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蔚青掃眼看門外觀審的百姓,道:「為何要關?朕來觀審的案就得關着門審?你讓百姓怎麼想?如何服眾?」
「是,皇上說的是。」高百松微鞠身應。
「興王是鳳煬府府牧,朕是有興趣看看興王審案的。」羽蔚青看向羽白煜,笑道:「三弟,你主理吧。」
這話一停,高百松看向羽白煜,他自然是樂意,雖有興王給他撐腰,他是着實不想得罪了益王。
這難得的審二哥的機會,他豈有不樂意的道理?最好能藉機把二哥從首相的位置拉下來。
羽白煜這般想但臉上沒有太多的情緒,他轉頭看向坐在他上首的羽墨染,道:「皇兄有命,那便聽皇兄的。」
說完就站起了身。
羽墨染仍是一副閒雅淡逸之樣,他左手伸出,做一個請的姿勢,「三弟審案,本王今日就開開眼界。」
羽白煜拱手作了揖,大步向對面案座走去,金刀大馬坐落。
風凌霄斂了心神凝眸沉靜而看。
「升堂!」驚堂木一聲脆響。
「威武——」分列兩班的衙役洪亮齊喊。
「來人,帶原告!」羽白煜眼眸向堂內一掠,肅容沉聲道。
「是!」衙役應得響亮。
少傾,衙役帶了江原上堂,他在左邊原告石跪下,高呼萬歲。
羽白煜:「堂下人抬起頭來回話,姓甚名誰?來自哪裏?報上名來?」
江原抬頭回話:「小的江原,金羽軍飛騎營隊正。」
羽白煜:「可有訴狀?」
江原:「有。」
羽白煜:「呈上來。」
這時高百松把狀紙及事前摘錄的口供放到羽白煜面前公案上。
羽白煜掃眼看,少傾鳳目圓瞪瞪向江原,厲聲道:「你所告之人是當今益王、政事堂首相,你可知道?」
江原眼波微動,「知道。」
「啪」一聲驚堂木脆響,羽白煜指了他厲聲道:「知你還要告?若無真憑實據,誣陷皇親貴胄的罪名你擔當得起嗎?如今聖上在此,你若有半句污詞,大牢等着你。」
江原身子似乎緊了緊,眨了眨眼道:「小的未過門的妻子宋小翠被益王所逼在酒中下毒想借長樂公主之手毒死德陽長公主,事敗後被益王的人追殺身上被砍數刀,差點連命都丟掉,若非老天眼開眼讓我今早救下小翠,只怕小翠這會兒已赴黃泉。益王位高權重,小的知道手臂扳不過大腿,但是小的早把小翠當成妻子,這人命關天,小的咽不下這口氣,就算拼了這條命也要討個公道,小的求皇上、興王為小的做主。」
他一番話一落,擠在門外觀審的百姓們譁然。
「肅靜!」羽白煜拿了驚堂木再一拍。
驚堂木響得清脆,高座上羽蔚青緊抿着嘴擰起眉。
羽墨染手拿錦帕捂嘴,劇烈咳一陣,眼底淡淡,倒像事與己無關似的。
風凌霄掃眼看一眼幾人,暗中思忖。
夜千潯不是說那個婢女跑了嗎?
金羽軍正是羽藍翎所管,這竟然弄出個小翠的未婚夫來,看來羽藍翎真的要盯着羽墨染咬了。
她抬眸又看一眼高座上羽蔚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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