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蔚青端坐着,眼眸半闔沒有做聲,只擺擺手。
羽墨染頭一仰轉身闊步走。
肖太妃見沒有撈到好,也不想多留了,起身告退施施然離開。
殿門一關上,廣伽瑤就咬牙道:「皇兒,你看看你那二弟,你……你就別整日躲在那雕木堂整那些沒用的了。」
羽蔚青靠着椅,頭昂了看向殿頂,涼涼道:「您不如說皇兒沒有用。」
廣伽瑤語噎,咬咬唇伸手拿一旁几上的茶喝一口,入口冷涼她隨手就把茶樽往几上重重一放,擰眉瞪眼,「這麼冷怎么喝?」
一旁中年宮女急忙上前,溫和道:「太后息怒,氣壞身子可就當值,奴婢這就換熱茶。」
說完動作輕巧拿了樽,快步走出去。
羽蔚青仍不動,「母后,當年父皇封羽墨染為相,您怎麼就不攔着點?」
一股怒意沉在廣伽瑤眼底,她沒好氣道:「樓木棉盛寵十多年,你讓哀家怎麼攔?你能坐上這龍椅已是萬幸了。」
羽蔚青閉上眼,「這坐和不坐有何區別?」
廣伽瑤:「好啦,別說那些氣餒的話,皇兒,你要知道這一步步走來不容易。羽墨染再囂張他也不敢篡位,他愛操勞你就讓他操勞去,總之錯了他擔着,對了還是皇帝聖明,你樂得清靜。」
羽蔚青猛地睜開眼坐直看她,劍眉緊蹙,目光懾人,「他只比朕小十日,一輩子屈居在朕腳下他會甘心?母后別把他看高了,他可沒有那麼和善。」
廣伽瑤驚怔,「難道他想篡位?」
羽蔚青眸子一轉,沒有直面回答,而是換了個話題,「母后,以後您不必拉攏肖太妃,五弟也沒有那麼和善,那是一隻養不熟的狼,這一次德陽之事正是五弟一手策劃的。親妹妹都下手,可想他野心有多大。」
廣伽瑤驚得口瞪目呆,怔着看他。
這時那中年宮女入殿,腳步輕輕上前把茶水分別放在皇帝及太后旁的几上,中年宮女上了茶便很識趣的退了出去。
羽蔚青拿了樽微吹茶水輕呷一口,道:「五弟想把事往羽墨染身上堆,沒想到讓羽墨染套裏頭去了。母后,今日若扶起五弟,難保他日就是另一個羽墨染,讓他們各自打起來對皇兒才是最有利的,您就不要再理會肖太妃了,把那些老臣的心聚攏聚攏還值當一些。」
廣伽瑤眼眸微閃,伸手拿了樽也輕喝一口,側頭微忖道:「皇兒,你一直沒有告訴哀家,那長樂公主封她為妃不好嗎?不正好藉助靈岐國的力量嗎?」
羽蔚青:「朝堂事豈是他事力量可以解決得了的?封妃日後會變成皇兒的羈拌,皇兒不缺她這一個女人。往遠一點看,日後要是她的兒子登位,您說這烏金國不就變成她的了嗎?這一點母后可有想過?」
廣伽瑤手微顫,茶水都差點兒抖出來,她急忙把樽放几上,道:「那不能,看來真是不能封她為妃了。皇兒讓她入翰林院又是何意?」
羽蔚青:「皇兒自有打算,母后幫襯着點皇兒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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