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暮晚極快伸手扶着快要從馬背跌下的福王妃,她看一眼那匕首所在的位置,並沒有去點她的穴道,「益王殿下,福王妃不行了。」
福王妃靠在水暮晚懷裏,臉、唇已是雪般白了,她翻眼向羽墨染方向,弱弱道:「益王兄長,求、求您饒我夫君一命。」
接着她轉眸向羽藍翎方向望去,太遠,她眼前已模糊,她已感到自己的生命在瞬間消失,她用盡最後一點力氣道:「對不起……殿下……來生眉兒仍伴你左右……活着……好好活着……」
話沒說完,她就已歪頭了頭,一雙細瘦的手垂了下來,一雙眼仍看着羽藍翎那方向,唇帶着笑,像一朵沒有顏色的花,在寒風中凝固。
羽藍翎看着真切,只覺得眼前一黑,天旋地轉了起來,他身體晃了晃幾乎站立不穩。
「福王。」他身旁的心腹將官及時扶住他,低聲道:「福王切不可倒啊,不然就枉費王妃一番心思了。」
「羽墨染!」羽藍翎如怒獅狂吼,他那抓着廣伽瑤手臂的大手緊緊捏緊,廣伽瑤痛得失聲大叫。
吼聲叫聲交織着,那邊馬車內肖太妃與羽霓裳撩了簾探頭出來,「這怎麼了?」
肖太妃轉目四處看,見那倒在一名女子懷裏的護衛滿身血,她心一驚,眯眼定睛看才知那是自己的兒媳婦,「我的天!」她心一跳,手忙腳亂下馬車走向羽藍翎,「澤兒,眉兒她……她怎麼了?」
羽霓裳也下了馬車跟上來,顫了聲道:「五哥,五嫂她……」
羽藍翎周身散着殺氣,火光下雙眼通紅似要冒血,他咆哮道:「把樓太妃帶過來。」
那心腹將官:「是。」
轉眼把樓太妃帶到了羽藍翎面前,羽藍翎鬆開抓廣伽瑤手臂的大手,往身後一探拿出匕首,極快一揮在樓太妃臉頰上划過。
樓太妃雖不懼,但臉上吃痛令她叫了起來,手下意識捂了臉頰,那鮮紅的血順着手指流下,嘀嗒到雪地上,火把照映下,那裏很快現出一攤暗色。
那廣伽瑤見此狀也驚叫一聲,她掃一眼那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刀,眼睫顫抖着閉上了眼。
福王妃一死,她們就凶多吉少了。
「娘娘。」那緊隨着的蘭姑想上前,羽藍翎大喝一聲她只得站在原處不敢上前。
「羽藍翎你住手!」羽墨染湛冷的聲音帶了怒,「你的女人是自盡!」
羽藍翎狂吼,「那是你逼的,馬上開城門,不然,本王就一刀一刀地在樓太妃臉上劃,直到她血流乾死在你面前。」
樓太妃捂着臉,她沒有出聲讓兒子開城門,只靜靜地看自己的兒子。
那邊周妙果擰着眉看,心思盤算着。
羽墨染向樓太妃道:「母妃莫怕。」
樓太妃搖搖頭,仍沒有做聲。
她什麼都不能說,那會干擾了兒子的心思,她相信自己的兒子。
再者她更擔心兒子的身子。
羽墨染側頭向羽蔚青低聲道:「皇上,事至此,開城門讓他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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