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咎個鬼!我看你無處不咎!以後乾脆叫商全咎算了!」
武犟鋆看來也是這口氣憋得時間蠻久了,不發泄一下不行。
結果商無咎遭了殃,挺好的一名字,被武犟鋆批得一無是處。
不過百里良騮倒也可以理解,名字再好,人不對,也還是沒有任何益處。
你看我百里良騮,因為我人好,百里良騮這個很普通的名字,那是必定百世流芳的!
不過,百里良騮自我欣賞了一番以後,也替那個商無咎惋惜了一下。
本來就無端被扔了一個跟頭夠倒霉,又被武犟鋆惦記上了。
俗話說,龜咬一口,永不鬆口,以後還有他的好?
但是,他也是活該,如果他堅持不放,哪裏會有這麼大一個事故?
武犟鋆發泄了一通,接着再來。
「那兩個接受的人如果堅持原則,或者堅持需要匯報請示得到上峰批准以後才能放行,也就沒有事情了,可是這兩個傢伙卻自作主張,私自放行了!
「接着,那個聯軍招魂株式會社就開了一個聯誼會,把這連個老鬼子請去,當作坐上貴客,又吃又喝、有哭有笑地好一陣熱鬧。
「本來他們自己窩裏鬧騰鬧騰也就由着他們了,顛倒黑白只要不出來見光也沒有人管他們,到此為止的話也就過去了,可是事情又有轉着。這才出了事的。」
「什麼轉折?就沒有人監督控制嗎?」
百里良騮黑着臉說。
「有是有,但是沒起作用。」
武犟鋆又尷尬了。
「不起作用,算個什麼屁監控啊!」
百里良騮不禁爆了粗口。
武犟鋆臉紅了一下。
這小子真不客氣啊!即使那個鐘老頭兒也沒有這樣不給我留情面過!
你等着,我抓着你的把柄再說。
算了,還是最好沒把柄可抓。
為了緩解自己的尷尬,他沒有理百里良騮的不文明行為,接着介紹。
「那連個老鬼子得寸進尺,竟然要求去丫山廟拜佛。
「還說什麼他們已經知道自己罪惡深重,要去佛祖面前認罪懺悔。
「還說什麼知道那裏有位高僧道行很深,可以開導他們。
「同時,還向在場的施主求借一百萬美元,說回頭做牛做馬償還,此生還不清就等來世還。
「當場那個聯軍招魂協會的人就開了支票,總額一百萬美元,奉獻給丫山廟主持楊九山。
「對了,忘了和你說了,那個主持的俗家姓楊,名字九山,據說還是有說法的——求佛如同攀九山,真經就在九山顛!
「這個偈子不但流傳甚廣,而且還鐫刻在丫山廟的大門兩邊。
「他的佛號就叫九山和尚。!
「據說他給人傳揚佛法的時候,主要內容就是如何從一山攀到九山,以及每一次攀到每一個山巔的感受。
「嗐!又跑遠了!說到哪裏了?」
「一百萬香火錢。」
百里良騮聽得也有點味道了,趕緊提醒他。
「結果,這兩個老鬼子就拜佛心切,連夜上山了!
「結果,第二天就沒有回來!
「結果,兩個老和尚就失蹤了!」
武犟鋆結束了他的介紹。
「哼!那些失效的監管都做了些什麼?難道都自動撤銷了?」
百里良騮心道,即使失效,也比沒有好,至少可以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而且性質不同。
如果是撤銷了,那就證明出了家鬼。
家鬼勾引外賊,那就不是犯錯誤了。
「我在出事的當天,也就是那兩個老鬼子上山的第二天,就接到了報告,立刻就把那連個負責押送老鬼子的人控制起來。
「他們二人說,由於有當地的負責人擔保,他們也就沒有攔阻兩個老鬼子的活動;至於他們的去向,兩個人都肯定地說,他們一直在
監看,確認他們二人上了山,而且整夜都守在下山的唯一通道,並沒有看到他們二人下山。
「我的其它渠道,也是一樣的結果,兩個老鬼子上山沒錯,沒有下山也沒錯,只是在廟裏那段時間,不知道他們幹了什麼,也不知道他了去了哪裏。」
百里良騮聽了,也覺得這兩個的話可以相信。
於是又問道:「那個楊九山怎麼說?高僧是不是有高見?」
武犟鋆道:「出了這麼大事,我管他什麼高僧低僧!我毫不猶豫指示辦案人員把這老和尚當作第一號嫌疑人控制起來了,不過問完話以後,又把他放了,只是不准他離開他的方丈室。」
「為什麼放人,他說了什麼?」
「因為他已經病入膏肓,離死不遠!關於兩個老鬼子,他說他因為病重,根本就沒有見他們,只是送給了他們一個偈子,司空見慣的那種——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後來就不知道他們去哪裏了。
「他說話的時候,都有點迷迷糊糊了,還說什麼,也許是佛祖施展大能,把他們二人凌空攝走了。」
說到這裏,武犟鋆說到:「這個事情的所有情況都告訴你了,一事不煩二主,兩個老鬼子人是你抓來的,現在交給你這個任務,把這兩個失蹤的老鬼子再抓回來,估計怎麼也比開始的時候容易多了是吧?你抓緊抓人,完了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你!還有,那個鐘老頭兒也會過來,嘿嘿!」
「你這是賴皮!」
百里良騮沒好氣地說。
又問道:「相關責任人都找到了嗎?都追查到底了嗎?」
武犟鋆道:「那是當然!那兩個押送人,負有直接責任,職務等一擼到底!後來查明,他們各自收取賄賂十萬美元,是那個原來的聯軍招魂株式會社的一個負責人給他們!現在這兩個人已經被逮捕,等待着他們的是刑事審判!那個行賄的,還有給兩個老鬼子提供香火錢的,全都處以十倍罰款!那個平溝區的商無咎,負有領導責任,給予口頭警告處分,帶問題最後水落石出,再決定最後的處理。」
「嗯,顯然那個商無咎的處理太輕了。」
「這小子上頭有人說話了,再加上他負責幾千億美元的投資項目,所以就弄了這樣的一個妥協的方案;即使是口頭警告,不是我堅持,也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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