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凌霄：帝女謀 第232章你說這羽墨染狂不狂？
「好，痛快！」蘇希萼放下那大海碗，「你們天涯閣就該多些像你這樣的豪爽痛快之人，你看你，多爽快，不像那個女人，只會斤斤計較裝模做樣。」
華蘇影微微笑一笑，「蘇幫主有何計策，請說。」
皇宮，御書房。
風凌霄很快掌握了要領，正一絲不苟地擬詔。
羽蔚青坐在龍椅上，自斟自飲，斷斷續續，一邊說政事堂所議之事一邊說詔詞。
風凌霄一心二用，倒沒有影響擬詔，字是難看了點，但是工工整整沒有一筆錯誤。
她寫完了一句，提筆等下一句。
羽蔚青喃喃自語，「你說這個羽墨染狂不狂？過分不過分？」
風凌霄抬頭望他，「過分。」
羽蔚青再喝一口酒，把樽重重往龍案上放，大手緊緊捏那樽，「這混帳東西遲早會奪位！」說完把那樽往地上狠狠摔去。
酒樽在那大紅地氈上連滾幾下，發出沉悶的聲音。
風凌霄凝神看他，須臾，把筆擱在筆架上，看着他道：「皇上，事情應是循序漸進的，都有個過程，俗話說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皇上何等睿智，這個理還要我說嗎？」
羽蔚青手撐着臉頰，看着她眥牙笑，又恢復了些嘻皮笑意，「要，要你說，你說的就是不一樣。」
風凌霄內心鄙視，但仍面色平和道：「眼下還不算糟糕，益王不是應了新建一支隨駕近衛軍了嗎？說是一萬建制，您就暗裏擴張到兩萬兵，看他又能怎麼樣？」
黑羽是嗎？
眼下那羽墨染給他氣受，她就慫恿他與羽墨染發生正面的衝撞，讓那羽墨染收拾他。
若是兩人斗得兩敗俱傷那正好，正好給鍥機那個叫做商金陽的夜千潯。
羽蔚青笑着向她豎起大姆指，「此話甚得朕心，銀月甚得朕心。」
風凌霄翻一下白眼，「左右天武左右天威軍的將軍職位不是由皇上親授嗎？皇上把心腹都派去得了，還有中郎、中郎將、左右郎將一應到胄曹參軍，這大到小的位子您全都把他佔滿，一個不給益王留。」
羽蔚青笑得見牙不見眼，樂得不行，向她直豎大姆指，「真不愧是朕的人。」他這一樂，油嘴滑舌又來了，「過來，讓朕親一親。」
他倒把她當成是妃嬪了，想得美。
風凌霄再翻白眼，乾脆坐下拿起筆，「皇上，這詔書才擬得一半，不是急着要下詔的嗎？」
羽蔚青瞟她一眼，低聲嘀咕道：「真掃興，裝一回傻不行嗎？」
他似乎忘了風凌霄聽力是常人的一倍，這嘀咕聲自是一字不落進了風凌霄的耳朵。
風凌霄沒有看他，不輕不重回他一句：「不行。」
羽蔚青忡怔，接着又抿嘴笑，邊倒酒邊慢慢道出要擬的詔書內容。
小几刻時辰，風凌霄終於把詔書擬完。
羽蔚青讓高晟再入內蓋上玉璽大印，而後封入箱內，這樣高晟便捧着送去中書門下二省蓋那兩枚大印。
風凌霄真是見識了這繁瑣的下旨過程，她撇一撇嘴道：「若是急事，這不知耽誤多少功夫。」
羽蔚青向龍案上另一隻樽倒酒，舉向她，笑道：「不是你說的嗎？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風凌霄站着不動。
「過來。」羽蔚青向她挑眼，「朕犒勞犒勞你。」
風凌霄看那龍案，偏就只有這一隻酒樽了，她靈黠一笑，大步上前拿了酒壺昂頭就往嘴裏倒酒。
「哎哎。」羽蔚青笑着來搶酒壺，「你壞呀，啊？」
風凌霄有所防，退身閃避，由於閃得急，那酒還是灑了她的臉，灑入了眼，「哎呀。」她低下頭另一隻手去撫左眼。
「怎麼了？」
羽蔚青左臂伸來摟了她，右臂伸去把酒樽放龍案上，「灑眼睛了？」
「嗯。」風凌霄的眼睛又辣又痛，她緊閉着眼不敢睜開，拿着酒壺的手伸去推羽蔚青。
「看你壞的，這下好了，老天都責罰你了。」羽蔚青笑着順手把酒壺拿了放龍案上，雙手扶着她肩頭讓她面對着自己，「要不要宣太醫？你試着睜開眼。」
風凌霄試着微微睜開一條縫，猛地閃閃又閉上。
羽蔚青樂得不行，「你至於嗎？不就是酒嘛，又不是毒藥。」說完疼愛地摟她入懷輕拍幾下她後背，「快快，睜開，眨幾下眼便沒事了。」
又被他藉機佔便宜，風凌霄眨眨眼適應了一下，猛地又推他。
羽蔚青這回可是有防備了，長臂摟緊她就是不放。
「放開！」風凌霄惱火地掙扎。
「真是不聽話的小野貓。」羽蔚青嗔笑。
「你是豬！」風凌霄怒火一下子沒管住，衝口就罵了一句。
羽蔚青怔住，眼底一絲怒火閃了閃，轉瞬即逝，片刻他抿嘴笑了起來，「哈哈哈……」他大笑放開了她。
風凌霄順勢後退幾步揉揉眼睛以掩飾尷尬，而後又以很正經的口吻道：「皇上，益王大婚之期不是快到了嗎？眼下樓太妃被挾走，益王肯定沒有心思成親，不如就令他按期成親，殺一殺他的威風。」
她這有她的用意的，她很想知道那個與羽墨染一模一樣的人到底是誰？憑感覺她認為大婚那個羽墨染將會是她昨夜在清思院外見到的那個羽墨染。
羽蔚青眼一閃，停了笑歪頭想了想，又凝眸看她，一動不動的，「終於看清楚益王的真面目了？」
風凌霄忡怔片刻，回神道：「可不就是，昨日明明知道福王會派兵攻打益王府，他竟然還讓我留在府中，可惡。」
羽蔚青又彎嘴笑，「可不就是，可惡。」
風凌霄：「皇上就讓他如期大婚。」
羽蔚青：「好，益王大婚那本是皇太后下的懿旨，他若是不從，那便是抗旨。」
風凌霄想了想，忽爾朝他笑笑，道：「皇上，這詔書也擬完了，不如讓沅沅來陪皇上下下棋吧？」
羽蔚青又凝眸看她，眼神幽幽，「長樂公主，你想幹什麼？直說吧。」
風凌霄訕然，咬一咬唇咽咽口水，再向他笑笑，「皇上，那個……沅沅的棋藝也很好。」
羽蔚青：「還跟朕繞圈子？」
風凌霄呼一口氣，想了想道：「皇上，那就我陪您對一局吧。」
羽蔚青暗鬆一口氣，抿抿嘴帶了諷笑道：「好哇。」
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