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玉法寶,原來不過是獻祭之法罷了!」望着天際上的憐玉法寶,慕白低低念叨道着。Δ Δ
獻祭他人力量,幻化成器。
如此之寶一經施展,可以就說好似同時有無數的修士在施展力量一般。
此刻落下,威不可言。
慕白傲然而立,全身血氣涌動,肉身力量催動到極致,祭出混沌魔槍,怒吼着,不但沒有避讓,反到是逆天而上。
同一時間,第二元神跟隨而至。
憐玉雖強,終不過是一件法寶,只要不是仙家之器,他慕白就有信心能與之一戰。
頓時,虛空中巨響不斷,轟鳴大作。
只見慕白和第二元神各自最強手段,與那幻化而出的指甲戰在一起。
一時間,天地間人影萬重,魔氣橫掃。
「天地為爐,焚化萬物!」
慕白在一槍擊中那幻化出的指甲時,借勢騰至彼岸花上空。同一時間,第二元神不知道在施展了幾指之後,最終點碎那幻化的指甲,隨即也騰至高空之上。
二人立於空中,各自收起法寶,盤坐於空,手中法訣齊齊變化。
元氣源源不斷的從慕白的體內散出,飄散而下。
血氣與魔氣從第二元神的體內湧出,跟隨而至。
瞬息間,彼岸花飄浮着的天際便幻化出一方巨型的銅爐來。
銅爐顯現,其內出現元嬰修士的嬰火,開始焚燒。
「哼!你難道以為這等手段還能困住我不成?」花隱冷哼一聲,花身一動,向着巨爐入口衝去,同時將憐玉法寶催動。
「能焚煉你第一次,慕爺就能焚煉你第二次!」慕白立於爐鼎之上,眼神冰寒,臉上卻又偏偏掛着笑容。
說話間,手中法訣不斷變化,體內元氣如同決堤的洪水一樣,瘋狂地湧向已經形成的爐中。
第二元神同樣立於入口處,古魔印被他催動得幻化巨大,砰然一聲砸在爐口處,將欲從中衝出花隱封印。
砰!
然而,古魔印雖然已經被他祭煉得極為不凡,但是又豈能與憐玉相對抗。隨着一聲巨響,古魔印便被撞得倒飛出去。
憐玉化着血光,眼見就要衝將而出。
「做夢!」第二元神巨大的身軀一動,巨足砰然一聲踏下。
此時此刻,為了封印住花隱,他不惜以肉身為爐蓋。
爐中,彼岸花飄浮着,怒吼連連,那被催動的憐玉法寶帶着無窮之威,瘋狂衝擊。
一時間,第二元神的巨足開始破碎,鮮血橫流而下。
他的肉身雖然強悍,但是面對如今已經接受了部份陰世幽泉魔力的憐玉法寶來時,卻顯得有些難以抵抗。
在這期間,慕白卻是沒有停歇,雙手法訣不斷變化,快催動着體內的元氣和氣血,數息間便在空中幻化出一方爐蓋來。
爐蓋形成,帶着萬傾之力,快蓋。
第二元神與慕白心神相通,自然明白其意圖和動作,眼見爐蓋就要蓋中他的腳背時,方才瞬間抽離。
鮮血揚灑,只見那一隻巨足已經變得千瘡百孔,鮮血橫流。
不過他並沒有在意,體內魔氣一動,便將受傷之足封印起來。隨即雙手握拳,砰然一聲砸向爐蓋。
砰!
驚天的巨響傳出,爐蓋帶着萬頃之力,將剛欲衝出的憐玉的砸得倒飛回去。
「不!」
花隱不甘怒吼,彼岸花劇烈顫抖,而那枚強悍無比的憐玉法寶則是在爐中瘋狂亂撞。
然而,這一切都已經沒有了用處。
此爐慕白自行領悟出的神通之術,又經過在絕情山莊的多番參悟,早已經趨於完美。
更重要是,這是以他和第二元神獨特肉身以及元氣幻化出的神通之術。
如此之爐,一旦被徹底封印其中,就算是比此刻花隱再強上一倍的修士,也難逃脫出來。
只是雖然無法逃脫,但是隨着強大的憐玉法寶的攻擊,慕白和第二元神也受到了一絲反噬。不過這點反噬並不能造成多少傷害。
「你當真是執迷不悟!」
腳踏爐蓋,慕白望着爐中那朵飄浮着彼岸花,眼神中流露出痛苦之色。
九幽輪迴路上的事情無論真實與否,慕白都不想真的將花隱滅掉。並定有那樣一個故事,有那樣一個傳聞。
如果輪迴路上那個故事的主角不是自己,自然沒有什麼。如果是自己,今日又將花隱滅掉,他怕自己將會錯過太多關於自己的故事,怕將永世後悔。
因為地書碎片之故,他能夠穿越各界。因為來到倩女幽魂這方世界,他知道了還有擁有地書碎片的修士。同樣是因為來到這方世界之故,他越來越懷疑自己到底是誰。
這些思緒在他的腦海中瞬間閃過,卻沒有任何答案,但是他卻深知不能讓花隱死。
只是,眼下事已經致此,又能如何?
緩慢抬,望着血海滔滔,血柱無盡的蒼穹,思緒一動,暗道:「陰世幽泉就要現世,卻還未曾得見無淚之城,又偏偏與花隱有了這一段故事。看樣子,如果不將她留下,只怕關於我的許多秘密都難以解開了。」
想到此處,不由得想起那個在日出山城外仙山之巔的瑤池仙子。
她是誰?她是否就是無淚之城的城主素天心?
這一點,慕白同樣無法得知,除非真正的見到素天心本人。
「慕白,你滅我萬妖宮一宮之修,更是毀我宮中聖像幻影,你難道還以為我會原諒你不成?」彼岸花顫抖着,出的聲冰寒無比。
「我說過,是萬妖宮先招惹我,並非是我有意與萬妖宮為敵!」慕白同第二元神立在爐蓋上,平靜道:「何況,事已至此,根本無力挽回。不過我念在輪迴路上的緣份,不想讓你就此毀掉!當年我不忍心你永遠孤零零的生長在輪迴路上,如今我同樣不忍心你死在我手。否則,當日我就不會讓你離開。」
「哈哈!」爐中,花隱哈哈大笑。
笑聲一停,彼岸花顫抖都會,冷聲道:「廢話真多,今日如果你不能將我煉化此間,我必會衝出與你撕殺。」
聽聞此言,慕白嘆息一聲,不再說什麼。
第二元神搖搖頭,他自然明白前者的心思,更知道此刻前者不可能真的親自出手滅殺這個極有可能與其有萬千牽掛的花隱。
很明顯,這個重責就落到他的身上了。
立在爐蓋上,將肉身力量催動,一拳拳地擊打着爐身。
呼呼!
頓時,爐中的元嬰之火亂湧起來,時兒化着火蛇,時兒化着火龍,焚燒其內一切。
此番,慕白催動此道神通之術時,就已然手下留情,並沒有使用碧珠劍中的混沌真火。否則,此刻一經施展,如今已經顯露本相的花隱根本就無力反抗。
元嬰之火涌動,瘋狂焚燒着。
一時間,爐中的花隱怒吼連連,催動着憐玉法寶瘋狂亂撞。
天際上,密切關注着下方血海的陰月和七夜聽聞到慕白和花隱的談話時,俱是被震驚在空中。
九幽?
輪迴路?
那是一個什麼樣的地方,是一個什麼樣的概念,就算是號稱統領天下魔道,坐擁陰月皇朝的他們,無法觸及這樣一方世界。
這慕白是誰?
這花隱又是誰?
他們到底來自何處?到底有什麼樣的糾葛?
這一瞬間,陰月太后和魔君七夜的腦海中同時浮現出許許多多的疑惑。然而此時此刻,卻無法相問。
「天地焚爐,焚盡天地間一切,此神通能夠悟出,與你萬妖宮也有着萬千關係。」慕白立在爐蓋上,喃喃自語。
望着爐中的花隱,嘆息一聲,搖搖頭,道:「花隱,我們都不屬於這方世界,既然如此,我希望能帶你離開,帶你去尋找屬於你的世界,帶你前往九幽,去輪迴路上看看。」
自顧自的說着,他未曾注意到爐中的花隱已經停止攻擊。
彼岸花飄浮爐中,一片花瓣脫落,緩慢地飄落而下,漸漸地靠近下方的第一片葉。
彼岸花開,花開彼岸,花葉永相見!
而今,這個萬古難改事情,在此間生了變化。
花瓣自行脫落,輕盈地停在那片葉上。元嬰之火呼嘯而至,將二者包裹,瞬間便焚化一空。
第一片花瓣落下,第二片跟隨着落下。
第三片,第四片……
越來越多的花瓣落下,俱是被元嬰之火焚盡。
憐玉法寶從空中跌落下去,同樣被火焰包裹起來。
漸漸地,彼岸花上只剩下一片花瓣。
一枝,一葉,一花瓣。
孤零零,悽厲厲……
「花隱!」當慕白回過神來看到爐中的情景時,不由得驚呼一聲,急忙讓第二元神停手。
凝望着爐中那隻剩下一葉一花瓣的彼岸花,喃喃道:「花隱,我帶你走!」
說完,神念一動,便將那方被他自己稱之為天地焚爐的巨爐收入葫蘆世界。
同時,命令第二元神進入其中,將其守護起來。
葫蘆空間中,天地焚爐剛一進入,便砰然一聲破碎。
一枝一葉一花瓣的彼岸花輕盈落下,穩穩地插在葫蘆峰之巔。
孤零零地位於那裏,生機雖然依舊,卻已經沒有了那份靈智,更沒有了花隱的半點身影。
如此一幕,自然沒能逃過慕白的神念,當感覺到時,心中一陣失落,卻也沒有時間去仔細查看。
將第二元神喚出,身形一動,來到七夜身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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