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這個時候的杜康正在外面靜靜地看着,隨即重重地嘆了一口氣低聲道:「公主,你當真感覺不到這一路上有一個人一直安靜的看着你麼?連你喜歡的書也……」
明明不過一個多月的路程,因為秦宣帝一路上的圍追堵截,卻是用了三個月才回到白國。車隊抵達白國都城的城門時,白靜嫻戲謔的對杜康說了一句:「我本以為我們是趕回白國過年呢,卻不想趕上的是中秋節,甚好,甚好。」
一句話惹得杜康輕輕一笑:「公主若是嫌這行程快了,杜康可以陪着公主再回京城去轉一圈。不知公主以為如何?」說完杜康還順手摘了一枝路旁的桂花拿在手裏把玩,那模樣與平時的正經全然不同,竟是有些狡黠和散漫。
不想靜嫻卻是瞪了他一眼,一副懶得理你的模樣。白靜嫻本來面容生的姣好,但是畢竟不過十五歲,並沒有完全長開,仍是有一點稚氣未脫的模樣。可是她這麼一嗔一瞪,眉眼間竟全是風情,真真讓人怦然心動。
杜康愣了一下,隨即有些不自然的轉過了頭去,繼續把玩着自己手中的桂花去了。可是面頰上卻是有些泛紅。
……
回到白國後,眾人皆是鬆了一口氣,不過卻不能完全放鬆,所以不過一日白國便再次忙碌起來。大肇的形勢就算是那些從未出過宮牆的小侍女也知道究竟如何,更別說是那些與這利益息息相關的封國貴族了。
好不容易得了空閒下來的白子譽也前來尋了白靜嫻一次,沒有人知道他們之間究竟說了什麼,因為他們的身邊竟是一個侍從和丫鬟都沒有帶,但是有人說見着他們一起走進了他們的親生母親,白國王妃已經閒置了的落華殿。出來的時候白靜嫻雙手緊握成拳,眼裏隱含淚水,卻是憤憤的看了一眼當今最受寵的梅妃寢殿的方向。
而幾日後白國的中秋宴上也發生了一件怪事。
那一晚,天上的月亮出奇的圓,宛若玉盤,輕柔的月光灑在白國宮殿的上空,煞是溫柔美麗。白國宮殿裏也張燈結綵慶祝團圓佳節,剛開宴時倒還是一副和樂的樣子。
白斂坐在上位之上,在他身邊伺候着的就是當今白國最受寵的梅妃,白芷心的母親。白斂左手邊依次坐着的是白國的世子白子譽,還有嫡出的靜嫻公主。而與白子譽和白靜嫻他們相對的便是梅妃的兒子白彥真以及白芷心,還有其他的妃嬪便是坐在末席。
白斂雖是娶了十多個妃子,膝下卻僅僅只有這麼四個子女,所以這場中秋宴排場並不算大。
白斂先是說了一襲話後,下人便魚貫而入為主子們擺好了吃食,而請來的戲班子也在台上表演起一出團圓大戲來。
白靜嫻靜靜地端起面前的一杯茶淺酌了一口,一抬頭卻對上了白芷心一副憤恨的等着她的模樣。白靜嫻還未說話,便聽得自己身邊的思琴開口道:「聽聞芷心公主到今日為止都還沒有解除禁足令,就連回白國的路上都不曾怎麼離開過馬車。回來以後也是整日關在自己的寢宮裏。若今日不是中秋家宴,估計現在還在自己的宮殿裏呆着呢。」
白靜嫻聞言唇邊微微勾起一絲笑容,眼裏卻是無甚情緒的看了白芷心一眼,只是小聲的對着思琴道:「不是聽聞梅妃替她在父王面前說了情麼?」
「說是說了,大王也思量着她禁足了半年,也該解了這禁足,卻不想當天下午芷心公主不知怎麼的忽然大發脾氣,打了幾個身邊的丫鬟,也不知其中一個叫做柳綠的小丫鬟究竟是怎麼了,卻是忽然投了湖淹死了。本來也就是兩件小事,這事要是放在以前,大王多半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是偏偏不巧的是這事不知怎麼添油加醋的傳了出去,說是白芷心不拿下人當人看,害死了自己的丫鬟之類云云。逼得大王再次對白芷心禁足,還請了不少的內廷女官前來教導白芷心禮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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