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省委黨校學習的時候,鍾華華就是班上的文藝委員,真叫一個長袖善舞,對班上任何同學都是一臉的微笑,隨時保持着相當的熱情。
鍾華華長得相當漂亮,三十七的年齡也不算大,還憑添了不少成熟的風韻,對男人頗有吸引力,在同學們中的號召力相當大。
張文定走進帝豪美食城瀟湘府的時候,發現裏面已經坐了五個人,他只認識兩個,一個是鍾華華,另一個,也是他們的同學,農業廳科技教育處副處長元徵兵。還有三個人,兩女一男,張文定就不認識了。
元徵兵一見張文定,就站起來嚷嚷開了:「文定,就等你了,我們華華委員約你你都還遲到,你自己看着辦啊。」
「兵哥,你這麼說就冤枉我了。就因為是華華委員約我的,我才來得這麼遲,如果是你約的,我肯定早就到了。」張文定笑着道,手已經和元徵兵的手握在了一起。
鍾華華這時候也走了過來,笑吟吟地說道:「文定同學這麼一說,也太傷人了,原來在你眼裏,我那麼沒魅力呀。」
張文定握着元徵兵的手沒有鬆開,臉轉向鍾華華,一本正經道:「華華同學,我必須非常嚴肅地告訴你,我來遲的原因,就是因為你的魅力太大了。我在來之有必須要好好地打扮一番,把最好的形象展示在你面前,好吸引你的注意。古話說得好啊,士為悅己者容。」
鍾華華笑得花枝招展,胸前顫微微地格外吸引人,道:「喲,你這麼一說,看來我們不來個擁抱都說不過去了。」
「這個是應該的,我支持。」元徵兵笑着道,等鍾華華和張文定擁抱了一下之後,他又道,「華華委員,我抗議,強烈抗議,我們都是同學,你可不能厚此薄彼,我這兒也要同等待遇。」
鍾華華又給了元徵兵一個擁抱,然後道:「你們這兩個傢伙,又被你們佔便宜了。來,張主任,我介紹一下,這位美女叫姚瑤,我的老鄉。」
「張主任你好。我姓姚,女旁姚,名字是瓊瑤的瑤。」姚瑤早就站着了,等鍾華華話一落音,她就主動對張文定伸出了手,被張文定手握住之後,臉上竟然顯出了一圈紅暈,可兩眼卻又直直地看着張文定。
這女的有意思。張文定跟她握了一下手,說了聲你好便鬆開了,對鍾華華打趣道:「我的鐘處長,你介紹這樣的美女給我認識,這考驗也太大了。本來想多握個幾秒鐘手的,可是你在旁邊,我不敢呀。」
張文定一進門就看出來了,這裏面的五個人,除了鍾華華和元徵兵很放鬆之外,另三個人,都顯得有點小心翼翼的,他也就樂得多打趣一下,但打趣歸打趣,該保持的距離,他還是要保持的。
誰知道那三個人是不是有事相求啊——他和鍾華華元徵兵是同學,可跟那三人不是。
鍾華華看出了張文定的謹慎,也沒在意,繼續介紹了剩下的兩個人。
男的叫宋強,女的叫宋歌,鍾華華特別強調了一下,這兩個人雖然都姓宋 ,但並不是兄妹,甚至都不是一個地方的人。
鍾華華沒有介紹這三個人都是幹什麼的,張文定當然也不會主動去問。
他今天來,就是因為鍾華華發出了邀請,可沒有什麼別的目的,他也很希望別人不要抱什麼目的,儘管這個希望是那般渺茫。
今天這桌上六個人,三男三女岔開了坐。
鍾華華坐首座,兩邊分別是張文定和元徵兵,張文定的另一邊,則是姚瑤。好在只六個人,哪怕留了個比較寬的上菜空檔,位置也還拉得比較開,不太容易出現什麼香艷的情景。
當然了,酒喝到興頭之後,人離了坐椅,那會不會勾肩搭背,就很難說了。
喝酒的氣氛很快就上來了,有姚瑤他們三個人刻意奉承,又有鍾華華在場,把氣氛搞起來並沒有什麼難度。
宋歌和元徵兵喝了個交杯之後,元徵兵就起鬨,要張文定和姚瑤也來一個。
張文定笑着道:「兵哥,你不是吧,這也要搞同等待遇?」
元徵兵笑呵呵地說道:「兵哥對你怎麼樣?有好事總是想着你不是?趕緊把杯子端起來,我看看還有酒沒。」
說着,就看了服務員一眼,服務員便款款行至張文定身邊,準備倒酒。
張文定伸手蓋在酒杯口上,道:「你這話就言不由衷了吧。明顯是看我這么正人君子,怕我們華華同學對你印象差了,給我加幾分,所以你就也要拉着我跟你一樣是不是?兵哥,咱們對華華同學,要來個公開競爭,你別使這種歪招行不?」
「你們倆喝你們的,別扯到我身上啊。」鍾華華笑嘻嘻地說道,「你們目前分數還是一樣的,今天晚上隨便你們怎么喝,我只當沒看見。」
「聽到沒?趕緊喝。」元徵兵說着,便扭頭對姚瑤道,「美女,看你的了。 我們張主任對帥哥不感興趣,特別是我這種資深帥哥,還是你的面子才夠大啊。」
姚瑤就站了起來,兩眼直視着張文定,臉色因為喝酒紅得相當好看,聲音帶着點豪爽也有點甜甜的味道:「張主任,我敬你……隨你,怎麼都行。」
元徵兵又起鬨了:「看看,人家美女都說了,隨便你怎麼搞都行!文定同志,你的黨性哪兒去了,趕緊行動啊!」
鍾華華也笑道:「文定同志,兵哥都質疑你的黨性了,你可不能軟呀。」
美女說這種帶點歧義的話是最好的調節劑,張文定說這些話也是張嘴就來:「 華華委員放心,在華華委員面前,我用黨性作保證,絕對一硬到底。」
鍾華華道:「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呀,姚瑤,你趕緊試試張主任到底有多硬。」
姚瑤的臉繼續紅着,和張文定喝交杯酒的時候就更紅了。
一杯酒喝完,元徵兵又起鬨了,要他們喝大交杯。
小交杯就是兩個手碗相交喝酒,大交杯則是要兩個人擁抱在一起,端着杯子的手臂從對方的脖子後面繞回來,再把酒餵到自己嘴裏。
不管是大交杯還是小交杯,他們在省委黨校學習的時候,都這么喝過。
大家都是體制內的,雖說不一定知根知底,但也不會太過顧慮,喝喝交杯酒無所謂。現在這種情況下,跟姚瑤又不熟,張文定卻是不會胡亂喝大交杯的,有些原則,還是要堅持才行。
當然了,張文定也不是一味地生硬回絕,只說和姚瑤已經喝過小交杯了,大交杯他要和鍾華華喝,鍾華華不肯,只和他喝了個小交杯,元徵兵就沒再糾纏這個事情了。
這頓飯,大家純粹只是在談天說地,沒有人求別人做什麼事情。
張文定明白,就算是有人要求人辦事,也會先找人介紹認識,接觸之後再單獨談事情才合適。有些話當着別人的面不好說,有些事當着別人的面也不好做。
……
張文定沒有馬上採取行動收拾交通科和黨支部,他就像個不管事的閒人似的,任由工作和以前一樣開展,不干涉一分一毫。
這是他跟鍾華華吃過飯之後突然間想到的方法,以他現在在省地稅局的處境,一上來就蠻幹的話,基本上沒有勝算,這不是他剛去安青的時候啊。
在安青,他背後有隨江市委書記的影子,可在省地稅局,他卻沒辦法亮出省長妹夫這個身份。而且,就算是亮出身份了,別人表面恭敬背地裏下陰手那也是常事,起不到多大作用。
總不至於要省長大人來插手他這種層面的具體工作吧?沒這麼把省長不當幹部的!
一個月過去,張文定都沒有採取任何措施,也沒有急着去找哪個局領導投誠,倒是姚瑤給他打了不少電話。
他對自己目前的處境有過深思熟慮,現在的工作,跟他以往的工作是有大區別的,他幹得再好,也不會有什麼惹人矚目的成績出來,倒是一不小心,還有可能會出錯誤。
在局裏尋求一位領導當靠山,那是有好處的,但並不需要多急,他估計,到地稅局工作,恐怕是真的要沉下來一段時間,就算是有局領導賞識,武賢齊那邊不點頭,他也從地稅局出不去;如果武家不想再懲罰他了,他在局裏沒有靠山,也是想走就能走的。
所以,對於尋求靠山這種事情,他並不是很着急,副處長跟副縣長的區別就在於,副縣長需要到處找錢來搞項目往自己分管的口子裏投,他現在就沒這個需求。
他現在需要的是,找到一個合適的機會,然後亮出獠牙,讓人知道他不是吃 素的,並不是單純地為了立威而立威。
一天下午,服務員心的人聚餐,除了司機之外,所有人都參加了。
喝了會兒酒,不知道怎麼着話題就聊到國稅地稅的的差距了,地稅這邊的人普遍不太爽,對國稅相當羨慕,副主任王忠就說:「省局差不了多少吧?市局少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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