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王府。
黑袍羽墨染站在牆上那幅輿圖面前,「你說五弟會到哪兒落腳?」
紫袍羽墨染仍坐着,他望着那輿圖,「我就是來聽你的看法的,寇伯牙還有雨石齋等着我呢。」
黑袍羽墨染:「以他的性子,不會只甘心當個山大王。」
紫袍羽墨染靜等他說下去。
黑袍羽墨染伸手在輿圖滑動,「若說在中部地區,那離鳳煬城太近,他不敢。若說在北面,那兒與方慶國相接,滑州防守極強,他也不敢。西面是延綿大山,那概不可能。東面臨海也不可能。南、南面下鄆城,那兒的刺史與五弟可是過命之交,早年戰場上五弟可是救過他一命的。」
紫袍羽墨染微擰眉,「可到下鄆城他得過多少個州多少個城?長途奔波人馬困。」
「不是有皇太后與母妃在手上嗎?對於眾官來說關口是皇太后,有皇太后有手勝過千軍萬馬,他穿州過城要糧草一點都不成問題。」黑袍羽墨染大手握成拳輕擂一下輿圖,惱道:「至於母妃,他真沒有必要帶上母妃。」
紫袍羽墨染站起身,「你高估了你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他沒有那麼敬重你,反而是無比的怨恨。好了,我回雨石齋了,除非天崩地裂,不然你不要離開這個院子了。」
黑袍羽墨染轉身看他,諷道:「真把當我犯人?」
紫袍羽墨染:「想惹更大的禍端你就出去,隨便。」
黑袍羽墨染抿唇微笑,「別忘了我要成親的。」
紫袍羽墨染擰眉,「成親那日自是你去。」
黑袍羽墨染似是有心逗他,「成親之後呢?讓姍兒守活寡?」
紫袍羽墨染沒好氣道:「她的心還在皇上那兒,人家不一定讓你睡。」
黑袍羽墨染眼底一黯,「你就不能讓我歡喜片刻?」
紫袍羽墨染:「你讓我歡喜了嗎?今夜。」
黑袍羽墨染:「好好,我不與你吵,你得好好想想,成親之後就算日裏頭我不出去,夜晚總是要出去的。」
紫袍羽墨染暗哼一聲,「洞房花燭夜你睡成了她再說。」說完他大掌伸出,那上面那支從風凌霄頭上摘下的玉簪,「這是長樂公主給我的定情物。」
黑袍羽墨染惱他不顧及他的感受,當下笑道:「是給益王的吧?」
紫袍羽墨染一步向他靠近,斂目道:「在她眼中,益王是我。」
黑袍羽墨染猶不放過他,「未必。」
紫袍羽墨染眼中似噴火,大手揪他胸口衣袍。
黑袍羽墨染樂得哈哈笑。
「哼!」紫袍羽墨染甩手轉身大步向外去,走到門口,他咬咬牙很不情願頓足側頭道:「她說要交換燈籠,我猜測她是想試探,便從她頭上摘了玉簪說是定情物,我的那一份還沒有給她,白日裏我再給她。你給我記好了,這是我與她的定情物,跟你沒有丁點關係。」
說完開門甩門便走。
「哈哈哈……」黑袍羽墨染笑着揉肚子,「有本事以後你與她之間的事都瞞着我。」
空氣中飄來冷冷一句,「有本事你也瞞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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