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怨靈見慕白相問,怨靈之軀一動,頭顱高高昂起,傲然的說道:「老夫是誰?老夫的本尊,乃是數萬年前古仙宮第九代宮主玄月。」
「古仙宮宮主?就你?你是古仙宮宮主?是這處殘破宮殿之主?」
慕白心中震驚又疑惑,沒想到這個上古怨靈的身份居然如此的不簡單。
如果在以往,又或者是其它地方遇見這上古怨靈,自然不可能被其話震驚到,可是此刻在走過無數殘存宮殿,又見過那些壁畫,以及所取得一捲軸、寶物等,自然就不得不對眼前這傢伙另眼相看了。
玄月聽聞到慕白那震驚又疑惑的聲音,那虛幻的身影將頭顱揚得更高,一臉的狂妄,冷聲道:「難道這還有假不成!」
慕白略一遲疑,卻是突然笑了起來,道:「既然前輩都是宮主了,為何卻是如此模樣?」
此言一出,玄月頓時散出狂暴的怒意,身影顫抖起來,騰地一聲沖向空中,又撲向那牢門!
砰!
巨響傳出時,牢門上金光閃爍,劍意肆虐,砰然一聲便將玄月給反彈了回來。
回到牢房中間,玄月飄浮在空,神色突然大變,露出無比複雜的光芒,被滔天的恨意所替代。
它看了看慕白,咬了咬牙,道:「我告訴你一切,但是你必須為老夫做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慕白此刻已經多多少少猜測到玄月的經歷,對這個古仙宮更是的信息更是掌握得七七八八,所以不急不慢,雙手環抱胸前,一臉的笑意。
對於一切胸有成竹了,他自然又恢復了那份痞性。
玄月見其如此模樣,氣得差點跌落在地,可是誰叫他又有求於人,卻是無可奈何地搖搖頭,嘆息一聲似喃喃自語,又似乎在對慕白講述。
「我成為宮主時,收下一名親傳弟子,他天縱之資,修為出眾,對我古仙宮的劍道更是領悟至深。原本,我一直認為待我突破修為,去得四界時,自然就會將古仙宮交於他的手中。可惜啊,我卻是看錯了人!」
「古劍仙,哈哈真是可笑,如此卑鄙的小人居然也敢使用這等名號!收他為親傳弟子的千年後,我終於迎來了我人生中最重要的時刻,那便是渡天劫。以我的能力,以及我所修煉的古劍道,要渡天劫不過是舉手投足間的事情罷!」
「可惜的是,我沒有想到他居然會算計於我。當日,我來到這囚牢之中,一是為了以此牢中的金色劍氣封印抵抗天劫,而是為了在此間修煉無人能夠打擾。當然,更是為了不對古仙宮造成影響。」
「我萬萬沒有想到,他居然在這囚牢的符紋上做了手腳,加入了許多引雷劫符紋,強化雷劫符紋。如此之定,雷劫來臨時,我最終魂飛魄碎。」
「原來如此!」慕白聽聞到此,微微點,臉上也不由得出現怒意。
對於這等沒情沒義的傢伙,他自然最恨之人!
望着玄月怨靈,臉上的笑意消失,露出同情之色,輕聲道:「前輩現在應該算是怨靈,為什麼還能保持住意識?」
這個問題困擾了慕白許久了,現在終於開口問出。
玄月哈哈大笑,有些得意的說道:「我當時雖然魂飛魄散,但是我的怨氣卻是沒有散盡,躲藏在這囚牢之中,方才逃過那孽障的探查。從那時,他便將此地封鎖。這對於我來說自然是一件天大的好事。我以此而居,又以囚牢的符紋之力而匯聚,自然就成為了怨靈。」
「實際上,怨靈是什麼?那是鬼族中的一類。而怨靈也分低階怨靈和高等怨靈。老夫的修為,哪怕是成為怨靈,也是怨靈之王。」
慕白頷點頭,玄月的實力在上古修士之中,只怕也是頂級的,否則又怎麼可能是古仙宮的宮主!
接下來,慕白又問了不少問題,玄月一一道出後,讓他心中的解惑不少。
隨着深入的談話,不知為何,慕白的腦海中始終有一個身影不斷浮現。
那個一個戴着黑色斗篷的強者,在其身前是一柄長達十丈的巨劍。
這個身影,他熟悉之極,卻始終無法想起來是在什麼地方見過。
望着玄月,道:「前輩,你所說的讓我幫你做一件事情,應該是讓我幫你找到那個孽障,並將其殺掉吧!」
「正是!」玄月聲音陰森到極致。
「古仙宮都已經被滅,只怕他也死在那場大戰之中。而且根據我在壁畫上所看見的圖畫來看,古仙宮好似根本就沒有什麼修士還存活着。」
哈哈!
玄月聽聞慕白之言,哈哈大笑起來,聲音洪亮猶如銅鐘大呂。
慕白一臉迷茫不解,望着前者,疑惑道:「前輩這是何意?」
「小友你錯了!」玄月停下笑聲,搖搖那虛幻的頭顱,道:「那孽障在將我滅掉之後便成為了古仙宮宮主。但是你要知道,我雖然被滅,但是那些曾經效忠於我的修士自然不少。正是因為有他們,所以就時常有修士前來此間,他們雖然無法走入我這處封印之地,但是卻可以在上一層祭拜我。」
「正是在斷斷續續的祭拜中,我知道在孽障成為宮主的一千年後,為了追尋大道,為了不重演我的歷史,便離開古仙宮,去尋找自己的機緣了。」
說到此處,微微一頓,繼續道:「依照你對古仙宮毀滅的情景來看,當時的護宮大陣似乎並沒有起到多少作用,只怕這也與那孽障不在宮主有着關係。既然如此,我敢斷言,直到古仙宮滅亡,他都沒有歸來。」
「喔!」慕白重重點,不得不對玄月這份心思感到震驚。
一個怨靈,一個上古的怨靈,一個距離現在數萬年的上古怨靈,卻僅憑藉曾經屬下祭拜時的隻言片語,以及自己所陳述的一些所見,便能分析得如此精準。
這份心智,也難怪能成為古仙宮第九代宮主了。
慕白望着玄月,心中佩服至極,問道:「前輩,如今已經過去數萬年之久,當日他就已經強大無比,如果現在還存活着,只怕已經去了你們所稱的四界,又或者更高的位面。依我之實力,只怕很難與之相遇了!就算是遇見,又豈能是其敵手!」
「喔,此言到是有理!」玄月輕喔一聲,隨即話峰一轉,冷聲道:「不過,如果小友只有這份心性,只有這等本領,又豈能去逆了天地,又豈能與天道爭氣運!」
呼!
慕白聽聞前者之言,深吸一口氣,一臉震驚,倒退兩步,穩住身形,道:「前輩果然神算!」
哈哈!
玄月哈哈大笑,道:「小友那份心性,以及身上散出的氣息,老夫雖然不材,但是早已經看穿。我相信以小友的能力,不但能遇見他,更可以將其滅殺,也算是了卻老夫的心愿了!」
「好!晚輩答應前輩了!」慕白抱拳一揖,應承下來。
這不是空話,更不是胡亂承諾,而是出自真心!
此刻,他答應此事,心中更是沒有半點私念,甚至就連初時欲將其收服煉幡的念頭也拋開。
對於這樣的上古怨靈,他並非是同情,而是打心底佩服。
玄月見慕白答應,興奮得哇哇怪叫,在囚牢中上跳下竄。
「前輩,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夠讓你脫離這裏?晚輩必定幫你脫困。」慕白說道!
在他看來,只要自己的氣血一出,要破這等禁制也不會太難。
只是,他不敢貿然行動,必定這處囚牢的禁制到底有多強,在破除後又會對玄月造成什麼樣的傷害,這些根本不得而知。
玄月搖了搖頭,道:「老夫無法離開這裏,這地牢雖然困住了牢房,但也抵消了天地之威。除非有定魂珠、養魂木之類上等法器,可以讓我容身。否則,即便離開了這裏,我也無法長久存在。」
慕白瞭然,作為擁有碧珠劍,又擁有寶葫蘆空間的他來說,這些都不存問題。
只是碧珠劍是彩珠的至寶,自然不可能給玄月使用,而寶葫蘆空間將其收入後,是否能夠存在,又會不會消失,這一點他也不知道。
必定,進入其中的荒無名的元嬰還保存着,三魂界靈更是擁有三魂存在,而玄月呢?他只是一道怨念!
怨念,怨氣所結成的念頭而已。
念頭,那是摸不着的東西,那是瞬間就會消失的東西。
何況玄月還是只剩下一道神識所化的怨靈存在,這怨靈無法修煉成長,只能躲藏在極為陰暗之地才能保存下來,不容於外界。若非這古仙宮沉沒在地底深處,只怕怨靈也很難留存萬年之久。
既然此刻玄月說定魂珠和養魂木能行,那麼自己還是先將這二物尋到再將其帶入寶葫蘆空間最為妥當。
如果將其收入,其又能助其修煉,那麼將來也將是自己逆戰天道的一大助手!
就算其不能修煉,不能助自己將來去逆戰天道,但是憑藉其數萬年的認識,也定然能成為自己仙道路上一大得力助手。
其它不說,單是那神秘無比的四界存在,都可以從其認知中了解到許許多多。
所以,他必須想辦法出手相救,而且還要將其完整的救下!
這些念頭在慕白腦海瞬間閃過,頓時心中便拿定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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