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是誰嗎,你知道白家嗎,你知道我皇后姑姑嗎,你竟然敢?」白念君瞬間暴走,這就要奔着簡陌衝過來。甚至左之舟動都沒有拉住。這是大庭廣眾,她究竟有沒有腦子,想要幹什麼?
簡陌站在原地動都沒有動,冷冷的笑着看着白念君,反正不能成為朋友,她才不會慣着她,誰也別想用命令的語氣和她說話。有能耐她就打,看看她會不會掰彎了她的手。這天下有墨雲給她氣受就已經很不舒服了,她白念君算是哪根蔥?
啪!巴掌是落下了,但是不是簡陌的臉上,而是突然冒出來的紅色身影。
「風傾城,你做什麼?」簡陌無奈的看着轉過臉的風傾城臉上頂着五個紅紅的巴掌印。
「小陌兒,你看本公子對你好不好?」風傾城這個時候還不忘了邀功,轉身卻是冷着眉眼,一張臉就像是極地的冰川,「白念君,打本皇子一次,本皇子念在親戚情分,算了,打本皇子兩次,念在你是左尚書府的少夫人,給左尚書一個面子,怎麼說左尚書也是風巒的肱股之臣,對於風巒有貢獻,這次,你讓本皇子用什麼理由繞過你?墨言!」
一聲冷喝,墨言閃身跳了出來,手一揮,一把鋥亮的匕首就貼着白念君的頭皮過去了,那個紗帽就突然裂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落地,白念君臉上猙獰的傷口瞬間映入眼帘,雖然是清理了,但是傷口卻沒有包紮,而看着傷的程度,白念君的臉一定是毀了。
「你該死!!」白念君一手捂着臉,一邊叫囂這憤恨的瞪着風傾城。
「誰該死,你這個逆女!!」白念君的父親白將軍白飛,顯然是已經聽到了消息,絕醫谷令一出,就以風一般的速度刮遍整個鳳歌大陸。何況是京城這一畝三分地還在白家的統治下。他飛奔而來就看到這樣一個畫面,聽到這樣的話語,風傾城再不濟,他依然是皇室。不是白念君一個臣女可以隨便辱罵責打的。
白念君以回過頭,就看着一個巴掌輪圓了奔着她的臉上來了,下一秒,白念君的身體就飛出了濟民醫館,跌落在地上就沒有了動靜,顯然是一下子就打暈了。
濟民醫館裏的眾人都站在那裏看着,沒有一個人說話,也沒有一個人上前。
「三皇子,微臣教女無方,請您責罰!!」白飛一撩袍子就跪下了,不得不說這一招做的非常好,至少說明白家不都是白念君那樣的玩意,不管心裏怎麼想,面上是把對皇權的那份尊敬表現的足足的。
「白將軍這是說什麼話?」風傾城笑眯眯的上前拉起白飛,白飛的眉頭剛要舒展,就聽見了風傾城的下一句,「又不是第一次打,本皇子都習慣了。」
讓皇子都習慣了挨打,可見平時是有多囂張,多過分。
「三皇子,微臣有罪。」白將軍一個激靈,又要跪下,這個三皇子似乎沒有想像的那麼好說話。
「沒有沒有,哪裏有什麼罪,又不是白將軍的錯,是本皇子是個質子,沒有母族可以依仗,沒錢沒勢的,本皇子都習慣了。不過是頂着皇子名頭的普通人,白將軍千萬不要折煞本皇子了。本皇子絕對不會追究就是了。再說還沒有傷筋動骨,沒有大礙,沒有大礙的!」風傾城一邊隨和的說着,一邊避開白將軍。
白飛於是知道,風傾城這絕對是記上仇了,今日的道歉也絕對不會接受的:「三皇子,回頭一定登門拜訪,負荊請罪。」
白飛說完又走到絕醫跟前:「少谷主,您大人大量,小女無知,衝撞了絕醫谷的那位姑娘,請……」白飛的話還沒有說完。
絕醫就涼涼的打斷了:「白將軍,絕醫谷不過都是靠人賞錢吃飯的小大夫,當不起。」一轉身拉過簡陌就走,「小陌兒快一點,我要餓死了!」
「等等,我也要餓死了。」後面的臭老頭趕忙要跟上,路過白飛的時候狠狠盯了白飛一眼。
白飛一個激靈,那個人,那個人是?他的心裏一片冰涼,如果是絕醫的行為,他還可以求求谷主通融,如果那個谷主都在並且沒有拒絕,可見白念君是有多麼過分。
白念君是坑慘了白家,他只能祈禱白家人從此都不生病,生病也別生奇怪的病。白飛再抬起頭看着左之舟直直的站在那裏,左之舟的眸子是一片冷凝,也沒有恭敬的和他說話。
但是此時白飛哪裏還有計較的心情,他低聲說:「賢婿,這個逆女我本將軍帶回去管教一番。」說完也不等左之舟同意,一揮手,就有兩個丫鬟過來,架起昏迷的白念君就走。
馬車徑直駛入了白國公府,一進府,就聽見一聲哀嚎:「我的女兒啊,你怎麼了?怎麼就抬着回來了,誰打的,為娘替你報仇。」
「本將軍打的,你來報!!」白飛站在高高的馬車上,冷聲說,「不是你寵着慣着,何至於今日連累整個白家!」
那將軍夫人瞬間就不敢說話了,她豈能看不出自己的夫君臉色黑沉處在暴怒狀態:「那,我帶回去養傷?」這話說的已經有些小心翼翼了。
「關在柴房裏。」白飛冷聲說,跳下馬車徑直往屋子裏走。
「誰敢!送回小姐房間。」白夫人低聲說,她的女兒如何可以去柴房那種地方。
「管家,誰要是阻攔,一同關,這個夫人也不要做了!!」遠遠的白飛的話語砸過來。
白夫人一個哆嗦,卻是恨恨的看着,一句話也不敢說了。
白飛一路穿過走廊,來到主屋的書房。白國丈正坐在書房裏看摺子,這麼些年下面呈上來的東西都會先過白家這一關,白家願意讓皇上知道的,皇上才能知道。
「父親!」白飛恭恭敬敬的站在那裏,低聲說。事情發展成為今天的樣子,他似乎也不敢怎麼說了。
「說!!」白國丈的目光沒有從摺子上離開,看着的合適的放在一邊,有些他不願意讓風絕知道的,就留下不發了。雖然白國丈不是皇上,但是比皇上更加的有權勢,其實就是暗地裏的皇帝。
但是對於權勢,當年沒有它的時候,你不會感覺到它的重要性,當你一旦有了權勢,得到了站在高處,可以隨意處置別人,手裏甚至握着生殺大權的時候,你就不會想放手了,甚至想要得到更多。
白國丈就是如此,何況,他還自詡是風絕上位的不二功臣。自己的女兒是皇后,自己的外孫將來必定是太子,他白家的權勢可謂巔峰,但是對於這個他的心裏竟然不滿足了,哪怕此時做着皇上才做的事情,他依然感覺沒有成就感,他盯上的是更高的位子,有更長遠的謀劃。
而這天下,只要阻礙了白家的路的,一定都走不遠,只要可能成為風絕助力的,他都會剪除掉,這麼些年,風絕都沒有翻騰起來,不是沒有道理的。
白飛就站着把這兩日白念君的所作所為都說了一遍,在自己的家裏,也就沒有必要偏袒,所以白飛把情況也就實打實的說了一遍,有白家的眼線在,有侍衛和丫鬟在,他甚至連對話都說的分毫不錯。
「孽障!!」這是白國公的第一句話,白髮白須都氣的顫抖起來了,一雙黝黑犀利的眼睛裏都是冰冷,想過來想過去,沒有想到自己的孫女給白家設置了這麼大阻礙。接着第二句,白國丈疑惑的看着白飛,「簡陌,是那個救了左之舟的人嗎,他是什麼來頭?」一個他從來都沒有放在眼裏的小大夫,毛都沒長齊的少年,竟然有那麼大的能力?
「京城風雲樓的掌柜,簡字號的主人,來客居和濟民醫館是和桂牧原和合夥的。醫術驚絕,甚至絕醫谷的弟子都認了他為師傅。今日念君就是想要讓簡陌幫忙看診,簡陌卻在救左府的那個叫左田田的庶女,沒有空,所以念君就打了一個坐堂的大夫,甚至說大夫不過是靠着權貴之家的施捨過日子,而那個大夫卻是絕醫谷大長老大弟子絕晶的弟子。而念君在後來簡陌出來的時候還想要打簡陌,結果風傾城擋着了,那個巴掌就在大庭廣眾之下打在了風傾城的臉上,絕醫谷少谷主絕醫出來了,下了絕醫谷的絕醫令,白念君和白家從此絕醫谷不醫,並且通過絕醫谷的通道傳遍鳳歌大陸。」白飛說道這裏開始嘆氣,豈止是絕醫谷不醫的事情,那代表天下醫者的風向標,也就是說,只要可能,大夫都會拒絕給白家醫治。。
白國丈的眼眸一縮,他年歲已大,難保不會出問題,而且自己的孫女如今作為大皇子的正妃多年竟然沒有所出,那才是他最擔心的問題,宮裏的御醫院判都看過了,看不出任何的問題,他是有計劃找絕醫谷的,畢竟絕醫谷的大夫不會受任何權利的威逼,看的絕對公正。如今?
「絕醫令,那可是多年沒有出來了,回頭為父去周旋一下,絕醫應該會給老夫這個面子。」白國丈想着一直以來,絕醫和他說話還算客氣,應該也是不難說話的。
「父親,且不說絕醫令沒有收回來的道理,當時似乎絕醫谷的谷主在場,但是沒有制止,你也知道絕醫谷都是護犢子的,估計不可能了。。也許簡陌還是有希望,他醫術高絕,連絕醫谷的人都拜他為師。」白飛自然知道白國丈的意思,如今他們缺的就是白絳雪生的一個兒子。
「能不能查出簡陌什麼來頭?」白國丈總感覺京城突然冒出一個這樣的少年,怎麼說都透着莫名的詭異。風雲樓的日入萬金他可是有耳聞的,如果這麼一個人能為白家所用,那絕對是如虎添翼。
「查不出來,但是能和桂牧原合作,而且生意很好,說明他絕對有過人之處,而且風雲樓籌建之時,是富貴樓的掌柜鞍前馬後的忙活着。富貴樓目前為止還不知道究竟是哪股勢力的,所以簡陌的來頭並不清楚。」白飛不是沒有查過,風翼不是沒有查過,但是就是沒有任何訊息。
「那就引蛇出洞,這樣一個人能利用是好事,不能利用,將來絕對是個大大的威脅。用或者殺,沒有選擇。」白國丈的眸子裏閃着精光,在他看來權勢不過分為友和敵。
「可是父親,試探可以,殺不可能。」白飛搖頭,才是他真正忌諱的地方。
「為什麼?」白國丈就不明白了,一個小小的大夫,怎麼就動不得了?再說了,即便是鳳歌城還是墨雲閣,那些勢力只是聽說,誰也沒有親眼見到。他倒是真想試試水。
「因為,相國寺的那位看中了他,曾經親自請上山,還留宿了一夜。」白飛終於說了出來。
一向鎮定的白國丈一下子站了起來,不敢置信的說:「相國寺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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