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秦銘感到宗卷閣的時候,儒衫男子早已離去,就連墨月墨雪兩姐妹也不見了蹤影,這讓秦銘感到一陣失望。
早知道當時就請教一下對方的姓名,可能現在一切都解決了。
然而,秦銘忽略了一點,那就是他當時請教過,只不過被儒衫男子一口回絕,且開口就針對他,就算他再怎麼堅持,恐怕對方都不會告訴他。
「唉~」
秦銘深深地嘆了口氣,剛準備回居所繼續想對策,卻聽到一旁走過的墨家子弟在討論什麼。
「趕緊去看看,聽說有人來我墨家鬧事兒,聽說是找秦少爺的。」
「誰呀,這麼大的膽子,不想活了吧。」
「不知道,我們過去看看吧,長老們都過去了,聽說此人來頭不小,連長老們都不敢拿他怎麼樣。」
「這麼霸道,走走,趕緊過去看看!」
聽着他們的話,秦銘心中一動,看了一眼眾人離去的方向,連忙趕了過去。
見墨家長老都不敢得罪,這樣的人來找秦少爺,絕對能將對方引出來,到時候秦銘自然能夠見到他,順着秦少爺這根線,就自然能夠找到墨念竹的下落。
沒一會兒的工夫,秦銘來到墨家廣場前,一眼就看到一群墨家修士圍在一起。
見此,秦銘立馬擠了進入,神色頓時一變。
只見一個白衣修士,盤膝坐在人群中,其身後還跟着兩個灰發老者,教主後期修為,此時正極力的勸說白衣修士離開。
只是白衣修士並不給他們面子,任憑他們怎麼勸說都沒有,至於一旁看着的墨家長老,雖然臉色陰沉如水,但卻並沒有上前呵斥白衣修士,畢竟他們得罪不起。
白衣修士不是別人,正是秦銘在役靈城見過的秦軒。
他怎麼會來這裏?
秦銘心中甚是疑惑,但一想到剛剛墨家修士說的那些話,這秦軒是來墨家找秦少爺,這又是怎麼回事?
就在秦銘腦海中閃過無數念頭時,秦軒一下子站了起來,舉手示意身後的兩個灰發老者不要說話。
「告訴你們,趕緊把你們那個什麼秦銘秦少爺叫出來,不然本少爺就一直堵在你們墨家門口,看你們煩不煩,要是他還不出來,你們墨家的人出來一個,本少爺就打一頓,打到他出來為止。」秦軒冷哼道。
「狂妄!」
「放肆!」
墨家眾長老一個個怒眼直視,要不是考慮到秦軒的身份,他們早就出手,一巴掌拍死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
「墨家諸位道友,誤會誤會,這一切都是誤會,我家少主沒有這個意思,只是單純想見見貴族秦少爺,有些事章詢問他,並沒有什麼惡意,還望諸位道友莫要見怪。」灰發老者連忙賠笑道。
只是他們心中,早就將秦軒罵了一百遍。
要不是秦軒在鐵家地位特殊,是鐵家眾老祖一起收的弟子,恐怕墨家早就翻臉,將秦軒給拍死,哪裏還會容他在這裏放肆。
現在,他們兩人只能儘量拖延時間,自己盡最大可能,與墨家不要發生衝突,等鐵家老祖趕來後,一切都會迎刃而解。
看着秦軒誓不罷休的樣子,秦銘心中甚是疑惑,卻又聽到一陣熟悉的聲音,從人群中傳出。
「我去,哥們你這是幹什麼?」
眾人順眼看去,就見墨子辰從人群走出,滿臉錯愕的看着秦軒。
「子辰兄你來的正好,你要是有路子,就幫兄弟一個忙,去將你們的秦銘秦少爺請出來,我這裏有些事想問他和他娘。」
「什麼?你要找我姑姑?」
一聽到秦軒要找的人是他姑姑,也就是秦少爺的娘親墨念竹,別說是墨子辰,在場所有墨家子弟臉色一變,就連那些長老都不例外。
就好像『墨念竹』這個人,甚至這個名字,在墨家內都是你個無人敢提的存在,因為任何人提到她,將會受到嚴厲的懲罰。
似乎沒有意識到眾墨家人異樣的神色,秦軒直接又說道:「幹什麼這麼一副表情,你到底幫不幫,痛快點一句話。」
倒是站在人群中的秦銘,見一提到墨念竹,所有墨家人都像是聽到可怕的存在,一個個都閉上了嘴巴,噤若寒蟬的看着『大膽』的秦軒。
一瞬間,他意識到墨念竹在墨家的存在,可能並不簡單,就像之前在宗卷閣的時,他隱晦的向墨月墨雪兩姐妹打探墨念竹的消息,不僅被儒衫男子打斷,兩姐妹更是滿臉震驚的看着他,似乎秦銘所問之事,令他們感到極不可思議。
「我姑姑在族中身份很敏感,聽兄弟我一言,趕緊離開墨家,不然讓我爹他……」
「是誰要找墨念竹!」
一道低沉的聲音,帶着一股可怕的威嚴,從遠處傳了過來,令圍觀的墨家修士,包括那些長老在內的所有人,神色驚變,紛紛躬着腰。
「參加家主!」
秦銘順眼看去,就見一個身穿錦衣的中年人,蓄有三縷清須,渾身散發出一股恐怖的波動,緩緩地朝眾人這邊走來。
他每走一步,就好像踏在眾人心頭,令他們感到極度壓抑,就好像一群等待死神到來的亡靈,頭都不敢抬一下。
場中,除了秦軒以及他身後的兩個灰發老者外,就只有秦銘沒有躬身,而原本在秦軒身旁的墨子辰,低着頭轉身就有,卻被錦衣中年人喝住。
「站住,給我過來!」
墨子辰滿臉無奈,但還是依照對方的吩咐,走到中年人的身旁。
見錦衣中年人盯着自己,墨子辰心中一陣後怕,弱弱的開口道:「爹~」
爹?
秦銘目光一凝,他知道這出現的錦衣中年人,應該就是如今墨家家主墨寒之,也是墨念竹的親大哥。
「待會兒再收拾你!」
墨寒之看了一眼墨子辰,直接又走了過來,兩個灰發老者立馬客氣道:「見過墨家主。」
「二位道友客氣了,我墨家與鐵家一向交好,不知如今這又是鬧的哪一出?」墨寒之笑說的看着兩人。
「誤會誤會,這一切都是誤會,我家少主年紀輕不懂事,我們這就帶他離開。」
說着,兩人一人搭住秦軒的肩膀,準備離開墨家,卻被墨寒之截住。
「二位道友,我墨家雖不如鐵家,但卻也不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剛剛在下聽到有人要見我侄兒秦銘,和舍妹墨念竹,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墨寒之含笑的看着秦軒,看上去並沒有什麼惡意,但秦軒身後的兩個灰發老者,心中卻是猛地一驚。
在北枯州,誰人不知墨家家主墨寒之的大名,那可是被稱為涅槃境下第一人,真要是動起手來,恐怕一招就能斬了他們兩人,更何況是教主初期的秦軒。
且如今是秦軒主動挑釁上門,要是惹怒墨寒之,當場殺了秦軒,事後鐵家老祖找上門來,恐怕也是他墨家有理,而不是他墨寒之的過錯。
兩人剛準備解釋,卻見秦軒開口道:「不錯,就是本少爺要找他們兩人。」
一聽這話,兩個灰發老者心中急呼,這真是一個磨人的祖宗啊!
「哦?那你可否告知,你來我墨家找他們的原因?」墨寒之不動聲色的問道。
「我要找墨念竹確認一下,我秦軒到底是不是秦升的兒子。」
啥?兒子?
聞言,包括墨寒之在沒的所有人,全都傻眼的看着秦軒,他們都似乎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還是漏掉了什麼,但見秦軒一臉的正色,根本沒有一點玩笑之意,這才知道此時恐怕另有隱情。
然而,要說在場最震驚的人,絕對是秦銘無疑。
原本不是他來找墨念竹,要確認自己的身份,到底是不是對方親生的,而這可倒好,秦軒竟然搶先一步,還說要確認是不是他爹秦升的兒子,這一下子將秦銘弄蒙了。
即便秦銘心智超群,但此時的腦袋,有些跑不過彎來。
這到底什麼跟什麼啊?
難道……
秦銘腦海中,突然響起在役靈城的時候,鐵四娘跟他提到過,說他爹秦升年輕的時候,有許多風流往事,其中與鐵詩琴就有一段糾葛,而今秦軒找上門來,且對方還是姓秦,這不得不令秦銘懷疑,是否對方真的就是秦升的兒子。
如果秦軒真的是秦升與鐵詩琴的兒子,那豈不是說,他又多了一個兄弟,再加上墨家的這個秦少爺,甚至都有可能是三兄弟了,這……
秦銘目瞪口呆的看着秦軒,心中更是亂如麻。
爹呀爹,你要是還活着就快現身吧,你當年到底惹了多少風流債,這秦軒不會真是我兄弟吧,還是說除了秦軒,我還有其他的兄弟?
過了好半天,墨寒之才緩過神來,咳嗽了兩聲,問道:「孩子,這事你從哪裏聽來的,是誰告訴你秦升就是你爹?」
就連威嚴的墨家家主墨寒之,此時都開始懷疑起來。
畢竟,當年秦升的風流事他是知道的,且眼前這秦軒不僅姓秦,修煉天賦也如當年的秦升一般逆天,十之八九可能是真的。
墨寒之此時看着眼前的秦軒,越看越絕得是這麼回事兒,心裏不斷地問候秦升的祖宗十八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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