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風慕冷哼一聲,「這裏還是風巒。 」水騰遠站在風巒的地方,竟然還是這樣的囂張,真的當做他這個風巒的二皇子是個擺設嗎?
「還不是你的風巒!!」水騰遠冷哼道,「你現在說這話太早,何況你是簡陌的什麼人,你管的太寬了,手也伸的太長了!!」
「你!!」風慕發現,水騰遠也有氣死人的本領,看着水騰遠,他也心裏來氣。
「我什麼我!!」水騰遠冷哼一聲,轉身往裏面走,「就你風巒這個爛攤子,也不過是簡陌願意幫忙,放在我,我才不管,爛掉才好呢!!」
風慕再次默了,風巒的確是個爛攤子,而且是很爛的攤子,他的一己之力都不能有任何改善的攤子。必須要藉助月家和桂家。
「墨語還是沒有消息嗎?」簡陌依舊站在門口的台階上,看着城東的群山,鐵鷹衛的人還在山中搜尋,即便是沒有死,別人劫持走,也一定是走不遠的,所以,那一片山林是重點的目標。
「公子,還是沒有。」鐵鷹衛的搜尋還是沒有效果的。曼舞的眉頭也是緊緊的皺起,「公子,沒有消息,就說明墨語還是活着的!!」
「鐵鷹衛去一些人保護濟民醫館和愛嬰坊,發消息給風城的簡字號,說龍乘雲有可能去風城,也有可能去鳳歌城,加強戒備!!」簡陌淡淡的說,龍乘雲京城的人沒有了,其他地方不一定是沒有了,也許天龍堂的精銳還是存在的,只是不再風巒京城而已,她的心裏是始終有這樣的感覺的。
「公子!!」一道聲音傳來,只是這次回來的是一身風塵僕僕的非語,她去了鳳歌城一趟,然後經過風城回來,該佈置的,該準備的都已經準備好了。但是她的神色除了疲憊之外,似乎還帶着那麼一些焦慮。
「出了什麼事情?」簡陌沉聲問道,如果沒有事情,非語是不會是這個表情的。
「凌風被人劫持走了!!」非語冷聲說,「鳳歌城在幾天前的夜晚有人入侵,功夫很高,奔着明月樓去的,凌雲志和秦家諸人都在明月樓血戰,醫館的守衛相對薄弱。煙雲重傷,而凌風被帶走了。為此,凌雲志和秦家諸位把鳳歌城整個清理了一遍,餘孽是沒有了,但是不知道凌風就近被帶走是為了什麼?屬下想也許是有別的陰謀,所以一路前來,風城還沒有蹤跡,已經準備好了。但是公子,那些人的功夫很好,非語堪堪能打成平手!」非語說着,掩着嘴唇咳嗽了幾聲,顯然在鳳歌城的戰鬥里,她也是受了傷的。
「過來!!」簡陌說着往鎮遠候的府里走,門口剛剛只有桂牧原和月千巒陪她站在門口,風慕和水騰遠絕醫已經打鬧着往院子裏走了,所以剛剛的那番話,只有他們四個人知道,簡陌知道自己的預感是正確的,龍乘雲真正的實力是沒有透露出來的。而那些才是精英中的晶瑩,才是真的值得防備的人,而他們能找到的天龍堂的人,都只是一些不重要的人,真正的天龍堂的重要的人,應該是在更加隱秘的點,比如風巒京城城東的山巒,畢竟龍乘雲是出現在那裏不是嗎?但是狡兔三窟,誰也說不準不是嗎/
非語安靜的跟着走了進來,簡陌一聲不吭的讓她坐下,然後開始把脈,看傷。
看完了,簡陌也是沒有說話,而是飛快的寫了一張單子,告訴曼舞:「帶着她去濟民醫館,絕晶應該在,給她,就說按着我寫的來。非語,你去休息!!其他的事情都有我,放心!!」簡陌的眉眼是沉靜的,眸色是暗沉的,她會好好的要回來的。
「現在怎麼做?」月千巒問道。
「進宮!!」簡陌冷冷的說,風絕請的時候,她給風絕一個下馬威,但是現在她想要名正言順的去會會白雅,會會風絕,看着白雅的情景,應該是龍乘雲見過了她。白雅堅持不死,不就是為了等待龍乘雲嗎?她豈能不讓他如願呢?
「那就走吧!!」桂牧原沉沉的說道,而風慕早已換好了侍衛的衣服,換了一張臉,此時他是水騰遠的貼身侍衛。
「我憑什麼是你的侍衛!!」風慕非常的不滿,即便是侍衛也應該是簡陌的侍衛,,憑什麼給個臭小子當侍衛。
「給本皇子當侍衛,那是你的福氣,難不成你還希望頂着你原來那張醜陋的臉去見你老子啊,為什麼不去?」水騰遠冷冷的說,反正是不喜歡風慕。
「風慕,你的人到哪裏了?」簡陌突然問道。
「離京城還有一百里,今晚都可以到了。」風慕沉聲說道,他自然也是有人的,他的人也是精心訓練出來以一當十的精衛,而且這樣的人,他有五千。五千精衛,分成了好幾批悄悄的潛入京城,相信很快就可以部署好了。有簡陌的鐵鷹衛,有白二將軍手裏的五萬兵丁,有桂牧原的桂家軍的精衛,相信這個風巒會太平的,而且有一場血仗要打。
「很好,按照原計劃行事。風慕,你要知道,龍乘雲的手裏有多少精衛,我們並不清楚,而且龍乘雲非常的狡猾,有心計,我只能告訴你,他的那支精衛,比你的還是比我的可能都不遜色,而這樣的精衛,白家還有一支,所以等待我們的絕對是一場血戰,或者可以說是生死大戰,你明白嗎?」簡陌沉聲說。眉眼間都是冷冽的氣息。
「我知道。」風慕的神色也是一本正經的,沒有誰比他更加明白,皇位的爭奪,究竟是怎樣的一場血戰,而這場血戰,很可能是簡陌說說的白骨和鮮血鋪路的。
「梅落,去告訴非語,給鳳歌城凌雲志去消息,全力尋找凌雲鳳,凌雲鳳很有可能是有危險的。而且,我們需要通過凌雲鳳知道凌風究竟是想要做什麼?」簡陌吩咐梅落,「進宮你就不要去了。還有,林淑婉也給我好好的看着,我總是感覺,她曾經去過風城一定是有目的的,只是現在還不知道究竟是什麼事情。」簡陌的預感一向都是準確的,林淑婉絕對不會是那麼安分的,絕對不會是安分的,一定是有目的的。
梅落轉身離開了。
簡陌一行上了馬車,徑直奔着皇宮而去,皇宮裏的守衛一重重的,多了很多,這一定是白國丈的手筆。簡陌和桂牧原等人一從車上下來,就看見一個侍衛的首領走過來:「請出示令牌!!」
簡陌和桂牧原都沒有動,只有絕醫上前一步,然後拿出一個令牌:「看清楚了!!」
那個侍衛側身讓絕醫進去了,然後攔住簡陌:「他可以進去,你們不行!!」
簡陌冷笑一聲:「我是安平郡主,這位是桂世子,這位是水影國的大皇子和他的侍衛,你確定要攔着我們?」
那個侍衛愣了一下,想着剛剛急匆匆出去的侍衛的確是去請他們的,然後就讓開了。
簡陌一行進入了皇宮,到處都可以看到侍衛,幾乎沒有死角,或者可以說,皇宮幾乎被圍成了一個鐵桶。
「白家,果然準備的很是妥當!」風慕冷哼一聲。
「是啊,後日鴻門宴,咱們就會被包圍在裏面,然後就會是瓮中捉鱉,你怕不怕?」簡陌淡淡的問,目光卻是根本就沒有看着風慕,只是問了一句。
「怕?我不會怕,只會勇往直前!!」風慕堅定的說,有些東西該是誰的就是誰的,哪怕不要,也不能輕易的就被別人奪取。他的眼睛冷冷的掃過那些侍衛,心裏都是森寒,拿着皇上的俸祿,為白國丈賣命,也真的是夠可以的。
「那就好!!」簡陌緩緩的向前走,皇宮還是來過的,總不至於找不到路。
風絕卻是已經氣死了,也從來沒有任何一刻,感覺自己是這樣的明智,幸好把鎮遠候府的老祖宗關起來了否則,哪裏會有什麼勝算,簡陌和桂牧原分明是不受管教的,竟然敢抗旨不尊。
他想到這裏,眸子再次沉了沉,如果不是看着月家和桂家還有用,他斷然不會允許那個餘孽活着,不會讓月家和桂家還有人在,有人不聽他的命令,還不如不在。
等到白家滅了,等到白家滅了,他們就都等着吧!!風絕一張彌陀佛一般的臉徹底的扭曲了,帶着狠戾的光芒,手裏的毛筆的筆管硬生生的被攥碎了,甚至桌子上的東西也是落了一地。
整個屋子一片凌亂,根本就不成一個樣子,那個去傳旨的侍衛跪在大殿之上身子筆直,那是風絕的暗衛之一,所以也不用擔心風絕遷怒,因為風絕已經只剩下他們這一支暗衛了,也不過幾十人而已。
「你起來!!他們當時都說了什麼,到底是什麼情況,你也好好的詳詳細細的給朕說說,就連神情都不能漏掉。」風絕氣哼哼的坐在椅子上,心裏都是憤怒,而隨着憤怒來的是濃濃的殺意,還有隱隱的恐懼,他更加害怕,簡陌和桂牧原不是站在他的一邊,要知道鐵鷹衛和桂家軍,那都是一道極好的防禦,少了任何一個,只能讓風巒從此萬劫不復。
當年,他因為月家和桂家的這份力量心驚,如今依然如是,但是不得不用,否則,這個皇位他就是坐不穩的,白國丈絕對會比現在更加的放肆,或者說,月家和桂家不在了,風巒的王朝早就不姓風了。
他有時候也會想,如果不對月家和桂家下手,他是不是能活着的更好,畢竟月家和桂家相繼離開京城之後,白家才開始直逼皇位的。是不是有月家和桂家在,白家才不敢放肆,他突然有些後悔,他對月家和桂家的動手太早了,如果當初,他先對月家和桂家好,如今的白家應該不存在了吧,或者是存在也是他可以掌控的範圍。等到他徹底的強大,再慢慢收拾月家和桂家也不遲,他着急了。
侍衛還在細細的描述,但是風絕的神思已經飛的很遠了。
「皇上,安平郡主和桂世子覲見!水影國大皇子覲見!!」門外傳來一聲高呼。
如同驚雷一般炸響在風絕的耳畔,風絕一個激靈,瞬間清醒過來:「誰來了?」
「安平郡主,桂世子和水影國大皇子!!」內侍低眉順眼的說道。
風絕一愣,簡陌和桂牧原怎麼就和水影國的大皇子一道了,但是他很快就想到,當年水影的皇子,如今水影的王,對簡陌的母親也是相當痴情的,所以,他們走到一起,也絕對是不奇怪的,他的臉上瞬間就堆起了濃濃的笑意,看着格外的慈祥:「快點請進來,一路舟車勞頓的,給朕上好茶,多搬幾把椅子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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