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方,七人追殺而來,秦銘臉色頓時一變,立馬落身在地,看都沒看守城侍衛一眼,扔出一塊中
這裏是禍罪城,每天重傷逃到這裏的修士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他們早就習以為常,他們的職責是守衛城門與收下靈石,其他的事懶得去管。
秦銘進入城中沒多久,七人追殺而至,不過到了這禍罪城,他們自然是收斂了殺氣,老實的交納靈石後,跟着走進城中。
秦銘一走進城,當即選了一家客棧,在一群不善的目光下,進入了客房之中。
秦銘自然不相信客棧的陣法,親手布下幾套防禦陣法後,一拍腰間的靈獸袋,白影一閃,竄入秦銘的懷中。
小傢伙依偎在秦銘的懷裏,小腦袋蹭着秦銘的胸口,一臉享受的樣子。
見此,秦銘不由笑了笑,翻手之間,一株赤火靈草出現在他手中,赤如熔岩,形若麒麟奔騰,濃郁的清香瀰漫在房間內。
若是有其他人在場,定會驚呼出秦銘手中的赤色靈草,乃是傳說中的麟香草,更是極品的萬年年份!
原本依偎在秦銘懷裏的小傢伙,鼻翼翕動了幾下,翻身之間,就將秦銘手中的靈草給叼在嘴裏,三兩下就將萬年麟香草給吞下肚,舔了舔嘴,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
嚶嚶~
小傢伙看着秦銘,嗷叫了兩聲,顯然還想要靈草,看的秦銘一陣搖頭輕笑。
「貪心的小東西,去吧,替我監視客棧內的一舉一動,等我體內傷勢痊癒,少不了你的好處。」
小傢伙極有靈性,一聽秦銘說這話,竟伸出自己的前肢拍了拍胸口,一副有我在你放心的樣子。
唰!
小傢伙身形一閃,無視秦銘以及客棧內佈下的陣法,化作一道白光消失不見。
秦銘搖了搖有頭,腦海中不禁回想起在雲嵐宗時,小傢伙偷取白玉雪參的一幕幕,令他不禁又會心笑了一會兒。
之後,秦銘盤膝坐下,一抹指間的空間戒指,一個小瓷瓶出現在他手中,肉痛的看了幾眼小瓷瓶後,秦銘心念一動,『啵』的一聲,瓶蓋自動彈飛。
頓時,一股比之前萬年麟香草還強的藥香味兒,立即充斥在整個房間內。
似有所感,秦銘轉眼看向房間某個角落,就注意到一雙賊兮兮的大眼,正盯着他手裏的小瓷瓶,不用說除了小傢伙還會有誰。
秦銘一陣汗顏,也沒去管小傢伙,以神識控制小瓷瓶中的萬年靈髓乳,慢慢的塗抹到胸口的劍傷處。
原本被一劍貫穿的胸口,此刻在萬年靈髓乳的療效下,竟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長出細嫩的筋骨與新肉。
秦銘感嘆萬年靈髓乳神效之際,又心痛這半瓶的量。
這瓶萬年靈髓乳,自然是他洗劫火應龍老巢所得,如此療傷聖液,如今用了半瓶後僅剩半瓶,令他不免覺得有些肉痛。
不過,秦銘也不是什麼守寶之人,好東西只有在用的時候,方能顯現出它的珍稀,如若不然,與路邊的野草泔水沒什麼區別。
接着,秦銘又服下幾顆療傷丹藥後,就閉眼調息,運轉靈力煉化丹藥之力。
此時的禍罪城中,中年人帶着六名沖冥修士,在城中搜尋秦銘的蹤跡。
奈何禍罪城太大,想要將秦銘找出來無異於大海撈針,找了接近半天的時間,根本沒有一點頭緒。
「老大,打聽到那小子的消息了!」
正當中年人氣憤之際,其中一人從遠處跑了過來,中年人霍然起身,連忙追問道:「在哪裏?」
「就在前面那個客棧中。」此人指着不遠處的一家客棧說道。
「帶路,都跟我走!」
中年人帶着一群人氣勢洶洶的朝客棧走去。
然而,他不知道某個角落邊,一個嬌小的白影正看着這一幕,見眾人離去,小傢伙的一雙大眼中,流露出狡黠之色。
唰~
白光一閃,小傢伙跟着消失在原地。
沒過一會兒,旁邊幾個擺攤的小販,陸續發現自己的攤位上,不是少了幾株百年靈藥,就是少了幾件珍稀的靈材,令小販攤區一下子炸開了鍋。
「我的百年白木花,還有玄木果,哪個天殺的偷了!」
「還有老子的精元玉玲瓏,雙首鱷的膽......」
「等等,剛剛好像有幾個人在我們這邊轉悠,又不買東西,早就覺得他們可疑,可能是他們幹的。」
「什麼可能,一定是他們幹的!」
「對,敢在禍罪城行竊,不知死活!」
也不知道是誰在起鬨,小販攤區無論是丟了東西的,還是沒丟東西的,一下子暴亂了起來。
在一眾起鬨之下,幾乎九成的擺攤修士,全都一起浩浩湯湯的朝中年人,也就是客棧方向衝去。
再說中年人,一行七人氣勢洶洶的來到客棧。
櫃枱邊站着一個白髮老者,古稀之年的模樣,見七人走進客棧,渾濁的雙眼微微眯起。
中年人對着身旁的一人使了個眼色,那人點了點頭,走到櫃枱前問道:「掌柜的,有沒有一個帶傷的年輕人,身穿青衣,大概這麼高樣子,相貌……」
「對不起,本店有權對客人的信息保密,恕老朽不能告訴你們。」
「老東西,你......」
「閉嘴!」
見屬下出言不遜,中年人輕喝一聲,將那人給瞪了回來。
能在禍罪城內開客棧,根本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就算眼前這個掌柜是普通人,但並不代表這家客棧的背後,沒有大人物撐腰,要不然早就被人砸了。
「我這位兄弟有些偏激,還望掌柜的莫要見怪,康某在此向掌柜的道歉,還望掌柜的莫要責怪。」中年人抱拳賠禮道。
老者輕哼一聲,順手拿起櫃枱上的一本書看了起來,根本沒有理會中年人。
見此,中年人臉色有些陰沉,卻也耐着性子強忍着沒有發作。
如今不同以往,若是放在以前,他早就發作了,畢竟有黑色骨棒在手,就算對方是教主修士,他都有底氣對抗,而今......
這一切都是秦銘的錯!
一想到秦銘,中年人自然是將胸中所有悶氣,賴到秦銘的頭上。
「就是他,就是他們這幫人!」
突然,一陣大喝聲響起,客棧外面頓時熱鬧起來。
客棧內所有人,包括中年人七人都轉眼看向客棧之外。
只見一群人蜂擁闖進客棧,這讓原本裝模作樣百~萬\小!說的掌柜霍然起身,臉色陰沉的看着衝進來的一大幫人。
衝進來的自然是那些小販,不過他們都是常年混跡於禍罪城中,比中年人更知道禍罪城的規矩,以及哪些人或勢力是否能招惹。
「掌柜的見諒,我等前來並不是鬧事,而是為了這幫小賊而來。」領頭的一個瘦子趕忙說道。
顯然,這個客棧不是他們所能招惹,不然也不會第一時間解釋。
「哦?」
聞言,原本臉色還有些難看的掌柜,一下子來了興趣,點了點頭後,就捻着鬍鬚看着他們。
「諸位這是......」
「少給老子裝蒜,將偷的東西全都交出來,外加每人一千靈石,不然你們七個休想離開禍罪城!」瘦子一改之前對掌柜的客氣,指着中年人怒喝道。
「放屁,誰偷了你們的東西,你們找茬是不是!」
中年人這邊的人,全都是一幫亡命之徒,本來在掌柜這裏弄得有些窩火,如今一群人又莫名其妙的找茬,這讓他們如何忍得住。
「好啊,偷了東西還在這裏惡人先告狀,你們幾個要是有種的話,敢不敢去滅仇台?」不等瘦子說話,人群之中走出一個彪形大漢喝道。
「去就去,誰怕誰就是......」
「給我閉嘴!」中年人怒喝一聲。
頓時,原本他身後躁動的六人,一個個閉上了嘴巴,只不過與小販等人的對眼絲毫不服軟。
「諸位,我想其中應該有些誤會,我等不妨坐下來好好談談,如何?」中年人強擠出一絲笑容說道。
「如何個屁如何,我告訴你們七個,今天要麼交出東西外加賠償,要麼永遠別出禍罪城,不然讓你們死無葬生之地,哼!」
說完,小販等人也不給中年人解釋的機會,轉身走出客棧,在距離客棧十幾丈外停下,一個個殺氣騰騰,看樣子是要守着他們七人出去。
「老大,這群人明明是沒事兒找事兒。」
「我們該怎麼辦老大?」
看着外面一群小販的堵路,中年人深沉一口氣,恨不得一巴掌將身後的這群傻瓜全部拍死。
該怎麼辦?
要不是你們在這裏添亂,能讓一大幫人放下狠話,堵在外面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嗎?
當然,眼下這個情景,他也不好說這些話,畢竟他們現在是拴在一根繩上的螞蚱。
一損俱損,一榮俱榮!
眾人沒有注意到的是,此刻客棧人群中的某個角落裏,一個青衣年輕人正不可思議的看着這一幕,不敢相信所看到的一切。
此人自然是秦銘,在七人來到客棧的時候,小傢伙就回來通知了他。
只不過他沒有想到,之後的事竟然會發展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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