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靜嫻這才緩緩地舒出一口氣,一個碧衣丫鬟便一臉笑意的走了進來:「敢問可是今日進府的靜嫻公主?我家夫人有請公主去梨園一起用膳,公主可賞臉?」
白靜嫻聞言下意識的皺了皺眉,然後只見她慢慢的站起身來看向來人,清艷的臉上不帶一絲笑意,只餘一片冰涼:「出去!」
「什……什麼?」那碧衣女子不料靜嫻如此態度,忽然愣住了,竟半餉回不過神來,「你可知道我家夫人是誰,夫人好心請你前去做客,你竟在此擺什麼架子!不過是小小的一個封國公主,甚至連門都還沒有進,你還真仗着三皇子的寵愛就無法無天了!」那碧衣女子一手指着靜嫻,一邊氣得發抖的大聲道。
「呵。」被碧衣女子指着罵的靜嫻忽然輕聲的笑出了聲,只見她慢慢的抬起頭來,一雙黑不見底的眸子定定的看向那個碧衣女子,身上竟帶了一絲煞氣,「我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封國公主,此話確實不錯,但是敢問……你又算是個什麼東西?」
你算是個什麼東西!
看着淡笑着說出這句話的靜嫻,那碧衣女子氣的胸膛不斷起伏着,一隻手指直直的指着靜嫻,竟說不出完整的一句話來:「你……你……」
白靜嫻見狀笑意逐漸加深,只見她蓮步輕移且從容優雅的走到那碧衣女子面前,「三皇子府里的奴才都是這麼一副德行麼?我呀……最討厭別人拿着手指指着我了。」白靜嫻的話語才剛剛落地,那碧衣女子女子根本沒有看見白靜嫻如何出的手,只覺得自己的手指被猛地一折,然後一股錐心的疼痛便從手指上傳來,疼得她竟生生掉下眼淚。
「你……你竟敢……」
「我怎麼了麼?」白靜嫻聞言似乎覺得好笑,一雙眼睛輕輕一眨竟帶着一絲無辜和調皮之色,「對了有沒有人教過你,奴才啊永遠都只是奴才,不要妄想自己有一天會變成主子!」看着氣的肩膀不斷抖動的碧衣女子,靜嫻的笑意驀地收斂,用着極為冷淡的聲音繼續道:「回去告訴你家夫人,她稀罕的東西不是每個人都想要的。」
碧衣女子狠狠地瞪了白靜嫻一眼,猛的甩袖離開了。
靜嫻慢慢的吸進一口氣,不由得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這樣的戲碼在上一世的時候已經上演過無數次了,如今的她已經不是那個傻到乖乖去赴宴然後受盡委屈的人了,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所有問題還是明面化的好,再者說……
「三皇子,你可看的還盡興?」白靜嫻淡淡一笑的將目光轉到左邊的窗戶輕聲道。
「呵。」屋外忽然響起一聲淡淡的輕笑,然後那扇窗戶便被一雙略帶薄繭的節骨分明的打開了,秦知越俊美的臉上略微帶着一絲笑意,一手撐着窗框道:「能看到靜嫻公主這樣的一面,知越自然是盡興了。」
此時的秦知越只是松松的穿了一件白色的錦袍,一頭烏黑的長髮微濕的垂在身前,顯然是剛剛沐浴完,這般的他竟顯得別樣的魅惑。「只是知越有些好奇公主是明知道知越在此而故意為之呢?還是……另有打算?」
白靜嫻聞言粲然一笑道:「我能有什麼打算?不過是三皇子既然想看戲,靜嫻若是不入戲豈不是很對不住你。」
其實靜嫻在察覺到秦知越在此處的時候便已經有了自己的打算,也才會有剛才的那一幕。她如此行動除了可以將矛盾明面化,更重要的是讓本性就小心謹慎而多疑的秦知越產生一種不安的緊張感。要知道此時的靜嫻本該越是低調行事才對,可是卻一反常態的如此一鬧,定會讓秦知越懷疑她有所圖謀,從而會主動的保護她這顆棋子。
她不需要他相信,只要有一絲懷疑即可。
白靜嫻慢慢的抬起頭定定的看向秦知越,她在賭!所以不可以露出任何破綻。賭他會選擇暫時不讓人來接觸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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