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小寶哥跟張哲同時拔槍,指着青年問道:「你他媽啥意思?」
「沒啥意思啊?」青年攤了攤手,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到。
「草擬嗎,你是不是玩大了,你知道你拿的是誰的錢嗎?」小寶哥接着罵道。
「我是廣東人,不認你們,少給我整社會那一套……」青年看着小寶哥還有張哲手中的槍,似乎一點打怵。
「把人給我,你能走出h市……」在旁邊一直看着的劉永終於說話了。
「呵呵,你誰啊你?你挺行唄在h市?」青年上下打量着劉永
「三!」
劉永豎起三個手指,青年依舊笑呵呵的看着劉永。
「二!」
「吱嘎!」
一陣剎車聲響起,廠房外面又進來一台汽車,轉彎,停在車間門口附近,我們幾個回頭,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兩台轎車。
「咣當!」車門推開,一行人走下汽車隨後站住,打頭的正是於祥,身後跟着小偉。
「什麼事惹得我劉哥這麼不開心啊?」於祥笑呵呵的走向我們,一臉熱情的說到。
劉永依舊面無表情,扭頭向四周掃了一圈,嘴角鄙夷的沖於祥說道:「還真的是你!」
「什麼是我啊?」於祥依舊笑着問道。
「老鬼人呢」劉永沒有心思跟於祥敘舊,乾脆利落的問道。
「帶上來吧……」於祥見劉永已經知道了一切,也沒有閒心繼續演戲,衝着收錢的那個青年喊道。
不一會,青年從廠房中拽出已經被打的渾身是血沒有人樣的老鬼。
「哥……快走!」老鬼看見劉永後,聲音極其虛弱的喊道。
「老鬼……」劉永目光閃爍的看着老鬼,嘴裏輕輕叫着他的名字,想說些什麼卻又停了下來。
「快走啊,老哥!!」老鬼看見劉永沒有反應,接着喊道。
「劉哥,咱倆認識多長時間了?」這個時候於祥走到老鬼身邊,一把抓住老鬼的腦袋,笑着問道。
「快二十年了吧!!」劉永抬頭想了想說到。
「還記得咱倆第一次見面你跟我說的什麼嗎?」於祥瞪着眼睛問道。
「我說你成不了氣候……」劉永低着頭回道。
「哈哈,那你說我現在成沒成氣候!」於祥大笑着指着劉永,瘋癲的說到。
「……」劉永低頭不語。
「一個當初你連看都不願意多看一樣的小流氓,一個當初讓你嗤之以鼻的小人物,現在!今天!把你逼到這個份上,你能告訴我你心裏是什麼滋味?」
於祥抓着劉永的衣服一字一句的喊道。
「你老了,你知道嗎?跟你鬥了二十年,你贏了二十年,但是今天我告訴你,你他媽輸了!輸的很徹底!」
看見劉永不說話,於祥接着喊道。
「說吧,怎麼樣才能放了老鬼?」劉永無奈的問道。
「你把你手底下的生意全都轉到我的名下,錢你都帶走,找個安靜的地方歇歇吧,劉哥!」於祥拍了拍劉永的肩膀,輕身說道。
「唰!」
劉永猛然抬頭,不可思議的看着於祥。
「我以為你是奔着開發區項目來的……」沉默了片刻,劉永看着於祥說到。
「呵呵,開發區?」於祥一樂,隨即接着說到:「劉哥,你也太天真了,你沒了,我他媽要多項目就有多少項目,你明白嗎?」
「你胃口有點大,吃得下嗎?」
「哈哈,這個劉哥你就不用擔心了,我自有我的辦法……」於祥大笑道。
「哥,不要聽他的……快走啊!!」」老鬼瞪着眼珠子,歇斯底里的喊道。
劉永抬頭看向老鬼,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廠房陷入了一片寂靜。
「我他媽整死你!!」小寶哥突然暴怒,一把拽出了手槍。
「來吧!!!我他媽就站在這兒!!動手吧!」於祥不慌不忙的說到。
「小寶!!」
劉永一聲怒吼,小寶哥依舊目視前方,槍口頂在於祥胸口,死死盯着於祥!
「劉哥,考慮的怎麼樣了?」於祥衝着劉永喊道。
劉永沒有理會於祥,而是徑直的走向了老鬼。
「大……大哥!」老鬼看着劉永喊道。
「老鬼,如果我今天不救你,恨我嗎!!」劉永說話的語氣,永遠那麼中氣十足,永遠那麼乾脆,站在老鬼面前,喝聲問道。
「不……不恨!」老鬼看着劉永,目光閃躲,不可思議的回了一句。
「跟着我,就會過嗎?」劉永接着問道。
「沒有!從來沒有!」老鬼低頭咬着牙回了一句。
「啪!!」
劉永掄起胳膊,一個清脆的耳光甩在了老鬼的臉上,隨後指着老鬼鼻子說到:「我給你的錢不夠花?我給你房子不好住?我他媽給你的車不好開嗎?」
「不……不是……」老鬼目瞪口呆的看着劉永,結結巴巴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啪!!」
又一個耳光在老鬼臉上響起。
「既然都不是,為什麼出賣我???」劉永咬着嘴唇,氣得渾身哆嗦。
「大哥,我沒有……」老鬼張嘴還要解釋。
「啪!」
劉永又一個嘴巴下去。
「都他媽這個時候了,還想騙我?連幾個孩子都能跑出來,你跑不出來?沒被警察抓住,被小偉抓住了?走丟了不知道聯繫我們?你混社會時間最長,這點事還他媽想不明白嗎?我他媽昨天晚上躺在床上給你想了一萬種理由失蹤,但是我的腦子告訴我,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你出賣了我!!!」劉永鏗鏘有力的喊道。
「我……」老鬼嘴角抽動,想解釋卻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別他媽說話了,即使你唄小偉抓住了,他們抓住你,拿到賬本就夠了,有必要留着你嗎?你動動腦子想一想!!一個賬本足以整死我,他們何苦畫蛇添足!!!」劉永接着喊道。
「……」老鬼直接低下頭不再說話。
聽完劉永的話,在場的所有人都陷入了深深的震驚當中,包括我!
雖然我一直感覺老鬼,張哲,小寶中間可能會有一個內鬼,但是我萬萬沒想到會是老鬼。
而劉永這個看似溫和的老虎,似乎並沒有因為安逸的生活而蒙蔽了雙眼,他的思維依舊那樣縝密,眼睛依舊那樣敏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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