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白煜眼眸一跳,彎起唇一笑,站起身道:「走,看看去。」
高百松也是喜不勝自,臉上笑開了花似的,他大手去拉扯那衙役隊正,「快起,快帶王爺前去。」
「是。」衙役隊正急忙跟着走,出了門在前頭引路。
天空又飄了雪,三人一前一後疾步向停屍房而去。
翌日早朝前,羽蔚青照例與一群宰相及六部尚書在內殿議事,這是他自登基以來的一個習慣。說是習慣,其實是由於羽墨染獨攬大權逼的,對於朝會,羽蔚青是不甚感興趣的,要不就和一群臣工在內殿議事,要不他乾脆躲在雕木堂不開朝會。
內殿那四個大柱之後四個銅爐燃着炭,每個爐邊均有一名太監守着,炭火燒得旺,整個內殿如春般暖。
內殿前方中央設了御座,皇帝羽蔚青坐着,高晟站在左後方。御座右下方設有一把圓椅,那上頭坐的是羽墨染。
即便是內殿小會,這隊列也還是有講究的,羽白煜與羽藍翎官職雖不高,但是親王屬正一品,分站兩列隊的第一位,其餘依次就是宰相、六部尚書及其他重臣。
這樣的小會,閒散職官哪怕是正一品的太師太傅也不一定得參加,除非皇帝或首相親點。今日,皇帝便欽點了太師太傅太保三人參加內殿會議。
羽蔚青掃眼看眾人,懶淡淡道:「開始吧。」
接下來通常都是羽墨染說話,今天也不例外,他用錦帕捂着嘴咳一會後揚一揚手中奏摺,道:「兩件事。其一,左僕射蕭還寶上疏,鳳煬府府尹高百松有失察縱下行兇意圖謀害天子之罪;其二,侍中姜轅杉舉薦其子姜延曦任金羽右軍中郎將一職。先議其一吧,興王,你是鳳煬府府牧,對於昨日公堂上發生暗殺命案,你來說說。」
經過昨夜查看那貼了麵皮的「賀老六」的屍體,這會兒羽白煜可是胸在成竹、從容淡定了,他看向羽墨染,單刀直入道:「益王,經過文正連夜追查,昨日那名死士不是府衙中人,而是貼了麵皮面具的陌生人,而真正的那名衙役叫賀老六,暫時還沒有查到他的下落。不過,想來也是凶多吉少。那個死士所用的暗器不是繡花針嗎?文正以為,順藤摸瓜,總能查到此人的來歷。文正懇請益王讓高百松繼續追查此案。」
羽墨染面上沒有太的表情,淡淡涼涼,「蕭大人,可有話說?」
蕭還寶:「益王,即便這樣,堂堂鳳煬府府衙讓一個不知來歷的狂徒潛了進去,這高百松仍有失察之過。下官以為,該貶。」
「蕭大人。」羽白煜乜他一眼,諷道:「若照你這般理論,那金知遠乃福王直屬下峰,這犯下逼人下毒酒毒害德陽長公主,那是不是也該讓福王擔着失察之過?」
一時蕭還寶被他這一句嗆住,心急之餘又找不到合適的言語回駁,只好抿着嘴不語。
那邊羽藍翎開口了,帶着諷笑,「興王,照你這麼說,你也得擔着失察之過了?」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01s 3.8965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