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嫻自小邊有一個習慣,那便是出遠門前的一天必定要去城西的聖安寺去聽聽經。倒不是她自己有多喜歡佛理,不過是因為小時候母妃常帶她去。現在母妃不在身邊,她總是要去聽兩場講經,心裏才會覺得安慰,仿若出行前與母親告別一般。
而也就是因為如此,卻叫裴敏勾結了盜賊埋伏不說,還搶了錢財也差點失了性命。
她永遠都忘不了那個時候的裴敏,撕下偽善的面具後瘋狂的搶奪着財物,甚至把那些士兵一個個全部殺掉,猩紅的血液還有那刺眼的刀光成了她上一世的噩夢。那個時候的她也差一點成了他刀下亡魂。恨意驀地生出。
可是唇角卻生生的綻開了一絲笑意道:「卻不知這三皇子為何偏偏盯上了我的性命?」
「公主如此聰慧,豈會真的不知曉裏面的因由?」蘇子格聲音里沒有太多起伏,只是面上透着一絲關心:「一來是因為他與白國素來不對付,而大王偏偏最為寵愛公主你。讓一個人痛苦的方式有很多,但是比起殺死對方,不如讓對方失去最寶貴的東西,自己在旁邊瞧着樂來的狠。其次便是誰叫這一段時間內要形隻影單的出宮去的人只有公主你一人。再者說,你畢竟是那個人的血脈,他……」
說道最後蘇子格卻是神色一暗,不再開口。而白靜嫻眼裏更是很快的閃過了一絲複雜而莫名的情緒。兩個人竟是良久無話。
過了許久嗎,直到杯里的茶水都變冷了,白靜嫻這才慢慢的抬起頭來看向蘇子格道:「你要我如何幫你?」
「作餌便可。」
白靜嫻嫣然一笑道:「蘇子格,可有人說過你膽子之大,竟然讓我堂堂的一國公主為你作餌。」說完也不等蘇子格回答,白靜嫻卻忽然起了身:「不過既然求到本公主這裏,只怕這餌便是裴敏這廝了,那麼在你出手前,可否讓本公主也好好玩上一玩,儘儘興如何?」
「公主高興就好。」蘇子格如是說道。
再說那白靜嫻這邊和蘇子格定下了約定,便忽然來了興趣,吩咐着身邊的思琴道:「去請裴大人入宮便說本公主找他有要事相商。」
見思琴領命而走後,靜嫻這才轉過頭來對着思畫開口道:「讓院子的人全部集中起來。」
「是。」
裴敏哪裏知曉白靜嫻玩的是什麼鬼名堂,只想着三皇子許給自己的那些條件,不禁心裏一陣高興,卻在這時聽到一個小廝通報道:「裴將軍,靜嫻公主請您入宮一趟。」
裴敏聞言眉頭一皺,卻又想白靜嫻不過屁大個小女娃娃,還嫩有什麼本事不成,便應了一聲,換了衣服便進了宮去。
等他來到棲靜宮時,一眼便瞧見了慵懶的坐在檐下的白靜嫻。只見她的一雙眸子往着他身上一掃,便驀地起了身來開口道:「裴將軍來得正好,本公主喚你前來也不為別的事,只是現逢亂世,又遇天災,許多百姓流離失所,我們又怎可拿百姓的賦稅吃喝玩樂?在其位,謀其政,盡其責,百姓奉養我們,我們怎能在百姓水深火熱之時還講究奢侈華貴!遂靜嫻以為應當集資賑災才是,裴將軍以為如何?」
裴敏被白靜嫻這麼義正言辭的一通話說下來,頓時砸的頭暈目眩,卻只能應道:「自是應該,自是應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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