這是最新款,跑車族的最愛,走吧,上車,繫上安全帶。」
這時候氾梨花也追了出來,看着上了副駕的百里良騮,叮囑道:「百里良騮,你可千萬不要刺激燕爺爺,在他面前不准提解除婚約的事情。」
百里良騮點頭道:「知道了,梨花,就算提解除我和小嫻嫻婚約的事情,我也肯定是等他康復了才提。」
康復,可能嗎?
燕姿嫻暗暗搖了搖頭,心頭一陣苦澀,心想現在先滿足爺爺的心愿,等爺爺去世之後,如果百里良騮非要解除婚約,那就解除吧,自己又有什麼辦法。
更何況,自己也早就有了心上人,即使不知道心上人長什麼樣,但卻心有所屬。
這輛奔馳豪華越野車行駛在前往上京的高速公路上,速度極快,把不少同方向行駛的車輛都甩在了後面,說明小嫻嫻的開車技術不錯,當然也說明她心急如焚。
百里良騮望着道路兩旁飛速往後閃過的景色,心裏頗有幾分感觸,一些平常根本想不到的往事,紛至沓來。
還有三天就是爺爺的忌日,當初爺爺去世的時候,他匆匆回來了一趟,甚至連儀式都來不及參加,就去趕任務了。
那次是為了國家的尊嚴,暗地裏和米國軍隊進行了交戰,最後勝利歸來,把這當成了對爺爺祭奠,其實他也是心裏有數,他即使陪在爺爺的病床前面,也沒有辦法挽救爺爺的生命。
而且還有那些把他視為眼中釘的其它家族成員,隨時找他的麻煩,那些人都如同蒼蠅一樣,不打死他們,把人煩死;打死他們,在爺爺的治喪期間,顯然是節外生枝。
倒不如離開他們,眼不見為淨。
自此以後,他就再也沒有回過百里家,他也知道,百里家並不待見他,他不回去,正符合他們的心意。
這次到上京,除了要竭盡全力治療燕老爺子之外,他也要到爺爺的墳前祭拜,說是陵墓,實際上沒有的,只有一個盒子而已。
燕姿嫻見百里良騮望着窗外出神,問道:「百里良騮,你想什麼呢?是不是不願和我成親,想着怎麼樣才能解除婚約?」
百里良騮回過神來,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覺得燕姿嫻很是可愛,雖然穿上了軍裝,外表十分高冷,其實內在就是兒時的那個小妹妹。
燕姿嫻見他笑,癟了癟嘴道:「你不樂意跟我結婚就算了,你以為我喜歡你?整天笑嘻嘻的樣子,沒個正形。真正的男人,應該在疆場上奮勇殺敵,那才是英雄好漢。實話告訴你,我理想中的未來丈夫,是像探險隊的總司令那樣,能夠叱詫風雲超人那樣的真男人。」
說出這句話,燕姿嫻臉頰不由地一紅,目光中閃爍着仰慕的光彩。
探險隊的總司令,那不就是我呀!
講真,我都不知道我這樣出名!
是誰,如此沒事幹還話多,將我那些得意的事情給傳出去的?
竟然連小嫻嫻這樣的無知少女都深入人心了?
效果不要太好!
百里良騮心裏頓時就樂了,搞了半天,自己居然是燕姿嫻的夢中情人。
他笑了笑道:「小嫻嫻,誰是『探險隊的總司令』呀,我怎麼沒聽說過?」
燕姿嫻鄙視地看了眼百里良騮,驕傲地說道:「你當然沒聽過,探險隊的總司令是一個人代稱,他是特殊組織探險隊的最大頭領,雖然不知道屬於什麼勢力,但他卻為國家做出了很多貢獻,比如說,他曾經在南海對戰一個強大的海盜,他率領他麾下的人,與敵人周旋了十三天,最後孤身登上敵方指揮艦,斬首敵方將領,炸毀三艘戰艦,竟然將那隻兇惡的海盜給滅絕了!」
「還有三年前另一隻海盜挑釁我國沿海一帶城市,殺害幾十名普通漁民,我國為了國際輿論的原因,並未採取明顯的報復行動,反擊他們,但是哪裏會輕饒他們那些壞蛋?暗中讓探險隊出面,探險隊的總司令率領他的那些兄弟,與那些海盜談判,讓他們殺人償命,將所有殺人的,還有為那些殺人的海盜提供幫助的,全部自殺贖罪!這個要求,不啻是要求他們全體自裁!最後談崩,在敵方數千人的圍攻下,他們七人全身而退,而且擊殺敵軍數百人;此後,那隻海盜立即向我國正式道歉,並且遣送犯人,交由我國處置,並且表示,以後他的海盜,絕不會進入進入我國海域五百海里範圍之內,這是多提氣!」
「還有一次,有個東瀛島國訪問團,他們當中潛伏了忍者,那些忍者想要盜取我國國防機密,卻不料正好被探險隊的總司令發現,他一怒之下,把那些忍者全部斬殺,然後扔到了日本訪問團的下榻處,嚇得日本訪問團屁滾尿流。」
「總而言之,探險隊的總司令的英雄事跡數不勝數,他這樣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男人,才配得上我燕姿嫻。」
燕姿嫻目光鄭重,顯然對「探險隊的總司令」非常敬佩仰慕。
百里良騮沒想到燕姿嫻居然對自己的事跡了解得這麼清楚,看來倒是個鐵粉。
他笑了笑,一本正經地點了點頭道:「這位擔任探險隊總司令的男人,我想他肯定是個超級無敵大帥哥,而且心底善良、樂於助人、風流倜儻、英俊瀟灑、萬中無一……」
「停,你又沒見過他,你怎麼知道他帥不帥。」燕姿嫻癟嘴道。
百里良騮笑道:「聽你講了他的事跡,我就知道他肯定是個帥哥,我猜,或許和我長得有點像。」
燕姿嫻翻了個白眼,道:「切,你絕對沒有他帥,而且你這麼瘦弱,他怎麼可能和你相像。他那麼厲害,肯定肌肉很發達,一拳能打爆十個你。」
「看樣子,你似乎很喜歡那個探險隊總司令呀?」
「那是當然,如果能見到那位探險隊總司令,他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什麼都願意!
百里良騮目光一亮,差點就承認自己的身份了。
他笑了笑,試探道:「小嫻嫻,你說你什麼都願意,萬一那個什麼上帝讓你和他啪啪啪,嘿嘿嘿呢?」
燕姿嫻俏臉一紅,啐了口百里良騮,斬釘截鐵道:「不可能,那位探險隊總司令為人正直,絕對不是這種人。」
「我是說萬一。」
「萬一……如果他真的提出來,我或許會考慮。」
「真的,那我喜歡老漢推車。」
一聽這話,燕姿嫻瞪了眼百里良騮,鄙視道:「你喜歡老漢推車,關我什麼事?還有,以後別在我面前說這種話,不然我扁你。」
百里良騮委屈道:「你不是說會考慮嗎?」
「我是說會對那位探險隊總司令考慮,不是對你。」燕姿嫻哼了聲,接着道:「我警告你,百里良騮,雖然我們是青梅竹馬,但如果我們真的結婚,我是絕對不會和你做某些事情的,更別說和你干那種事情;不過你放心,如果我嫁給你,我也絕對不會背叛你,哪怕是那位探險隊總司令在我面前,我也不會做出背叛你的事情。」
這話百里良騮怎麼聽怎麼彆扭,如果自己和燕姿嫻結婚,燕姿嫻又和自己啪啪啪,那到底算背叛,還是不算?
畢竟燕姿嫻喜歡的是另一個身份的「探險隊總司令」,而不是百里良騮。
兩人一路聊着天,不知不覺就到達了上京,直奔軍區療養院趕去。
燕老爺子是上將,身份特殊,自然不會在普通的醫院治病,而是住在了軍區療養院,享受着當前最好的醫療技術,和最先進的醫療儀器。
門口的衛兵看到燕姿嫻的軍車牌,恭敬的行了個軍禮,便放行讓汽車開了進去。
在一座平房前停下,燕姿嫻帶着百里良騮走了進去。
因為燕老爺子即將病逝,燕家子弟雖然非常忙,但都聚集在了療養院,甚至好幾位身居要職的燕家二代子弟,也靜靜地守在燕老爺子的病房外。
「爸爸,百里良騮來了。」
燕姿嫻朝着一位中年人喊道,中年人站起來,看向燕姿嫻旁邊的百里良騮,眼中閃過意外之色,因為他沒想到,百里家的長子嫡孫,竟然會穿着半開圓領衫牛仔褲,這種普通的裝束,對他們這種上層家族來說,就顯得有些不修邊幅了。
而且大家一眼就能看出來,百里良騮身上的衣服都是普通貨。
燕家人都知道百里家和百里良騮不相容,見此一幕,都是面露同情之色,覺得百里家有些太過分了。
百里良騮看向燕姿嫻的父親,笑着招呼道:「燕叔叔,你好。」
燕宇打量着百里良騮,臉上露出長輩看晚輩的和藹笑容,點頭道:「百里良騮,這麼多年不見,你過得怎麼樣?」
百里良騮,這麼多年不見,你過得怎麼樣?」
這話剛一說出口,燕宇就後悔了。
整個上京的大家族,誰不知道百里良騮這個長子嫡孫因為父母去世,又沒了爺爺的照顧,已經被百里家邊緣化,怎麼會過得好。
而且最近百里家還公佈了那樣一個消息,對百里良騮的處境更是雪上加霜。
這時候問他過得好不好,無異於在傷口上撒鹽。
燕宇正想轉移話題,不料百里良騮卻是笑了笑道:「謝謝燕叔叔關心,我現在過得很好。」
你還過得好?
燕宇愣了下,苦笑了下,道:「不參與家族的爭鬥,的確對你更好;行了,我們也不多聊,你和姿嫻一起進去,老爺子等着你們倆呢。」
百里良騮和燕姿嫻進了病房,只見病床上躺着一個面容憔悴的老人,聽到開門的聲音,他渾濁的雙眼睜開,虛弱道:「姿嫻,你和百里良騮來了?」
「爺爺。」
「燕爺爺。」
聽到這兩道聲音,燕老爺子笑了笑,看向百里良騮,沉默了好一會,嘆道:「百里良騮呀,自從你爺爺去世之後,沒有人照顧你,你浪跡在外,也是苦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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