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你媽!」那人停止了踢車,伸手指着張文定道,「這車是你的?狗日的,哪個叫你亂停車的?掛個假軍牌了不起啊。」
「嘴巴乾淨點。」張文定衝上去就是一巴掌扇在那人臉上,之後才聞到一股濃烈的酒味,看來這人酒喝多了。
「怎麼打人呢你?」
「你怎麼這麼沒素質?」
「什麼素質?報警。」
「......」
一巴掌下去,周圍頓時冒出幾個人,有男有女,紛紛指責張文定的不是,而且馬上把那男子擋在身後,一看就是一夥的。
「撞別人車還有理了?」鄧經緯冷哼一聲,伸手指着先前那罵他娘的年輕人道,「你不要躲,我記住你了。」
年輕人被幾個人抓着手臂,卻還是掙扎着沖鄧經緯吼道:「躲你媽......」
吼完後,他又朝鄧經緯吐了口口水,再朝張文定吐了一口。這一下,張文定可不管那麼多了,腳下一錯,雙手探出,推開前方一人,另一隻手便又是結結實實一巴掌扇在了那年輕人的另一邊臉上。
「啪!」
一聲脆響傳出,格外悅耳。
這一下,另一方的人不幹了,這時候從酒樓里又衝出幾個人,見狀二話不說,便直奔張文定和鄧經緯開打了。
鄧經緯做了鎮長,也養出了點官威,可是打架卻不在行,仗着身形高大一對一還沒問題,可是一對三,那就只有挨打的份了。好在張文定很能打,而對方人數雖然有八九個,可是卻沒一個能打的,不到兩分鐘,除了三個女人,其餘的便全被張文定給放倒了。
這個時候,酒樓里管事的帶着幾個廚師出來勸架了,站在中間不讓雙方繼續打下去。一般像酒樓什麼的,遇到這種事情了,服務員肯定靠不住,但一幫廚師手裏提着菜刀什麼的還可以拿得出手——不說一定很能打,但嚇唬嚇唬人確實是很有氣勢的。
其實像這種事情,酒樓通常都只是報個警然後就不會管了,但這次的事情不一樣。惹事的一方跟酒樓方面有些淵源,原本看他們人多以為他們會佔便宜的所以沒出面,可沒料到那個開着武警牌照q7的傢伙那麼能打,他們就不能不出面保護一下,然後等警察過來了。
張文定看出了酒樓一方的偏坦,剛才他也出了氣,便不想再打架,見鄧經緯頭上破了皮,便關切了幾句,然後等着警察過來,他甚至連電話都沒打。
不過,他沒打電話,鄧經緯卻開始打電話了——鄧大鎮長還從沒吃過這樣的虧呢!
跟鄧經緯一樣,對方的人也有好幾個在打電話。
張文定懶得去管這些人有沒有什麼背景,他現在除了是個副科級的幹部之外,還有另一個身份——省委組織部部長的准妹夫!
有這麼個光環照着,不說石盤省內吧,在隨江市,橫着走真的沒什麼問題。
當然,他不打電話還有另一個原因,因為這個酒樓位於文錦區解放路,離隨江大酒店不遠,在隨江大酒店和尚文派出所之間,歸尚文派出所管。
上次他和粟文勝副市長的公子在隨江大酒店打了一架,就是尚文派出所處理的,那一次,他硬是把粟公子給治得沒脾氣。他相信,那次的事件,尚文派出所肯定會對自己印象深刻的。
再說了,這一次的事情本來就是自己占理。所以,他認為自己不需要打電話,到時候他們所長向伯仁還會不知道怎麼處理?
等警察過來的時間,張文定就把對方的人都打量了一眼,卻發現男的不怎麼樣,但有兩個女人卻頗為驚艷,看上去應該比徐瑩略大幾歲,但魅力並不遜於徐瑩。更重要的是,這兩個女人長相和身材都特別像,一看就知道,這是一對姐妹花。
靠,這種極品人婦姐妹花,倒是很少見啊。不過,美則美矣,素質實在不怎麼樣,剛才這倆姐妹都指責了他來着。而且他耳力好,還聽見了其中一個美少婦的電話似乎是打給公安局一個什麼局長的。
他記得上次和粟公子的事情,文錦分局也派了位副局長出面,這次的事情,看來又會鬧得比較大了,又有得向所長頭疼的了。
尚文派出所所長向伯仁不止頭疼,還恨得牙痒痒。
他剛接到分局一把手的電話,說是市城鄉建設局局長江南山的夫人、市電視台的主持人苗玉珊吃飯時被人打了,要他趕緊去處理。
向伯仁帶了人就往出事的酒樓趕,心裏把那個打苗玉珊的人祖宗十八代都罵了一遍。
他可是聽到過一點地下消息的,據說這個苗玉珊現在是市委組織部長王本綱最寵愛的情人,江南山的官位,都是靠了他這個在電視台的漂亮老婆跟上級領導睡出來的。
向伯仁和江南山是同一個鄉的人,在鄉里二人都算是混出了人樣的人物,當然,在鄉親們的眼中,江南山比向伯仁是要強上許多的。不過對於江南山,向伯仁一向都有點瞧不起,一個靠賣老婆上位的男人,算個什麼雞疤男人?
當然,他對江南山沒好感,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江南山的老婆為人很傲,別看在電視裏的時候笑得很甜,可是在現實中,常常都是鼻孔朝天的。
然而不管他對苗玉珊的感觀如何,有一點都是他沒辦法忽略的,那就是局長大人下了指示,他就得不折不扣地完成。
市委組織部長的情人在自己管轄的地盤上被人打了,向伯仁是真的恨不得找塊豆腐撞死算了。
在公安戰線上干基層工作的,處理打架鬥毆那是再尋常不過的事情,可是一般都是些小人物,出現幾個有錢人那都算稀奇事了。至於說大領導的子女或者別的什麼親屬打架,有很多人在基層幹了幾個派出所的所長都不一定遇得上一次,可是他倒好,這種機率很小的事情他居然接二連三的遇到。
上次粟副市長的公子跟開發區招商局局長打架就是他處理的,這次又冒出個市委常委的情人、市城建局長的夫人!
靠,是不是尚文所的風水有問題啊,怎麼儘是這種事情?媽的,一個個都是有身份的人,遇到什麼事情了有的是途徑解決,幹嘛要打架呢?
真他媽的!
罵過之後,向大所長又開始擔心起來,祈禱着這次惹上苗玉珊的人只是個普普通通沒什麼背景的主,可千萬別弄得又像上次粟公子那般不知道如何處理才好。
正所謂怕什麼來什麼,尚文派出所離事發地相當近,幾分鐘的工夫,警車還沒停下,向伯仁就一個頭兩個大了,因為他一眼就看出來了惹事的雙方,其中一方有兩個美少婦,而另一方是兩個男人,有個男人他認得,正是上次跟粟公子打架的開發區招商局局長張文定。
他能夠看出是張文定一方和苗玉珊一方鬥起來的,自然是跟他這個基層派出所所長的眼力有關。
這家酒樓的管理者他也認識,常來這吃飯,一眼就看出了酒樓方面是勸架的。當然,跟張文定站在一塊兒的鄧經緯額頭上的血跡太醒目,也是一大重要因素。
日他先人板板!
向伯仁暗罵了一句,這姓張的好歹也是個個副科級領導,一局之長了,怎麼這麼喜歡跟人打架?而且惹的人是一個比一個不好惹!先是跟副市長的公子干,現在又和市委常委的情人打,下次難不成要跟市長或者書記的親戚鬧一回?
車停穩,向伯仁正準備下車之際,電話響了,拿起來一看,還是分局一把手牛中強。
他不禁在心裏嘀咕,組織部長的情人就是不一樣,居然逼得分局的一把手連着來了兩個電話。操,自己辛苦一輩子,也比不得江南山娶了個會睡領導的漂亮老婆!
心裏酸歸酸,領導的電話還是要接。
然而等他接通電話,牛中強卻又給他說了個情況,跟苗玉珊發生衝突的人應該是市委宣傳部部長汪晴的侄女婿鄧經緯,據說鄧經緯還受了傷,局長大人交待他這個事情一定要妥善處理,要文明執法。
向伯仁恨不得抽自己兩個耳光,媽的,前幾天老婆還叫自己休假一起出去旅遊來着,自己怎麼就不休呢?
警車來的是兩台,向大所長怕人少了制不住場面,所以帶了七個人過來。他一下車,其餘的人也跟着下了車,一起走到對立的雙方中間,取代了酒樓廚師的位置。
儘管在車裏的時候對苗玉珊很大的意見和不滿,但一見面,向伯仁還是滿臉堆笑地叫了一聲嫂子。
苗玉珊平時是不怎麼看得起向伯仁的,但現在這個時候,是向伯仁來處理這個事情,她就收起了往日的高傲,笑了笑點點頭道:「向所長,麻煩了。」
向伯仁心說這還真是麻煩,嘴上卻道:「怎麼回事啊?」
問了這句話之後,他沒等苗玉珊回答便又對張文定道:「張局長,你們這是,和苗主任發生什麼誤會了?」
他這一句話,就點明了個情況,大家都是體制內的,有什麼事情好好商量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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