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八點多的時候,楊松跟劉瑞還在撅着屁股睡覺,就被我拽了起來。
「幹啥啊?」楊松蒙着被哼唧到。
「要賬去……」我答道
「,大哥,這才幾點啊!!要賬也不用這麼着急吧!!」楊松聳搭着眼皮說道。
「麻溜的,晚一會你可能就找不着人了……」
「,這他媽根本不顧我的死活啊,我這正長個的時候,很需要睡眠的……」楊松揉了揉眼睛,隨即掀開被子,直接跳下了床。
為了鼓勵兩個人,我特意把後宮的所有人包括保潔的大媽,全都叫到了門口,給劉瑞和楊松舉行了一場不是很隆重的歡送會。
就這樣劉瑞和楊松在後宮全體人員的熱烈歡呼下,開始了他們的要債之旅。
「這他媽上面就一個姓名,一個手機號,一個地址,咋他媽要啊!!!」楊松坐在副駕駛打着哈欠說到。
「不是兄弟,你到現在還沒明白咋回事呢啊??」劉瑞一臉神秘。
「咋回事啊?」
「這他媽明顯是看咱倆太優秀,葉寒哪個王八蛋怕咱倆搶了他的位置,所以故意把咱倆弄出來了……」劉瑞一邊開車一邊傻逼兮兮的分析道。
「你的意思是調虎離山??」楊松突然又想到了一個成語。
「啥他媽調虎離山啊,我在這跟你演座山雕呢啊??」劉瑞聽完瞬間覺得跟楊松出來死在外面的幾率會非常高。
「我明白了,咱倆這是被邊緣化了……」楊松恍然大悟。
「算你還有點心眼!!」劉瑞給了他一個讚許的眼神。
「哎,這酒吧才剛開業不到兩個月,就把我邊緣化了,我身上的光芒就這麼讓他們嫉妒嗎?」楊松說話間眼神略帶悲傷。
「我也在考慮這個問題!!」
「天妒英才啊!!」
後宮二虎終於找到了共鳴,倆人從互相讚美再到對我的詆毀最後倆人乾脆一起研究起了回來後如何把我弄下台。
半個小時候,倆人終於停止了這個話題,開始着手研究起了正事。
「咱倆去那啊這是?」楊松問道。
「昨天我研究了一下,太大的帳不好要,所以我準備從小帳下手……」
「先去要雞蛋還是要嫖資?」
「你他媽是不是傻,那點錢要來幹啥!!」楊松一句話氣的劉瑞直哆嗦。
「你不說先要小的嗎……」楊松委屈的說到。
「哎,你這個智商我真是服了……」劉瑞搖了搖頭。
「那你他媽就明白告訴我去哪我就完了嗎??非得跟我整這個文字遊戲!!」楊松也不樂意的罵道。
「你看看這個啊,是個場子的老闆,欠了三十多萬,而且廠子現在還在,所以我覺得這個應該能還要一點,畢竟人家那個廠子擺在那了……」劉瑞拿出一張欠條說到。
「這個靠譜……」楊松看完欠條後,滿意的點點頭。
兩個小時後,劉瑞把車停在了開發區某紙箱廠門前。
「到了!!」劉瑞晃了晃已經睡的沒有人樣的楊松喊道。
「到了啊,走下去要錢……」楊松擦了擦嘴邊的口水迷迷糊糊的說到。
「等會……」劉瑞一把攔住了楊松。
「等會啥,不用煽情緒,上去就要錢,不給咔咔就整他……」楊松虎彪彪的說到。
「你明白啥啊,你看這個廠子停的車,全他媽是摩托車,你見過那個老闆開摩托車的……」劉瑞眯着眼睛看着廠房心細的分析道。
「你的意思是老闆不在這?那沒準人家住這呢……」
「這他媽荒郊野嶺的誰住這啊?晚上睡得着覺嗎?就算真住這,他也不能欠劉永三十萬了……」
「老闆不在這進去怕啥的,進去喝點茶水,咱倆就坐那等着唄……」
「你是真虎啊我發現,咱倆是他嗎過來要賬的,不是過來當大爺的,還弄點茶水……」劉瑞無語。
「那他們還能打咱倆啊??」楊松一向是誰都不服。
「按這個廠子的規模,工人得他媽有200多,要是打起來咱都沒地方跑……」
「這我倒是不能你擰,200多人一人一泡尿,都夠咱倆嗆!!」楊松翻了翻白眼覺得劉瑞說到有點道理。
「咱倆進去,即使不打咱倆也會有人報信,那他今天肯定不能回來,所以咱倆就在這蹲着,他肯定能過來!!」
「沒看出來,你還有這心眼……」
「艹,你以為你誰都跟你似的啊??」劉瑞撇了撇楊松,非常後悔跟他一塊出來。
「其實我也沒那麼傻,我就是太單純……」
「滾犢子,多學着以後,學到手都是能耐!!」劉瑞傲然。
這倆人坐在車裏,一邊嘮嗑一邊等着,倆人運氣還算不錯,就等了十分鐘左右,遠處一台奔馳,緩緩奔着廠房開來。
「操,來了。」
劉瑞激動的高喊了一聲,隨即直接推開車門,就走了下去。
「吱嘎。」
奔馳匆忙停在了原地,輪胎在地面上留下明顯的印跡,一個五十左右歲的中老年人,降下車窗,戴着蛤蟆鏡,皺眉問道:「你哪兒的啊,沒看見車過來了啊?」
「您好,王總是吧?」
劉瑞邁着大步走了過去。
「你誰啊?」
於總肯定沒見過劉瑞跟楊松。
「我劉永手底下的人,過來上您這兒收點賬,您看這是條子,上面寫着你欠了三十二萬零八千,零頭我不要了,你拿三十二萬,我轉身就走。」劉瑞直接的說道。
雖然平時劉瑞跟我嘻嘻哈哈的看着很不正經,但是該正經的時候,劉瑞說話也沒有那麼傻,不像楊松,他是真傻。
「我jb也不認識你,還你什麼錢,起開!!」
於總根本沒有看條子,扒拉一下劉瑞說到。
「於總,大老遠的,我倆來一趟不容易,你這麼大廠子,不差我這點錢吧。」劉瑞說道。
「我說了,我不認識你,你聽不懂咋地,誰要要錢,讓他自己來,你起開,我剎車不好使!!」於總皺眉說道。
「玩死不認賬,是這個意思不,於總?」劉瑞挑着眉毛的問道。
「操。」
於總罵了一句,開車就進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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