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咻!
兩道遁光划過天際,比之一般教主修士的遁光都要快上幾分,令沿路上的修士各個敬畏萬分,生怕被兩個教主修士不順眼滅殺。
一直等到兩道遁光消失在天邊,所有人鬆了口氣。
雖說僅僅是眨眼的工夫,但生死之間的事,卻要顯得異常漫長,讓一路的修士擔驚受怕。
不過,也有一些涅槃修士,有幾個甚至好奇的探出神識,只是當他們察覺到三陽子的氣息後,全都收回了神識,不敢再繼續追查什麼。
「我說老秦,你等等本帥啊,這麼急你趕着去投胎啊!」後面的三陽子大叫道。
前方,秦銘一路疾馳,似乎根本沒有聽見三陽子的話,繼續朝着前方飛遁。
血魔重生的副作用馬上要表現出來,秦銘不得不死命飛遁,不然被其他涅槃修士追上,那可真的是死路一條。
至於三陽子他是放心,不然也不會帶着三陽子一起飛遁。
他死命飛遁,也只不過是為了儘快逃離迷幻之林,不然要是被一群涅槃修士圍困,就算是有塵無敵留下的玉符,也不可能一次性斬殺掉他們。
更何況秦銘自己,也有自己的傲氣,既然百年後會有一戰,他自然不會利用塵無敵留下的手段,來救自己的性命,這一點秦銘在內心深處極為牴觸的。
兩炷香後,秦銘忽感體內靈力瞬間消失,就連力氣都好似散盡一般,意識模糊,閉眼昏迷的朝下方墜落而去。
「我去!」
後方,三陽子臉色一變,遁速瞬間暴漲,及時將秦銘下落的身形給接住。
直到現在他才意識到,秦銘為何會這麼急着離開迷幻之林,且不聽不顧他的叫喊,原來一切都在於此。
傻子都明白,秦銘以教主初期修為,力斬涅槃境的中年修士,這雖說是一件驚天壯舉,但天道至公,越階挑戰必定要付出代價。
而秦銘以教主初期挑戰涅槃修士,這跨越了三階,且其中還有一個大階,這本的來說是件不可能的事,卻被秦銘給做到了。
不過,可想而知秦銘付出的代價是有多麼大,才能做到這種看似不可能,甚至其他人想都不敢想事。
三陽子查探了秦銘的體內,發現他並沒有什麼傷勢,當即就鬆了口氣。
只是令三陽子感到不解的是,秦銘體內沒有一點靈力波動,就好像一個普通人,這讓他感到極為疑惑,這可不是一個修士的表現。
莫非......
三陽子臉色一變,他心中想到了一種可能,那就是秦銘能斬殺中年修士,可能是以全身修為為代價,要是這樣的話也說得通,那麼以後秦銘將徹底成為一個廢人。
一想到這個結果,三陽子看着昏死過去的秦銘,滿臉複雜,真要這樣的話,那麼以後秦銘將如何在九州世界生存。
對於一個修士來說,其最重要的東西可能不是性命,而是一身區別凡塵世人的修為,那才是修士區別凡人的根本所在。
唉~
最後,三陽子輕嘆一聲,帶着秦銘朝遠方飛遁。
如今他自然懂得,秦銘之前的想法,他也要儘快找一個安全之地,將秦銘安置下來才行。
這邊秦銘生死不明,另一邊北枯州無數大小勢力,關於迷幻之林前發生的事,卻是徹底傳開,一時間引動無數勢力的關注。
別的不說,單說北枯州墨家,對此抱有極大的震撼,無論是普通的墨家子弟還是高層,全都在第一時間討論起秦銘來。
墨家後山禁地。
秦少爺盤膝坐在一處湖泊中心,心靜如水,一點波瀾都沒有。
經過上一次與秦軒聯手,一起對抗秦銘失敗後,身為墨家天驕的他備受打擊,畢竟從小到大,只有他遠超且完虐同階修士,卻沒想到被秦銘給打碎了。
當他醒過來後,雖說有眾多墨家老祖開導他,只是他一時間走不出心中的陰影。
好不容易心平氣和沉寂下來,逐漸漠視被秦銘打敗的事,令他原本的鬥志又重新燃燒起來,但是......
哧~
一道靈光破空而來,秦少爺猛地一下睜開雙眼,揮手就將那靈光攝入到手中。
攤開手掌之際,赫然就是一塊玉符。
秦少爺將之貼在額頭上。
「什麼!?」
秦少爺驚呼一聲,神色驟然驚變,渾身的氣息完全不受控制的爆發出,直接將額頭上的玉簡震碎。
此時,秦少爺滿臉驚駭,他完全不敢相信玉簡上所記載的,就是不久前剛剛發生的事。
「怎麼可能,短短三個月的時間,他的實力怎麼可能暴增到如此地步,斬殺涅槃修士,這......」
一時間,秦少爺呆立在湖中央,滿臉的呆滯懵然,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至於墨家眾老祖,對於秦銘斬殺涅槃修士的事,他們儘管震驚無比,但對日後進軍封魔空間更加看好。
他們一致認為,秦銘的修為能如此突飛猛進,與封魔空間的巨大黑色心臟有關,只要他們進入那方空間,將黑色心臟奪下,很有可能令他們一眾涅槃修士,進階到傳說中的聖境。
「真沒想到,一個不留神就讓那小子成為一條小龍,看來日後是個麻煩吶!」
黑暗的洞府中,響起一道輕嘆的聲音。
「哼,以教主初期修為,斬殺涅槃修士,若是真憑他自己的本事,老夫是一萬個不相信,就連當初的塵無敵,也不可能如此越階挑戰,不是有人暗中助他,就是他使用了某種秘寶,或是付出極大代價。」另一道聲音冷哼道。
「不錯,如此逆天之事,必當承受逆天之果,說不定那小子在某個角落裏療傷煎熬。」
「不管怎麼樣,只要那小子不死就好,只要進入那方空間,就是他的死期!」
墨家這邊如此,青木閣等大勢力亦是如此,紛紛派出弟子尋找秦銘。
有的懷着拉攏的心思,畢竟如此妖孽的人物,就算不能將之拉入自己的宗門勢力,也可以結個善緣,日後說不準就是關鍵之緣。
而有的勢力,則是懷着不為我用,即被我殺的態度。
無論怎麼樣,都免不了秦銘如今在北枯州的地位以及聲望,這真如他爹秦升當年一般,成為北枯州的一個傳奇。
只是傳奇終歸是要付出代價的。
也不知過了多久,秦銘意識一震,睜開雙眼的那一刻,一下子坐立起身,發現自己身處一個昏暗的山洞之中。
「你終於醒了,可嚇壞本帥了,還以為你小子會就此掛掉。」
見秦銘醒過來,三陽子一下子站了起來,對着秦銘一陣責怨。
只是一想到秦銘變成一個廢人,三陽子又收住了聲。
「我說老秦,其實吧做個平常人也沒什麼,大不了隱姓埋名,也好過在這紛擾的修煉界......」
沒等三陽子將話說完,秦銘就知道他要說什麼,心中對三陽子一陣趕感激,不過他嘴上還是說道:「沒事,這是施展秘術的副作用,七天之內不能動用靈力,不然會爆體而亡。」
「哦,原來是......啥!?」
三陽子一時間沒有緩過來,臉色呆滯的看着秦銘,不過下一刻又回過神來。
之前秦銘被中年修士一把捏爆,爆散成一團血霧,卻又詭異的恢復成形不說,就連各種傷勢都瞬間癒合,可謂是逆天至極的秘術。
如今,秦銘說出此等秘術的弊端,這才令三陽子意識過來,這秘術的可怕,且秦銘臉色蒼白如紙,很顯然耗損了大量精血,若是再晚一步離開迷幻之林前,又被一群涅槃修士給堵上,那可就真的是必死無疑。
七天,七天內不能動用靈力,這對於修士來說,無疑是最為黑暗的事,好在也只有七天,只要找個沒有人且安全的地方,等七天的時間一過,修為恢復後就能自由行動。
「你放心,這七天裏本帥為你護法,絕不會令你受到傷害!」三陽子拍着胸口保證道。
以他不弱於教主後期的實力,再加上在北枯州的聲望,以及塵無敵留給他的玉符,保護秦銘是綽綽有餘的。
秦銘搖了搖頭,說道:「不用了,你只需在洞口佈置好陣法,替我出去打探一下消息,以及收集關於亂石谷的一些情況。」
「亂石谷,你要幹什麼?」
「風魔猿就在那裏。」
嘶~
三陽子頓時倒吸一口涼氣,滿臉震驚的看着秦銘。
他沒想到秦銘真的問出了風魔猿的下落,且還真的打算去往那裏,謀奪風魔猿的精血,這種純屬自殺的事,他完全不能理解。
「我說,你能不能不去啊,風魔猿啊,就連聖境強者都沒有把握對付的了,你去除了找死還能幹什麼?」三陽子又一次勸道。
只是回應他的,是秦銘冷漠與堅定的神色。
「得,算是怕了你了,不過你總得告訴我,你冒那麼大的險,究竟是為了什麼吧?」
聞言,秦銘臉色一正,緩緩道:「為了去往天之三州,找到我爹問清我的身世,更重要的是與塵無敵約定的百年之戰,我想贏也必須得贏!」
秦銘說的很堅定,卻聽得三陽子那叫一個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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