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銘朝着東南方向一路前行,走了近半天的時間,卻都沒有在感應到造化元衍珠的氣息,這讓他感到十分疑惑。
之前的氣息波動,他是絕對不會感應錯,但如今怎麼感應都感應不到那種氣息,即便知道方向所在,但若是不知道大致位置,這在這片荒原中,無異於大海撈針。
甚至他都嘗試激識海中沉寂的造化元衍珠,可四周依舊沒有反應,一來二去之下,令他都開始懷疑起來,是不是自己真的感應錯了。
就在秦銘心中急躁之際,他突然感應到兩股波動,與前方十幾里的方向激烈碰撞,顯然是有人在那裏打鬥。
而在秦銘現那兩股氣息之時,那兩股氣息似乎也現了他的存在,紛紛停下手,兩股強橫的神識齊朝他這邊掃來。
涅槃境!
秦銘心中微凜,這探查而來的神識,絕對屬於涅槃修士。
在察覺到秦銘只有教主境後,那兩個涅槃存在又繼續大戰起來,絲毫沒有理會突然闖進他們附近的小修士。
對此,秦銘心中自然再清楚不過,他也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態,繼續尋找造化元衍珠的氣息之地。
又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尋找依舊沒有進展,秦銘心中隱隱有了放棄的意思。
他也不覺得前方十幾里外,那兩個爭鬥的涅槃修士,是為了造化元衍珠的波動而來,畢竟那種波動很淡也很奇怪,如果不是秦銘無數次感受過造化元衍珠的波動,恐怕他也會將之當做清風一般忽略。
「罷了,得知我心,失之我命,既然造化元衍珠在我這裏,我又何必......」秦銘心中暗嘆道。
就在他準備離去的時候,原本遠在十幾里外爭鬥的兩個涅槃存在,也不知因為什麼,攜帶着驚天的氣勢,朝他這邊沖襲而來。
頓時,秦銘臉色陰沉了下去,不過他並沒有妄動什麼,神色也跟着恢復了原狀,甚至做出一副驚恐的樣子,準備逃離走的時候,兩道低喝聲同時在他的腦海中響起。
「站住!」
咻咻!
兩道遁光左右一閃,瞬間出現在秦銘的頭頂虛空上,就見一個身着白袍的老者,與一名近兩丈大的魚怪異族,遙遙的對峙在半空上。
「太好了,是我人族的修士,小友,這是老夫從這異族賊子手中奪下的寶物,老夫現將此物暫且托與你保管。」
也不等秦銘同不同意,白袍老者大袖一揮,一根造型古怪的木杖,從其大袖中飛出,朝下方的秦銘這邊射去。
秦銘目光微凝,神識釋放出的剎那,就知道木杖上並沒有被動手腳,也沒客氣的將之攝入到手中。
見白袍老者將木杖丟給了秦銘,那魚怪異族神色間閃過一絲驚慌之色,急忙說道:「小友,此人陰險歹毒,法杖上定塗有某種劇毒,余某這裏剛好有解藥,你且拿去解毒。」
說着,魚怪異族雙手一搓,一根一模一樣的法杖從其手中飛出。
「休想!」
白袍老者大喝一聲。
他急忙出手,並非要將木杖搶奪下,而是一掌轟出,似乎想將朝秦銘飛去的法杖擊飛,但魚怪異族似乎早就預料到白袍老者會這麼做,雙手法訣一掐。
轟~~
法杖猛地一下爆開,化作一道極為恐怖的風暴,將白袍老者的一掌給化解掉。
白袍老者手臂一顫,掌心已是血肉模糊,可臉色還是興奮的看向魚怪異族,大笑起來:「余嗔啊余嗔,你終歸是棋差一招,你為了傷我,竟不惜毀去這法杖,這樣一來你也會受到......」
然而,白袍老者的話剛說到一半便戛然而止,猛地看向下方,就看到秦銘的手中,不知何時握着兩根一模一樣的法杖。
這......
見此,白袍老者臉色一下子變得猙獰起來,也沒有去管下方的秦銘,與對面的魚怪異族余嗔,同時化作一道靈光,在半空中不斷碰撞,一道道恐怖的波紋暈盪開。
令秦銘感到奇怪的是,兩人戰鬥的餘波,若是化作一般的教主修士,絕對會被活活震死,可他卻沒有感覺到一點威力在靈波之中。
莫非是法杖的原因?
秦銘急忙看了看手中的法杖,卻現兩根法杖並沒有什麼異動,再看看天空上激鬥的兩人,其眼中這才流露出釋然之色。
秦銘感應不到兩人戰鬥的靈威,並不是他或是手中的兩根法杖的原因,而是天空上的兩人刻意為之。
兩人看似忘死激鬥,實則都在可以收斂,又或是說都在收斂中靜靜地觀察下方的秦銘。
秦銘瞬間晃過神來,不過表面上他不動神色,仍舊做出一臉呆呆的看着手中的兩根法杖,神識不斷地探查。
嗯?
某一刻,他感覺到一股熟悉的波動,從兩根法杖上散出,正是他之前尋找的造化元衍珠的氣息,但兩根法杖並不是源泉,那種氣息並非法杖上散出,而是法杖上沾染了一些那種氣息。
秦銘瞬間激動起來,但天空上的兩人卻在此時停下手,均是滿臉驚疑的看着秦銘。
因為他們看到下方的這個教主修士,手握兩根法杖,竟沒有生一點事兒,這令他們十分不理解。
之前,他們兩個先後都得到過兩根法杖,只是無論他們握一根法杖,還是兩根法杖,都會有一股可怕的吸扯力,吞噬他們體內的生機與靈力。
尤其是手握兩根法杖,那股吞噬力更是達到一種可怕的程度,即便以他們的修為,握着兩根法杖持續半炷香的時間,絕對會被吞噬體內的所有精華,變成一具乾屍而亡。
單持一根法杖,儘管那種吞噬力量仍在,但並沒有兩根加起來那麼大,仍處在他們能夠承受的範圍,這也是為什麼他們之前在激鬥的時候,依舊將兩根法杖帶在身上的原因。
他們一路激鬥,都想將對方擊殺,奪得對方手中法杖,但即便得到了兩根法杖,他們也拿不起來,根本打不開那道大門。
雖說知道這個道理,但他們還是在激烈拼殺,因為不管怎麼說,現將對面那人斬殺掉才是王道。
秦銘的出現可以說是一個契機,一個可以讓他們試驗的契機。
於是乎,兩人心照不宣的一邊激鬥,一邊將各自的法杖丟給秦銘,為的就是想證明一下法杖的吞噬之力,到底可怕到什麼程度。
正所謂有心種樹樹不活,無心插柳柳成蔭,經他們這胡亂一試,還真的使出了一點名堂出來。
莫非吞噬之力消失了?
「小子,將法杖給我!」兩人同時對着下方的秦銘喝道。
秦銘低的目光一閃,也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將手中的法杖丟到半空中,兩人對視一眼,卻像是暫時放下雙方間的恩怨,將各自丟給秦銘的法杖給收了回去。
然而,兩人幾乎在握住法杖的剎那,雙雙驚呼一聲,就好像握到的不是法杖,而是一根由雷霆凝聚成的法杖,毫不猶豫的又丟給了下方的秦銘。
見此,秦銘心中暗道一聲果然,他雖不知道其中的貓膩,但多少能夠猜測得到,兩根法杖絕對有奇怪之處,不然的話兩人絕不會將法杖丟給他。
看着秦銘又重新握着兩根法杖,兩人眼睛都瞪直了,同時心中也泛起了無數的猜想。
最後,他們皺眉的對視一眼,竟暗中傳音起來。
秦銘暗中釋放出神識,想要截聽兩人的傳音,只可惜他的神識儘管強大,且比一般的涅槃修士都要精純,但仍舊不能像截聽教主修士間的傳音般,截聽涅槃修士間的傳音。
不過,他也沒有干站着,至少在兩人重新丟回法杖後,他就趁兩人傳音之際,暗中將一滴提純後的無盡海海水藏於袖中,只要半空中的兩人有任何移動,他會毫不猶豫的祭出,先給其中一人一滴。
至於另一人,憑如今他的實力,就算不敵也能在短時間拖住對方,隨後趁機逃走絕對沒有問題,這也是為什麼他如今這麼淡定的原因所在。
「好,就這麼說定了!」魚怪異族突然開口道。
顯然,兩人似乎達成了某種共識,相互一笑,立馬將注意力集中到下方的秦銘身上。
「小子,老夫這邊有一個大造化,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白袍老者聲音略帶蠱惑的說道。
秦銘眉頭一皺,暗道一聲老狐狸,連忙回答道:「多謝前輩好意,只是晚輩修為低微,恐怕不能......」
「恐怕不能什麼,就這麼跟你直說了吧小子,今天你是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你應該知道拒絕我等兩人的後果吧,哼!」魚怪異族冷哼一聲,金色的眼中閃過一道殺機。
頓時,秦銘故作一臉的驚恐,甚至連身體都顫抖了兩下,最後無奈的點了點頭,看上去被逼無奈的答應了兩人的要求。
見此,兩人又對了對眼,嘴角邊皆不由泛起一抹笑意,跟着一起落身在秦銘的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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