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一頓,繼續道:「你方才說我為某些人謀一己之私,這些年益王謀什麼私了?你是侍中,你心裏有數,此事對於益王來說得什麼好處?益王不過是想免除紛爭,再者把朝綱、大烏金律法更完整起來。就如昨日福王造反一事,天家兄弟之間的鬥爭不是我朝方有的,這個咱們不議,就說這調兵吧,火燒眼眉了,益王加上一個兵部尚書在那兒,愣就是調不動一兵一卒。我朝的兵都在這些天家兄弟手中,這太集中了,且又多年不調防,你看,不就發生福王反了之事了?若都把皇上制住來造反,那我朝不知得亂成什麼樣了。此番益王有意讓延曦掌新北衙六軍,不過是兵制的調整,對益王來說得何益?自皇上繼大統,益王哪時不是公忠體國、兢兢業業為皇上為憂,若說權傾朝野,若不是這樣,咱們皇上會幹出什麼事你不知道嗎?我不非議皇上,我也沒有什麼反意,我依然奉當今聖上,但是我願意跟着益王干,那樣踏實,若非益王,我早辭官回鄉教書了。」
眼見姜轅杉沉默,他再道:「難不成你讓延曦辭官你也辭官?姜氏一門從此沒落?你就不為兒孫想一想?益王也沒有讓你依附誰反對誰,可你得審時度勢該清醒時不糊塗,先皇及當今聖上給你三分薄面,那是念及先皇太后,先皇太后駕西多年,時日一久可就不是那麼一回事了,你自個心裏也有數,我就不多說了。」
姜轅杉抬手示意,「別說了。」
寇璟大手再拍拍他肩頭,不再多說,站起身走去開門出去,並關上了門。
這廂等着政事堂議事,那廂羽白煜也沒有閒着,他幾乎沒睡,早早到了鳳煬府衙門。
高百松邊系衣袍邊打哈欠快步趕到羽白煜那間書房,在門口遇上那來生火盆的衙役正想離開,他扯了那衙役,「通告廚房做早飯了嗎?」
那衙役:「沒,這好像有點早,才寅時末。」
高百松咬牙揚拳頭,「不上道的東西,本官白養你們了。」
那衙役抱頭:「二老爺饒命,小的這就去。」
高百松一腳揣他,「快去。」
那衙役挨了一腳拐着腿急忙往外奔。
高百松整一整衣袍,這才伸手敲門。
屋裏傳出羽白煜甚是精神的聲音,「進吧。」
高百松輕輕推門進屋,轉身關上門快步上前行禮,「卑職見過興王殿下,殿下這真是操勞,怎不多睡會兒?是有很重要的事示下嗎?」
羽白煜背對着門站在屋中,兩手插腰欣賞那掛在大案後牆上的一幅字,正是那個他時常寫的「靜」字,這一幅字掛在這屋中,若不是那些名貴的擺設品,倒像是禪房。
高百松見他沒有回身也沒有出聲,便也歪頭向那幅字看去。
興王這會兒到衙門來就為了欣賞這一幅字?
字里有玄機?
他眯了眯眼再揉揉眼細看。
是有大家風範,可也看不出有什麼奧妙玄機啊?
他兀自暗中嘀咕,那邊廂羽白煜開口了,「你這是要趕上本王的官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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