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後的三日,白斂便攜着眾多兒女上了路,前往帝都。白靜嫻微微閉着眼睛在馬車裏休息着。就在此時,杜康的聲音忽然在窗外響起,「公主,前面就是流民集中的地方了,因為是位於出霍國的邊境,所以那邊一直沒有人管。請公主萬事小心。」
白靜嫻慢慢掀開馬車的帘子看了前方,然後緩緩地出出一口氣,聲音里沒有任何波動地道:「嗯,走吧,能早日追上父王便好。」因着在路上白靜嫻又生了一場病,遂在醫館裏多停留了兩天。其他人便先行一步了。
「是。」
白靜嫻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今年的旱災持續的太久,竟然從初春一直持續到了年關,百姓們早已經焦急不安,各個封國的國內局勢也不穩定,偏偏這個時候要去帝都參加宴會。記憶告訴自己這次前往帝都麻煩大了。
「公主,請喝茶。」思琴見白靜嫻微微蹙着眉頭,忙倒了溫熱的茶水遞給白靜嫻。
白靜嫻剛剛伸出手要去接的時候,馬車忽然頓了一下,因為停的太突然,思琴一個不穩竟將茶水灑了出來,沾到了白靜嫻白色的衣裙上。頓時,那潔白無瑕的裙子上便盛開了幾朵茶色的梅花,很是刺眼。
「奴婢該死!」思琴一驚,竟也顧不得這是在馬車上,慌忙的端着茶杯就跪了下來。而思畫則眼疾手快的掏出了手絹為白靜嫻擦拭起衣服上的茶漬來。
白靜嫻冷淡的眉眼微微掃過思琴,然後慢慢的抬起了手,思琴見狀害怕的猛的低下了頭,微微的咬着自己的嘴唇。
看來是躲不過要挨一巴掌了。
可是思琴等了許久卻也沒有見白靜嫻一巴掌招呼過來,思琴覺得有些奇怪,便大着膽子些些抬起頭去看了白靜嫻一眼,卻見白靜嫻是抬手擋住了思畫為她擦拭裙子的手,「不用了。」
「沒有下一次。」天生帶涼意的聲音在馬車裏慢慢的響起,白靜嫻看了一眼誠惶誠恐的思琴一眼後,忽然伸手打開了身邊的車簾,「杜康,怎麼回事?」
「這……」杜康從馬車前騎馬踱到白靜嫻面前後這才恭敬地開口道:「回稟公主,是流民,前方忽然竄出了大批流民,他們正向着馬車涌了過來。」
白靜嫻聞言,纖細白皙的手微微將帘子撩的更開一些,果然如同杜康所說看到了一群流民向着他們涌了過來,破爛的衣服,飢餓的眼神,明明已經累極,餓極,步伐都有些虛浮,可是那些人衝過來的速度卻仍是捲起了一陣黃沙。
「公主,我們是否要救濟一下這些流民?」思畫自然也是看到了這些很是可憐的流民,忙開口道。
卻不想白靜嫻眉頭微微一皺,本意想讓車隊到一旁去讓路,卻不想生生看見了那些流民那般讓人恐懼的眼神。那樣的眼神仿佛只要前面有活物便要將其吃抹乾淨一般!
白靜嫻忽然鬆開了掀開的車簾,冷漠的開口道:「不用!侍衛聽令,全部圍好車隊,拿好武器,繼續前行。若有敢犯我白國車隊者,誅之!」
「公主!」
「公主,那些流民甚是可憐,我們也有一些乾糧不如給他們吧。」周遭有些人不忍心的說道。
「走!」白靜嫻的聲音驀地一提高竟是無比威嚴,見眾人仍是猶豫,而且思琴思畫都是一副愁苦狀,白靜嫻忽然冷笑一聲道:「怎麼本公主的話也不聽了?」
知曉現在與她們多說無益,白靜嫻便板了臉下了命令。總不能說自己曾看過書上記載,人若餓極便只剩本性,或食生肉不說,還飲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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