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局長開的房嗎?
她的記憶有些混亂,伸手有臉上揉了揉,又閉上眼睛躺了幾秒鐘,這才想起白天的事情。
中午的時候,她跟孫光耀以及他的幾個哥們一起吃飯,其中一個人提到網上出名的張文定,說他在紫霞山救人的舉動就是作秀,白珊珊就不高興了,為張文定說了幾句話,還和那人爭論了幾句。
誰料孫光耀臉一沉,竟然要她給那人敬酒賠罪,她自然不肯了,跟孫光耀吵了起來。若不是當時有人拉住,孫光耀一個耳光就要扇到她臉上了。
她一個人跑了出來,想想自己對孫光耀的愛,忍不住就是一通哭,哭過之後就接到了張文定的電話,然後又一起吃飯,似乎,自己喝醉了,而且還哭了?
伸手在身上摸了摸,衣服都好好的。可白珊珊還是忍不住要想,真的是張局長送自己來的嗎?他沒趁機把自己怎麼樣吧?他怎麼沒在房間裏呢?
張文定自然不可能會呆在酒店的房間裏,他這時候正跟武玲在紫霞會所青鸞莊的房間裏爭論。
「你做事太高調了,再這樣下去對你非常不利。去省里呆兩年,養養性子。」武玲一臉嚴肅地看着張文定,語氣堅決地說,「明天我們一起去四哥家,我跟四哥說,讓他安排。」
武玲不知道隨江市委想要調整張文定工作的事情,只覺得張文定的行事越來越張揚,這對他並不好。別說他還沒成為武家的女婿,就算是武家自己的人,在官場之中也不會這麼張揚。
低調,才是王道。
「安排什麼呀?」張文定眉毛一揚,淡淡地說,「我現在挺好的,在下面能夠做點實事,去省里大機關能幹什麼?整天坐在辦公室上網喝茶,這不是我想要的......」
「哪個告訴你大機關就是坐在辦公室里上網喝茶?」武玲眼睛一瞪,沒好氣地說,「在下面做實事,去省里就不能做實事了?下面做什麼事,還不是要按上面的規矩來?哼,一腳踏到體制裏面來了,哪個不希望往上爬?站得高看得遠,你所處的層次......」
「我所處的就是這個層次!」張文定聽得這個話有點刺耳,語氣不免就有些重了,「我達不到你們那麼高的層次,也沒想過要達到多高的層次,我生在隨江長在隨江,這個層次剛剛好,這個層次我喜歡!」
武玲被他這個話弄得一陣血氣翻騰,自己一番好意,居然被他當了驢肝肺,說出來的話刺得人想吐血!
心裏悶着氣,武玲臉色就冷了下來:「你什麼意思?」
張文定今天心情差到極點,卻並未失去理智,想到武玲大老遠跑過來關心自己的情義,也不願意和她吵鬧,深吸一口氣,道:「我沒什麼意思,好了,今天很累了,我去洗澡。」
說完這個話,他就真的馬上起身去洗澡了,沒有看武玲的反應。
武玲沒有反應,面沉似水。
等到張文定洗完澡,卻發現武玲已經沒在房中了。
他拿起電話,猶豫着要不要問問她去哪兒了,最終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整個紫霞會所都是她的,還怕她沒地方睡嗎?今天自己情緒不好,冷靜一晚上,明天再好好陪她吧。
盤膝在床上坐下,可心緒太亂,雜念太甚,怎麼都入不了定境。
張文定嘆了口氣,也不強求,仰身躺下,沒幾分鐘又取過手機,看到上面有個未接來電,是白珊珊打來的。看來是剛才自己洗澡的時候,這丫頭打電話過來了。
抬手回了個電話過去,白珊珊的聲音有點嘶啞,但語氣已經恢復了正常:「局長,今天不好意思啊,還勞你送我到酒店......」
張文定道:「醒了?房卡插在門邊牆上的,想吃東西就打電話叫,我在總台放了錢。你這丫頭,以後別這么喝了,要不是酒店的服務員熱情,我一個人還搬不動你。」
他這個話,就是一個解釋了:我並沒有把你怎麼樣,送你到酒店,進房間的時候還有服務員一起呢。
當時到酒店前台開房的時候,張文定就叫了個服務員幫忙一起送白珊珊去房間呢,然後又和服務員一起出來的。現在的酒店大堂樓道電梯都有監控,雖然不一定就運氣多差會被熟人看到,可行事小心為上以防萬一總是沒有錯的。
聽到這個話,白珊珊放鬆了不少,但卻又莫名生出了點小小的遺憾,至於為什麼會遺憾,那就說不清了。
「哦,可能是最近胖些了。」白珊珊莫名其妙地說了這麼一句,馬上就驚覺這話味道有些不對,趕緊又道,「局長,我,我沒吐到你身上吧?明天,我,我去給你洗衣服。」
「你還吐了?要不要緊?到酒店的時候你還嚷嚷着要喝酒呢。吐了以後肚子空,喝點粥,然後早點休息。」張文定半是關切關是調笑地說道,他怎麼可能會讓白珊珊給自己洗衣服呢?
白珊珊就知道,自己不能再打擾領導了,畢竟是晚上了嘛,誰知道領導跟誰在一起呢?
掛斷電話後,又看了看地毯上的穢物,她也沒心思在這兒吃東西,提起自己的包,取了房卡,到總台退了房,打個車回家去了。
......
整整一個晚上,武玲都沒有回房間,張文定最終還是孤枕入眠。第二天他早早起來,到樓下打完了一趟拳,卻見到武雲從外面回來。
他有點奇怪,這丫頭起得也太早了吧?
「丫頭,這麼早跑哪兒去了?」張文定主動打招呼道。
武雲停下腳步,冷冷地看了張文定一眼,從鼻子裏發出一聲冷哼,抬步往裏走去。
張文定不明白自己哪兒得罪她了,繼續問道:「你小姑呢?」
武雲這一次就像是沒長耳朵似的,沒有什麼反應,幾步進了門,往樓上去了,那冷漠的背影,看得張文定一頭霧水。
不過,對於武雲那時冷時熱的性子,張文定早就已經習慣了,見她不答話,以為她是剛才在外面遇到什麼事情了心情不爽,所以也沒在意。搖搖頭,看了看遠方,然後轉過身,用比武雲慢了好幾倍的速度,返身進屋了。
回到房間,張文定就給武玲打了個電話,想問她今天準備去哪兒玩,卻不料武玲卻說她已經上了高速,正往白漳趕,她要回京城有事。張文定不知道她是不是在生自己的氣,卻也不好多問有什麼事情,只是關心了幾句,見她情緒不錯,便又說了幾句情話,然後便帶着幾分後悔和遺憾掛斷了電話。
他真的很後悔,昨天晚上不應該用那種語氣和武玲說話,嘖,以後要對她好一些才是。
武玲既然已經離開,張文定自然也不願在這兒多呆,回了一趟家,換了身衣服,到局裏之後,去了一趟張程強的辦公室。
最近張文定大出風頭,張程強心裏頗為不爽,但看到張文定進來,他還是很客氣地起身:「文定,你可是稀客啊。」
張文定伸出手,笑着道:「程強同志,沒打擾到你的工作吧?」
「打擾什麼呀。」張程強跟張文定握了一下手,另一隻手指了指沙發道,「請坐,我給你倒茶。」
「不用麻煩了,我說兩句話就走。」張文定擺擺手,屁股卻是坐了下來。
張程強本就不想給張文定倒茶喝,聽到這個話,便順水推舟坐了下來,沒有硬要去倒茶,而是帶着點官腔直奔主題:「哦,你說。」
你還只是主持工作的副局長,不是局長,別動不動就擺官架子好不好?
張文定對張程強這裝模作樣裝深沉的搞法很是不以為然,但他臉上自然不會表現出什麼來,用公事公辦的語氣道:「宣傳部那邊讓我配合好石盤衛視的訪談,電視台方面希望我早點過去,就訪談的的內容詳細討論一下......」
張程強巴不得這小子從此不要在旅遊局出現,聽到這個話,不等張文定說完,便打斷道:「嗯,這個事情要引起重視,要做好準備。文定同志啊,你這次可是為我們旅遊局,為整個隨江市都爭了光啊。啊,放心去吧,局裏的事情有我,你現在最重要的,就是配合電視台的宣傳。啊,這個可不是你一個人的事,這關係到整個隨江的旅遊發展呀......」
什麼叫我放心去吧,局裏的事情有你?組織部還沒找我正式談話,市委還沒下文調整我的工作呢,你就這麼迫不及待想抓權了?
張文定心裏不舒服得很,嘴上也就不客氣了:「程強同志,你可不能撂挑子呀,現在你主持局裏的工作,隨江的旅遊發展,可不能往我一個人身上壓啊。」
張程強差點被他這個話給抵死,偏偏還沒法發火,對張文定的恨意,又加深了一層。
......
張文定到白漳之後,並沒有馬上聯繫雷貞玉急着去電視台,而是給徐瑩打了個電話,約了個吃飯的地方,便直接驅車前往。
吃過飯,二人便回家,將彼此的思念和愛意都毫無保留地給了對方。
溫存過後,徐瑩問起他有關這次在網上出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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