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然響起的聲音,令秦銘和萬人噁心中驚悚萬分。
他們進入這裏不說很長時間,但最少也有兩炷香的工夫,完全沒有察覺到有人躲在暗中,即便是如今那存在開口說話,他們也都不能確定對方藏身的位置,這如何不令他們感到驚悚。
剛剛那躲在暗中的存在若是對他們動手,他們就算是不死也要丟掉大半條性命,此刻很有可能成為兩具屍體。
萬人惡還好說,畢竟它還有一半的身魂在地獄道空間,可秦銘卻沒有如此準備後手,可以說如果被斬殺是沒有重生的希望。
「不用害怕,老夫若是想對你們動手,還會等到現在嗎,只不過是感受到你們兩個小傢伙出現,這才從沉睡中甦醒。」那聲音解釋道。
可這話落在秦銘和萬人惡的耳中,卻讓他們頓時神色驚變起來。
沉睡中甦醒?
莫非……
「敢問前輩是何人?」秦銘沉聲問道。
同一時間,體內靈力與氣血瘋狂運轉,一旦有任何異動,他會毫不猶豫的將一身的靈氣與氣血灌入進造化元衍珠之中,就算是註定隕落,他也要拉着對方一起死,或是重創對方。
以他的修為實力或許做不到,但若是造化元衍珠的話,他有足夠的信心就算不能滅殺對方,也能在臨死之前重創暗中的存在。
像是感受到秦銘渾身散發的氣息,那暗中的聲音突然笑了起來,說道:「不錯,能有如此果敢的心性,倒也是個不錯的苗子,你若是不死,日後應該也是個人物。」
「至於老夫是誰,我想你們心裏已經知道了,沒錯,老夫就是你們要找的血蟲皇神胎。」
什麼!?
秦銘兩人大驚失色,儘管心中已有了猜測,但當對方親口承認後,卻仍舊讓他們感到震驚無比,一股不安的心緒在他們的心中瀰漫開。
「不用害怕,老夫說過,我如果想對你們動手,早就動手了,又何必等到現在。」
這話的確不假,但如果血蟲皇神胎此刻正在甦醒的關鍵,對他們出手很有可能影響到什麼,這才開口拖延時間。
萬人惡整個人愣再也原地,半天都沒有回過神來,現在在得知對方是血蟲皇后,它已經被驚傻了。
至於秦銘則神色陰晴不定,他心中拿捏不定對方如今是何狀態,且如今主動暴露卻又不對他們動手,這到底是另有目的,還是裸的陽謀呢?
「你這小子不錯是不錯,性子就是太多疑了,老夫是血蟲皇又如何,要對你們動手早就動手了,哪裏還會留下你們的性命,至於老夫是否在甦醒的關鍵時刻,這一點更好解釋了。」
「你若是老夫,處在甦醒的關鍵時,本是不能被打擾,卻又主動暴露,那你說說老夫這樣是不是在自找麻煩,嗯?」
血蟲皇的話很淡,讓人聽不出其中的喜怒,更像是在說一件很正常平常的事,這讓原本多疑的秦銘眉頭皺得更加緊了。
「好了,廢話老夫也不多說了,至於老夫接下來說的話你信不信就是你自己的事了。」
在接下來的時間裏,血蟲皇就像一個局外人一樣,聲音在這方空間內響起,期間就算有萬人惡開口叫嚷,血蟲皇都沒有停下,而是自顧的在那裏講着的話。
剛開始的時候,秦銘和萬人惡幾乎都認為血蟲皇在胡說八道,但隨着血蟲皇講述的事情愈發讓人難以置信的時候,兩人完全聽呆了。
尤其是原本叫嚷的萬人惡,也隨着血蟲皇的講述閉上了嘴巴,與秦銘一樣安靜地聽着血蟲皇的話。
一個時辰後,當血蟲皇講述完後,也不管秦銘和萬人惡是否相信,兩道血光突然從虛空中射出,無論是秦銘還是萬人惡都有心躲閃,可他們發現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將他們所在的空間凝固,令他們不能動身一下。
兩道血光襲至,全都打到秦銘的身上,當所有血光散去後,此地除了萬人惡之外,再也沒有其他人,至於秦銘也早就在兩道血光下消失掉。
「你……你殺了他,你這個騙子,剛剛說的一大堆都是騙我們的!」萬人惡大叫道。
「哼,那小子若是死了,你豈能還活着!」血蟲皇冷哼一聲。
萬人惡神色一愣,跟着連忙查看自己的魂魄,發現役靈印仍在,沒有受到絲毫影響。
「那你將他弄到哪裏去了?」萬人惡連忙問道。
「當然是傳送傳送出去了,哼,身為老夫的意識體之一,竟被一個人族給控制了,真是丟我血蟲龍族臉!」血蟲皇的聲音冷哼道。
聽着血蟲皇得話,萬人惡剛準備反駁,但突然間又像是想到了什麼,笑眯眯的說道:「既然您老人家神通廣大,還得麻煩血蟲皇大人您幫幫忙,將我魂魄中的役靈印拔去,怎麼說我都是您曾經的意識體之一,嘿嘿~~」
「我辦不到。」
「你耍我,那小子就算再怎麼強,也都沒有達到聖經的地步,你即便不復當年的半步仙境的實力,要拔掉一個涅槃修士種下的禁制絕對易如反掌,你不想拔除就算了,什麼辦不到,你萬人惡大爺看不起你!」
撲通!
萬人惡的話剛落定,一股強大的力量從天而降,直接將它壓在地面上動都不能動一下,血蟲皇的聲音跟着又響了起來。
「你以為那小子種下的禁制很普通嗎?就算是全盛時期的我都拔除不了,更別說是現在的我。」
「那小子的確是涅槃境,但所施展的禁制卻奧妙無窮,連我都看不懂其中的萬千變化,真要是強行拔除,恐怕還沒開始就觸動禁制,直接將你引爆,你現在還想要老夫拔除嗎?」
聽完血蟲皇的這番話,萬人惡嚇得渾身直哆嗦,連忙叫道:「算了算了,不拔了不拔了,這太危險了,那小子人其實也不錯,對我也沒有那麼苛刻或是將我當炮灰,不拔就不拔吧,免得弄不好將命給賠上。」
見萬人惡自言自語的在那裏念叨,暗中的血蟲皇那叫一個氣啊,要不是眼下這裏就萬人惡這一個意識體,且已經有成為血蟲龍族的資質,以他血蟲皇的脾性,早就一巴掌拍死萬人惡了。
可是血蟲皇沒有想過,眼前的這個萬人惡乃是他曾經舊殼兵解後的意識體,儘管是萬千意識體之一,但萬人惡有這樣的性子全都是因為血蟲皇有這種性格的原因,不然又怎麼可能會有如今的萬人惡呢?
「既然這樣,你為什麼不將他封印,這樣一來我也解脫了。」萬人惡再次說道。
「哼,你以為老夫之前說的那些話都是開玩笑的嗎,既然他被選中,老夫若是動他一根汗毛,恐怕血蟲龍族將徹底滅族,你明白嗎?」
「即便那小子沒有被選中,老夫也沒有絕對的把握將其拿下,因為老夫在他的身上感受到一股可怕的氣息,應該是這小子身懷某種逆天寶物,一道祭出或是爆發開,別說是你會立馬隕落,就連老夫都沒有信心活下去,你說我當時要不要封印他,哼!」
顯然,血蟲皇很鬱悶,即便是之前射向秦銘的兩道血光,他都不敢有任何不軌之心,畢竟有人在暗中看着呢,只要他有半點殺機,他相信在他出手的那一刻,就會被抹殺掉存在。
這個絕不是血蟲皇妄自菲薄,而是……
至於此刻的萬人惡,它是真的沒有想到秦銘不僅實力強大,身上還擁有連本體血蟲皇都害怕的寶物,並且還是某種傳承的候選人,這讓它怎麼也都沒有想到。
而一想到這些,它就感覺到自己一生都要受秦銘的奴役,心中越想越不是個滋味兒。
可當它轉念一想,它如今還活着,這一切都是值得的,至少它不用死,更有可能繼承血蟲皇的衣缽,畢竟這裏可只有它一個血蟲皇舊殼意識體。
果然,就在萬人惡美滋滋的想着時血蟲皇的聲音便傳入進它的耳中。
「好了,廢話說了那麼多,老夫沉睡在此地的目的除了感知那小子一切,更是為了等老夫兵解後所化的血蟲龍族之人到來,你雖說不招人喜歡,但畢竟是老夫曾經的意識體之一,如今更是有進化成血蟲龍族的存在,就你了!」
「那是,也不看看萬人大爺我是誰,早晚會成為血蟲仙,成為……」
只是還沒等萬人惡說完話,一道道血色閃電從天而降,劈得萬人惡慘叫連連,叫罵聲不斷。
「哼,你以為老夫的衣缽是那麼好繼承的嗎,既然想成為血蟲仙,那就讓老夫好好磨礪你吧。」
「不,不要,我不繼承了行不行,我想念秦銘那小子了,讓我出去找他。」
「現在才說不繼承,晚了!」
「不要啊,求求你放了我吧,我是你的意識體,你不能用跟的對我,我怕死怕痛,繼承你的衣缽只會有辱你的名聲,你還是換個人吧。」
「閉嘴!」
在萬人惡悽慘的大叫聲中,一道血色漩渦浮現在半空中,直接將萬人惡給吸了進去,這通天柱子一層空間再次陷入死寂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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