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靂手段,百里良騮會沒有嗎?
百里良騮絕不是只會當送財童子的老好人。
懷疑這一點的人,看到被押過來的拓跋五虎、東北霸龍,就知道自己大錯特錯。
除了恍惚還有人樣以外,這六個人其它特徵全都模糊一片了。
一言以蔽之,就是一個慘不忍睹。
這幾個是成了這個模樣,當然不是百里良騮動手搞的。
百里良騮嚴格秉承君子動口不動手的行動準則。
這其實也真不是趙興動的手。
趙興動手的時候,一般都是當面鑼對面鼓,兩個人公平較量。
當然,他覺得公平較量不是對手的時候,也會運用智慧,來個力敵不過,宜用智取的靈活措施。
其實,這也不是趙興指使手下的人幹了他們。
儘管那些退伍大兵都是蠢蠢欲動躍躍欲試要來兩手。
他們最恨這些所謂的二代三代,不管是什麼前綴。
老子在前線流血捨命,你們躲在後方花天酒地,還作奸犯科,甚至還想騎在老子的頭上,屙屎屙尿。
老子什麼牛人沒踩過,豈能容你等小兒猖獗!
老子忍你們很久了,你就求各路神佛保佑別犯在老子手上吧!
現在不但犯在了他們的手上,還栽在了他們的手上,豈不是捏扁揉圓可以隨心所欲了?
不過,大家都是嚴格遵守命令的,趙興不讓他們動手,他們自然不能動。
趙興不讓他們動手,當然也不可能政從己出。
他上面還有武凌霜那位大神。
不過,即使武凌霜自己,對待這種戰略層面的安排,也必須聽從百里良騮的指揮。
百里良騮讓她怎麼幹她就只能怎麼幹。
平常調個皮搗個蛋什麼的沒事,有些事上面就要老實一些,絕對不能傷筋動骨。
不過,趙興也給了那些退伍大兵另外一道指令,就是不要他們多管閒事,去禁止別人修理這些人。
別人去修理他們,他們還要提供方便,否則,他們也無法接觸他們不是。
趙興只是要求他們看着點,別出了人命。
當然,也別缺胳膊短腿丟失什麼零件,比如雞飛蛋打那種。
至於本來就雞飛蛋打的,比如拓跋不吝,就不用他們操心了。
因此,這幾個人被控制住以後,跟這幾個人有宿怨的、尤其是有新仇的,都進來找他們算賬。
既然他們失去了自由活動的權利,他們也就只剩下挨打的份。
即使他們想用其它方式還債也辦不到,比如花錢免災什麼的,就只好挨揍了。
在那些心狠手黑的老兵指導下,那些過來打人報仇的,打人技巧提高很快。
也就是打人的疼痛效果很好,但是絕對死不了人。
因此,這些人都是被打得哭爹喊娘,鬼哭狼嚎,可是絕對都死不了。
但是挨揍的程度,也達到了人類目前所能承受的極限。
因此,才偶百里良騮看到他們被帶上來的令人印象深刻的形象。
被帶上來的時候,他們雖然虧缺了正常人的形象,但是神智卻非常清醒。
所以很適合百里良騮對他們進行現場詢問。
這也是百里良騮預謀已久的另一場重頭戲。
對約盟自己的基礎,也就是那些平民百姓,那些都是可以載舟亦可覆舟的汪洋大海,百里良騮決心已定。
就是要為他們服務。
無論何時、無論何地,都要最大限度滿足他們的利益,讓他們滿意和高興。
而對這個害人蟲,百里良騮就是一個字——打!
將他們打倒在地,再踏上一隻腳。
也不指望他們永世不得翻身了,反正只要百里良騮管這攤,他們就沒有翻身的希望。
只要百里良騮鞭長能及的地方,就一定要鎮壓他們。
除非有什麼重大改變。
所以,百里良騮要對這幾個人進行當眾審訊,當眾宣判,如果需要執行的話,那麼就當眾行刑!
約盟做事,崇尚光明正大,無事不可對人言。
逢場作戲,更是百里良騮擅長的領域。
搞管理的,缺了這方面的演技哪行?
所以審訊定罪也在大庭廣眾之下進行,成為這次大會的一個組成部分。
百里良騮就是定意殺雞給猴看,光有雞沒有猴成何體統。
至於具體誰是猴子,百里良騮不知道。
總之,那些猴子藏在人群中。
不管是一個,還是一千。
給它一個無差別攻擊!
至於有人說你想警猴,就直接拿猴子開刀就行了,幹嘛要浪費一隻雞?
其實這樣說的,是三七趕集四六不懂。
殺雞,是因為那隻雞本來就該殺。
而不是所謂的浪費!
如果說浪費,也是那隻雞自己浪費,把自己的小命給浪費掉了。
至於警猴,那才是智慧的顯現。
那個猴子比較頑劣,靠它自己又沒有那個覺悟,還總是覺得山中無老虎,猴子可以稱大王,上躥下跳,好不熱鬧!
可是當它看到和人比較親近的雞而且一貫聽人話的雞,由於犯錯被殺以後,它就不得不反思了。
猴子是精明的,形容一個人精明就說他猴精猴精的,所以它就會躬身自省,找到自己的毛病,調整自己的行為。
也許有些猴不精明,不知道自省,不知道調整,那也好辦。
那個時候再把這隻笨猴直接殺了就完事了。
事情總要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按部就班總有其顛撲不破的道理在。
猴子總比雞貴。
殺雞能警猴最好。
殺個殺猴子也可以接受。
見到這幾個不知道是雞要被殺還是猴要被警的人形物件上來,百里良騮就要對他們開始審問。
今天,他要客串審判官。
其實,也不算客串。
在他擔任的約盟盟總職位中,就有總檢察長、總法官這樣的頭銜包含在其中。
一言以蔽之,約盟範圍之內,不管什麼官職,只要他相當,他就能當。
不當也沒有關係,他就是想幹什麼就可以幹什麼。
具體名義沒有關係,他的權力至上。
也就是說,根本就沒有什麼三權分立,立法、執法、斷案分開進行那麼一說。
難道到了他這個位置,還要找三個人並駕齊驅,全都擔任盟總?
這純粹是天大的笑話!
現在不管那些了,百里良騮直接開審。
「你們都是誰?弄得如此面目不清幹嘛?
「該是什麼人就是什麼人,裝什麼裝!
先給我報上名來,姓甚名誰、家住何方、年齡幾何、是男是女、父親是誰、官居何位,就這幾項吧。
「我警告你們,不得有絲毫隱瞞!
「否則嚴懲不貸!」
百里良騮義正詞嚴地批評了他們的現狀,一直見血地指出他們這樣裝樣子也沒有什麼用處,然後提出了具體要求。
這幾個人一聽這個他們滿懷期待公正嚴明的法官說出這樣的話來,差點沒一口氣憋死!
合着這種慘樣是我們故意弄出來的?這要多麼富有想像力才能得出這樣的結論?
這要有多大的膽量才能問出這樣敢冒天下之大不韙的問題來?
這不是對全世界直播嗎?
呃!憋悶死我了!
我們要求最基本的尊嚴!
不過,他們想得不錯。
可惜的是,想也白想。
這裏沒有任何一個環節、沒有任何一個部分,是他們可以左右的。
在約盟那些人手裏,他們哪裏有機會喊冤叫屈!
誰都心裏很清楚,他們到了現在這個地步,就是因為他們罪大惡極造成了。
俗話說,官法如爐真入爐!
你到了爐子裏,還想着一塊涼快的地方呆着,哪裏有那樣的可能!
別的不說,那些押解他們的退伍大兵都是高手!而且對他們都是恨之入骨。
到了他們手裏,不認命都不行。
別說他們能力差很多,根本就無法反抗。
即使是想幹什麼一般的事情,沒有他們的允許,也幹不成!
比如說話。
那些人犯也許能蹦出一個字,可是一個字不對路的話,第二個字就只能憋回去了。
試想,老鷹抓住了小雞,還能讓小雞自由活動?
叫喚都叫喚不出聲來。
就說現在,百里良騮問話以後,這些押解他們的大兵,都通過手語嚴厲警告他們,讓他們老實回答問題,否則……哼!
這種威壓之下,他們只有兩種選擇。
或者是一言不發。
或者是老師說話。
站在第一位的那個人趕緊說:「我是拓跋不服,家住京華皇城根二百五十號,年齡三九,父親是拓跋歸天,不在正式官員品秩中,現任中華上國煤炭公司董事長……」
百里良騮插話:「停一下!你父親名字是拓跋歸天,怎麼搞起挖煤礦這個行當來了?」
拓跋不服滿腦袋懵圈,我怎麼知道老爸為什麼選擇這個職業?
再說我想那個東西幹什麼?
還有,這麼高深的問題,我就是狀態最佳的時候也回答不出來,何況現在這個慘樣?
百里良騮一看這小子真的是答不上來,期待他回答有深度的問題看來是緣木求魚,於是只好繼續點撥。
「挖煤礦就是鑽地,難道鑽地和歸天有什麼關係,你說說這裏有什麼玄機?」
眾人一聽,果然這裏似乎有些名堂!
不過也都對百里良騮所提問題的角度感到無語,歸天對鑽地,倒是挺對仗,可是有這樣聯想的嗎?
拓跋不從心裏的苦,就如同連着吃了一百天黃連一樣,可是又不能不回答。
「謝謝主審大人的問題!我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好問題!佩服得我毫不猶豫地五體投地!
「可是呢,晚生生不逢時,老爸他們決定幹這個行業的時候我還沒有出生,所以他們就沒有徵求我的意見,擅自作主了!
「這也是一直到現在為什麼家族這項產業依然有許多美中不足的地方的直接原因!
「不過呢,我這人天資聰穎,觀察事物細緻入微,察言觀色,還是掌握了這種做法的微言大義!
「我老爸他們的打算是,只有鑽透了該鑽的地穴得到所有地下寶藏,才能保證他歸天成功,脫胎換骨!」
聽到這傢伙煞有介事地胡說八道,百里良騮差點沒有樂噴。
不過,這是一個嚴肅的場合,百里良騮還是板着一個判官臉,繼續對他質問。
「你說得靠譜嗎?聽着怎麼如同跳大神的胡言亂語?
「你如果瞎編的話後果嚴重,別怪我沒有警告你!
「說說吧,你有什麼可以令人信服的證據!
「你的機會不多了,可不要輕易浪費掉。」
聽着百里良騮冷靜而平穩的語調,尤其是思慮到其中的內容,拓跋不服後背的汗如同黃河之水天上來!
差點沒有把他沖一個跟頭。
他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說出了最隱秘的東西,力圖博取百里良騮這難纏傢伙的信任,可是好像效果不佳!
說不得,只好拼了!
不管三七二十一,上最後的硬貨!
「我有證據!我老爸為了這件事情準備了一輩子!
「他的所有錢財都兌換成了黃金儲備,一共五百噸!
「這個地方之隱蔽,普天之下只有我老爸他一人知道!」
百里良騮挑刺:「你不是人嗎?你怎麼知道的?」
拓跋不服現在心情很激動,心率的波動很大!
聽到百里良騮的詰問,突然激動起來!
「對!我不是人!我是變成了耗子才發現老爸的秘密的!
「不是,是耗子發現的這個秘密!
「是我精心培養的一隻尋金鼠找到的!
「然後我就跟着它進去看到了那個金窖。」
百里良騮的察言觀色能力不是蓋的,立刻就判斷出這個傢伙說的是真話。
既然是真話,就不宜繼續下去了。
於是斷然制止了拓跋不服的繼續爆料。
「行了!我信你了!「
想了想,又問道:「我要找你老爸對質,你沒有問題吧?」
「沒問題!反正那東西我也得不到!哼,我得不到的東西,誰也別想得到!還歸天?別做夢了,入地吧!」
也不知道他是對所有人都這麼恨,還是只恨他老爸,怎麼如此不共戴天的樣子?
百里良騮暫時顧不上理他,直接打通了拓跋歸天的電話。
當然號碼也是拓跋不服提供的。
「我是拓跋歸天!百里良騮,難道你非要魚死網破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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