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武玲冷哼一聲,臉色相當不好。
張文定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後面加的那句話實在是太不合時宜了,趕緊乾笑兩聲解釋道:「姐姐,我,我不是那個意思啊。」
「那你是哪個意思?」武玲一臉恨不得吃了他肉的表情,咬牙切齒地問道。
張文定就發現自己真是越解釋越解釋不清了,不過好在經過這麼幾句對話,武玲的情緒眼看着比先前好多了,他就趕緊道:「我的意思是你特別美,在我心裏,你就是女神。好了,我的女神姐姐,別說那些有的沒的了,今天的功課還沒做呢,趕緊開始吧,只剩這兩天了,可不能功虧一簣啊。」
眼見武玲語氣鬆動了,張文定當然知道要趁熱打鐵了,他明白,現在就這麼直接要和武玲雙修肯定是行不通的,但如果先和她像前幾天那樣坐在床上靜修一會兒築基功法,等到兩人都行功到感情升溫的時候再加把勁,那應該還是有很大可能水到渠成的。
他覺得,這幾天和武玲一起修習築基功法,效果還是很顯著的。要不然的話,在聽到自己說出了那個情況之後,武玲怎麼可能現在還願意跟自己單獨交談呢?
確實如同張文定所想的那般,這幾天的修行,真的對武玲產生了一些她自己都沒有感覺到的影響,所以她才叫張文定單獨進來,然後還和他這麼說話。
聽到張文定的提議,她張嘴就想拒絕,可心裏不知道怎麼想的,又猶豫了,覺得不管以後會不會和張文定真正的雙修,但目前做的治療還是不能停下來。
有了這麼個念頭,她沒猶豫多久,便點頭說好。
於是,二人像前幾天那樣坐在了床上,但卻沒有像前幾天那般容易進入狀態。張文定見狀,知道武玲心裏很亂,便開始輕聲誦淨心咒,頗費了番功夫,才慢慢讓她心裏靜下來。
這麼幾天同時修行,張文定早已把武玲的反應熟記在心,這時候他就隨時注意着,等到武玲行功漸深,他感覺到彼此的感情已經開始升溫,便不再遲疑,輕輕抱住了武玲。
武玲內心還談不上對張文定的愛意,但卻也絲毫都不討厭他,再加上對走火入魔的恐懼,猶豫了一下,也就半推半就了……
和一個並不討厭的男人真的做男女朋友,總比走火入魔弄得半身不遂要好吧?
兩害相權取其輕。
反正都是成年人了。
下樓了的武雲到底還是放心不下姑姑,復又上來,見到姑姑房門緊閉,裏面沒什麼動靜,想到最近這二人天天在房裏練功,倒也沒太多擔憂,想了想,便又下去了,會所里有些人來了,還是需要她這個總經理出面打個招呼的。
過了一段時間,等武雲再到武玲門口的時候,就聽到了裏面傳出隱隱約約的聲響。她不是小孩子了,頓時明白了,姑姑和張文定在裏面幹什麼。
她想轉身就走,可是雙腳卻像是塗了膠水似的粘着邁不開步子。
……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不管修煉什麼功法,都會有收功的時候。
現在,張文定和武玲也已經緩緩收功了。收功完畢,武玲看了張文定一眼,然後趕緊移開目光,心裏湧起一股前所未有的羞澀之意。
先前她還覺得張文定不夠資格做她的男人,卻不料剛才自己就莫名其妙的成了他的女人,世事真是很難料。
看着武玲這個表現,張文定就覺得很有意思。
武玲平時的表現可是很豪放很張揚的,他還記得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就被她給調戲了一頓,沒想到現在居然這麼害羞。
伸手在她頭髮上愛憐地摸了摸,張文定輕叫了一聲:「姐姐......」
武玲將臉埋在枕頭裏,嬌嗔道:「還叫姐姐......」
張文定就樂了,之前她還說叫姐姐好聽些呢,現在又不要自己叫姐姐了,女人的心思果然是瞬息萬變啊。
「玲玲。」張文定換了種叫法,見她沒再反對,便伸手擁住她道,「轉過來,讓我看看。」
武玲道:「不讓你看。」
張文定道:「居然敢不聽為夫的話!」
「哼,臭美。」武玲啐道,「誰跟你為夫了啊......沒臉沒皮......」
「咱們結婚也只是遲早的事情,我自稱為夫,也是讓你先適應一下嘛。」張文定嘿嘿笑道。
「哼,你就那麼有信心啊?」武玲道,「我可沒說要嫁給你。」
「那我可以嫁給你嘛。」張文定道。
「哼,你無賴。」武玲說着,就掄起粉拳在張文定身上輕輕捶打了幾下,然後說,「不早了,你快點回去吧。我要洗澡了。」
「我不想回去。」張文定想賴在這兒。
「不要。」武玲趕緊雙手推着張文定,壓着聲音叫道,「你快點出去,別讓雲丫頭知道。」
見張文定還要說什麼,武玲就臉色一正,道:「快點,我們的關係,不要讓任何人知道。」
張文定就嘆息了一聲:「你不早就對外宣稱我是你男朋友了嗎?」
武玲為之語塞,隨後就發脾氣了:「這是兩碼事。反正今天晚上的事情,你不准說出去,跟誰都不能說。聽到沒有?」
「行行行,聽到了,都聽你的。」張文定點頭道。
「那你還不快點?」武玲道。
「我還想和你再說會兒話。」張文定道,「玲玲,雲丫頭現在忙得很,不到半夜不會過來的,你擔心什麼啊。我那麼累,你總要讓我休息一下是不是?」
武玲看了看他,其實她心裏也還是想和他呆一會兒,要不是害怕被武雲知道,她都願意讓張文定留下來陪她一晚上。
眨了眨眼,她沒再提讓他趕緊走的話,而是挑了挑眉毛道:「我看你是工作累吧?這兩天你是不是有什麼事?」
「也沒什麼。」張文定皺了皺眉頭,想了想,還是把自己心裏悶着的事情給武玲說了說。他倒是沒希望她能夠有什麼好辦法來卡劉祖良的脖子,他只是找個人傾訴而已。
認識的人是越來越多,可是真正能夠交心,適合談心的並不多。以前他倒是可以和徐瑩說一些貼心話,可是這個事情,明顯不適合跟徐瑩說,而他現在又和武玲之間有了最實質的進展,並且這個時候的氣氛剛剛好,所以他把事情說出來,也就理所當然了。
「沒有競爭對手,那你就給他加一個嘛。」武玲聽了之後不以為然地說,「現在還只是考察階段,都還沒公示。」
「我只是幹部一科的副科長,不是組織部長好不好?」張文定苦笑道,「你說得輕鬆,加一個,要是我有那權力,我還煩什麼?他劉祖良敢惹我?」
「那就等到公示的時候再到紀委告他去啊,我就不相信他會一點問題都沒有。」武玲笑着道,「現在在隨江,你不就是靠着紀委出名的嘛。」
「玲玲,我跟你說正事呢,你別總是開玩笑好不好?」張文定一臉的無奈,「我跟紀委壓根就沒任何關係,到現在我都不知道是誰在背後想搞臭我呢。」
武玲道:「是啊,反正你名聲不好,別人都能夠借用你的名字,你自己借用一回又何妨?」
「你的意思是說我自己寫實名舉報信到紀委舉報劉祖良,然後又不承認?造成一種別人抹黑我的假相?」張文定看着武玲,怎麼也想不通她居然會有這種念頭。
武玲嗯了一聲,表示贊同。
張文定就沉吟了起來,猶豫了一下,道:「算了,這種事,我干不來。」
「那你讓別人干。」武玲翻了個白眼,「剛才你不是說,有個什麼區委宣傳部長嗎?你這兒只要有個風吹草動,消息傳到他耳朵里,你還怕他不拼了老命想法子搞點事情出來?」
經過她這麼一提醒,張文定突然一下開悟了。
是啊,自己的思路局限了,這個事情,幹嘛自己要一個人單獨搞呢?自己跟劉祖良拼個你死我活,最後便宜的還是別人啊。蠻幹不如使巧勁啊,用最小的力辦最大的事,因勢利導借刀殺人,那才是從政之路所必備的素質。
武玲雖然只說了幾句鬆散的話,沒有教張文定具體要怎麼做,而張文定自己心裏也還沒有一個明確的方案,但是這個思路卻讓他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回頭只要再認真歸納一下,想個好辦法出來對付劉祖良,真的不是什麼難事。
這個思路一開,張文定心裏的鬱結也一下子就解開了,他興奮得抱着武玲連續吻了好幾下,然後看着她的眼睛,動情地說:「玲玲,你真是我的賢內助!」
武玲怕他又賴着不肯走,趕緊道:「好了,不早了,回去吧,身上都好髒了,我真的要洗澡了。」
「真想今天晚上就住在這兒啊。」張文定嘆息了一聲。
「不行。」武玲語氣相當堅定,伸手推着張文定,要他趕緊離開。
......
從青鸞莊出來,張文定覺得神清氣爽,渾身上下充滿了活力。這不僅僅是因為身體舒服,還因為心理上也放鬆了,怎麼對付劉祖良有了思路,而困繞了他良久的孤陽煞也終於不用再擔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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