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笑吟吟從櫃後走出迎上前,恭恭敬敬地把他引進後院,走過後院的一排廚房柴房茅房之後有一道門,瞧着像是後門,其實過了這道門那邊就是一個院邸,玲瓏閣真正的所在之地。為掩人耳目,這進出都走的客棧,在外頭看那院邸像是客棧的後院,而在客棧內看又覺得是獨立的院邸,這設計着實是巧妙。
客棧外,易了容的左鄺緊跟着入了客棧。
小二笑迎上去,「客官,吃飯還是住店?」
左鄺:「吃飯。」
小二:「那這邊請。」
小二引着向堂內去。
左鄺徑自走向門邊靠窗一桌坐下,「我就坐這兒了,來兩樣拿手好菜,燙一壺酒。」
小二:「得咧。」
這酒菜還沒上來,左鄺就向小二問茅房所在,小二像是不滿但還是指指通向後院的門,左鄺捂着肚子佯裝肚子疼,快步向那後院去。
一進後院,左鄺快速地四處查看,快走到那像是「後門」的門前,他盯着那些腳印細看。
腳印沒有走到那「後門」,而是在那「後門」一丈之距就沒有了,那些腳印踩得有些凌亂,像是往回走,但十多步這後就又斷了。
他仰頭向門看去,豎起耳朵聆聽,門那邊並沒有像是街巷那樣的腳步聲及吵雜聲。
他思忖片刻,展了起功上牆,赫然看到了一個院落,他正想要躍回原處,那閣檐中「撲撲」飛出一隻鴿子。
他急目一轉,展了輕功向鴿子追去,待鴿子飛出那院落,他用飛鏢把鴿子擊落,落於屋頂之上,他撿起那鴿子。
果真是傳信鴿!
他取下那油布捲兒,將已死的鴿子扔在屋頂,急向客棧後院掠去。
走回客棧內堂,飯菜也不吃了,他取了銀子塞給小二,慌稱要去看郎中疾步離開。
是夜。
益王府。
羽墨染坐在銅火盆邊,看了那油布條兒上所寫,冷笑,「果然是給蕭溥傳信。」
站在他身側的左鄺已卸下那偽裝的麵皮,清秀的臉看起來不過十七八歲。「殿下的消息真是準確,那客棧後的院落想來就是玲瓏閣,現在可要監視那家客棧?」
「自然要的。」羽墨染把那油布條兒遞給坐在一旁的寇璟,向左鄺吩咐:「你馬上派人對那裏進行監視,還有福王府,蕭還寶那兒還是你帶兩個人輪流跟着,大內由大內的人跟,你們就只管宮外的跟蹤。」
「是,屬下這就去布署。」左鄺應下快步出門。
寇璟拿着那油布條兒晃了晃,道:「還真是蕭還寶的字跡,殿下,此等人還由着他嗎?」
火光把羽墨染的臉映得通紅,他的目光停在跳躍的火苗上,淡冷的眼底增了一絲暖色,「自然是不能由着他的,若把他拿辦,還是得有充足的實證,畢竟他是二品大員,兼還是福王的老師。」
寇璟:「想來這許多事都是他嗦使福王乾的。」
羽墨染眼神有些遂遠,「想來是,但也未必,福王……性子野,野心也大,膽兒也大……就像他母妃。」
寇璟:「攤上這麼個母妃,福王真不知是福還是禍。殿下,僅惑亂宮諱這一條就足夠他蕭還寶五馬分屍誅九族,殿下何須再顧慮福王?況且福王先是做下那害親妹意圖嫁禍殿下之事,再又在兵器一事上做手腳,這般陷害殿下,還容忍他嗎?下官當屬下的是不該置喙王爺兄弟情誼之事,可這並非小打小鬧,都觸及殿下性命及國之命脈了,下官可是看不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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