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話,梅天容似乎是在開玩笑,但張文定知道,她這不是玩笑話,而是真心話。
只是,今天的張文定,對於她這個真心話,卻沒有想要反駁的意思。
甚至於,他心裏也有點不確定,自己是想要喝醉了就在她這兒睡了,還是不喝醉,自己回家。
按理說,九聽啤酒而已,還不至於讓張文定喝醉,但有時候吧,喝醉不喝醉,並不完全是看酒量怎麼樣,而是要看喝酒的人當時的心情怎麼樣。
酒不醉人人自醉,大抵便是如此了。
今天張文定的情緒很不對勁,喝酒就是屬於很容易醉的那種類型了。
「你呀……」張文定對她搖了搖頭,又喝了口酒,然後道,「反正我對你是放心的。」
梅天容不接這個話,只是柔情萬種地盯着他看,仿佛他臉上有花兒似的,怎麼看怎麼美,怎麼看都看不夠。
張文定被她這麼看着,也有幾分不自在,道:「你別光盯着我看呀,來,碰一個。」
梅天容拿起啤酒,跟他碰了一下,在嘴裏小小地喝了一點,差不多只是潤一下唇的樣子,連一小口的程度都沒到。
張文定看着她這么喝酒,也是沒勁,道:「要不你把啤酒放在那兒吧,你喝紅酒,家裏有紅酒吧?」
「有。」梅天容點點頭,卻沒有站起來去取紅酒,而是笑着道,「你都在喝啤酒,我當然也要喝啤酒啊。吃這些東西喝紅酒,感覺不太搭,而且,我想和你喝一樣的,你喝什麼,我就喝什麼。」
「你這樣真的會很危險的。」張文定塞了一塊臭豆腐進嘴裏,含糊着說道,「你知不知道,男人一旦喝了酒,就都有可能會變成危險動物?」
「你是說你很危險呀?」梅天容小嘴微張,臉上露出一個略帶驚訝的表情,然後,又變成了一個很自信的表情,加重了一點聲音道,「你危險我也不怕!」
張文定道:「為什麼不怕?」
「因為我今天是安全期。」梅天容一本正經地說道。
「哈哈哈……」張文定被她這個話逗笑了。
沒想到,這個梅天容,不僅僅長得漂亮,性格溫柔,居然還會講笑話呢,而且笑話還是在不經意間講出來,顯得很自然。
呃,就是有點讓人容易想歪。
看着眼前的梅天容,張文定就想到了梅華容。
這兩姐妹,自然是比苗玉珊和杜秋英兩姐妹更讓人動心。這個動心的原因,其實跟美貌關係不大,因為單從美貌上來講,兩對姐妹都在伯仲之間,但是,這兩對姐妹的氣質,卻不一樣。
苗玉珊的氣質自然是迷人的,但多少顯得比較外放,而杜秋英的氣質,總讓人感覺差了一些,如果單看,還不覺得,可與梅家的兩姐妹相比的話,杜秋英就太拉低分值了。
張文定很奇怪,自己為什麼會在這種時候,突然冒出這個念頭來,還煞有其事的把兩對姐妹在心裏做了一番比較。
難不成,自己對這兩姐妹都有想法嗎?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就被張文定自己給否定了。
若說對梅天容和梅華容兩姐妹有想法,這還說得過去,但他對杜秋英,卻是半點好感都沒有的。是的,她對苗玉珊有好感,也和苗玉珊發生過關係,但對於杜秋英,他是一直都非常不喜歡——那個女人也僅僅只是長得好看,可氣質不好,而且太蠢了。
跟梅華容接觸得不多,但張文定對她不討論。
接觸得最多的,就要數梅天容了。其實要說接觸得最多的,不論是按次數還是按相處的時間長度來講,還是苗玉珊,但張文定心裏卻認為自己跟梅天容接觸得最多,這是一種感性的認知,是主觀上的感受,跟事實多少還是會有些出入的。
在心裏莫名其妙的把兩對姐妹做了一個比較,張文定突然覺得,今天晚上如果在這兒喝醉了,過一夜,似乎也是一個不錯的事情。
安全期是不是真的安全,這個誰也不敢保證。
但是,想必這個事情,她自己會有解決的辦法的吧?
這麼想着,張文定看向梅天容的目光中,就透出了一絲異樣的神色。
這一絲異樣的神色,被梅天容輕易地捕捉到了,她嬌嗔一句:「你笑什麼笑啊,難道你還想我不在安全期?」
一個女人,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不管是開玩笑還是真心話,都已經算是很明顯的表示,她準備好了,不管發生什麼,她都是願意的,她不會拒絕……
張文定當然明白她的意思,可是,儘管心裏也不拒絕,但真要完全主動的話,他現在又還沒有做好全部的心理準備。或者說,他不拒絕發生什麼,可也不想表現得太急了,不想讓自己太過於主動,也不想讓自己太過於清醒。他所以希望的,是一種水到渠成的狀態,是一種自然而然的狀態,這樣才沒有什麼心理負擔,才能夠給自己一個滿意的交待。
一句話,既想當那啥,又要立個牌坊。
「你這樣真的很危險的。」張文定心裏有點亂,還是用理智提醒了她一句,「你知道的,我到燃翼任職,沒有帶家屬,是一個人。」
沒帶家屬,就表明平時都憋得很厲害,一點火星子,就有可能燃翼熊熊烈焰。
「我現在也是一個人。」梅天容看着他的眼睛說了一句,然後突然伸手,抓住了張文定的一隻手,很認真地說道,「這些酒喝完了,我就去開紅酒,反正你今天不喝醉不准停。」
喝醉了就要留下來,不喝醉就不准停,這中間轉了一個彎,雖然意思還是那個意思,但讓人聽得卻很舒服,一點都不覺得她很開放。
張文定捏住她的手,也不急着喝酒了,另一隻手很輕鬆地脫掉了塑料手套,蓋了她的手背上。
這樣,她的手掌,就在張文定的兩隻手中間了。
她的手很柔,很暖和,而且皮膚細膩,仿佛少女的手一樣,看不出來有老化的痕跡,可見不是天生麗質,就是保養得特別好。
「你的手真漂亮。」張文定嘆息了一聲。
他現在已經很少嘆息了。
畢竟,嘆息有時候會影響到情緒,而且讓別人聽到,可能會覺得他力不從心,或者對什麼事情拿不定主意,這會對他的形象造成一定的影響。所以,他平時都很注意,差不多都忘了,有時候,嘆息不僅僅有負面的情緒,還帶有一種讚嘆的功能。
「我媽媽的遺傳好。」梅天容看起來對自己的手也很滿意,笑着道,「我們兩姐妹都遺傳到了,不僅僅只是手,我們身上的皮膚都很好,一直都很嫩。你看我手臂上,是不是?還有腳,你看,是不是?」
她邊說邊展示手臂和腳,果然如她所說,真的很嫩。
張文定看着這一幕,內心有些蠢蠢萌動。
手臂還好,但是腳……
好吧,張文定不是一個腳控,但不管怎麼說,女人的腳,總是會比手更有衝擊力,更能吸引男人的目光。
嘖,你這一步步緊逼,我可能會真的忍不住啊!
張文定內心很是為難,目光艱難地從她光潔的腳面上移動,卻又移到了她的小腿上,暫時還不肯移回到面前的食物上。
梅天容就任由他這麼看着,絲毫都沒有換個姿勢稍作遮擋或者抗拒的意思,甚至還捏着他的手,一本正經地說道:「要不要我幫你捏一會兒虎口?這樣你會舒服一點。」
喝多了捏虎口似乎是能夠舒服一點,但也並不是特別有效,更何況,老子還沒喝多了,才喝了三聽啤酒呢,你這是找藉口拉着我的手不想放開吧?
張文定心裏吐槽,嘴上卻也沒有拒絕,只是道:「趕緊吃東西吧,小龍蝦冷了就不好吃了。」
其實,這時候小龍蝦已經有些冷了,只是還沒太冷而已。
梅天容道:「好像冷了啊,要不,我去熱一下?」
「不用了,沒多少了,先趕緊吃,吃完了再吃別的。」張文定當然不會要她去熱,冷了不好吃,只是一個藉口。
主要是剝小龍蝦的話,就可以把手抽出來了,畢竟要兩隻手。當然了,他剛才一直都沒剝過,就只是一隻手拿着,直接在嘴裏咬掉小龍蝦的頭,然後塞進嘴裏,幾口就能夠吐出皮的吃法,比雙手剝蝦更方便。
梅天容聽到這個話,就很溫柔地鬆開了手,然後也沒有拿手套,直接就用手拿起一隻小龍蝦,開始剝,等到把肉剝出來之後,她直接就送到了張文定的嘴邊。
張文定倒是沒想到,還會有這樣的待遇,呆了一下,然後道:「我自己來吧。」
「我專門給你剝的。」梅天容看着他的眼睛,毫不退讓,手中的蝦都遞到了他的嘴邊,甚至,蝦肉都碰到了他的唇。
這樣的情形下,如果還要堅持拒絕,那就太矯情了。
張文定想了想,直接張嘴,一口就將蝦肉給咬住了。
見到張文定吃了自己的剝的蝦,梅天容很開心,臉上露掩飾不住的笑意,緊接着又剝了一隻。
張文定既然吃過了一次,那也不好再拒絕第二次。
於是乎,梅天容就繼續剝,張文定就繼續吃。
幾次之後,她大拇指和食指直接捉住了蝦肉的前部,送到了張文定的嘴邊。
張文定沒辦法,只能張嘴,將她的兩根手指也一起含進了嘴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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