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浩軒溫柔地低頭,說:「遙遙。」他握住了她的手,將她的手脫離菜刀,合攏在腹前,環抱着她,「你要知道,我們將會有很長很長的時間在一起,我希望呢,以後我們結了婚,我每天去上班工作,養着你,回到家裏就能看到你做好了飯等着我。」
說到這兒,他輕輕地晃了晃她的身子,語氣中帶着對未來的憧憬。
「沒上班的時候呢,我就陪你一起做飯,然後我就在一旁看着你,你要是一直都緊張着,那可怎麼辦啊?」他輕聲笑着說。
程遙嘴角也帶上了甜蜜的笑,說:「所以,你要現在開始培養我,讓我慢慢地不緊張嗎?」
「小東西真聰明!」程浩軒順着她揶揄的話,說。
程遙嘻嘻一笑,沒說話。程浩軒也沒有說話,他明白程遙心裏在想什麼,過了半響,問她:「你什麼時候學會做這些的?」
「嗯……聽我爸說是我很小的時候,那天下午我爸媽還沒下班,我待在家裏,好餓好餓,就自己琢磨着用高壓鍋做了一鍋飯。」程遙說起了小時候的趣事,臉上也帶着笑意,「那時候我不知道啊,我以為做一碗飯就要一碗的米,我就弄了一碗滿滿的米,然後放進了高壓鍋里,結果……」話還沒說完,她就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
程浩軒也勾起了唇,問她:「結果就煮了一大鍋?」
「對啊。不過,我爸倒是被我嚇到了,因為我爸說我才那麼點兒大,人都沒有灶台高,萬一摔倒了,或者不小心被砸到了怎麼辦。」
程浩軒聽她這麼說,不免就跟着緊張了起來。
「而且,我爸還害怕高壓鍋我沒弄好,炸起來了怎麼辦。」感覺到了他的緊張情緒,程遙轉過頭來,對他輕輕一笑,「好在,我做得很好,不過,後來,我媽就經常讓我做飯,那時候還沒開始叫我做菜。」
「那你後來學會做菜,是不是很辛苦?」說着,他的手指輕輕地摩挲着她的手。
「還好啊,不辛苦的。」
「但我覺得你辛苦。」他說。在我不知道的時候,你是不是因為做飯受了很多次傷,是不是被燙到過,是不是好幾次都因為做不出好吃的而沮喪不已。
程浩軒想起了那天,謝師宴的時候,他們去敬酒,在與英語老師葉老師敬酒的時候,程遙看到了葉老師手腕上有好幾個紅點點,程遙就問是做飯燙到的嗎,葉老師沒想到程遙一說即中,一旁的洪老師笑着說程遙一看就是個有經驗的。
想着,程浩軒不禁就覺得心疼,有經驗,那是得燙過多少次才會有這樣的經驗?
「以後,我會學好怎麼做飯,你就可以不用受傷了。」
聽着他的話,程遙溫柔地笑了,與他的手十指相扣,垂眸凝視着,說:「可是我想為你做這些啊,就是覺得看你吃我做的菜,就很開心。」
「小傻瓜。」他將腦袋放在了她的頸間,將她抱緊。
夕陽的餘暉投映進來,鋪滿了廚房,一室靜謐。
(三三:所以……你們是忘記了還在燃燒的火爐和等着菜的鍋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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