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世界,儘管被分為天、地、人都有三人,且層層厲害壓制,但只有真正的大能修士才知道,不論是強如天之州,還是弱如人之州,隱藏的神秘與禁忌相當可怕,這也是為什麼在人
之三州,別說是聖境強者,就連涅槃修士都不見一兩人,可見其中隱晦的秘密。
不過,天之三州還是公認的最強三州,不僅天地靈氣濃郁,修煉環境好,所擁有的強者也是其他州域無法比擬。
在天之三州,教主修士多如狗,像神冥殿那樣的大勢力,教主修士僅僅是普通修士,涅槃修士也才堪堪長老級別,真正厲害與震懾天下的,乃是無數修士夢寐以求,需要仰望的聖境修
士,他們才是這片天地站在金字塔頂端的生靈。
聖境強者雖多,但與其他生靈龐大的數量比起來,還是顯得很少很少,更何況一旦修為突破到聖境,那些人的心態也發生轉變,基本不會為外界的俗事干擾到修煉。
能達到聖境之人,或是天縱奇才,或是歷經千辛萬苦,得遇無上造化機緣所致,他們心中最強的追求與期待,乃是邁出終極一步,進軍到仙境之列,那才是每一個聖境強者畢生所望。
只是仙境又豈是那般好突破,自古以來,無數聖境強者爭渡彼岸通仙之橋,幾乎九成九的不是隕落在成仙劫下,就是因壽元枯竭坐化無緣仙境,成功之人屈指可數。
儘管成仙概率渺茫,但無數萬年以來,不計其數的聖境強者如飛蛾撲火一般,哪怕知道前路是必死之局,也要去逆天闖仙關,希冀能躋身進仙境之列,從此逍遙無盡。
這不僅僅是聖境強者,即便是弱小的修士,心中也有成為仙境存在的野望。
甚至有這麼一句話流傳在修煉界,無論是哪個世界都是如此,那就是任何踏上修煉一途的生靈,都有一顆成為仙境存在的心,只不過他們都隱藏得很好,並沒有提前暴露。
又或者說這種心態,乃是修煉界心照不宣的事,誰能活到最後才是真正的勝利者。
儘管天之三州存在有聖境強者,不過一般情況下,他們都是在坐死關,感悟天地法則,除非是危及到宗門安危,不然聖境存在絕不會輕易出關。
不同於其他人、地六州,天之三州每一州的名字都大有來歷,就比如說亂魔州,上古萬族大戰結束後,有一大批魔物出現在九州世界,其中肆虐最嚴重的地域,便是現如今的天之亂魔
州,亂魔一名由此而來。
不僅如此,據說在亂魔州的地底下,甚至是那些大勢力禁地,都封印有上古魔物魔頭,至今還沒有徹底消滅,只不過這些一直都是流傳,並沒有實質性的證據證明魔物的存在。
所謂福禍相依,亂魔州儘管遭受魔物的肆虐,但同時也有大量的魔物魔頭隕落在亂魔州,致使亂魔州生靈獲得無數的魔道功法與資源。
魔劫平息後,亂魔州憑藉從無數魔頭那裏得到的東西,迅速崛起,成為九州中的天之州,可以說直到現在,亂魔州有八成的生靈都是魔道修煉者,神通強大絕倫,絕不比另外兩大天之
州遜色分毫。
亂魔州東部邊緣,三道遁光從某個小山谷內飛遁出。
遁光化作人形,他們在山谷前停歇了一會兒,像是在商討什麼,沒過一會兒的工夫又各自離去。
其中有兩道遁光飛向某個方向,先行離去,至於身下那人並沒有着急離開,而是盤膝坐在山谷前,像是在等待什麼一樣。
時間一點點過去,當正午當陽時刻,四道遁光從遠空飛遁而來,一個慈眉善目的白髮老者,一個背劍年輕人,以及兩個身穿紫色宮裝的貌美女子。
四人來到山谷前,全都散發出強大的教主氣息,顯然他們在教主境都是數一數二的存在。
在沒抵達山谷前,四人就感應到盤膝坐在山谷前的那人,只不過當他們感知到秦銘的修為後,原本心中的疑慮也就放下了。
教主後期境,這種人放在人之三州乃是無上存在,可成為一方霸主,即便是在地之三州也屬於強者一列,但在天之三州完全不夠看,猶如地之三州的沖冥修士,隨處可見。
並且,四人還感知到那人身上散發的靈力波動,與他們根本沒法比較,想來應該是個沒有勢力的散修,不然也不可能那麼弱。
四人來到山谷前,打量了一下四周,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這才將目光落在那盤膝的青衣人身上。
「喂,說你呢,你什麼時候來的這兒,之前是否發現什麼可疑的人出沒這裏?」背劍年輕人毫不客氣的問道。
青衣修士看了一眼背劍年輕人,並沒有說什麼,翻手一直把玩手裏的玉簡,似乎玉簡中藏有什麼重大的秘密,讓青衣修士極為着迷。
見青衣修士沒回應自己,背劍年輕人當即臉色陰沉下去,喝道:「小子,我在跟你說話你聽到沒有!」
「沒有。」
青衣修士淡淡一聲,氣得背劍年輕人咬牙切齒,渾身劍氣縱橫,隨時都可能全面爆發,形成劍氣風暴,將那青衣修士絞滅成渣。
背劍年輕人剛想發怒,卻被一旁的白髮老者攔下,他雙眼微眯的看着青衣修士,目光自然也落在對方手中的那塊玉簡上,眸光閃過一道精芒,開口道:「老夫等人乃藍元天宗之人,敢
問道友再次之前,有沒有發現山谷內的異常波動?」
青衣修士抬頭看向四人,眉頭皺了皺,開口道:「你們可有附近的地圖?」
「可惡的小子,完全沒有把我們放在眼裏,真是好膽!」背劍少年低喝一聲。
別說是他,就連一旁慈眉善目的老者,以及兩個紫衣女子,全都臉色陰沉的盯着青衣修士,顯然對青衣修士的態度很不滿。
他們可是藍元天宗的弟子,在宗內也有很高的地位,且藍元天宗乃方圓百里內的第一勢力,誰人見了不禮讓三分,可眼前這青衣修士完全沒有將他們放在眼裏,對他們來說簡直就是一
種蔑視與侮辱。
「跟他廢什麼話,直接抓起來就是,帶回宗內交給長老們審問一切都會清楚。」年紀稍長的紫衣女子不耐煩道。
她本來煉製一件秘寶關鍵之際,卻被派出來這裏查探異動,讓她煉製的秘寶功虧一簣,那可是她三年的心血,就這麼一下付之東流,任誰都不會有好心情好臉色。
當即,三人的目光全都看向老者,意思已經很明顯,儘管他們四人是老者帶頭,但三人這樣無疑是在給老者施壓,無形的逼迫老者早做決定。
老者心中一陣暗罵,他感覺青衣修士手中的玉簡絕不簡單,他想在將對方帶回宗門前將玉簡截下來,可現如今的情況已不允許他這麼做。
罷了!
老者心中暗嘆一聲,當即就有了決定。
一瞬間,四人像是約定好的一樣,同時化作四道遁光,將秦銘圍困在中間,四道藍光鎖鏈凝聚出,分別朝秦銘的四肢射去,顯然他們想將青衣修士捆綁回去。
面對四人的攻勢,青衣修士屹然不動,把玩的玉簡的手突然一頓,抬手一揮,玉簡一分為四,化作四道極芒飛射出,將襲來的四道給鎖鏈崩碎。
並且,那四道極芒威勢不減,朝四人襲擊而去,速度很快,四人的遁速很快,也難以避開四道極芒的攻擊。
四人心中很是驚駭,但他們知道現在不是吃驚的時候,紛紛出手,要將襲來的極芒給毀滅掉。
然而,四人心中剛有決意,四道極芒像是具有某種靈性,速度陡然一下暴漲數倍,令四人猝不及防,紛紛被極芒打中肩頭某個地方。
砰砰砰砰!
四人全都墜落在地,即便他們是教主修士,從百米高的空中摔下來還是有些不好受。
不僅如此,四人還發現他們想痛叫出聲,卻感覺有什麼東西堵住了他們的喉嚨,令他們發不出一點聲音,痛的他們憋紅了臉。
嗯?
等他們進一步感知下,又發現體內的靈力被某種力量封印住,別說是靈力了,就連神識都調用不了,他們感到異常的驚悚。
等他們徹底緩過神來,抬頭就看到青衣修士,清秀的臉龐上帶着一絲莫名的笑意,正緩緩地朝他們走來,頓時令他們的頭皮開始發麻。
事到如今,他們哪裏還不清楚,眼前這青衣修士哪裏是教主修士,分明就是扮豬吃老虎的涅槃強者啊!
四人驚恐的盯着走來的青衣修士,這才意識到宗門一下子派他們四人出來的原因。
原以為是小題大做,可現在看來
四人的猜想錯了,這青衣修士的的確確是教主後期修士,只不過他的修為與真正的實力,有着嚴重不對等的差距。
青衣修士不是別人,正是從北枯州傳送而來的秦銘。
至於之前飛走的兩道遁光,自然是跟着他一起傳送到亂魔州的韓九泉和狼風,只不過他們被秦銘派遣,另有任務在身而不能與秦銘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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