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厲千幽的反應,鐵熔皺了皺眉。
見狀,厲千幽連忙解釋道:「道友莫要多想,在下並非北枯州之人,只因有些事,日後會去北枯州一趟,所以才驚異於道友等來自北枯州。」
聽厲千幽這麼一說,鐵熔眉梢一緩,但心中還是不相信他的話。
「不管道友信不信,厲某已經說了,不過厲某倒是想知道,諸位道友從地之北枯州來喚天州,恐怕是在找一件重要的東西吧?」厲千幽笑看着鐵熔。
「那又如何?」
鐵熔面色有些陰冷。
對此,厲千幽也沒感到意外,畢竟誰也不想自己的任務,被一個來歷不明的人知道。
「沒什麼,不過厲某倒是能幫諸位一二,不過日後在下若是去往北枯州,還希望道友也能幫助厲某,如何?」
聞言,鐵熔驚異的看着厲千幽,他從沒有見過這樣的人,說話這麼直白,交易也說的如此透徹,完全不像一般魔修行事的風格。
不過,這樣的人性情直率,也沒有那麼深的城府和算計,倒也是個值得合作的夥伴。
「道友怎知,我等會與你合作?」鐵熔大有深意的看着厲千幽。
「無他,道友手中的獸毛,厲某感覺到一絲熟悉的氣息,可否能給厲某一觀?」
「此話當真?」
鐵熔一下子站了起來,死死地盯着厲千幽,就連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當即,鐵熔翻手之間,一撮獸毛出現在他手中,赫然就是之前在深淵前所發現的獸毛,不疑有他,鐵熔連忙將獸毛遞給厲千幽。
「道友請看!」
不光是鐵熔,就連他身後的那些引靈修士,也全都緊張了起來,眼中帶着希冀,全都緊張的看着厲千幽。
看着手中的灰色獸毛,厲千幽心中比鐵熔等人還震驚,因為獸毛中所散發出的氣息,竟與小傢伙的氣息一模一樣,這讓他如何不感到震驚。
「厲道友,如何?」鐵熔緊張的問道。
厲千幽目光微閃,眼中流露出一絲回憶,說道:「我曾經見過一隻灰色狐狸,與這獸毛上散發出的氣息一模一樣,若是沒有第二隻的話,想來就是那隻灰狐狸了。」
「狐狸?」
眾人面色一愣,顯然對於狐狸感到十分奇怪。
厲千幽也心中一凜,暗道莫不是說錯話了,畢竟他也是根據小傢伙來形容,但見鐵熔一眾人的反應,看來事情另有隱情。
過了會兒,鐵熔面色變了變,驚疑的喃喃道:「莫非它又涅槃了?」
話落,鐵熔立馬意識到自己失言,連忙看向厲千幽,見對方還在盯着獸毛看,並沒有露出任何異色,這才讓他鬆了口氣。
「厲道友可否告知,你在什麼地方看過那灰狐狸,鐵某必有重謝!」鐵熔一臉鄭重道。
「誒,鐵道友嚴重了,你我相交一場,定會告訴你的,不過在下日後去往北枯州,人生地不熟的,恐怕......」
「道友請放心,這是我鐵家的令牌,日後道友若是去往北枯州,儘管找我鐵熔,我鐵家雖說不是什麼大家族,但在覆天盟中還是說得上話。」
說着,鐵熔遞給厲千幽一塊五角令牌,造型古樸,正面刻有一個『鐵』字,反面則刻有一個『器』字。
「那好,日後在下若是去北枯州,就全依仗鐵道友了。」厲千幽接過令牌說道。
旋即,他又裝模作樣的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塊玉簡遞給鐵熔,說道:「鐵道友,幾個月前,我在武國東部的岐雲嶺見過那灰狐狸,只因它速度太快,我與隨行的幾名道友都沒抓到,這是岐雲嶺的地圖,你可以看一下。」
一聽灰狐狸在岐雲嶺出現,且厲千幽又拿出玉簡,鐵熔心中大喜,也沒懷疑厲千幽的話,急忙將玉簡結過在手,連連感激。
「厲道友想不想隨我等一起去?」鐵熔試探道。
厲千幽微微一笑,無奈道:「在下倒是想,不過道友應該清楚,如今整個武國都在通緝我厲千幽,前幾日又斬殺那麼多天劍宗弟子,我得先到其他國家躲躲,日後修煉有成再回來。」
「那好,鐵某也不強求了,希望日後在北枯州再相見。」
「一定!」
兩人抱了抱拳,鐵熔就帶着一行引靈修士,按照地圖上的指引,朝武國東部的岐雲嶺飛去。
山崖前,厲千幽摸了摸下巴,喃喃道:「看來小傢伙來歷不簡單,若是有機會,得好好調查一番。」
畢竟,連涅槃境的火應龍都忌憚它,可想而知小傢伙的來頭到底有多麼大,再加上地之三州也來人,看樣子恐怕不止鐵家一家在尋找。
「日後若是不到萬不得已,不能將小傢伙輕易示人,不然會引來滔天巨禍。」厲千幽喃喃道。
「不過,如今當務之急,還是得趕到立豐城助本尊一臂之力才行。」
隨後,他整理了下思緒後,便化作一道魔光,朝着立豐城方向飛去。
只是他不知道,在他離開後不久,一道遁光出現在山崖邊,顯現出一道神秘的身影,此人在山崖四周仔細探查。
「看來厲千幽剛離開不久,那個方向是立豐城所在,看來這邊的事解決完了,他要去與秦銘那小子匯合,這樣也好,自投羅網,正好一網打盡!」
「不過也不急,秦天生說那秦銘身上還有秘密,我倒是覺得這厲千幽身上的秘密更大。」
「突然出現的魔修、分影流光劍勢、還有血色試煉中的各種寶物,這一次狩獵我很喜歡。」神秘人怪笑起來。
此人就是那日在秦家大殿內,與秦天生暗中對話之人。
他按照秦天生的指示,從立豐城出來後,便一直暗中調查厲千幽的蹤跡。
不過這幾天下來,他每每都撲了個空,不是厲千幽沒去過那個地方,就是厲千幽先走一步,神秘人沒有一次與厲千幽碰過面。
好在如今終於能夠確定,厲千幽的行蹤乃是立豐城,他這心也就放了下來。
自覺山崖邊沒有什麼,神秘人就又化作一道遁光,朝秦銘離去的方向追去。
狩獵即將開始,只是這一場獵人與獵物的對決,不知道誰又能笑到最後。
又或者說,獵人與獵物的關係,能否一直保持,沒人能說得清楚。
畢竟神秘人離開後,還有一道身影出現在山崖上,他背負着雙手,遙望着厲千幽和神秘人離去的方向。
誰才是真正的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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