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所未聞、見所未見,這是隨後的交流雙方對對方所說的事情一種共同的感覺。
雙方在帳篷門口初步交流以後,就決定開一個座談會,有什麼問題提出來,讓對方解答。
說不清是誰的主意了,反正一經提出,就受到了所有人的轟然贊同。
對於探險隊諸人來說,他們固然非常想知道古農塢內的秘密;對於陳峰山和氾梨花來說,他們也希望知道外面的世界到底是什麼樣子,因為他們從知道事情開始,就從老人那裏知道外面的世界是多麼的險惡。
那些說者,無不談虎色變。
可是如同陳峰山這樣的年輕人,正屬於思想上的叛逆期,當然不是典型的那種,而是別人說了什麼,他們並非是全盤接受,而是只接受一部分,頂多百分之八十,其它部分也不是拒絕,而是打一個問號。
對打問號這一部分,他們要通過自己查證,知道真相以後,才確定是否贊同。
也正因為有這一部分不是直接接受,他們才與老一輩有所不同。
估計再過一段時間,他們就該對別人談虎色變了。
到了那個時候,他們就不可能再來參加這樣的座談會了。
座談會的地方就定在那些男人居住的帳篷里,女人帳篷的九位女士都被邀請過來,外加兩位古農塢客人,一共有二十人。
陳峰山和氾梨花是客人,又是座談會主談,就坐在了中間。
探險隊的人都眾星拱月般,聚集在四周。
其中,那個百里良騮近水樓台先得月,搶佔了氾梨花旁邊的位置。
聞人異香也火行動,坐在了陳峰山的近處。
兩個當事人被人盯上,卻渾然未覺。
大家也沒有專題限制,有什麼問題就提,雙方的人負責為對方解答。
第一問題就是半夜三更依然天光明亮的問題被問及為什麼這樣。
因為這個是最顯然的不可思議。
明明是深夜在緊閉的帳篷里,本來應該伸手不見五指,現在卻什麼都看得見,簡直比白天還清楚。
這個巨大的違反自然規律的問題,陳峰山和氾梨花都是一愣!
因為這對他們根本就不是問題!
因為這裏歷來如此!
看到大家不給出個說法決不罷休的樣子,陳峰山絞盡腦汁,解說道:「要說不同,我們這裏管白天的光叫作日光,夜間的光叫作天光;要說二者的不同,只有一點比較顯著,日光從早到晚,在天上的太陽有不同的位置,這樣可以辨別一天的不同時段,而天光呢,卻沒有這樣的時段之分,從頭到尾都一樣!」
說完他又對氾梨花說:「表妹你還能說說其它不同嗎?」
氾梨花說:「表哥你觀察很仔細!我只注意到了在日常生活中,這兩個時段的用途有些不同!比如,需要有時間要求的那些事兒,就在日光底下來干,比如會見朋友什麼的,在約定的時間一定要到指定的地點;而不需要時間參照的,就在天光底下進行,比如睡覺,沒有人規定到哪個時間點睡什麼樣的覺是吧?」
氾梨花雖說看着很文靜,說起來話來卻娓娓道來,還有點幽默感。
眾人都會心地一笑,只有百里良騮花痴一樣,點頭不止,連聲稱讚:「是的!是的!我就是這樣,睡覺之前從來不作計劃,睡到哪兒是哪兒!」
眾人哈哈大笑!
百里良騮疑惑看着大家,說道:「我是實話是說,怎麼做的怎麼說,難道你們都有睡覺計劃,然後遵照執行?」
聞人異香雖然現在把心思意念都放在陳峰山身上,對這位曾經的男友還是比較敏感的!
她又好氣又好笑地說:」大家別理他!他是被美色迷昏了頭,智商大滑坡,很快就成負數了!」
百里良騮當然不能在心儀的佳人面前丟份,疾聲反駁:「你這是對我的污衊!明明我的智商很高,至少還是正數,不可能降到負數以下!」
「陳大哥,我問一下你多大年齡了,你不會介意吧?」
作為一個金牌主持人,抓緊時間深挖主題,同時轉移一下目標,是她的拿手好戲!
聞人異馨及時拋出了一個新的問題。
她的這個機智表現,不但獲得了大家的暗中稱讚,而且獲得遙遠的接收端三位長的頷讚許。
這三個人就是京華電視台台長、最高的收看人鍾常偉和武犟鋆。
沒事的時候這些年輕人鬧鬧他們也看着開心,可是現在是什麼時候啊。
這可是現古農塢核心機密的大好時機!
看似一個簡單介紹,對外面的世界,都是萬金難換的無價之寶。
過了這個村兒就沒有這個店兒,以前不是無數人花費了無數努力依然一無所知嗎?
「不介意!」
陳峰山回答的倒是非常配合。
他的下一句又讓大家瞠目結舌。
「可是,我不知道我多大年齡了!」
看着問話的那個美女一臉你在騙我的神情,陳峰山不得不多說幾句。
」不管你信不信,我說的是實話!站在你們的立場上,我們知道你們最多也就活在世上百年,活一天少一天,所以你們對每一天都很重視,因此你們就對每一天都印象深刻,甚至那一天還沒有到,你們就計劃好如何利用那一天去完成什麼事情;可是我們呢,和你們的短命生活完全不一樣!我們自從來到這個世上,從來就沒有擔憂還會離開,時間對於我們來說,一天和一年沒有什麼區別,我們的生命就是一條直線,沒有盡頭,從來不會終止,因此我們只需要把今天的事情干好就行,從來不用操心明天!也可以說今天就是明天!對於我們來說今天和明天是連在一起的,因此用你們的術語來說,我們的年齡就是一條永無休止的直線,說是一歲也行,說是一萬歲也行,當然最好說是無窮無盡,不過這個對於你們只有很短的壽命的人來說,不是很好理解,我希望你們今後能夠理解。」
這番話說得聞人異馨如遭雷擊!
她的第一個思念就是,我的點兒怎麼這麼背?
不久前和氾源子那老頭兒提問,就是一番大道理,好不容易碰到個年輕的,怎麼又來這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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