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後,曹子揚跟着吳小月出門,走到村口上了車,吳小月說:「子揚,你不用穿那么正式,隨便自己喜歡怎麼樣都行,就當是一次朋友間聚會,表情別那麼凝重。」
「這是尊重。」其實曹子揚就換了雙皮鞋,換了件乾淨衣服而已。
一路小聊着,很快到了鎮上,不過吃飯地點顯然不在鎮上,吳小月一直往反方向開的,上了通往南湖的高速,開了五分鐘才下高速轉進小道,最終停在一個用竹子做主體的建築物前,這明顯是個飯莊,還挺高級,在電視上做過廣告。
下了車,吳小月帶曹子揚進飯莊,這個飯莊沒有大廳,只有休息廳,其它的都是包廂,小橋流水,鳥語花香,環境非常優美。
走了一分鐘,包廂到了,吳小月推開門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曹子揚說:「你先請。」
吳小月說:「你就別客氣了,走吧!」
恭請不如從命,曹子揚只好先走。
包廂裏面的情況非曹子揚預料的,有六個人,一男一女兩位老人,和周昌、周月雅、周鳳,以及一個穿警服的男人,挺年輕,大概二十六七歲的年紀!
「曹醫生,我總算把你盼來了……」周昌站起來迎接曹子揚,整個表現熱情之極,把曹子揚領到碩大的桌子邊,介紹兩位老人和那個警察道,「這是我父母,這是我的小舅子……」
曹子揚一一和他們打招呼,然後坐下,有點不自然,這麼多人,老人家都來了,至於嗎?不過看周鳳更不自然,曹子揚心裏又樂了起來,在想要不要擠兌擠兌她?這樣會不會很邪惡?
周家的客氣把曹子揚嚇的不輕,從老到小一個個都誠懇地給他道了一番謝,包括周鳳。雖然周鳳稍微有點不願意,但還是給曹子揚嚴肅的道了歉。周昌自不用說,比周鳳要認真,因為曾經承諾過,事實上那不只是出於承諾,而是發自內心,畢竟經過曹子揚的醫治,他女兒真的好了起來。
道完歉,道完謝,進入拉家常的時間,喝着好茶,抽着好煙,直到快七點鐘,小舅子才去喊服務員安排上菜。這個小舅子不是吳小月的親弟弟,是堂弟,有個響亮的名字,叫吳起。
菜上來前,酒先來,一共兩種,白酒茅台和洋酒皇家禮炮各兩瓶。白酒還好,不算大瓶,洋酒很大瓶,看的曹子揚有種想逃的衝動。
酒服務員負責倒,短時間內曹子揚就連續被倒了四杯,先是周昌和吳起一人敬了他一杯,然後到周家一對老人,老太已經戒了酒好幾年,為了他破例,他都不好意思說自己酒量不行,結果四杯白酒下肚已經有點不舒服,偷偷看了一眼酒瓶的瓶身,還是高度的。
曹子揚相當鬱悶,又不能表露出來,幸運四杯以後可以暫停一下!
等到上菜,曹子揚飛快先吃了一點,然後繼續喝周昌敬的酒,吳小月看出來他並不願意喝,暗示了周昌一遍,結果周昌還是敬,不過是周昌喝一杯,他半杯這樣。
喝着聊着時間悄然而逝,轉眼間已經八點,周昌已經醉昏昏,吳起沒什麼事,喝的不算多,兩位老人最正常,因為就喝了一杯。而曹子揚,他不記得自己到底喝了多少杯,反正看東西已經開始不清晰,不過覺得挺好,喝個爛醉回去就不用再理會白春妮。
當然前提是必須讓白春妮知道他已經喝醉,怎麼辦?曹子揚想到一個辦法,暗暗撥通白春妮的電話,酒照樣喝,說着醉話,不是對白春妮說,而是對周昌,反正白春妮能聽見,還以為他無意中按到了電話。
「周昌,別喝了,快九點了,要走了……」吳小月對周昌說,那會兒周昌還打算給曹子揚倒酒。
周昌眯着醉眼掃了牆壁上的大鐘一眼,大着舌頭說:「這麼晚了?」
吳小月說:「對,你看你女兒都到沙發那邊睡覺了,走了吧!」
周昌稍微想了幾秒說:「那走吧,酒存起來我下次和曹醫生再喝。」
曹子揚想死,還有下次?他肯定不會赴約,這一次他都已經偷偷到外面吐了兩次回來,不容易啊,雖然不花錢,但傷身。
買完單,吳小月安排吳起負責送兩位老人家和周月雅,以及已經醉得不能自理的周昌回家,她自己負責送曹子揚。
吳起的車先走,因為吳小月要幫忙扶周昌上車,等吳起把車開出飯莊,吳小月才上自己的車,坐着看着駕駛台上的一瓶礦泉水發呆,仿佛在做某種決定,心裏掙扎不休,整個過程持續了有五分鐘,才做出選擇,拿起礦泉水擰開遞給靠在後座的曹子揚說:「子揚,喝口水會舒服些,幫你擰開了,你小心喝,別嗆着。」
曹子揚思維很緩慢,頭痛的要命,吳小月說什麼他就下意識做什麼,把礦泉水拿過來連忙就喝了幾口,喝完遞迴去。吳小月接的時候臉上露出一個既愉悅又苦惱的笑容,心裏不停問自己,真要這樣嗎?真要這樣嗎?
一分鐘後,吳小月長長舒了一口氣,打開車窗把剩下大半瓶的礦泉水扔出去,然後開車走人。不過不是往鎮子的方向開,而是上高速開了一段後拐進另一條小道,小道一直進去是一個風景區,有各種配套,比如酒店,吳小月最終把車停在酒店的門外。
在車裏猶豫了有五分鐘,觀察了後座的曹子揚有五分鐘,吳小月才打開車門下車,留下曹子揚一個人。其實剛過去的整個過程曹子揚都有感覺知道吳小月在看他,事實上他也在看吳小月,不過是偷看,不知道為什麼,就是特想看,一看就衝動,一衝動某方面就膨脹的生痛。
幾分鐘後吳小月從酒店走出來,她手裏拿着一張銀色的房卡。
被吳小月扶下車,曹子揚感覺自己整個人都不屬於自己,跟剛從飯莊出來那會兒區別很大,那會兒還有真實的意識,這會兒完全無法控制自己,知道這不是自己家,而是酒店,卻無法做出合理的反應。
另外,更無法控制自己的肢體,比如右手,被吳小月架着往酒店裏面走的時候,總是想摸吳小月。
事實上最後摸了,就在進電梯的時候,手印在吳小月的臀上,他腦海一片很空白,呼吸沉重,喉嚨仿佛被什麼堵住般,以導致呼吸不過來,他真的無法控制自己,印在吳小月臀上的手情不自禁收了收,然後狠狠地抓了一下,吳小月啊了一聲,卻沒有閃避。
電梯到了樓層,曹子揚被扶出去,然後被扶進走廊中間的一個房間。
第二天早上曹子揚被一陣手機鈴聲吵醒,他不想接,腦袋痛的要裂開,還感覺大腿兩側的肌肉非常酸軟,他只想一直睡到感覺舒服了才起床。然而手機鈴聲響了一遍又一遍,不勝其煩,只好睜開眼睛找手機。
就看了一眼環境,一個激靈,曹子揚坐了起來,雙手抓住自己腦袋,表情痛苦而又驚慌。
天啊,這是什麼地方?酒店嗎?自己為什麼會在酒店?
看着手機屏幕顯示的吳小月的號碼,記憶才慢慢的回到腦海裏面,可是很模糊,非常模糊,曹子揚甚至不敢確定那是真事還是自己做夢?可做夢有那麼真實嗎?
不確定,但有個感覺很明顯,他感覺自己沒有穿衣服,翻開被子看,果然沒有穿,而且那個部位屹立着,是不太正常的屹立,硬度比平常好許多,血管粗許多,加上整根都有一層淡淡的白色。
天啊,不是吧?吳小月瘋了?
曹子揚立刻按下接聽鍵,在吳小月說話前大聲說:「吳小月你對我做了什麼?昨晚那礦泉水有問題對嗎?」
沉默,深深的沉默。
「你說話。」
「對不起。」吳小月終於說話,下一句是,「我在來的路上,十分鐘就能到,到了我再和你說清楚。」
曹子揚還想繼續說,吳小月已經掛斷電話。
還來?來做什麼?
曹子揚少有的憤怒,這事情不該這樣,他說了幫不到忙,吳小月竟然來陰的,怎麼能這樣?
想不通,憤怒無法平復,不過吳小月就要來,曹子揚只好匆匆跑進浴室以最快速度把自己洗了一遍,然後穿回衣服,點了一根抽着,然而剛抽一口就又掐滅了,腦袋本來就痛,抽了一口有點想嘔吐,當然這是正常的現象,他並不擔憂,暫時不抽就行。
十分鐘不到,門鈴響了起來,曹子揚去打開門。
吳小月帶着幾分驚慌和緊張站在外面,眼神尤其複雜,曹子揚不開口讓她進,她都不敢進,一副做錯事的小媳婦模樣,瞬間把曹子揚的氣焰撲滅。曹子揚終歸是善良人一個,獨自的時候覺得自己什麼都能做出來,面對面卻失去了那份勇氣。
「進來吧!」說完,曹子揚往回走,坐在床上等吳小月進來,關上門,坐在床對面的沙發,他才接着說,「你知道我什麼感受嗎?有某種東西在心裏粉碎的感受,第一眼見到你我就覺得你是個好女人,事實上在我給你女兒治病的期間你表現的非常好,但這一刻我失望了……」
吳小月說:「對不起,我只是沒辦法,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麼了?事後我也後悔,但已經發生,對不起!」
能看出來吳小月說的是真話,所以頓時曹子揚不知道該怎麼應對?心裏彆扭,想了半天才說:「你到底想怎樣?有計劃的對吧?打算如何逼我幫忙?如果我不幫,你是不是打算報警說我強了你?然後我得去坐牢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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